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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第一次被人这么直接的问到婚姻之事,莲儿也忍不住女儿家的娇羞,心中暗想:“怪不得父王和母后都说鹿雅姑姑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果然如此,不过倒也有趣。看来鹿雅姑姑嫁得很好,性格脾气是一点没变呢。”
看莲儿摇头,鹿雅松了一口气,问道:“莲儿有十七岁了吧?这么漂亮的女儿,你父王、母后不给你指婚,还不是想多留你几年!”
莲儿羞红了脸,低声说道:“父王、母后让我、让我自己选夫君。”
“嗯,”鹿雅点点头,说道:“明都哥哥做的对。”突然又紧张地问道:“莲儿,告诉姑姑实话,你有心上人啦?”
莲儿再次羞红了脸,抿着小嘴,轻轻摇头。
“这就好啦!”鹿雅拍拍莲儿的胳膊,说道:“吃了饭,跟着姑姑回王府,看看我家浩然,你们两个人互相喜欢的话,我就向你父王求亲,他要是敢不答应,哼!”
莲儿看着鹿雅理直气壮地样子,又忍不住掩着小嘴轻笑起来,心中暗想:“怪不得父王最是偏疼这个堂妹,鹿雅姑姑果然有趣,一看就让人喜欢!”
“鹿雅姑姑,我是和我师兄一起来的,”莲儿说,“今晚我要不回去,他会担心的。不如明天一早,我专程去大将军府拜访您和大将军,如何?”
“你师兄?”鹿雅突然紧张起来,皱眉问道:“你父王让你和一个男子同行,你师兄他……”
“姑姑,”莲儿看着鹿雅一脸的不赞同,好笑地说道:“师兄和我一起长大,像太子哥哥一样,我是把他当成亲哥哥那样的人!”
鹿雅点头说:“那就好。我们吃饭吧,这未央宫的菜是极好的。”
随即又嘟囔了一句,“谁知道你师兄他是怎么想的!”
莲儿差一点要笑出声来,心中暗想:“鹿雅姑姑真是可爱的紧,她的样子好像在和师兄吃醋哦!”
二人说说笑笑用了晚饭,看时间不早,下楼来到大堂,莲儿眼尖,一眼就看到小鱼儿在大堂柜台后坐着,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莲儿暗暗握紧了拳头,转头和小荷说话。
听到有人下楼,小鱼儿抬头望去,看到鹿雅几人,眼睛一亮,再看鹿雅身边的莲儿,正侧身和小荷说着什么。
远远看去,莲儿俏脸清秀、身段妩媚,正像一朵鹅黄的莲花娇柔绽放!
小鱼儿心中一动,随即起身,面带微笑迎着鹿雅走去,弯腰施礼,口中招呼:“楚伯母好。”
鹿雅也笑了,“小鱼儿,几日不见你来府里,原来在打理生意呐。”
小鱼儿直起身来,笑道:“伯母取笑了。”说着,转向莲儿,问:“伯母,这位是?”
“莲儿,这是小鱼儿。”鹿雅简单地说了一句,就是不愿意小鱼儿多了解莲儿似的,心中暗想:“他会不会和我家浩然抢莲儿呢?”
莲儿面带微笑冲着小鱼儿点头,就好像真是第一次见到小鱼儿似的。
莲儿平静无波的眼神和淡然的表情让小鱼儿有些受伤,也有点恼怒,心中暗暗生气:“自己一晚上坐卧不安,她现在倒像是没事儿人似的!不过这样最好,自己也省得愧疚了!”
小鱼儿正要说话,莲儿转头对着鹿雅轻声说:“姑姑,走吧。”
鹿雅拉住莲儿的小手,说道:“嗯。”说完,几个人转身走了。
有鹿雅这个长辈在,小鱼儿也不敢造次,小鱼儿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大堂中,看着几个人上了忠王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小鱼儿暗暗思量:“看莲儿的容貌、气度,不是一般的官宦之女。啊,对了,刚才听她喊‘姑姑’,既然喊楚伯母姑姑,必是细联国皇室中的人了,难不成是公主、郡主?何况,能让鹿雅公主亲自来见的人,身份定是贵不可言,只怕是细联国皇帝的爱女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小鱼儿心中疑惑,细联国和轩辕国虽十几年无战事,关系却是不咸不淡,此时细联国的公主来此,有什么事呢?
看来要回府问问父王才好。
回到客栈,莲儿看小北屋里黑着灯,有些奇怪,喃喃自语道:“这么晚了,师兄还没回来,有什么事呢?他走时说去见几个老朋友了,难道会留宿在那些人家里?”
莲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师兄、想着鹿雅姑姑、想着小鱼儿……
一想到小鱼儿的轻薄,莲儿就气得浑身发抖,真想冲出去找到那个臭小子砍他个十段八段!只是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师兄要是回来就好了。
不过,也不急在一时,既然和鹿雅姑姑相认了,就不怕找不到那个小子,总要狠狠的教训他一顿,自己打不过,不是还有师兄呢吗!
一定要让他跪地求饶才行,一想到小鱼儿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狼狈样子,莲儿就开心的笑了!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醒来,小北还是没有回来,莲儿留了书,自己到大将军府去了。
看着大门上“忠王府”的御书牌匾,莲儿暗想:“这楚寒既是大将军,又是忠王爷,正是北晨国的中流砥柱,听说当年还是北晨国的第一美男子,鹿雅姑姑嫁给他,倒也不会辱没细联国公主的身份。”
来到忠王府,守门侍卫早早地就接到了通知,今天有贵宾上门,莲儿刚一自报家门,就被热情地迎到了府中。
莲儿自然是受到了鹿雅的热烈欢迎,和楚浩然也相谈甚欢。
几个人热热闹闹地说了一会儿话,鹿雅担心莲儿闷,就领着莲儿在府中边走边聊,算是参观一下自己家。
于是一群人在偌大的忠王府里转了一圈,楚寒就下朝回来了。
听说府中来了贵客,一问浩然才知道是细联国的公主,楚寒看着鹿雅兴奋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
虽然莲儿是仇人明都的女儿,到底是鹿雅的娘家人,楚寒本就不是多话的人,只是和莲儿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就转身走了。
鹿雅看着莲儿有些惊异于楚寒的独臂,拉住莲儿坐下,问莲儿说:“莲儿,是不是奇怪大将军为何是独臂?想知道是谁砍了大将军的胳膊吗?”
莲儿羞赧地说:“楚将军如此威名远播,我只是好奇,姑姑告诉莲儿吧。”
“我说了你肯定不信,”鹿雅嗔怪的说:“大将军的胳膊就是你的父王砍掉的!”
“真的?!”莲儿吃惊地站了起来,“真的是我父王他?”
“哎,二十年前的事了,不说也罢。”鹿雅看着莲儿,满脸满眼都是笑意,“你父王是不是应该赔给我们一个女儿?”
身边的楚浩然俊脸一红,知道这是想要莲儿嫁给自己,冲着自己的娘摇头,鹿雅一瞪眼睛,楚浩然气呼呼的起身就走!
“咦,难道这个小子不喜欢莲儿?!”鹿雅疑惑的看着楚浩然疾步跑走的身影,心里嘀咕着。
“鹿雅姑姑,”莲儿也红了脸,看着鹿雅,认真的说道:“我把浩然当亲弟弟看,不会嫁给他的!”
怎么能嫁给比自己小了两岁的男人呢?何况,不管怎么看,楚浩然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大孩子罢了!
鹿雅看着浩然逃走,皱起眉头,心中暗暗恼怒:“真是的,这两个小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没感觉呢!看来是没戏了。”
鹿雅收起心思,和莲儿边说闲话边等娴儿娘俩儿,不一会儿,娴儿公主就带着自己的女儿陈雨晴来了。
“娴儿姑姑!雨晴妹妹!”莲儿亲亲热热地和第一次见面的她们打着招呼。
不提鹿雅四人如何欢聚一堂,且说楚浩然。
楚浩然出了府,来到隔壁的安王府中,小鱼儿正要出门,看浩然来了,心中高兴,正好跟他打听一下莲儿的事。
看着浩然,小鱼儿问道:“浩然,今天不是说去见逸煊的吗?怎么又来我这儿了?”
“逸煊他什么时候见都不打紧,”楚浩然笑嘻嘻的说:“打紧的是,我今天要给大哥你保媒!” 小鱼儿心中一跳,难不成是说那个莲儿的事?心里想着,嘴还挺硬,“你自己留着吧。”
“哼!”楚浩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要不是比我大两岁,我还真想自己留着,她长得可真是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大哥,你要是见了肯定也喜欢!”
小鱼儿知道浩然说的定是莲儿了,只是假装不知道,问道:“是你做梦了吧?能被忠王府世子楚浩然说成漂亮的女子,我可是第一次听到!”
楚浩然见小鱼儿不信,急了,“不信?走,现在就跟我回府看看!”
“真的有这样的女子?她是谁?”小鱼儿终于说到正题啦。
“她叫莲儿,是细联国的长公主!”楚浩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娘真的想让我娶她!” “哦?楚伯母真的是这样说的?”小鱼儿突然心中发急,声音都大了起来,“浩然,你同意了?莲儿她是怎么说的?”
“咦,大哥,你怎么了?”楚浩然狡黠的眼睛眨呀眨的,怀疑地问:“你不会是动了心吧?连人还没见到呢?”
小鱼儿暗暗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沉不住气,被这小子看出来就麻烦了。
“哈哈”一笑,小鱼儿语气一变,“我是想要笑你!浩然,你才十五岁,就想娶媳妇儿了是不是?”
楚浩然笑道:“没有的事,我才不会那么早成亲。一个娘天天管着我,我都快受不了了。倒是大哥你,今年都十八岁了,还没定亲,和莲儿倒是一对!”
小鱼儿心中一动,随口说道:“什么一对!说不定莲儿早喜欢上你了,再说,楚伯母都开口了。”
心中发急,莲儿到底是怎么回答楚伯母的?
“不会的,”浩然很有把握地说,“我看出来了,她是把我当弟弟的,眼神就是那样。”
“是吗?”小鱼儿低声附和了一句,想到昨夜父王的话,英挺的眉不由得皱了起来,暗叹了一声气,看着一脸八卦的楚浩然,小鱼儿说:“走,找逸煊去。”
“大哥,你不去看看吗?”说着,楚浩然挠挠头,“你不去也好,陈家的小丫头在呢!”
“雨晴在我就更不会去了。再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吗?”小鱼儿说着,吩咐下人牵两匹马过来。
两人上了马,经过忠王府的时候,小鱼儿连看也没有看一眼。
楚浩然朝着给他们施礼的守门士兵喊了一声:“告诉夫人,我和世子在一起。”
说完,两个人打马狂奔,直朝着兵部侍郎府而去。
“两位世子来了!”守门的下人和丫头一路飞奔着给少爷和夫人报信去了。
“逸煊!”楚浩然看着文质彬彬的向逸煊手中的书卷,没好气地一下子从逸煊手中拽出来,“砰”地一声扔到了身边下人的怀里,用手中的马鞭轻轻地敲在逸煊的头上,伸臂搂住向逸煊的肩,不耐烦地一叠声地喊道:“小书呆子,走了走了,跟哥哥们去郊外踏青!”
“就是!”小鱼儿皱眉看着向逸煊,“天天就知道念书!舅舅这么风流的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书呆子呢!”
“两位世子!”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喊声,正是侍郎夫人、向逸煊的生母落英。
“英姨!”小鱼儿转身给落英打招呼,楚浩然也见了礼。
落英三十多岁年纪,本是孤儿,当年曾是安王妃向未央的侍女,陪着向未央和小鱼儿度过了不少颠沛流离的岁月,和向未央情同姐妹,后来就被未央认作干妹妹了,因为这次关系,小鱼儿从小就一直称呼落英“英姨”。
向未央知道这个干妹妹偷偷爱慕自己的义兄向慕天,就请安王轩辕睿赐婚,将她嫁给了向慕天,第二年就生下了向逸煊。
而向慕天现在已经是北晨国的兵部侍郎了,当年的小丫鬟成了堂堂的侍郎夫人。
看着小鱼儿,落英关心地问道:“世子,王妃姐姐她还是那样天天在忙着酒楼的事吗?”
“那还用说,英姨你也知道我娘的脾气,”小鱼儿一想到自己那个彪悍的娘,就不由得摇头,“我父王都拿她没办法,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嘛!”
落英心疼地说道:“回去劝劝你娘,也该歇着了,都小四十岁的人了!”
“我和父王,对了,还有我姐姐,我们哪天不劝她,”小鱼儿笑着说道:“我娘总说,女人要有事业心才不会衰老!工作是最好的不老药!反正她总是有理啦!”
“说的也是,”落英无奈地点头,“她当年一个人就支撑起来那么大个酒楼,就连先王对她都是赞不绝口呢!”
“英姨,你去和我娘聊聊吧,”小鱼儿笑道:“她前几天还念叨你呢!”
“我早就想去了。唉,安王府那么多人,天天得有多少事,再说酒楼的生意也是她操持,她总是那么忙,我每次去都是打扰她!”其实,落英早就想去看她了。
“所以,你就更应该去了,”小鱼儿笑道:“英姨去了,正好陪她说说话,她趁机也歇歇不是?”
“知道了,我一会就去。”落英笑道:“其实,我更想姐姐。”
“娘,”向逸煊终于开口了,“我和两位哥哥一起踏青去了。”
“去吧,”落英慈爱地说道,看着三个英俊潇洒的少年,落英的心一片母爱泛滥,“不要打闹啊。”
看着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落英收拾了一下,到安王府来了。
到了安王府,落英下了马车,守门士兵过来行礼,说道:“夫人您来了。您请进来吧。我家王妃前些日子还念叨您呢,小的前去禀报。”
“哦,”落英点点头,微笑着说:“那就麻烦了。”
士兵们都知道这两家关系密切,非同一般,虽说落英曾是这安王府里嫁出去的丫鬟,侍卫们对她也是毕恭毕敬的。
安王妃向未央正在厅中坐着看昨夜未央宫的账目,就听到管家在院中跟自己的贴身丫鬟说:“落蕊,请禀告夫人,侍郎府的向夫人来了。”
听到干妹妹来了,向未央哪里还顾得上看那些账目,迅速地收起来手中的账本,向未央高兴地站起来,迎出门去。
此时落蕊进来,看着向未央笑道:“王妃想必已经听见了,是落英姐姐来了。”
向未央边往外走,边说:“我真是想她了!”
正好落英进了院子,看见向未央,喊了一声:“王妃!”就要下跪行礼。
向未央疾步上前,一把拉住落英,笑嗔道:“落英,近期又被你老公荼毒了是不是?以前我教给你的那些你都忘完了?看来,真心有必要再给你洗洗脑!”
落英的眼睛扫了院中的下人们一眼,低声说:“姐姐,下人们都在呢!”
向未央看着丫鬟、仆妇们,沉声吩咐:“你们都下去吧。”
落蕊给二人备好茶水,拉住落英的手不放开,“姐姐你好久没来了。”
向未央上前拍了落英一下,不满道:“死丫头,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我这不是来看你们了嘛。姐姐,”落英笑:“以后在场面上也要立点儿规矩,小鱼儿一点儿也不怕你,以后小鱼儿娶了媳妇儿,王府里还是这么没规矩,儿媳妇要笑话的……”
“嗐,那有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吗,我和我的孩子们都是朋友,”向未央胳膊一挥,笑道:“儿媳妇也会和我成为朋友滴!”
向未央看着落英,忽然说:“咦,落英,你今天不是来给我家俩孩子说媒的吧?”
落英笑着摇头,说道:“我说姐姐,小鱼儿的婚事要慎重,肯定还要再等等。玉儿的年龄可老大不小了,你怎么也不着急呢?不要再提你那一套晚婚晚育啦!”
向未央笑道:“从玉儿十五岁,就开始有人来提亲。说来也奇怪,这么多青年才俊,玉儿都不来电,我有什么办法?这俩孩子的婚事会顺利的,听说缘分天注定,再等等吧。”
“不来电?”落英和落蕊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只是疑惑了一下子,也就明白了,肯定就是玉儿都看不上的意思吧。
这么多年听向未央嘴里冒出来听不懂的怪词太多太多,落英和落蕊的理解和判断能力大幅度提高,每次听到一个新词,只要揣摩一下,就差不多理解了。
落英安慰道:“别急,别急,两个孩子的姻缘很快就会到的。”
未央左右看看落英和落蕊,笑了:“你们两个看着两个孩子长大,就像是他们的亲娘一样,我看着急的是你们啊。”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忠王府。
两个漂亮的少女正站在小桥上,欣赏着不远处灿若朝霞的桃林。
“莲儿姐姐,”陈雨晴侧脸看着莲儿,羡慕之情溢于言表,“我要是有你这么漂亮就好了。”
“你已经很漂亮了啊!”莲儿看着一脸遗憾的陈雨晴,奇道:“难道有人说你不够漂亮吗?”
“那倒没有,”陈雨晴柳眉皱起,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说道:“可是,有人就是不喜欢。我都怀疑是不是我长得不够漂亮,他才这么嫌弃我的。”
“你说的是谁呀?”莲儿更加奇怪了,陈雨晴是北晨国第一首富的掌上明珠,听说自小就扮成男孩子,跟着陈潇打理着陈家的生意,又漂亮又能干。
不过半天的功夫,莲儿就感觉到陈雨晴处事大气、性格开朗,这一会儿露出这样忧郁的神情,看着让人好心疼呢。
看着陈雨晴一脸郁闷的样子,莲儿劝道:“这么有眼无珠的男人,不要也罢。”
“好姐姐,”陈雨晴拉住莲儿的胳膊,撒娇道:“你还没有喜欢的人,怎么能理解我的心情呢。”
“你说的是谁?”莲儿奇道:“就你的身份,配个皇子都绰绰有余,怎么还会有人嫌弃你?”
“他不是皇子啦!”一说到他,陈雨晴的小脸就羞红了,“莲儿姐姐,你不要告诉我娘啊。从小我就偷偷喜欢他。可气的是,他老说我是小丫头,后来又说把我当亲妹妹,从来也不把我当女人看。莲儿姐姐,我都十五岁了,可以嫁人了。”
看着陈雨晴嘟着的小嘴,莲儿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呵,小丫头思春呢。”
“莲儿姐姐,”陈雨晴摇着莲儿的胳膊,嗔道:“再取笑人家,人家就不理你了!”
“我也不理你了,”莲儿故意转过身去,“说到现在,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那个他是谁,让我怎么帮你嘛!我来猜一猜,就是浩然对不对?”
莲儿转身,玉手点住陈雨晴的小鼻子,看着陈雨晴羞红的小脸,笑道:“让我猜中了?”
陈雨晴摇头,小手打掉莲儿的手,“不是啦,是小鱼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