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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咦,这女的不就是上次在夜市的那个人吗?”优然有些愕然的说道。
“就是她。”我点了点头。他们俩人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了。我站起身,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们。
那个小子,对我伸出手来:“你好?我叫林浩,上几个月就是你帮菲菲解得围吧,谢谢你了。”
和他的手轻握了一下,我轻笑着说:“不客气,咱俩还干过架呢。”
林浩一愣,随即轻笑了起来:“你叫吴鑫是吗?”他的眼中泛起一丝特别的情绪,仿佛掠过一起难言的悲哀,更有着点点的期待在看着我。
“对,我叫吴鑫。”我淡淡的说道。
“你家是哪里的?”林浩的声音有些点点沙哑。
“就是不远处的幸福镇的。”我家到底搬了几次家就连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小时候经常搬家,直到我大一些的时候才在附近的镇上定了居。
那时候继母也和父亲一起走,我总感觉他们仿佛是在躲避着什么。当然这些事情也不是我问的,他们搬,我就跟着走。
林浩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他苦笑了一下:“你的名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是吗,那真的很巧。”我轻笑着说:“世界这么大,重名的当然很多了。”
林浩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沉默了一下,他似是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道:“你多大呀?”
“今年已经十八了。”摸过烟,我随手丢给了他一支。
林浩淡淡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我们点的麻辣烫上来了,我对他点了点头,就坐了下来。
林浩伫立了片刻:“菲菲的事情谢谢你了,以后有机会请你吃饭。”他有些歉意的说道:“今天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
“没什么。”
看着他俩的背影,我皱了一下眉头。
“你怎么了?”优然打开一瓶水放在了我的旁边。
我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那个小子我感觉很熟悉。”
“你和那个女的熟悉才对。”优然切了一声。
我摇了摇头:“不是,其实我一开始怀疑他有可能是吴焱,但是现在看来不是。”
“吴焱是谁?”
我低叹了一声:“我哥哥。”心里的苦涩翻腾而起,接踵而来,其实滔天的巨浪,卷席着那些模糊的记忆,冲刷着残破的片段。
想了想,优然黛眉微皱:“你叫吴鑫,三个金,你哥哥叫吴焱,三个火。火克金。”她眨了眨咱俩:“看来你哥哥比你厉害呀。”
我不由的轻笑了起来:“哪有你这么说的。”顿了一下,我傲然的说道:“不过我相信我哥哥一定会很厉害的。”
“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哥哥,从小就保护我的人。”小的时候总是哥哥在保护我,我被同龄人欺负的时候,也是哥哥帮我出头。甚至哥哥为了帮我打架,没少让父母揍。
其实有些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玩具,那我就抢呀,实在抢不过的我就摔坏,我玩不到,你也别想玩。
可哥哥却不问对错,只要别人欺负我了,那就不行。
我最深刻的记忆,就是哥哥每次帮我出头之后,他都会有些稚嫩的说道‘鑫鑫,你别怕,哥哥保护你’。那一年哥哥六岁,而我四岁,他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在照顾着我。
原来时光真的如沙,在渐渐磨去了心中最珍贵的东西。现在我就连他们的样子都有些记不清了,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成为了永远也磨不去的印记。
优然轻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哥哥一定会很厉害的。”
吃完麻辣烫天已经有些微黑了,闪烁的霓虹,明晃晃的路灯同时照亮了黑暗的夜晚。
优然紧了紧衣服,虽然现在已经即将初春了,但是天气的寒冷似是比冬日更要浓烈。
“媳妇,走,我带你去开房去。”拉着她的手,我贱嗖嗖的说道。
优然一脚就踢了过来:“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嘿嘿,我怎么不正经了。”我挤眉弄眼的说道。
优然娇嗔的瞪了我一眼:“懒得理你。”说着她率先迈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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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的快走了两步,我跟了上去,握住了她如玉的手,缓缓向着她家走去。
我俩都没有说话,只有淡淡的脚步声在轻微的回荡着。
在长的路总会有到尽头的时候,眼前灯火暗淡,四周残破。有着垃圾的味道顺着冷冽的寒风飘荡了过来。
在优然家单元门口,我停住了脚步,抱着她,对着她的嘴就亲了上去。
许久之后,我才放开有些气喘吁吁的她。她面色潮红,比往日少了一分清冷,多了一分妩媚。
她轻咬着嘴唇:“我进去了,你也快点回寝室吧。”
看着她走到了楼道里,又在下面站了一会儿这才打车回到了寝室。
果然,那几个犊子都不在,肯定又出去喝酒去了,这刚开学都有钱了,当然得嘚瑟一下了。
刚想拿过电话给他们打过去,问问他们在哪呢,电话就已经响了起来
“喂。”我点起一支烟,抽了一口。
“煞笔在哪呢?”张强不时的打个酒嗝,他说话舌头都有点大了,一听就没少喝。
“刚回寝室,你们在哪呢?”
“我们刚要去紫莹花,你过来吧。”
想了想,就答应下来了,现在时间还早,也睡不着,还不如他们几个出去喝点去呢:“行,我马上去。”
站起身,手不经意间的触碰到了那个粉色的闹钟,手指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疼痛,顺着手臂开始蔓延,直入心底。
我不由的顿住了,怔怔的望着那个粉色的闹钟,看着秒针在表盘上轻微转动着,一圈又一圈,发出点点的声响。
这是时间所流逝的声音,这是过去银铃般的笑声。
许久之后,手指轻轻的触碰着粉色痕迹,慢慢划过,我叹了口气,把闹钟仔细的放在了床头上。
打车到了紫莹花ktv,问清楚了包房,我就走了进去,里面狼嚎般的声音震耳欲聋。
豆豆和狗子两个人拿着麦克风忘情的嚎唱着。
俊哥从旁边拿过了一瓶啤酒递给了我:“和优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