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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选择这个时间来偷袭,景赫相信对方知道这段时期对于他来说是虚弱期。
可是对方派来的尖嘴飞鸟只是刚好拖住他们,并没有针对他。
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对方是为君莫轻而来。
但是君莫轻的敌人,也就宫家和药家。宫家和药家可拿不出这种等级的灵兽,要是他们能拿出来,早就无法无天,称霸圣澜大陆了。
汤圆正被几只火系的灵兽围困,它看到从自己身边飞掠而过的景赫,“叽叽……”
君大美人被灵兽逼往西北方了!
主子,快去救君大美人!
景赫会意,随手扔了一瓶丹药给汤圆。
汤圆兴奋得直叫,“叽叽叽……”
景赫望着前方黑暗的天空,心道:君儿,你千万要等我过来。
君莫轻觉得自己也是挺忧伤的,先是被尖嘴飞鸟叼走,等她将尖嘴飞鸟制服了。又跑出了一群的飞天老虎,那老虎真有够凶猛的,逼得她节节败退。
认真听课的君莫轻,非常清楚,这一大批灵兽的出现,是很不寻常的。
她在心里纳闷着,究竟是谁呢?
反正肯定不是宫家和药家,要是宫家和药家有这实力,他们早就傲上天了。
难不成……是君玉然?
可这些灵兽身上没有沾染到半点邪气,也不像。
是紫眸僵尸?她回想起紫眸僵尸在临走前,刻意用眼神撩拨她。
君莫轻幽深的黑色瞳孔愈发的沉了,罢了,先不去想究竟是谁了,把这些东西全部解决掉才是正道。
飞天老虎咆哮着,巨大的肉翼只是挥动一下,便能刮起狂风。
猛烈的风刮在君莫轻的脸上,像是脸被粗糙的石头蹭过一样疼。
一张张符纸被她召唤出来,闪着金光,将一只只飞天老虎困在阵中绞杀!
她在金光的中间,全身像是镀了金光的女神像,气韵独超。
可是,灵兽的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又冒出了巨大的螳螂,以及凶猛冲撞的刺猪。
君莫轻的灵力有枯竭的趋势,她塞了一粒景赫给自己的丹药,继续战斗。
她的脸上身上,已经满是血迹,浑身带着一种森冷的肃杀意味。
螳螂那长满利刺的前脚,从君莫轻的后背袭来。她若是转身挡下螳螂的攻击,便会中前方刺猪的暗刺。
电光火石之间,她比较了一下螳螂和刺猪给自己造成的伤害大小。
还是决定转身,她的身体贴了钢化符咒,可以减轻被刺中的疼痛。
转身的一瞬,她那聚合了灵气的手指将螳螂的两条前脚直接撕拉下来。
后背没有受到攻击,她反而听到了刺猪一声尖锐的叫声。紧接着,她又听到了飞天虎怒意冲冲的吼叫。
君莫轻转头,并没有看到人。
但有灵兽接连不断的死亡。
是他来了吗?
然而,现在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有大批的三眼灵狼过来了。
君莫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兽搏斗。
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人陪着她。
“嗯……”一声属于男人的闷哼,传入了君莫轻的耳中。
她担心的转头一看,见到了男人高大的身影。
男人稍稍侧脸,她看到了他那双异瞳。
左眼是琥珀色的,犹如暖黄色的阳光,带着奇异的暖。
右眼是冰蓝色的,犹如深水寒潭般的冷漠。
很特殊的眼睛,奇异的融合了两种不同的感觉,偏偏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
他的五官线条根根分明,像是被最好的工匠雕刻出来的。用一根白色宽带松松垮垮绑住的黑色长发,平添一分随性。
他的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披风上已经有多出破损了。
君莫轻能够看出披风的不寻常,想来他就是借助这披风隐身的。
孤弋见她看着自己的双眼,难堪的转过了自己的脸,浑身散发出了不让旁人靠近的疏冷气息,落寞得很。
她想,若不是他为了帮她,他早就离开了吧。
他下手越发的凶狠了,接连有好多灵兽都死在他手中。
等灵兽们惧怕,四处逃窜时,他也像是有人在背后追杀他似的,仓惶的逃了。
“别走!”君莫轻紧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得比她还严重。其实他本来不会伤得那么严重的,只是因为他不愿意面对她的方向,于是很多本可以避开的伤,他没有避。
她气恼的喊道:“有什么好跑的?我给你包扎伤口!”
他的身体僵硬的站在了原地,不愿意转身看她。
“不就是眼睛的颜色异于常人吗?我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好躲的?”君莫轻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孤弋。
在上辈子她抓妖的时候,别说是异色瞳孔了,就是眼睛五光十色的,她都见过。
所以说,异色瞳孔有什么可怕的?
“转过身来!”君莫轻喊道。
他不动,就那样背对着她站着。
君莫轻笑了,“我发现你这人挺傲娇的。”
她说着,直接按着他的肩膀,把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
可他低着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眼睛。
君莫轻无语的将他那过长的刘海给撩上去,“别挡着眼睛,头发那么长,不痛吗?”
他有些委屈的看着她,眸中潋滟着水光。
她将他的刘海往旁边偏了偏,将他漂亮的眼睛露出来,“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就不能说一句话吗?”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摆了摆手。
君莫轻一愣,不能说话?
然后,他在她的手掌心写下:我不能说话。
他的字遒劲有力,宛如山脉绵延,带着大自然的壮阔。
君莫轻看着他,几乎就确定他是神秘人了。
会隐身,武力值超高,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来帮她。而且,他写的字体,和往常一样,还是那么的有气势。
可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掏出随身带着的伤药,帮他涂,“为什么帮我?”
孤弋歪头看着她,眼里漾着傻傻的笑。
他就这么看着她,并不出声,安静得只能听到夜风刮过耳畔时的细碎声响。
很傻气,很真诚的眼神,却有那么一点点的动人。
很奇怪的,她没有脸红心跳,没有心慌意乱。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处写下:第一次在君府见你,就觉得你很好。
君莫轻回想起和神秘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君府。
她看向他被兽类抓破的披风,问:“你身上这披风是可以隐身的法器吧,还能修好吗?”
孤弋摇摇头,表示不能。
“真可惜了,这类隐身法器应该很珍贵的。”
孤弋无声张唇道:并不贵重。
确实不贵重,只是一个劣质的隐身法器罢了。
景赫急匆匆赶来,看到的便是君莫轻垂眸为一个男人包扎的画面。
男人的眼神和蛛丝一样,绵绵密密的将君莫轻包裹其中。
这让景赫很不舒服,那个男人的眼神太露|骨了。
“为师在晚枫院等你。”青云上人见徒儿脸色发沉,笑着拍了拍徒儿的后背,转身离去。
汤圆一蹦一跳的蹦到了君莫轻的怀中,怒瞪着孤弋。
“嗯哼……”景赫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血。
君莫轻听到景赫的声音,连忙起身。
景赫那张俊脸已经面无血色,泛着一种病态的雪白,就像是在风雨中即将被暴雨打落在地的柔嫩花瓣,叫人忍不住过去帮助他。
“嘶……”孤弋低喘一声,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君莫轻走向景赫的脚步顿了顿,只是这么一停顿,景赫便转身走了。
“诶……”君莫轻连忙跟上景赫。
孤弋的眸光暗了暗。
汤圆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挑衅的看着孤弋,“叽叽叽……”
君大美人是主子的!
一个半路上杀出来的猫眼睛,别想抢走君大美人。
“你过来吧!”君莫轻朝着孤弋招了招手。
孤弋莞尔,汤圆气恼。
本来放慢脚步在等君莫轻的景赫,脚步加快。
祁渊匆匆赶来,看到景赫在前面走,君莫轻在后面追,孤弋和汤圆稍后。
不了解情况的祁渊表示,究竟在搞什么?
“快扶住你家主子!他脸色不好!怕是又要犯病了!”君莫轻对着祁渊喊道,
祁渊伸手想扶,但景赫的冷眼一看,祁渊缩回了手。
君莫轻看到这一幕,没来由的气,“你在闹什么小孩子脾气?明明知道身体不好,还跑出来做什么?已经发病了,为什么不要人扶着?”
景赫转头看她,眼神愈发的冷厉,“是啊,我闹小孩子脾气!我因为担心你,特意来找你,结果就见到你和其他的男人卿卿我我。”
“哪里卿卿我我了?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为他包扎伤口而已!”君莫轻因为他的误会,心里的火焰烧得更加旺盛了。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包扎伤口,怎么到了他的眼里,就变成了卿卿我我了?
他哪只眼睛看到他们之间关系亲密了?
祁渊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主子和君大小姐吵架的气势,那叫一个彪悍,一不小心会伤及无辜的。
景赫握着拳头,手背的青筋爆了起来,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他的呼吸急促了,他不再看君莫轻,只对祁渊道:“送我回去。”
祁渊心中哀叹,扶住景赫的肩膀,飞身离去。
汤圆则留了下来,打算监视孤弋。
孤弋朝着君莫轻做了一个“我走”的手势,他的眼里有着愧疚。
君莫轻心里的烦躁越发的旺盛,“你还有伤,我陪你去客栈。”
孤弋在她的手心写道:我天生异瞳,很多人不愿意亲近我。你的朋友因为我生气,无可厚非,他是关心你。
“明明就是无理取闹,理他做什么?”君莫轻说着,带孤弋去了夜来客栈。
汤圆站在君莫轻的肩膀上,着急的解释,“叽叽叽……”
主子快要犯病了!
君大美人,你快去看看主子吧,别管猫眼睛了。
汤圆叽叽叽的说了很多。
可是,君莫轻不是小峥,更不是景赫,她听不懂汤圆在叫唤什么。
已经是深夜了,夜来客栈的掌柜早就睡觉了,但被君莫轻从床上挖了起来。
大晚上的被人吵醒,掌柜很忧伤,但看到君莫轻的时候,瞬间清醒了。
作为那日观战的一员,夜来客栈的掌柜,成了君莫轻坚定不移的粉丝。掌柜看着君莫轻的眼神,非常亮,就算不点灯,也能用他的眼照亮房间。
掌柜的正如痴如醉的近距离看着自家偶像,奈何感受到了一道冷冽的视线。他沿着那道视线看过去,见到了异瞳的孤弋。
掌柜的喊出声,“妖……妖怪!”
君莫轻注意到,孤弋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
她郑重的朝着掌柜解释,“他不是妖怪,他和我们一样,是人。”
掌柜的听了偶像亲切的解释,没有那么害怕了,但还是不敢接近孤弋。因为孤弋之前的眼神太可怕了,感觉像是要把他切片似的。
掌柜的给孤弋安排了房间,然后就迅速的离开了。纵然这里有女神在场,也架不住有孤弋这个煞神。
“还好青云学院已经开学,高峰期过去了,要不然都没房间。”君莫轻笑容浅淡的朝孤弋笑了笑,“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孤弋点了点头,异色的瞳孔中流动着点点漂亮的星光。
汤圆无比赞同君莫轻的决定,“叽叽叽……”
君大美人,快走吧!
快回去,别理这个猫眼男了。
君莫轻走到房间门口时,又转过了身子,摊开手到孤弋的面前,“你应该知道我叫君莫轻,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孤弋的手不自觉的缩了缩,良久才在她的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孤弋。
“孤弋……我记住了,回见。”说完,她离开了夜来客栈。
孤弋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犹如点豆的灯,笑了笑。
从她娇润可爱的唇间,说出他的名字,可真好听。
他挥手将灯灭了,离开客栈,紧随着君莫轻到了晚枫院。
君莫轻虽然先将孤弋送到了客栈,但景赫那面如金纸的脸,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来回轮换着,令她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