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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间紧迫,冷寒君的计划也随之进行,凌堪寻进殿面圣,当今皇帝冷承恩把大致的事情说了一遍,凌堪寻沉着的听完,冠美如玉般的俊颜只是在偶然间闪过诧异与纠结。
当听完所有的过程,凌堪寻只是淡声索要了一个要求,这个要求,连当今皇上也被难住了。
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坚定沉着的忠实将卫,他年轻的脸庞闪动着决然。
“你要绝王府的罪王妃?”冷承恩似乎难于置信,不由的惊问出声。
“是的,这是臣唯一的要求,恳请皇上赐准。”凌堪寻眼里有着坚决,眼神清亮,炯炯有神。
冷承恩皱起了眉头,沉吟半晒,有些难为:“你可知道罪王妃是绝王爷的妻子,你这要求,朕做不了主。”
“皇上做不了决定,可以让出谋划策的绝王府来决定。”凌堪寻眸底暗藏冷笑,脸庞却一片沉容。
“凌将军,你可是给朕出难题啊。”冷承恩有些轻叹,原本来说,如果凌将军索要的是未婚嫁的女人,他身为一国之君,理可赐婚,可为什么偏偏是皇弟之妻呢?不过是一个罪犯之女,值得两位亲信如此相争吗?他开始头痛了。
“去西域之路,臣无异议,但只要皇上能答应臣这一小小的要求,臣便择日启程。”凌堪寻细密的心思,另有谋算,那双澈眸,更显深沉诡密。
“这……”冷承恩依然在为难,但很快的,他就发现这个问题找不到令他满意的解决答案,便道:“举国上下,美丽的女人多如星辰,只要凌将军中意的,朕就替你做主,将之赐婚于你,可行?”
“皇上,婚姻之事,须当慎之,择所爱之人方可成美满之福,臣的心中早已放进了一个人,此生唯她,别无所求。”凌堪寻丝毫不让步,他自信有能力堪下此次责任。
“林将军所言有理,只是,怕绝王爷不会答应啊。”皇上不由的叹气起来,明明是一件计划周详的事情,为什么偏偏在女人两字上起了争执?
“皇上如是为难,何不请绝王爷进殿来给臣一个满意的答案呢?”凌堪寻脸上露出温文的笑意,他的言词并不激烈,却字字有力,掷地有声,进退都留出十足的余地,但正是因为这样,冷承恩更难决策,便传身边的公公,让他去请冷寒君进殿商议。
冷寒君听完公公叙述,便进了宫来,冷俊依旧的面容,波澜不惊,或许是心有沉着,又或许是慌乱的心让他变得更加的冷锐如锋,他似乎做梦也想不到,凌堪寻会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锦服加身,织金丝绦被风扬起,冷寒君疾步进入皇宫内殿,便看见御书房内站着一脸沉静的凌堪寻,皇上冷承恩端坐在龙椅上,神情有些复杂,见到冷寒君来,方才松缓了一口气。
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手执三军的征国将军,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决择。
冷寒君低头行了个礼,冷锐的目光直视着立于一旁的凌堪寻,从他的身上,他感觉出来,今天的凌堪寻较之以往,似乎多了几份狂傲与冷然,不但如此,他看自己的目光,竟透射着淡淡的敌味。
凌堪寻坦然对上他千年不变的冷锐视线,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浓浓的挑衅意味充斥总个殿堂。
“林将军要本王的王妃?”冷寒君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语气前所未有的沉冷。
“是。”凌堪寻简短的回答,俊庞亦在此刻变得冷静而萧然。
“你可知她对本王的重要性?她是我的正妻,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凌将军也要将她带走吗?”冷寒君字眼里多了几份考验的意味,笑意在眸底泛滥。
凌堪寻总个人为之一震,直视冷寒君的目光冷下三分,嗓音低沉:“她怀了你的孩子?”
“不错。”冷寒君揪见他眸底的失望和痛苦,冷笑在心底。
“这不可能……”凌堪寻感觉心碎裂了,失了沉稳的他,脸上已经闪动着痛苦的伤痕。
“本王只能遗撼的告诉你,这是事实,芳儿,本王不可能让出的,因为爱她的人,不只有你,本王欲将她视之为心爱的女人。”冷寒君看见凌堪寻的慌乱,更加深了他的刺痛。
“林将军,对于此事,朕只能说遗撼,绝王爷所言如实,既将身为人母的罪王妃,又怎么可能嫁你为妻呢?不如朕另给你安排美人,一个月后,番邦之国将有公主前来和亲,朕就将之赐婚于你。你意下如何?”冷承恩赶紧出言和解这僵持的气氛,微笑着说道。
凌堪寻脸色多了几份沉痛,拒绝的干脆:“谢皇上美意,臣只怕承受不起。”
“林将军不必拒绝的这么快,朕听说那位公主可是一位大美人呢,天姿国色,配林将军的俊逸非凡正合适,朕就决定了,你也不必推脱。”冷承恩满意的笑起来,虽然这位公主早先想过要赐给太子云溪的,但念在其尚年少,那正好可以赐给林将军,那也是美事一桩呢。
“臣有事先告退。成亲之事,让臣考虑几天吧。”凌堪寻的心乱了,他接受不了她怀孕的打击,冷寒君怎么可以当着自己的面说爱她呢?一个连珍惜都不知道是何物的冷情男人,要拿什么去爱受伤的她?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迟一步?
“芳儿……”凌堪寻的心在滴血,几乎狼狈的冲出了殿堂,在心中呢喃着已经呼不出口的名子。
冷寒君望着凌堪寻离去的背影,暗地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好在他临时想出这一招,不然,若是凌堪寻真要坚持下去,他真不知道要用何种办法才可以劝服他。
“寒君,你说的是事实吗?”当殿堂之上只剩下两个人时,冷承恩皱起眉头,困惑的问出声。
“皇兄所指何事?”冷寒君假装不知情,淡淡询问。
“你真的爱上了水傲天的女儿?你救下她,不是为了恕偿罪恶吗?何以……”后面的话,冷承恩不知该如何去问,因为在他的心中,他是不希望这是事实的,毕竟,水月芳的存在,对于总个天朝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天朝的子民对于留下罪臣女儿一事,整整议论了半个月,几乎都持反对意见,如果不是冷寒君带着她迁出天朝范围,当年那件轰动总个天朝的婚礼怕至今仍会引起臣民的反响。
冷寒君有些失怔的盯着殿门外的走廊,好久,才低低的叹了一声,用着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语气回答:“对她,的确动了情。”
“你……唉,算了,这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朕知道你对当年雪妃进宫一事耿耿于怀,其实,当年朕并不知情你和雪妃之间的感情,朕也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你任性的娶了罪犯的女儿,给了朕很大的压力,这件事情,事隔两年,朕也不想再去翻了,既然动了情,就好好爱吧,她怀了你的孩子,这是一件喜事,朕该择日庆贺一番。”冷承恩感叹万千。
冷寒君一直呈现走神状态,口中所说的爱情,在心底总是产生着摇摆,他动了情,她却没有接纳这份情,到底,这份情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的脸色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吗?”冷承恩见他半天不说话,反而情绪出现了反常,鲜少发呆的他,此时,竟然在走神,便出声问道。
冷寒君望着唯一的兄长,拙劣的感情,竟有些出不了口,摇了摇头,低道:“无事,只是骗了凌将军一件事情。”
冷承恩微微惊讶,张口便问:“什么事情?”
“芳儿并没有怀上我的孩子,是我为了应付凌将军而编的借口。”冷寒君低声说着,脸上竟有一抹自嘲的笑意。
冷承恩的确也被惊住了,好半天才道:“算了,你也是不想让出心爱的女人,相信凌将军的痛苦很快就会减去的,该属于谁,终也索取不了,朕觉得愧对于他,把公主许给他也算补偿。”
“嗯,若无他事,先退下了。”冷寒君的心绪也被打乱了,虽然他有能力赢回她人,但却没有信心得到她的心,所以,这一场仗,他依旧败了,败的痛苦而彻底。
如今的她,就像一只带刺的玫瑰,把心扉关紧,总也不给他机会进入,冷寒君开始痛恨自己曾经的残暴了,当初,把她当成奴隶,心中的怨恨都在她的身上发泄,可是,却想不到有一天,他的心竟也落在她的身上,找不回来了。
冷寒君走的很急,每踏出一步,都感觉到心在刺痛,令他难于忍受,剑眉紧皱着,他慌乱的不知道要如何去珍惜她,或许,他给她强硬的爱,只会让她伤的更深,会不会到最后,她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
冷寒君蓦然顿住脚步,有种被人狠狠抽了一鞭的震颤感,她的美丽与特别,已经引起了别的男人的注意,墨染光天化日下想要抢走她,凌堪寻却也光明正大的向他索要她,究竟?还有多少男人窥探着她的明媚,而她又诱惑着多少的男人心呢?
浓浓的挫败感,让冷寒君充满智慧的眸顿时暗然失色了,被冠名为“绝”的他,被无数人称赞的他,到头来,竟然连一个女人也守护不了,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心头的痛,无措的情,击跨了冷寒君的自信与狂傲,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怎么去拥有既将失去的她,也许,他会选择自己所知晓的方式将她捆绑在身边,但究竟会伤她多深?伤她多重呢?
一个人的午后,显的格外的安静,应芳芳几乎快要在这种宁静中晕晕欲睡了,为什么有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这么的无聊呢?答案在心中,因为自己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以与自己交心的知己,所以才会闷的发慌。
以前有人说过,当一个人实在闷的无聊时,可以多读点书,读书绝对不会是虚度光阴的,而且,看书的女人是有魅力了,应芳芳从椅子里腾然坐起来,打了个响指,脸色缓和下来,没错,既然无事可做,那就到冷寒君的书房里去看书。
来这都快好几个月了,对这个历史上从没有出现过的王朝也该有点认知了,不然,到时候,连冷寒君是哪号人物都会忘记的。
应芳芳匆匆忙忙的往冷寒君的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暗想,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小说看,就算不写言情,那看点记实性小说也行啊,不过,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古代的人哪有这份闲情啊,况且,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感人故事发生,战乱年年,唉。
应芳芳跑到冷寒君的书房,发现门竟然上了锁,真是把她给气的脸都绿了,光天化日之下,谁会偷书啊?真是太小心了,看来书是看不成了,应芳芳有些不情愿的往回走,但刚走到门口处,便看见远远的有一抹高健的身影朝这边走过来,是冷寒君,应芳芳吓了一跳。
她慌急的打量了四周,忽然发现书房的左边有一道两米多高的屏障,应芳芳急中生智,急急的冲进了屏障内,但很快的,她就发现了这绝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因为这里竟然是……冷寒君解决小便的特殊地带。
应芳芳惨下一张脸,现在要出去却不可能了,因为已经听见冷寒君推门的声音,无法,她只能乞求冷寒君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小解,不然的话,她一定会很难堪的。
她尽可能轻呼吸,不想让冷寒君发现有别人的存在。
冷寒君的情绪跌至低谷,平时的敏锐,此时也受低潮的影响而减弱了很多,他疲惫的坐回椅子上,略一抬头,便看见星池跟了进来,关切的询问:“主子,你脸色不太好,让星池为您请个大夫看看吧。”
“今天在皇宫里碰见凌堪寻了。”此时的冷寒君只想与人分享沉闷的心情,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关心。
“哦,皇上同时传见主子与凌将军,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相商?”星池很机智,一听便猜出了什么,于是便问道。
“嗯,皇上需要派一个武艺超群的人去西域取药,而凌堪寻是最好的人选。”
“凌将军若是离开天朝,北辰池煌会不会知晓?到时候,怕凌将军有危险。”星池不免担心。
“本王会周详好这一切,会假装在北辰池煌面前翻脸,然后再由凌堪寻请示皇上带军北上边城驻守,在城外十里坡,再派人制造出混乱,掩饰凌堪寻折路前往西域,届时,将有人替补凌堪寻前往边城。”冷寒君早已经将计划安排好,便简短的说了出来。
“混乱能掩蔽凌将军离开吗?”星池依然担忧。
“放心,本王会选在入夜初时实行的,到时候,谁又能分的清楚呢?”
“主子英明。”
冷寒君眸光一紧,起身道:“她人呢?”
“王妃好似在后花园休眠。”星池赶紧回答。
健影一闪,冷寒君已经出了书房,当他走后,应芳芳从屏障内走出来,喃喃道:“凌堪寻要去西域吗?西域是什么地方?很好玩吗?”
应芳芳边喃喃自语,一边快步走出书房的范围,令她想不到的是冷寒君竟然会去找自己,她唇角闪过冷冷的一撇,她才不想见到他呢,既然星池说自己在后花园,她偏偏要去莲池畔,她要好好玩一玩游戏,骨头都快要生秀了。
应芳芳快步往莲池湖畔走去,一边还在想着冷寒君和星池的对话,冷寒君竟然策划要让凌堪寻去西域?那么远的路途,一定非常危险吧?天朝众多武艺高强的人才,为什么偏偏要选凌堪寻呢?
应芳芳蓦地的一惊,脚步停住,美眸瞪的老大,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冷寒君知道这一路上凶险难料,故意请皇上派凌堪寻去送死吧?
“天啊……天哪……天哪,这怎么可以,冷寒君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应芳芳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果单单是因为她身上有凌堪寻送的铜玉,就想方式法要对他不利的话,那凌堪寻岂不是很无辜?
“不行……绝对不能让凌堪寻步入危险。”应芳芳慌乱的摇头,眼中布满忧虑,她一定要阻止冷寒君这一场阴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堪寻有危险。
“十里坡?是什么地方?城外十里坡吗?”应芳芳想起冷寒君所讲的那个地方,喃喃低语,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以去十里坡找凌堪寻,到时候,她就可以告诉他,这是一个陷井,让他快点回城来,不要去西域了,没错,她要这样做。
只是,想法再好,她又要怎样才能去十里坡呢?现在,她连王府都出不了,更别说出城了。
应芳芳苦下眉宇,靠在凉亭上直叹气,看来,还得再想办法出逃,不然的话,那凌堪寻就有危险了。
“怎么来这里?”蓦地,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把应芳芳给吓了一大跳,转过身,便看见冷寒君缓缓步上凉亭,高健修拔的身躯配上俊美如斯的面孔,竟是如此的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