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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鸽技巧?
莫羡轻轻敲着桌板的手指蓦地一停,她收回手指托着下巴试探性地问这位陌生的冈山县警官,“西野家的驯鸽技巧?可以训练鸽子寄信什么的吗?”
“不一样吧,”他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是马戏团的那种表演。”
“马戏团的驯鸽表演?”莫羡眨了眨眼睛,双眸闪烁不定,“可以绕圈那样的吗?”
“我倒是没看过,不过应该可以吧,毕竟西野家的驯鸽技巧那么厉害。”警官耸了耸肩,似乎在懊悔自己居然跟一个小女孩搭话期望从她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转向自己的下属,“口供问的怎么样了?”
莫羡在他旁边听了一耳朵,顺便复习四名死者的死法和嫌疑人。
佐伯先生是被铁锤敲碎脑袋而死,他身处从里面反锁上门、只留一个小小窗户的书房密室,特制的钥匙就在他的书房桌上,铁锤在怜央先生衣柜找到,佐伯先生的第二任妻子佐伯美树夫人,在锁上门的房间里吃了伪装成药物的□□后立刻毙命,被女儿佐伯千慧发现尸体,同时毛利在千慧的书页里找到一根疑似开启密室的证物鱼线。
佐伯大地在晚餐前被吊到杉树林半空,绳子在他脖颈后打了死结延伸出两根绳子,一根在树枝上打了死结,一根没有,但两根绳子如蜂蛹一般都厚厚地缠在他被吊死的树枝上,佐伯敦则是在大家吃完带有安眠药的晚餐后被海水溺死,然后凶手用鱼线和气球将他的尸体放到没有一个脚印的沙滩上。
四起杀人案件,凶手和作案手法莫羡都已清楚,作案动机她隐约有些猜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证物了,而最重要的证物,就在凶手自己的身上!
想到这里,她戳了戳柯南的后背,叫他出去说话,屏幕这边的观众只能看到他们在别墅墙外嘀嘀咕咕的样子,丝毫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内容,不由得抱怨起来,[神秘兮兮的,到底在说什么啊!]
[是不是找到凶手啦?]从维多利亚时期跟过来的观众们内心十分焦躁,[当初直播间还没那么多人的时候,线索啊动机啊我们都能帮的上忙,现在人一多,莫莫一避讳,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帮不上,嘤嘤嘤!【友谊的小狗死掉了】]
[你们那么执着干嘛,]新观众们冷嘲热讽,[不就是个直播吗,都是按剧本来的,好好看着就行了,还指望你们破案啊?搞笑。]
[没错,观众人数多了之后,直播间的氛围也变了,好烦,新人能不说话吗?]
[嘴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吗你。]
眼看两边又要掐架,管理员管三表示很无奈,自从直播间破禁之后,莫羡的直播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掐,到了兴头就开始问候对方户口本,他得时时刻刻守着清人清弹幕,今天也不知道是第几天加班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个情况是上头故意放任的,莫羡的老粉丝们一路陪伴她过来,早就对这个直播间的秘密和上头的保护了如指掌,有种锦衣夜行的爽快感,新粉丝们呢,以为莫羡不过是个新剧的女主演,直播间上演的全是剧本内容。两者信息不对等,新观众看不惯资深观众们总是端着一股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资深观众们讨厌新观众们老把莫羡和其他播主相提并论,也不想想和辛辛苦苦穿越时空破案找真相的莫羡比,她们这群只会唱歌聊天卖萌卖笑要打赏的女播主们够格吗?
这也是为什么上头放任甚至鼓励他们掐架的原因,除开莫羡毫不关注直播间的掐架弹幕,还因为资深观众们知道太多了,尽管大部分人懂得看眼色保密,但万一一不小心泄露出来,真让人摸到直播间的底细,那该怎么说呢?连建国后成精都不许,还准一个直播间直播穿越?当然,说出来不一定会有人信,可观众基数太大,哪怕只有小部分相信,《八一八那个穿越时空的直播间》《外星人已经瞄准了地球,末日即将到来》《信主得永生》《政|府不作为》……光想一想这些趁乱而起的朋友圈谣言,都够上头跑断腿的了。现在可好,老粉丝们和新粉丝们互看不顺眼,老粉丝们想说什么,怀着抵触和敌对心理的新粉丝们也断然不会相信。
严理往企鹅群里一看,那位匿名的政客早已将直播间目前的局势分析得门儿清,其实一开始他们其实想与新粉丝们和谐相处、友善共存的,但架不住对方有奸细一直煽风点火啊,他们不是包子,不蒸馒头争口气,哪架得住对方蹬鼻子上脸,有关部门把人心算得妥妥的,他们这是不掐也得掐。
“唉,”韩江雪气鼓鼓地打字,“这是把我们当贼防啊。”
一时间,群里尽是意兴阑珊的叹息声,如果不是因为莫羡,他们才懒得受这鸟气,身处异国他乡的李时冷笑一声,揣着怒火气势汹汹地噼里啪啦一阵乱打,“我就等着看,有本事瞒一辈子啊!”
“其实只要莫莫说类似掐架好烦不想直播的话,上头就不会这么搞了,毕竟和掩饰直播间的存在相比,让莫羡继续直播更重要一些,可是,”严理叹了口气,“她现在忙着找证据找线索破案,根本不在乎弹幕说什么。”
没错,莫羡对屏幕那头的掐架知道一点,但没有过多地在意,岛上连死四人,她没功夫去调解矛盾,也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而有关部门相当狡猾,他们早已摸清莫羡的行为方式,在她忙的时候就多掐几句,闲下来时便引导弹幕讨论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营造一片河蟹景象,反正这粉饰太平的功夫对他们来说可谓驾轻就熟、得心应手。
当莫羡和柯南说完话回到别墅里面的时候,佐伯家的人们早已挤满了客厅,他们或坐或立,焦急地看着两名警官,好像这样就能知晓真相一样,正好冈山市警官在说话,“具体情况我都已经了解了,关于凶手和作案手法……”他顿了一下。
“千慧小姐,”毛利迫不及待地站出来,指向坐在沙发上的佐伯千慧,“凶手就是你!”
不等千慧小姐回答,他便从衣兜里掏出装有便条和鱼线的文件袋递给旁边的目暮警官,“这根鱼线,是我在千慧小姐的书页里找到的,佐伯先生书房的门锁,还有鱼线的划痕,我猜测,千慧小姐就是用鱼线勾住门锁,”他把鱼线从目暮警官手里的文件袋拿出来,在一端打一个结,做一个相应的手势,“挂在门锁一端,关门的时候将鱼线一拽,就能顺利将门锁住。”
“只是一根鱼线而已,”千慧冷静地站起来说,“谁都有可能用这种方法,还有,我的房门平时没有反锁,有人要栽赃的话很容易做到。而且动机呢?我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父母兄弟,”说到这里,她吸吸鼻子,红了眼眶。
“这个……”毛利迟疑地说,“是因为遗产吧!没错!你把他们杀掉,你就能多拿两份遗产!”
千慧小姐气得胸膛起伏,她指向另一边的怜央和佑子小姐,高声道,“如果我是凶手的话,为什么我不杀掉和我同父异母的他们两,反而要杀害和我同父同母的哥哥弟弟呢!如果说是凶手,他们更有嫌疑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千慧小姐,”莫羡从毛利身后转出来,微微一笑道,“其实刚才毛利叔叔只是开一个小小的玩笑,他用一种比较直接的方式告诉大家,凶手的目的就是暂时把嫌疑引到你的身上,方便ta的第三次、第四次作案。”
毛利[尔康手]:我并没有开玩笑啊。
“那凶手是谁?”千慧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深呼吸几次后,才心平气和地问,“凶手是谁?”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指甲的佑子小姐,和搂着自己妻子的怜央先生。
“这位凶手,”莫羡平铺直叙地说,“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不仅如此,ta和西野小姐关系很好,从西野小姐那里学来西野家独门的驯鸽技巧,是的,ta的作案手法就是——鸽子!这一切的一切,毛利叔叔都已经把真相告诉我了,”她朝目瞪口呆的毛利凝重地点了点头,“因为毛利叔叔觉得这四个案子太过残忍,心有不忍,所以全权拜托我揭露真相。”
毛利:……我找到了真相?我不忍心?我拜托你揭露真相?我一定是假的毛利小五郎。
“是的警官叔叔!”柯南天真可爱地跑出来补了一刀,“毛利叔叔真的好聪明哟!他还特地让我把书房里的证据保留下来,就是这个,”柯南在衣兜里掏了掏,摸出一张包好的纸巾,朝大家秀了秀,“这里面有很重要的证据哟,毛利叔叔说,是会揭露凶手作案手法的重要证据呢!”
莫羡朝柯南递了个默契的微笑,“这个案子,要从十八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