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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邪祟,就此消亡,是你最好的归宿。”神经病老头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话音落下,他握着拐杖的手微微一抖,金色纹理所散发出来的金光亮度顿时再涨三分,王小德的叫声一下子变得更加凄厉,脸色极度扭曲,同时身上冒出的白烟越发浓郁,身体消失的速度也加快许多。
我不知道这神经病老头是不是个道士,但就凭他这一手,我也能清楚的知道他有非凡的本事,王小德应该是跑不掉了。
可刚过了几秒,金光中的王小德忽然看向了他,忍着痛苦愤恨的说道:“死老头,这梁子咱们算是彻底结下了,我会找你的。”
说完,他血红的双眼中突兀的爆发出浓郁的血色光芒,紧接着一缕缕诡异的黑气也从他体表之下涌了出来,却是如同一层蚕茧一般覆盖在了他身体表面,替他抵抗着金光的力量,然后他的身体微微一颤,竟是直接飘出了金光笼罩的范围,极其迅速的冲进树林里头消失不见了。
这个转变发生得很突然,不止我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神经病老头都在原地呆了一下。
“倒是小看他了。”看着王小德消失的位置,他有些可惜的说道。
说着他就放下了拐杖,其上的金光与金色纹理瞬间消失无踪,仿佛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拐杖。
我也觉得有点可惜,王小德跑了,或许还会再来找我。
不过我这次终究是被神经病老头给救了。
“谢谢爷爷。”我看着他,由衷的说道。
他却白了我一眼,说道:“谢什么谢,先前老头子我可是被你当成了神经病。”
“矮油,先前是我不懂事嘛,爷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我呗。”我忙装可爱说道。
“少来这套,”他没好气的说道,“还有,别叫我爷爷,你又不是我亲孙女,叫我山爷。”
“好的山爷。”我笑嘻嘻的说道。
“这回要不是老头子我来得及时,你就被这鬼糟蹋了,你看看,你白花花的皮肤都露出来这么多了。”他说道,边说还边指着我上身因为衣服破了而露出来的部位。
我脸上一红,这老头真是啥话都说啊,为老不尊啊有点。
但他救了我,我只好忍了,转而问道:“话说山爷你怎么会来这里?”
“夜里山上湿气重,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边走边说。”他说道。
说着他就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往山下走。
我自然立马跟上。
他这才回答我的问题:“宏达宾馆之诡异,我比你了解,因此从你进去做前台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暗中时时刻刻的盯着你了,这回你突然来这个破村子,我自然就跟过来了。”
我草,全天二十四小时监视,还带跟踪,变态啊!
而这也让我想起了今天白天那辆跟踪我的黑色别克,不由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他一眼,问道:“您今天是坐着一辆黑色别克过来的吧?”
结果他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斥道:“你啥眼神啊,以为我愿意盯着你啊,还有,老头子我可不是坐什么别克来的,是坐的奔驰。”
我顿时有点尴尬,只好用正常眼神看他,但心里却疑惑起来,如果他坐的是奔驰,那么那辆黑色别克上坐着的又是什么人?
“不过,你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坐的黑色别克?”他忽然意识到了问题,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瞒他,直接把黑色别克的事情说了。
他皱起了眉头,自语般说道:“跟踪你的应该不是姜念桐啊,难道有其他人盯上了宏达宾馆,所以跟踪你了。”
“您为什么会觉得不会是姜念桐?”我问道。
可他却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我说道:“你明天就回城里去,别在外面瞎跑,宏达宾馆你现在可还摆脱不了,出了事你可别后悔。”
“那您知道我要怎么摆脱吗?”我又问。
他深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也别问我什么,时机到了,你自然知晓。”
我无语,居然还装神秘。
但他不肯说,我也没啥办法,只是心里对这黑色别克越发好奇,那上面会是什么人?
想到这个,我又想到了那张促使我来东焦村的纸条,这纸条不会是山爷给我的,会不会是黑色别克上的人给的?
正想着这些时,我俩已经走到了山脚下。
“好了,你回那房子睡觉去吧,我住这村里的宾馆,明早我会先走,你也不用来找我,还有,回到城里后,你也不要想刻意找我,该出现时,我自然会现身,你现在就在宏达宾馆好好上班。”他拿拐杖一指那小山坡上的红砖房,说道。
说完,他不等我做出回应,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个怪人。
而我也没在山脚这里多做停留,径直朝小山坡的红砖房走去。
不过就在走到小山坡下面时,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过来,拿起手机一看,却是姜念桐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才给接通,结果对面的他怒气冲冲的问道:“今天晚上你怎么没去上班?!”
“你坑了我,没心情。”我回道。
“我是坑了你没错,但我先前跟你说的话可不是吓唬你的,你已经入了坑,若是不上班,你的灵魂会被剥离,用来代替你在宾馆上班!你自己好好掂量!”他怒喝道。
说完他就直接挂断了。
他说的倒是跟我在这里了解的不一样,王玲没去宏达宾馆上班,然后死了,也没见她的鬼魂去宏达宾馆继续做前台啊,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不过现在想太多也无用,先去那里上着班再说吧。
随后我就回到了红砖房里,也没回中年女人的卧室,在客厅里睡过了后半夜。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中年女人给叫醒的,她问我怎么来客厅里睡了,身上的衣服又为什么破了,我只好扯谎说不习惯两个人睡,衣服是自己不小心扯破的。
她倒也没有多加追究,给了我一件她的衣服换上后就去煮早饭了。
我则在洗漱的时候盘算着该如何开口问她血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