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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我是真没钱啊。”我有些无奈,自己之前几万块钱被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人一开口就是三万,真以为三万是小钱么?
“诶,还蒙我呢?”表舅有亲热地一楼我肩膀,“小洋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表舅现在有点困难你都不帮啊?”
我有些肉麻地侧开身子,又推脱了几次,表舅的脸色终于开始变了。“不愿借就不愿借吧,直说就好,推三阻四地,和你那死鬼老爹一个德行。”
“什么?”我愣了一下,想开口反驳,但终究觉得他终究是长辈,强忍着没开口。哪知道这混蛋越说越起劲,不仅不断说着我爸生前的一些事情。我妈争了几句嘴,他还捎带我妈一起骂上了。
“大姐,不是我说你,你当初就是瞎了眼,找了老汪这么一个瘸腿短命的,都不知道你那时候咋想的,要不就是早就有一腿了吧。生个娃还跟他老子一个德行,整天老母牛坐烟囱,牛批哄哄的。批一扒开半根毛都没有!”
我妈争了几句争不过他,气的眼泪直掉,我再也忍耐不住,顺手就提起一个扫帚对着他脑门就是一下。
“滚。”
“哎呦,兔崽子你还打人啊!”表舅被我劈头盖脸的给了好几扫帚,一下挑的老远。
“赶紧给我滚!”我见他还废话,撩起袖子上去就再给他来了几下,我因为气极,是下了真力气的,表舅被我打的上窜下跳,急走几步蹦出了门。
“怎么,被我抓到痛脚了,嘿!我就说。”表舅边跑边骂:“兔崽子,逮着黑钱不敢用了吧,我就知道!”
这种无赖,你跟他讲是没用的,我提着扫帚追他老远,才恨恨地走回了家。一回家,看到我妈还在那掉眼泪,急忙过去安慰。我妈又开口问我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真的在外面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我当然不敢承认,就说,上次追得彩礼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人没抓完,直到前两天才到手。含糊几句糊弄了过去,我急忙躲回了房内。
这件事情之后,我家的名声是比之前还要狼狈许多,表舅暗恨我不仅没借钱,还打了他,在外面一直造谣说我还出去的钱是黑钱,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
虽然他本身声誉就不好,但无奈三人成虎,偏偏这次又被他瞎说对了,我也不敢过多的反驳,怕真有哪个傻逼跑到省城去问,就放任他去说。所以这段时间,几乎所有亲戚长辈看到我都不大搭理我,甚至连以前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有些疏远我,所有的人看向我时带着鄙夷的眼光。
我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出去找工作,因为反骗婚这种事情来钱实在太快,只要找到事情做,几天下来的钱,就够我累死累活干个好几年。但村里的名声太差,不仅对我,对我妈也有很大的影响。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徐守盛又通知我有活要干了。我犹豫了一下,告诉了他我的顾虑,徐守盛就和我说了这么一段话:“别人的眼光算什么,别人能给你饭吃,能给你钱花,能给你女人玩?跟着哥做,好好地做他妈几票大的,赚的钱够你一辈子舒舒服服养老了。你那些亲戚朋友算什么,他们瞧不起你是因为你只有一点钱,不是因为钱脏,你要记住,当你有一点钱时,别人可能会觉得你的脏而远离你,但是当你有很多钱时,别人却会为了你的钱而甘愿变脏。”
我被徐守盛说服了,虽然觉得他说的话隐隐有些不对劲,但是没关系。因为我只需要一个理由。
我又来到了省城。去找徐守盛他们的时候路过了郭小美住的医院,我犹豫了下,还是走进了医院想去看望一下她。等我找到郭小美的病房时,却发现病房已经住了其他的病人。我以为是他换了病房,向护士询问后才知道,郭小美早在几天前就被她的亲戚接走了。
我突然想起了上次在医院看到的那群人,那群似乎控制着整个骗婚团伙的人。心里有些担心郭小美,却不知道该如何找她。突然醒悟过来,郭小美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放下那些莫名的担忧心情,我来到了徐守盛他们所住的宾馆。徐守盛看到我来了似乎蛮高兴的样子,笑着说中午要加菜欢迎。我们闲聊了几句。徐守盛见人到齐了,就开始讲起这一次目标情况。
这次我们的目标是一个叫李悯的女人,也是个以骗婚赚取钱财的人,不过和之前所遇到的人不同的是,这个李悯不是团伙骗婚,她是单人的!
我拿着李悯的照片仔细端详了下,一个很妩媚的女人,通俗地说,就是骚。据说,这个李悯的丈夫常年在外,李悯独自一人在家,没有工作。而李悯的丈夫怀疑她的妻子出轨,不知怎么就找到了徐守盛。才有了这次的任务。
而我们这次要做的事情,就是暗中收集关于李悯出轨的内容,但依照徐守盛说话的意思来看,如果情况合适的话,我们应该不会找到证据就交给李悯的丈夫。
我们在李悯家附近租了个小套间,一行人分成几组,轮流盯着李悯每天的行动。
事情没几天就有了收获,这李悯几乎每天都会去泡夜店,而且和众多的男人暧昧不清。没过两天我们就抓到了李悯和一个男人偷情的证据。正当陈飞他们高兴于这一次的事情这么快就解决掉时。我却发现了奇怪的一点。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李悯花钱太夸张了,随便买一件衣服就上万块了?”也许是从小穷怪了,我对于钱一向比较敏感。
“花钱多点有什么关系,她是个女人知道么?只要愿意,腿一劈大把的钱往里钻,而且,她老公也不算穷了,给的钱多些么!”陈飞在一旁嗤笑地说着。
“那不一样,她只是约炮,没卖的,又没有被包养。就算家里过得还行,也没到那种富豪级别。”我摇了摇头,坚持自己的看法。
陈飞见我敢反驳他,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正要开口说话,徐守盛就抬手打断了他,“汪洋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再看几天!”陈飞听得徐守盛说话只得住了口,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却有些不善。
……
这两天轮到我和另一个叫莫家远的人一起盯梢。其实我们负责的这事情总体来说不算麻烦,只需要每天早上盯着那李悯几点出门,跟着看她和什么人接触过,有异常上报就行。
“洋哥,出来了。”莫家远推了我一下,指了指已经出门的李悯。我们发动了车子跟着上去,李悯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到一个叫“紫煌”的酒吧去。我和莫家远跟着后边走进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