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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迷蒙中,所有景象都模糊不明。
只有对话的声音还在继续。
“常叔,我带了一些人从佣兵星系逃出来,你能帮我安置他们吗?有一些是退役的老兵,虽然没有年轻时那么健壮,但只要给他们一些能养家糊口的活儿,他们也愿意去做。”
“小蓝,你这个人啊,每次都给我找麻烦……小一百号人,还个个都没有身份证明,很难瞒过去的。”
“我会努力挣钱的!”女孩声音急切,“我知道常叔你有门道,请你帮帮他们,所有费用都记到我账上,欠你的我一定会还上。”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唔,那你也别怪我狮子大开口,一次性解决这么多人的生计问题,难度太大,我冒的风险也高,费用上面的话也要多一些……”
“谢谢你,常叔。”
场景又发生了变幻,虞蓝隐约想起了一些事,那个叫常叔的人,他是个私人小矿主,付钱跟联邦政府购买了几颗偏远小星球的矿产开采权,因为位置很偏僻,平时巡逻部队几乎不来,矿星的储藏量并不高,生活条件非常糟糕,很多矿工都干不下去。
某次进行委托任务的途中,虞蓝偶然降落在一颗矿星上,结识了这个快要破产,但是依然没办法就此放弃的小矿主。
他说钱已经投进去了,继续开采挖矿,好歹还能有一笔收入,放弃了的话,之前十来年的坚持和付出就打了水漂。
连带着留下来的几个矿工也有类似的想法,他们总是怀念外面的美好生活,但又舍不得放弃眼下的收入,于是就在抱怨和认命当中重复着枯燥的生活。
从佣兵星系逃出来的一部分人就这样在矿星上住下来。
虞蓝则带着另一小部分人在不同的星球接委托,这种雇佣委托关系并不是很可靠,雇主会怀疑这群流浪佣兵的素质,而虞蓝也遇到过完成委托之后,翻脸不认账的糟糕雇主。
碰上这种情况就只有打一架,把该拿的酬劳强行弄到手了。
终于某天虞蓝他们遇到了很难啃的硬骨头,得罪了看起来似乎非常有权势的大人物。
被追杀迫降到一颗陌生星球,在那儿等待虞蓝他们的,并不是转机,而是更可怕的末日地狱……
一些可怖的血腥画面出现在虞蓝的梦境中,惨叫、痛呼和几乎看不到希望的连续战斗,是如此真实,令虞蓝冷汗涔涔,在梦中痛苦挣扎。
汗水沾湿了银色的链子,滑落到蛋儿吊坠上面,正在客房休憩的修·西维尔睁开眼,他身体从房间里消失,下一秒出现在虞蓝床边。
看着她咬破了唇,脸色发白,蜷缩在床中央发抖的模样,修立刻低下|身体,固定住她一边梦呓一边左右晃动的头,用眉心轻轻抵着她。
“宝贝,别怕,会没事的……”呢喃轻语,修的精神力温柔笼罩虞蓝,倏然荡开来,将缠绕她的梦魇驱散。
银光消逝,化作星星点点的碎光,缓慢飘落。
虞蓝的梦境总算安静下来,她看到了一束光,落在自己心口。
眼皮颤动着慢慢睁开来,虞蓝一眼就看见了修充满担忧的神情,她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慢慢化作了一记释然安心的微笑,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又再度陷入深眠。
她好累,梦中的她也非常累。
被强行拉入狩猎生存游戏,作为猎物的她,带着佣兵团的人努力活下去,而狩猎游戏的残酷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身边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也许上一轮他跟你一样,是被狩猎的猎物,下一轮,就会被操纵游戏的人修改身份,强迫他们必须服从游戏规则,无法信赖别人,随时都有被暗算杀死的可能。
跟佣兵团的人走散,虞蓝掉入山谷里,见到了惬意优雅得像是来度假的修。
很奇怪,这个人总是叫她看不透,但是在那种随时随地都不能放松警惕的地方,虞蓝却能够很放心地与他待在一起,等待天明。
背上的伤引起高热,是修为她清理创口上药。
他的动作很温柔很细致,稳定的双手没有弄疼她。
微弱的夜光棒映出他们亲密的影子。
悸动来得没有任何缘由,虞蓝因兴奋而紧张绷紧了肌肉,修俯身在蝴蝶骨上落下一吻,蜻蜓点水,却燃起了无边烈焰。
体温异常升高,身体变得湿润而慵懒,酸软的空虚感反复折磨神经。
虞蓝抬眸朝他看去,发现修眼中有着不亚于自己的强烈渴望。
“我……我怎么了?”
修脸上的表情很是错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虞蓝,眼底的迷茫渐渐化作坚决。
“你不知道你是……”修想了想,试探着朝她悄悄释放了一点信息素。
虞蓝的反应很激烈,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将修胳膊朝自己这边一拽,拧身扑了上去。
“什么?嗯,你好甜。”深深在修颈间嗅了一口气,虞蓝表情迷醉。
战栗的身体和不断攀升的欲|望带来空虚的痛楚,修喘息着扶住虞蓝的肩,扭过头,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是发|情热,是他早已经战胜的致命弱点。
想要不被束缚,不被当做弱者看待,就必须不断变强,不能有任何弱点。
现在再来说不知道虞蓝是哨兵,也已经晚了。她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和血液,散发出浓烈的哨兵信息素,激发了修体内的向导本能,在彼此都没能控制的情况下,强烈的情热席卷了两人。
两人忘情缠吻,男人与女人最原始的吸引力,本能驱使他们放下过去的恩怨、猜疑和提防,在这个随时会送命的地方,也许这一夜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血腥味催生了更深的渴望。
虞蓝想要占据主动,但修的自尊不允许他屈居于人下,他是被放逐的皇子,也是不被承认的向导,他不愿意受制于任何人。
被高热烧得迷迷糊糊的虞蓝,伤势消耗了太多体力,在修温柔而坚定的抚弄之下,她丢盔弃甲,被修压在身下,在结合的同时,修疯狂地咬破了她后颈腺体,标记的痛楚与结合的快乐,很快就被更疯狂的欲|火吞噬。
……
虞蓝醒来之后,整个人都神情恍惚,出门正好看到修裸着上身站在浴室门口,懒洋洋地冲她扬了下眉。
!
梦里那些羞耻得不要不要的场景真实得令她浑身发烫,身体深处涌起一股热流。
修奇怪地看着虞蓝捂着鼻子冲过来,一把推开自己,把脑袋塞到水龙头下面冲了老半天。她舒了口气,用力甩了几下,把水珠抖了修一脸。
修:……
“宝贝,你今天早上起来之后就很奇怪。发生什么事了吗?”两人坐在餐桌前吃东西,修被虞蓝看得有点发憷。
虞蓝忍不住了,她体内的洪荒之力冲了出来。
“问你三个问题。”
“你说。”
“第一,我们以前是不是做过?”
修被呛得喷了口汤。
“快点回答啊!”虞蓝拍了一下桌。她又不是傻瓜,前前后后做了那么多场梦,一次比一次刺激,一次比一次香艳,火辣又真实,搞得她快要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梦境什么时候是现实。这样很容易精神分裂的!
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修平复了一下呼吸:“宝贝,我熟悉你身体的曲线,了解你每一寸肌肤,知道如何挑起你最深的热情。”
这算什么鬼答案!虞蓝红着脸瞪他,接着问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救过我?”
修长久的沉默,缓缓点头。
“那最后问你一个问题……”虞蓝起身,双手按在他肩上,“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背入式?”
修被问得耳根发烫,他的蓝蓝太奔放太直接了……弄得他反而有点儿害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虞蓝态度很坦然,“反正我就是觉得……嗯,背入的时候你的动作特别温柔也特别火热,而且进得很深,还死死地抓着我手腕,把我摁着不许我乱动。我觉得,你应该特别喜欢这个姿势才对。难道我猜错了?”
修看了看虞蓝,摇摇头,叹了口气,抓住她两条胳膊,一手轻易收拢她纤细的手腕,欺身转到她身后,顺势将她摆弄成一个俯趴的姿态。
凑到虞蓝耳畔,修的呼吸吹动她耳畔碎发。
“宝贝,你想起来了?当时的情景是不是这样,你雌伏在我身下,而我牢牢压制着你,一遍又一遍反复地占有你,牙齿咬破你的腺体,在你痛苦又快乐的呻|吟中,与你完成最终的结合标记……”
“混蛋!”虞蓝双颊滚烫,她猛地挣脱,拧身反扑,将修压在墙上,狠狠咬破他嘴角,“那是……那是你使诈!当时我受了重伤,体力不支才会被你得逞。”
说完她自己都怔住了。
自己明明没有去过那个诡异的狩猎战场,也没有在小岛迷路,眼睁睁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而无能为力,更别说昏迷坠入山谷被修救起……但她下意识认为那些事都真实发生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低下头,捧起她的脸,一下又一下轻啄她娇嫩的唇。
“别露出那种表情,我会忍不住的。”他声音里有一种特别能抚慰情绪的安定,“我一直在忍耐,忍了很多很多年,等你长大,等你准备好。我不希望你想起来那些事,蓝蓝,这次我们一起创造崭新的、快乐的记忆,不好吗?”
“为什么……”虞蓝眼角微湿,仰头迷惑地注视他,“为什么你让我那么熟悉,为什么我会反复梦到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你总是撩拨了我又刹车,为什么你说你不希望我想起来?修·西维尔,你为什么要出现,扰乱我的一切。”
“因为,我是你的向导。”修拉起她的手,缓慢舔吻含住她粉色的指尖,“我和你的契合度高达100%,我们命中注定一定会遇到彼此。也许早一点,也许晚一点,也许在某个陌生的城市,也许在某个不同的宇宙里,我们一定会再相逢。”
虞蓝嘴唇颤抖着,没能再说出更多语言。
她张开双臂,用力抱紧他。
用尽所有的力气,抓住他,不让他离开。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虞蓝就知道,他很危险,不是她能驾驭掌控的人。
她应该转身就逃,有多远就离他多远。
从一开始的防备和淡淡厌恶,再到毫无保留地信赖依恋,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占有欲。
她不懂哨兵应该要做什么,也不懂拥有向导之后哨兵会有多么强大。
她没有任何追逐力量的目的,只是想要留住、拥有这个人。
仅此而已。
哪怕他真实的身份非常令人惊讶,即使总有一天他们必须分离,虞蓝此时此刻并不想留下任何遗憾——后悔当初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后悔没能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抱我,修,我想要你,不是为了标记,就是单纯的……你跟我,男人和女人,可以吗?”
定定看了她几秒,修拦腰把她抱起,朝她房间走。
虞蓝揪住他的衣领,仰头亲吻他下巴,沿着颈项线条往下,轻轻舔过他性感的喉结。
眼看两个人就要愉快地滚床单来一发,偏偏有人不识相地打断了他们。
“麻麻!还有那个谁!我找到斯塔爸爸留下的宝藏了,你们快跟我……来……”小豆丁发出兴奋的尖叫,“啊!你们刚才在做什么?是要做羞羞哒的事情吗?我只在网路上看到过各种影像、文字资料,真人应该更带劲儿,你们继续……哎哟!”
虞蓝恼羞成怒,反手从背包摸出双剑拿在手里,跳下床,对准小豆丁——
加仇杀,释放技能·剑影留痕。
“滚蛋吧,灯泡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