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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景玉杀许春姑,不只被大家搜到,还有姜采艳作证,事实俱在,没有一点可质疑的,再加上何氏也是被他踹了一脚才死,他的罪名坐实,杨维盛只问了几句就确定抓人了。
潘福光和齐氏还想求杨维盛通融,结果杨维盛直接摆出一脸大公无私,六亲不认的样子,任他们怎么求,连句话也不回,后来听说这夫妻俩帮潘景玉销毁罪证,便连这两人也一起抓了。
到潘景芬这里,姜采月把她的罪名说了,杨维盛有点犹豫,毕竟潘景芬是个孕妇,弄去了有点麻烦,可是那边的潘景玉一家见自家都被抓了,若潘景芬无事他们心里不平衡,便又大叫,所有的事都是因潘景芬而起,让杨维盛不要放过她,杨维盛便只能把潘景芬也带着了。
虽然跑了大老远,可这案子办得却利落,没用多久就把案情弄清了,嫌犯也都抓到,可是打道回府。
他带人押着潘景玉一家和潘景芬从院里出来,齐氏和潘福光看着衙役在院门上贴封条,哭嚎着叫道:“不要啊,不要,这是我们家啊,你封上了我们住哪儿……”
旁边的衙役没好气地说道:“住哪儿?住大牢!你以为你们还能回来是怎么!”
潘景玉没像他爹娘一样叫,转头看着姜采月和霍铁砚,到了这时候,他突然醒悟过来,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和姜采月斗,肯定不会落到这步田地,眼看要把命都搭上了,全都是拜姜采月所赐。
他盯着姜采月咬牙恨道:“姜采月,是你害了我,是你害的!当初我就不该认识你,我这一辈子都被你毁了!”
姜采月冷笑道:“潘景玉,这是你自己作孽,关别人什么事,到这时候你还在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看来你死都不屈,你这种人的结局,是上天注定了的!”
“不,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当初甩了我,我怎么会恨你到现在!”
“我庆幸的却是当初甩了你,没被你这阴险小人欺骗到现在!”
杨维盛不愿听这一家人鬼嚎,吩咐衙役:“把他们嘴都堵上,押走,我们回城!”
衙役把潘景玉家三口的嘴都堵了,见潘景芬老实便没去堵她。
潘景芬心如死灰,知道跟杀人命案扯上关系,自己肯定是没好了,逃不掉,躲不过,她挣扎的心都没有,只能认命了。
杨维盛和霍铁砚、姜采月、姜盛喜告辞之后带着队伍往村外走,一边走还在一边琢磨,看样子以后要把县衙挪到这边来了,现在办的事,多半都是鲁宁镇、五牛庄的,又是贡品又是人命案的,一趟一趟跑着费劲儿,还不如直接搬过来呢,毕竟眼瞅着鲁宁镇要发展起来,估计十几年之后,要比耽阳县都大了吧……
他们离开之后,霍铁砚又看了一眼上着封条的潘家院门,说道:“总算净心了,潘家一家被抓走,我去找寻儿也能放心,不然你马上就要生了,我真怕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你使坏。”
他说着话,姜采月的脸色却不对,似乎哪里不舒服,却还微皱着眉头安慰道:“没事的,就算他们不被抓,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我们家里这么多人,从来都不让我单独走,就算有人存坏心也没用……”
霍铁砚敏感地发觉她的异常,问道:“月儿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姜采月说道:“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疼,可能这两天走动得多,有点抻到了。”
霍铁砚顿时紧张起来,说道:“怎么会肚子疼?不是要生了吧。”
姜采月摆手道:“不会的,没到日子,还有半个多月呢。”
说着话她的头上已经微微冒汗了。
霍铁砚扶着她着问道:“那、那会不会早产?”
姜采月忍着疼说道:“不会吧,我身体好着呢,怎么会早产。”
“好什么好啊,为了寻儿,你从怀孕起就没安生过,担惊受怕的,这个孩子没出事就已经万幸了……”
说着话他小心地把姜采月抱起,抱着就往家里走。
孔氏和柳翠香、周六红等人还在向衙门的队伍看着,见到霍铁砚突然把姜采月走,孔氏问道:“铁子,月儿这是咋的了?”
霍铁砚道:“她肚子疼,我怕她要生。”
孔氏吓了一跳,说道:“哎呀妈呀,咋这么早,大贵快点,到镇里去找接生婆!”
说完她和周六红、柳翠香跟着霍铁砚就跑。
回到家中的时候,姜采月已经疼到不行,她也不得不承认:“不行,我真是要生了,砚哥,肚子好疼!”
虽然生寻儿的时候霍铁砚知道,可是当时杀敌杀得天昏地暗,根本顾不上姜采月,等他见到寻儿,都已经是昏迷醒来之后了,根本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什么状况。
现在姜采月叫他也懵,问道:“那月儿我怎么办,我能帮上你什么?”
姜采月肚子一抽一抽的疼,说道:“你帮不上什么,抓着我的手就好了。”
这时孔氏和周六红、柳翠香都跟进来,把门封上不让别人进来,孔氏到屋里翻来翻去的找东西,发现有些小衣服小被子的在自己家,又让柳翠香跑回去找,怕姜采月生孩子吓到周六红,想让她躲开,可是周六红却不肯,也在屋里陪着。
姜采月这是第二胎,生得比较顺利,虽然没有柳翠香那么快,但也没像生寻儿时那么吃力,等到上姜伯贵把接生婆找来的时候,她也马上就要生出来了。
虽然生的是这个孩子,可她却一直叫寻儿的名子,好像这个孩子出生,能把寻儿带回到她身边一样。
接生婆来了之后,很不客气地把霍铁砚赶到外屋,不让他在屋里呆着,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看,不然不吉利。
霍铁砚和姜伯贵在外屋等着,翁婿俩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虽然姜采月已经生过一个,可是这次早产,又有寻儿失踪的打击,真不确定这肚子这里这个孩子是不是健康,生产时会不会出现意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