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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冰凉如水,冷寒君的情绪微微收敛了一些,此刻,他正阴霾的坐在书房,锐利的视线落在手中的帐本上,这是从北辰池煌手中盗来的,只是单凭几页纸,就足于让上部侍朗人头落地,难怪北辰家在短短的两年时间,就控制了整个天朝近一半的势力,所使用的手段全都是阴险狡炸,狠厉毒辣,如果一个人被别人抓到了弱点,就必死无疑,更何况是天朝的要臣,为了声誉,没了性命,他们所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了。
“北辰池煌,你手中究竟还有多少人的把柄?”冷寒君把帐本扔至一旁,冷冷的哼道。
就在他打算起身回房休息时,忽感杀意逼近,桌上的灯火似乎也察觉莫名的寒意而摇晃不定,几乎熄灭。
冷寒君眸光一沉,手中余劲已经挑起了挂在墙中的紫华,紧握手中,冷冷以对,今晚来的敌人,似乎给了他一股熟悉的感觉。
“是谁?”冷寒君冷冷出声。
“取你命的人。”身后,传来一道来自地狱的阴冷嗓音,隐身黑暗的阍飞扬缓缓走了出来,明亮的烛火忽然间停止了摇摆,又恢复正常的燃烧。
“是你……”冷寒君没有转身去看他,只是冷冷的一哼,手下败将,何言杀他?
“我们似乎见过面?在哪呢?我为何没有一点应像?”阍飞扬听出他言词中的深冷意味,剑眉半拧,有些好奇。
“你忘记你曾经的愚痴了?”冷寒君笑的狂妄而冷寒,妄图从他的手中带走水月芳的人,为何还会问出如此可笑的问题?
阍飞扬的眉宇拧的更紧了,这一次来,他的确带着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从冷寒君的口中知道一些关于水月芳与自己的事情,虽然这个希望有点渺茫,但他却不想错失。
“关于水月芳吗?你的妻子。”阍飞扬突然出声,声音里有着轻嘲。
“闭嘴,你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子。”冷寒君忽然间狂怒起来,低斥一声。
“果然,我和你的女人有着怎样的关系?会令你如此的生气呢?”阍飞扬得意的讥嘲起来。
冷寒君气的全身发颤,他一直在回避水月芳与墨染之间的暖意关系,可如今,却被他亲自挑起,就像一根利刺梗在他的喉间,令他难受痛苦。
“你会为你所做的事付出惨重的代价。”好一刻,冷寒君冷静下来,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度。
“是吗?那就是说,我和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阍飞扬依然不知死活,他的优点就是大胆,最大的优点就是爱好找寻刺激,很显然,对于那段失去的过往,他有着绝对的好奇。
冷寒君冷哼一声,转移话题:“是北辰池煌让你来杀我的吗?”
阍飞扬挑起眉宇,淡淡道:“杀手的规矩,是不会透露任何的事实。”
“你在直接默认,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回答。”冷寒君冷笑出声。
“哦,是吗?都说绝王爷智冠群伦,想必,以你的智慧不难猜出,当然,我也认为没有回答的必要。”阍飞扬自负的撇唇。
“何必废话?要杀就动手吧。”冷寒君扫过他,冷哼一声。
阍飞扬眼里嗜出血光,身形蓦然抽退,消失在黑暗之中,但冷寒君却知道他就近在身后,冷冷一笑,手中紫华光芒大炽,很快识破了他的诡异的身法,青焰交织紫焰,两股全然不同的气劲游走,顿时,书房一下子便被震的凌乱不堪。
撕杀之战,冷寒君明显的感受到眼前敌人的功力,似乎比之前一下子高出半许,他亦不再轻敌。
这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引来所有下人的围观,星池快速的调来精锐的侍卫,用于保护冷寒君的安全,但是,在两大高手的对决中,他们根本起不了丝毫的作用,就连参与战斗的资格都没有,所以,也只能在一旁观战了。
冷寒君和阍飞扬势办伯仲,不分上下,使得战况持续近一个时辰,仍未分出胜败,但两个人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高昂的战意,似乎平生仅遇的劲敌,又岂会错失呢?
战至最后,两个人都负了伤,血雨纷飞,但谁都没有停息,手中的剑依然如闪电般挥出。
精彼力尽,气空力泛,几乎战到极至,阍飞扬忽然收手,退进了黑暗,这次前来,他也没有非取冷寒君性命的理由,不过是试战而于,也想取得关于水月芳的消息,聪明的杀手,总是会给自己留出后路的。
“主子,你受伤了。”星池急急的冲上前,看见冷寒君手臂处的月白锦衣染红了一大片,吓的他不由低叫。
“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吧。”冷寒君无视手臂上的伤口,俊脸布满疲惫,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星池望着主子的脸色很差劲,似乎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该不会墨染的到来,又勾起他对罪王妃的思念和痛苦了吧?很担心,却无法为他分担,只能看着他孤冷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
冷寒君把剑扔在地上,一把扯掉锦服,露出被剑所伤的伤口,很深,也很痛,鲜血淋漓,流了一地。
再痛再深的伤口,此刻,也抵不住他心头上的痛,墨染的话语,就像刀在狠狠的割他的心,碎的一地,没有完整。
冷寒君痛苦的闭上眸,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他却无能为力去阻止,这种痛苦,谁又能体会呢?
伤口任由鲜血横流,他没有理会,又或者,只有这样痛着,他才能感受到自己那麻木坚硬的心是活的,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度日如年的感受,他深深体会。
在这深冷的夜里,她又躺在谁的怀中?冷寒君愤怒的握手成拳,只要一想到那种不堪的画面,他就愤怒的想要杀掉所有接近她的男人,北辰池煌,凌堪寻,墨染,他们都在窃视她的美丽,都想染指她的温柔,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征候府,北辰池煌正一人独自饮醉,这一段时日以来,他忽然感受到寂寞来袭,这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以前,总是有算不完的计刺,耍不尽的阴谋陪着他,让他没有机会去感受那苍凉的寂寞和孤独,但这些天,很奇怪的,他第一次产生了悲凉和孤寂。
以前,他会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去疼爱芳儿,他也尽力的想要做她的男人,但当她把小娴送走时,他的心便冷却了,就仿佛小娴第二次被他亲手送进冷寒君的怀里那般,令他难受。
一份纯洁的感情,如果忽然多出了阴暗的色彩,那么,它就不在鲜艳了,就像北辰池煌对楚芳儿的感情一样,失了味,失了原来的诚挚。
“池煌,你醉了……”守着北辰池煌到深夜的楚芳儿,关心的来到他的身边,低柔的说道。
“醉了?醉了岂不更好?”北辰池煌不想理会她的关心,推开她想抢走杯子的手,醉然道:“夜深了,你怎么还不去睡?你的身体不好,下去休息吧。”
“看着你这般喝酒,我又怎么睡得着呢?来,这杯陈年女儿红,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楚芳儿端起酒杯,送到北辰池煌的面前。
北辰池煌并没有防备她,一饮而尽,俊美的脸庞,顿时闪动着晕红的光泽,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就燥热起来。
“池煌,你真的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楚芳儿眼里闪动着得意的光泽,扶起他摇晃的身体,往房间走去。
北辰池煌感觉视线有些蒙胧,身体里有一股热气从腹部升来,令他燥热难受,楚芳儿扶着他跌跌撞撞的进入房间。
身旁传来女子的幽香,再加了楚芳儿故意挑逗的玉手,令北辰池煌的身体起了原始的变化,他有些失控的搂过楚芳儿的纤腰,湿润冰凉的唇将她紧紧的吻住,两个人就这样意乱情迷的跌进了柔软的大床。
“池煌……”楚芳儿就像干旱的田地,终于逢来雨露的滋润,让她欣喜难耐,激动不已,一双手已经伸出去解北辰池煌的外套,被那样健拔的身躯压迫着,身为女人的甜密,一下子将她充塞的满满的……
楚芳儿终于又成了幸福的女人,被自己所爱的男人用力的疼爱着,让她激情四射,快意连连。
就在她沉浸在这温柔的疼爱之时,忽然听见身上的男人附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低喃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子。
“小娴……小娴……”每用力一下,就听见他低哑充满情意的低唤,楚芳儿仿佛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所有的激情在这一刻都消退了,她睁大双眼,难于置信的看着近在直尺的俊脸,从那性感的薄唇里,喃语的,却是那个女人的名子。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她忽然抱住北辰池煌,低泣着大叫,而此时,药性减半的北辰池煌,意识渐渐清晰起来,当他看见自己竟然赤身和楚芳儿躺在床上,而亲密接触时,他也恍如一道雷电,劈进了他的大脑,让他不由的怔愕。
“芳儿……”他困惑的看着身下流泪满面的女人,退出了她的身体,坐到一边。
“池煌,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为什么?”楚芳儿哭的委屈之极,她拿起衣服,穿上,急急的逃出了房间。
北辰池煌心下一急,套上衣服追到门口,却忽然发现头还在疼痛,他只能坐到椅子上,摁着头,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刚才芳儿哭泣的脸庞,让他有些罪恶。
是不是自己喝醉了酒,就伤害了芳儿呢?听着她刚才的委屈的低叫,北辰池煌的心乱成一团。
秋水山庄,客厅里因为蓝梅霜的突然出现,顿时令气氛变得异赏僵沉,凌堪寻烦躁的看着身边的蓝梅霜,低冷的出声:“请还蓝小姐自重。”
“凌堪寻,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冷漠啊?你进了秋水山庄,是不是有求于我们?你说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是不是啊,娘。”蓝梅霜像个天真的小孩子,笑的灿烂异常。
“霜儿,不得对贵客无礼,还不退下。”端坐在首座的是一个华贵的美妇,她全身上下都珍光宝气的,气质沉稳,甚至有些威严。
“娘,他就是我所说的那个人啦……”蓝梅霜被美妇一喝斥,小脸有些胀红,绞着衣角,羞切的叫嚷道。
“在外人面前,女子就该端庄一点,你像什么样子?”美妇在说这话时,目光已经落到了凌堪寻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满意的出声道:“不知凌公子来我们秋水山庄,有何贵干?”
凌堪寻冷静以对,出声道:“我希望庄主能交换紫兰根,我们需要这一味药材。”
“紫兰根?稀有的药材,不知道凌公子用来作什么?”美妇神色沉淡,轻声问道。
“抱歉,这是私人之事,无可奉告。”凌堪寻沉稳作答。
“那好,我也不想知道,只是,你要用什么来交换紫兰根?”美妇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们。
“我们可以根据庄主的需要提供阶值相等的物品。”凌堪寻神色泰若,淡淡出声道。
“价值相等?嗯,紫兰根只有我们秋水山庄才有此药材,每十年才能长出成品,对于本庄来说,可谓命根之物,我膝下有一女,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想把这个机会留给她来选择。”美妇说着,眼里流露慈祥,看着身边宝贝的女儿。
“娘……你这样说不怕人家笑话。”蓝梅霜眼露女儿姣态,有些不好意思。
凌堪寻的眉宇蹙了起来,转头去看蓝梅霜,出声道:“不知蓝小姐的条件是什么?”
蓝梅霜一听,忽然间有些急促起来,但很快又大声道:“我要你留下来换取紫兰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