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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付家村的那位付财主,原来因为家里娇娇女看上了谈玉书,想要来一场前卫的女追男恋爱,却在方家的碾压下破灭了。
不但如此,付家还欺压甘家不成反被压,几乎成为了付家村的罪人——差点害全村一半壮丁去服徭役修水利啊,这在春耕时节是想大家死还是想大家死?
付家忍下了,心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呃,虽然他们只是土财主,不是读书人,但还是能够如此臆想记恨一番的。可听到甘家的小丫头进了德灵香坊,成为官家人以后,付家终于对报复甘家死心了。
别看付家有钱,有田,是当地有名的财主,但家里却没一个有功名有官身的人撑腰啊!
这就要再次强调下大萧奇特的尚香风气了。也只有官家香坊的这些调香师和调香匠人,能够超脱一般的工匠地位,成为与秀才官员们并肩的奇特存在。因为调香师实在太稀少、太罕有了!
如今甘田田尽管仍不是调香师,起码人家已经进了官家香坊,成了官家学徒,有冲击调香匠人的资格了嘛。
大萧官方有规定,像甘田田这种有官家身份的学徒,家人与产业都是受优待的。可以减税免徭役不说,真要闹起什么邻里纠纷,上了公堂,也往往会被包容偏倚——毕竟一个官家学徒的背后,站着的可是他的师父,他的师门,这种种的力量真是不容小视……
付小姐就算把眼泪流成海,付财主也不敢再想着和谈玉书结亲了。
溺爱女儿的付财主夫妇,除了给女儿买更多更多的脂粉香料衣服来安慰她,也没有别的好方法……
与此相反的,是卖羊杂汤的杨家,近日真是喜气洋洋。
杨家和谈玉书本来就达成共识,要尽快办亲事。都是市井小民,只要两方不计较,喜事要办起来也没那么多繁琐规矩。
赶上甘田田四月底要去县里香坊报道,也不知进去后方不方便请假,于是谈玉书的亲事就定在了甘田田进香坊前五天。
“好忙好忙好忙啊!”
十三岁的甘冬,指挥着十来个临时雇来的工人在谈玉书新婚小院里摆桌椅,准备着明天的喜宴,累得单衣都湿透了。
谁让自家人口太少太少?杨家那边嫁女儿,还说有众多亲朋好友来帮忙,自家这人丁稀薄的……妹妹又回郁金坊去了,只靠自己和哥哥两个半大小子在撑场面,连小叔叔这新郎官都得自个上阵贴喜字窗花了!要不要这么心酸啊?
还好妹妹回郁金坊前丢下一句“有钱好办事,没人就请人”,他们哥俩把这句最高指示牢记在心,狠狠心砸了好多钱请人来帮忙,才勉强把场面撑了起来。
“行了,喜床安好了,啊,明天的菜蔬都买够了吧……碗碟呢,酒楼那边送来了没……”
甘冬和家里常雇的两个仆妇常婶子、吴大娘满头大汗地商量着,感觉自己累得像条狗。好吧,其实他很高兴小叔叔总算要娶媳妇了,以后自己的亲事……好歹有小叔叔和小婶婶来操劳了吧!是吧!家里添人口太开心了啊……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位姓谈的小哥?”
甘冬正让人往大门口上挂红灯楼,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陌生的询问。
他回过头,看到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轻皱了下眉头,没有立刻回答。
这人谁啊?
甘冬和他哥哥甘秋不同。甘秋是个直肠子,别人问什么,他就应什么,几乎不过大脑。
甘冬却爱动脑子,凡事都要多想想才去做。在这点上,他其实比甘田田都机灵,只不过碍于生活经验不足,所以显得不如甘田田聪明罢了。
“您是?”
甘冬挂起个笑眯眯的表情,反问中年男子,同时也打量着对方。
嗯,灰色袍子看着不打眼,料子和剪裁却很好,很得体。腰带绣工好像挺好?一定不便宜。哦,腰上还挂着个式样精致的男子香囊,这是大户人家才有的习惯……重点是那双靴子。
黑色官靴啊。
甘冬眯起了眼睛。
德灵县里穿得起这种质量超好的黑色官靴的人可不多,方少白倒是常常这么穿,所以甘冬才认得。至于县衙里大人物们的穿戴,小甘冬没见过,可街上几乎见不到这么穿的人。
这位的口音、打扮,都与本地人迥然不同,他来找小叔叔干什么?
“哦,我有点事找谈小哥,他是在这儿住吗?”
对方显然没想到甘冬一个小少年也会有这么曲曲折折的肚肠,很自然地忽略了甘冬的探询,继续追问道。
甘冬想了想,还是回答道:“嗯,是的。”
虽然他很怀疑眼前这人的身份,可是从自家与小叔叔的交际网来看,也很难遇到什么有特殊恶意的人啊……虽然态度要谨慎点,晚上他也一定会提醒哥哥和小叔叔有这么个奇怪的访客,但眼下似乎没有欺骗对方的理由。
中年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还没有走人的意思,继续问道:“那这些布置……这家里,是有人要成亲?”
“是啊。”
甘冬言简意赅地回答他,不太想再和个陌生人说太多,一闪身就进了院子。
中年人愣了愣,紧紧皱眉绕着大门转了好几圈,才又向在门口干活的工人们打听,这家里到底谁要成亲?
得知是谈玉书明天要娶媳妇后,中年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是早就预料过,以谈玉书的年纪,应该也有娶亲的可能了……但是,明天啊……这……还没娶……
这时候再让小少爷退亲,来得及吗?
“大老爷可没交代这么多,唉唉唉……算了,见机行事吧。”打听到谈玉书傍晚才会回来,而刚才那小孩子是他家里的小侄子,中年人决定暂时离去。
太阳下山前,新院子所有的布置都安排好了。
谈玉书和甘家兄弟瘫在新院正厅上揉着酸痛的胳膊,猛灌水解渴,等待厨娘送来今天的晚餐。
这时候,甘冬才想起白天那奇怪的陌生人,忙对二人说起。
“外地人来找我?我不认识什么外地人啊。”
谈玉书很茫然,自己的交际圈很狭窄,哪来的外地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