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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穿过正在施工的大楼,走到里面。
里面的的楼房已经完成了主体建设,外墙贴砖已经完成,工人们正在拆搭建在外墙上面的脚手架。
“裴总,在施工安全方面你放心。我们工地配有专门的安全员,每个进入现场的员工必须佩戴安全帽。高空作业人员都配备了相应的安全措施……”
负责现场解说的施工,走在裴哲西身边絮絮叨叨。
算起来,这还是席洛第二次来工地,第一次是因为那莫名其妙说她设计图有问题而停工的教学楼项目,这次没人告诉她,她就权当是跟着裴哲西参观工地了。
其实这次裴哲西带队下来视察就是突袭检查,旗下施工单位的安全措施的。现在国家对安全抓的紧,像他们这种龙头企业更是政府主抓安全的重中之重。
尽管那个负责人说的天花乱坠,裴哲西还是看到了许多的问题。虽然都是一些细节上面的小问题,若是不加以重视的话,迟早会演变成重大的安全隐患。
一行人在现场解说的带领下安全穿过施工区域,到达后方的材料仓库。
紧挨着材料仓库的是两排铁皮房,那是临时搭建起来供建筑工人休息的工棚。
席洛跟着裴哲西在材料仓库里面转了一圈,发现里面全是一些易燃易爆物,她粗略的数了一下里面配备的灭火器,大概有十多个,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出了材料仓库,去的是旁边的工棚,工棚里面更是各种私拉乱接的电线,层出不穷。就这样的情况,那个现场解说还敢大言不惭的说配有专门的安全员。
连她这样的外行都看得出来有安全隐患,他们当裴哲西是眼睛瞎吗?
不过人家裴哲西都没说什么,她一个小跟班只要跟着就好,其它的不归她管。
现场记说带着他们在工地转了一圈,最后走到了正在拆脚手架的楼房旁边的一个消防通道。
席洛听着那个现场解说的滔滔不绝,越走越靠前,也越来越听不下去,终于没忍住,指着一条堆满各种建筑废料的消防通道,“消防通道都堵塞了,要是发生火灾,你让消防车怎么进来?”
滔滔不绝的现场解说一下子顿住了他的口若悬河,看到消防通道和脚手架之间被踩出来的羊肠小道,尴尬的笑着解释,“这个我们已经吩咐人清理了,只是人手不足没有来得及清理。嘿嘿,这边请!”
解说员带着他们走上那条羊肠小道,解说员打头,依次是裴哲西,席洛,和随行工作人员。
羊肠小道刚走到一半,席洛突然听到跟在后边的同事一声惊呼,“小心!”
她抬头看去,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走在她前面的裴哲西突然转身,向她扑了过来。
她差点被裴哲西的冲击给扑到,她稳住脚步,耳边听到裴哲西的抽气声。
然后就听到那些人惊慌失措的声音,“裴总?”
“裴总,受伤了!”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席洛从突如其来的冲击中恍然回神,有人把她从裴哲西的怀抱里拉出来,他看到裴哲西右手臂无力的垂在身侧,昂贵的手工定制西服上,右手的袖子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殷红的血顺着他修长有力的之间滴在地上。
看上去伤的不轻,尽管如此,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裴哲西身侧的地上插着一根钢筋。
席洛脱下她罩在连衣裙外面的罩衫,上前捂住裴哲西肩上正在出血的伤口。
不难想象若不是刚才裴哲西扶了她一把,那根钢筋就不是插在地上了,而是插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相信她头上这顶安全系数不高的安全帽不足以抵御那根自高处落下的钢筋的冲击力。
危险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降临在了她的身边,让裴哲西成为了受害者。
裴哲西被紧急送往了医院,席洛全程都用罩衫按着他的伤口帮他止血。
到了医院,裴哲西被送进了急救室,他西装的袖子直接被医生剪了下来,露出了一条从肩头直接贯穿到手肘部位的伤口。
伤口外翻,正在不断的往外面渗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席洛听到医生的吼声像是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从出事到刚刚她都是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这下她才终于找回了一点属于自己的神志。
被脾气暴躁的医生从清创室吼了出来。
无疑,裴哲西受伤是为了救她。
裴哲西受伤,视察的工作暂时中止。交给其他人去做。她理所当然的成了那个留下来照顾裴哲西的人。
裴哲西的伤口清理好后,为了预防感染,医生让他住院观察。毕竟是那么严重的外伤。
席洛回酒店帮他收拾换洗的衣物,回到病房的时候,裴哲西正用左手握着手机放在耳边讲电话。
看到她进了病房,眉宇间颇有点不耐烦,“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过来!好了,挂了!”
席洛猜,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商灵。只是裴哲西怎么会问这样的语气跟商灵讲电话,或许是因为受伤了心情不好吧!
“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席洛看他挂了电话,走过去说道。
“不用谢!”裴哲西说着,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我只是不想我儿子这么小就没有了妈!”
她是真心道歉的,没想到裴哲西会这么堵她。
席洛反唇相讥,“你不是给他找好后妈了吗?”
“我这个亲爸照顾你都不放心,后妈照顾你能放心。”裴哲西冷俊的脸上滑过一丝邪魅的冷笑,慵懒中带着几分冷魅,“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爱我们的儿子,这么久以来你不过只是在演戏给我看。”
“胡说八道!”
“既然你说我是在胡说八道,那你就用行动来表示一下,不要莫名其妙的那天突然死了。”裴哲西墨澈的眼底有愤怒的火焰的在翻滚,现在他想起当时的场景都还后怕。
如果,如果不是他及时护住了她,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不是他而是她了。
裴哲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和害怕,但他就是不愿意看到这个女人受伤。
这样的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是在她早产之后被奄奄一息的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的时候?还是在更早以前。
裴哲西已经无从考究起了,反正他对席洛的态度就是这么不知不觉的变了。
“你这么激动,是怕我死了吗?”席洛微笑,晶亮的眼睛里有点期冀的光,心里有莫名的期待。
一语中的!
不过裴哲西怎么可能会承认。
“你想多了。今天不是你,换做是任何一个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席洛心下黯然,脸上的笑也跟着黯淡了,果然是自作多情了。
她把带过来的换洗衣物放到一边的沙发上,Z市的医院比不得B市裴氏的医院,没有VIP,单间已经算是最高级的病房了。
席洛归置好这些东西,便没有什么事情做了,跟裴哲西她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百无聊赖坐到一边盯着点滴从一开始数。
期间裴哲西接了个电话,是出差的同事打来的,说是晚些时候会过来跟他报告今天的事务。
裴哲西挂断了电话,低头看了下自己少了一只袖子的西装,里面的白衬衣上还有斑斑血迹,就他现在这个形象,真是没法见人。
“三千九百八十一,三千九百八十二……”
席洛眼睛盯的发酸,眼看着点滴瓶中只剩下了十多毫升,预示着要结束了,裴哲西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
“把我衣服拿过来!”
席洛抬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按了床头呼叫医生的电铃。过去把皮箱打开,翻了翻,里面除了西装还是西装,休闲类的衣服她是一件都没有看到。
她只得从里面提了一套黑色西装出来,“这个!”
裴哲西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默认。护士这个时候过来取下了裴哲西手上的针头,拿了出去。
席洛提着西装过去放在他的身边。裴哲西受伤的手臂垂在身侧,无力的耷拉在床上,显然是不良于行的。
裴哲西抬头看她,“站着干什么,你没看到我的右手动不了吗?”
“你不是还有左手吗?”
席洛在心里嘀咕,不过没有说出来。
裴哲西看她半天没有动作,已经自己动手去解衬衣扣子了,可惜他奋斗了半天也没能把扣在最上边的衬衣扣子解开。
席洛看着他左手笨拙的动作,有点于心不忍。
算了,看在裴哲西是为了救她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帮帮忙了,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席洛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才说,“我来吧!”
裴哲西闻言,抬眼看了她一下,墨澈的寒眸里看不出他的情绪,又是那种复杂的眼神。
裴哲西解扣子的左臂垂下。
席洛躬身凑近,白皙的指尖微微颤抖,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