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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珏可不当这是一场交易,他能治好慕容弈也能废了他。所以,娶容瑾玉是势在必得的事情。
附上这几日都送来了上等的丝绸,南宫珏差人去喊了容瑾玉挑选,她淡淡的扫了一眼,挑选了几种颜色,算是蹭个喜庆,多几件衣裙也不错。
府上喜庆一片,但是她和凌灵却没有什么值得喜的。
安静的宫殿内,容瑾玉和凌灵躺在大床上看着屋顶。她见凌灵频频叹息,侧脸问道:“有心事?”
“还有两天了,也不知道叶公子那边如何了。”
容瑾玉凝眉,翻身看着她,“他去干什么了?”
凌灵摇头,“他也只是说出去几天,不要让我单独行事。玉儿你一定要嫁给他么,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呢?”
容瑾玉笑道:“只是一场交易,别担心了。我能嫁他,自然也想好办法脱身。”
“难不成的手之后再来个诈尸,算是对天下人一个交代?”
容瑾玉挑眉笑道:“你还是很聪明的。”
凌灵瑾抓住她手,“我只想你的人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事情。若是以后回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经历,怕你会叹息,会后悔。”
“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可弈哥哥等不起了。”她叹息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他,相信他知道以后也会理解我,而不会有什么介意。”
“有的,你要相信会有奇迹出现。”凌灵忽然坐起来,“就不能让南宫珏在你嫁给她当天医治好慕容弈吗?”
容瑾玉凝眉,跟着坐起来思索一瞬道:“你说的也对,要先将他医治好才行。你等着我这就去找南宫珏。”
“等下。”凌灵喊道:“瞧你这急性子,这都大半夜的,他都睡了,若是美人在怀,你去了岂不是很尴尬?”
容瑾玉怔了怔,冷哼一声道:“美人在怀?是想我杀了她吧。你放心,我去去就来。”
凌灵还是没有阻拦住,看着她出去。
到了南宫珏的房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却听里面警惕喊道:“谁?”
接着房门打开,南宫珏穿着亵衣亵裤愕然地站在门口,“大晚上你不睡觉,这是做什么?”
他松懈下来,打了个哈气,转身又道:“又遇到什么事情了?”
容瑾玉大步走进去,站在门口扬起头道:“我要求,大婚当天医治好我的弈哥哥。”
“什么?”南宫珏瞌睡去了一半儿,转身愕然道:“你当我是神仙呐?”
他见容瑾玉那倔强的表情,宽慰道:“我知道你心急,但是这件事情,是急不来的。但是就目前来看,在成亲后的半个月,他应该会好。”
“应该?”容瑾玉瞪眼道:“我不管,你肯定是有办法的。还是你一直都能一次性医好,非要拖到这个时候?”
南宫珏尴尬的斜了她一眼,“我是有心在拖着,但是呢,这个事情真心不能急,我能保证在半个内一定让你的弈哥哥好起来。”
容瑾玉长叹一口气,没有搭理他,转身就离开。就像凌灵说的,也许还会有其他办法呢,也许师兄就去找其他办法了呢?
她回到寝宫,凌灵急忙问道:“怎么样?”
容瑾玉还没有说话,她又道:“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保证成亲后半个月一定会将弈哥哥医治好。”
凌灵讶异道:“成亲后半个月?”
她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原本还想着她代替容瑾玉嫁给南宫珏,至少让她以后回想起来,不会有什么好后悔的,可是先在看来是不行了。这样一来掀开了盖头就知道自己不是了。
凌灵左思右想拉住她问道:“你会不会易容术?”
容瑾玉诧异道:“你想做什么?”
“我就问问。”
容瑾玉迟疑片刻,“师兄会,我不会。”
凌灵又惆怅了,“眼下也不知道叶公子到底走到哪里。还有两天不知道能不能赶的回来。”
“我师兄到底去哪里了?”她问。
凌灵斜了她一天,“我也不知道啊,快睡吧睡吧,明天不是还要试喜袍?”
她躺下来道:“走个形势而已,睡吧。”
第二天大清早,凌灵就负责将她带到了其它地方去试衣服。在其他婢女都说好看漂亮的时候,凌灵却朝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刚刚穿上容瑾玉就说道:“适合。其他的衣服我就不试了,大小就照这个来就好。”
她匆匆脱下来,喊道:“灵儿,我们走。”
路过慕容弈所在的宫殿,她却停了下来,“他还好吗?”
凌灵摇头,“一直在昏迷中,但是精神却一点点好了起来。”
凌灵思索道:“我倒是想看看每次南宫珏给他吃的什么,可每次都他都会将药碗带走,不如就可以拿回来给你看看,没准儿还能分析出来,用的什么药。”
“南宫珏那么狡猾的人,怎么会让你看见?走吧,冒险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做了,以免被发现,想再去就麻烦了。好歹你还能去看看,我是连去都去不了的人。”
凌灵焦急了一天,终于在晚上接到了叶梓渊的来信,她找了机会回复道:“我在太子府当差,明天他们就要大婚了,你如果有把握的话,给我来个信儿。一定要在明日拜堂之前将弈世子带走,这样这婚才不能成。”
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信号放了出去。
叶梓渊收到了信息后,对着两位师父道:“晋玄师父,你的徒儿生命垂危。徒媳妇被迫嫁给南宫太子,再不阻止就真的晚了。”
活了一百多岁的晋玄正是慕容弈的师父,旁边还坐着一个师太,就是容瑾玉的师父静默师太,两人曾经在年轻的事情有过一段恋情,因为误会至深,一直没有再见。如今被也梓渊找来,再见面时,心里那份酸涩都一一流露出来。
晋玄沉默许久缓缓道:“这些年,咱们彼此都关心着对方,打探着对方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将那丫头的血简直成解药,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我焦急的时候,带着徒儿来求你?”
叶梓渊站在一旁,扯了扯嘴角,原来是这样。
“只可惜,那丫头的被她自己给毁灭了,倒也是天意。”
静默师太没有说话,一直闭眼打坐。就算被他猜中了,又能怎么样?
晋玄指着叶梓渊,“南宫太子说能够救就让他救吧,你又何必将我二人请来?”
“南宫太子为人狡猾,我看得出口来,他这是要江山也要玉儿,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玉儿嫁给他。两位师父放心,太子府有人接应。也知道慕容弈在什么地方。”
静默师太忽然睁开眼睛道:“但是你说的那个方法太危险了。”
“师父,我相信你们。”
静默看了他一眼,缓缓吐了一口气,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大婚当天南宫珏怕出什么事情,就派了不少人重兵把守太子府,皇上、皇后诸位大臣们全部都来了太子府,一个宫殿不够接待,就安排了好几个宫殿接待。
朝中重臣都在正殿里等着,在诸位大臣翘首观望之际,南宫珏身穿大红色戏袍,牵着红绫的一头,另外一头被容瑾玉牵着。
凤冠是第二次戴,却被第一次还要重。
这边正在热闹着,叶梓渊带着几个高手混入在人群中,按照凌灵给的地图,找到了慕容弈所在的位子,当即杀了几个看守的士兵,直接将慕容弈劫走。
“夫妻对拜!”
容瑾玉心神不宁,刚要低头时候凌灵却跑了进来大喊道:“不好了!”
南宫珏一怔,指着她道:“今天就是天塌下来,也要拜了堂再说。”
凌灵焦急喊道:“太子妃,大事不妙。”
“你闭嘴,来人把她拉下去!”
容瑾玉掀开了盖头,能让她这么匆忙就说明,慕容弈有危险。
众人大惊,她喊道:“住手!”
她侧脸道:“殿下不妨听听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做决定。”
凌灵道:“那人不见了。”
“什么?”
容瑾玉惊愕的看着她,她已经猜测到,肯定是凌灵和叶梓渊里应外合在,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候,将慕容弈给带走了。他们这是阻止自己嫁给南宫珏。
她上前揪住凌灵的衣服,恨得咬牙,“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凌灵点头,“知道,我们是不会让眼睁睁的看着你嫁给南宫珏的。”
南宫珏瞪大了眼睛,愕然道:“是你?”
凌灵站起来笑着道:“是我,就是本公主。”
“呵呵呵,你把慕容弈带走了,死了可不怪我。”南宫珏笑着张开了双手,一副得意的样子。
凌灵扯了扯嘴角,指着他道:“像你这种卑鄙无耻之人,竟然将弈国的太子殿下劫持过来,还逼迫着弈国太子妃与你成亲,你就不着地羞耻吗?”
楚暮皇愕然的看着南宫珏,大吼一声道:“太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皇,你别听她胡说,玉儿才不是什么弈国的太子妃。”南宫珏转身喊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容瑾玉闭了闭眼睛斜眼道:“谁敢!”
南宫珏喊道:“他们这样是在害慕容弈,难道你不想救他了?”
容瑾玉深吸一口气道:“如果是命,那我认了,大不了我陪他上黄泉。”
她拉住了凌灵的手作势要走,楚暮皇却喊道:“来人,把她们拦下来。竟然戏弄我楚暮太子殿下,其罪当诛!”
“是!”亦将军大喊道:“把这个两个女人拿下。”
容瑾玉忽然回头,勾唇笑道:“这可是你们逼迫我的。”
她从手里掏出了两枚信号,直接发射出去。
等待月余的影子和暗夜,看到这信号,大笑道:“击鼓,作战!”
太子府一片混乱,凌铮和慕氏皇帝的士兵听凌灵差遣。她跟着放了信号出去,里里外外被包围,谁也进不来,也出不去。
忽然有人道:“不好,南面有危险。看狼烟…”
楚暮皇帝勃然大怒,“巫师大人,你不是知天命吗?南边怎么回事?”
“皇上,北面也有。这可怎办啊?”丞相焦急道:“难不成,老天要亡我楚暮?”
太子府上人心涣散,恍恍惚惚的么样让容瑾玉和凌灵看了,相视而笑。
南宫珏忽然拿剑指着她,一双泛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你真的不顾慕容弈的安危了?”
容瑾玉斜了他的剑,笑着道:“如果这是天命,就这样吧。”
容瑾玉打开了南宫珏的剑,一时间两个身穿大红喜服的人打在一起。凌灵一边闪躲着,一边攻击,“南宫珏,你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玉儿别客气,丢她两枚炸药,直接毁了太子府,杀了皇上和皇后。”
“保护皇上。”
南宫珏喊了一声,冷哼道:“你没有机会了。”
他知道容瑾玉一直在找机会下手,但是凌灵还在里面,除非有人将她救走。
“报,皇上,南北城已经被攻陷。”
楚暮皇脚脚下一软,差点晕过去。亦将军急道,“臣出去不去这可如何会好?”
楚暮皇大喊道:“容瑾玉,朕不想跟计较,你快下令让那些人住手,朕保证让太子医好弈国太子。”
“你等毫无信誉可言,杀吧,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剩谁败。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就让整个楚暮来陪葬。”容瑾玉挥手扔了一个炸药,轰的一声响,太子府的围墙被炸翻了,死伤了不少人。
“围攻凌灵!”
南宫珏一声令下,所有人走冲向凌灵。容瑾玉扯了扯嘴角,凌灵伤好了好几处,体力不支跪在地上喘息。那些人不敢前进,但是只要她起来,将会有数十把剑刺向她。
容瑾玉深吸一口气,余光中皇上和皇后想要趁机逃走,她闪了身影,直接遏制住楚暮皇,逼迫南宫珏,“都让开,再不让开,我就杀了他。”
楚暮皇大惊失色,挥手道:“都让开。”
然而,那些人听命于南宫珏,容瑾玉冷笑道:“看看你的好太子,这就是你的好儿子,你的生命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他勃然大怒,“太子,朕命令你等退下!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皇帝受了惊吓,忙喊道:“珏儿,你快命令他们都退下,你父皇的命在她手上。”
南宫珏不为所动,狠眸子道:“杀!”
皇后直接吓得晕倒过去。
容瑾玉蹙眉,扭头看向凌灵,使出了全身力道,将楚暮皇打了出去,直接扔到向了凌灵,大喊道:“灵儿,用他挡住身子。”
片刻的歇息,让凌灵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她听到容瑾玉喊声之后,起身飞了起来,接着抓住了楚暮皇的身子,在接着她的脸上全部都是鲜血。
一个生的皇室的公主,过的都是太平日子。这些日子,她真的长大了,成熟了了不少,换作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吓哭了。可此时的她想要活着,不想就这样窝囊的被人给杀死。
“皇上!”亦大将军大喊了一声。
周围一片狼藉,尸首遍地都是,鲜血染红了整个太子府。南宫珏脸上丝毫没有动容,直接喊道:“给我杀。”
凌灵拖着楚暮皇的尸体来挡那些剑,容瑾玉扯了扯嘴角,挥剑直接杀了进去,拉住凌灵之后,一脚将楚暮皇的尸体推开,杀出一条生路。她回头掏出了一枚炸药,在南宫珏的呼喊下,扔了出去。
轰的一声响,太子府几乎成为废墟。容瑾玉和凌灵摔倒在最前面。她还醒着,凌灵支撑不住如此大的冲击力,直接昏了过去。
容瑾玉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珏虽然没有被炸死,但是伤的也不轻。她弯腰将凌灵扶了去起来,背在背上,艰难的朝着前面走。
模糊的视线里,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人来接应了。接着就带着凌灵一起,摔倒在地上。
楚暮国被攻陷,死伤不计其数。
一座繁华的城,瞬间沦为废墟之城。
慕容弈醒来后就没有说过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床上熟睡的容瑾玉。很是让晋玄担心,正和静默说道:“这孩子是真么回事?醒了之后就一句也不说。”
虚弱的静默依旧闭着眼睛打坐。
他大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静默抬起头看着他,“我该说什么?我最看好的徒儿没了,我心情能好吗?”
晋玄淡淡的收了手,叹息道:“他是个好人,只可惜,到死也没有见到她师妹一眼。”
那天,叶子渊将慕容弈带到他们面前,郑重的给他们磕了三个响头。
“两位师父,这是唯一一个办法了。当初如果不是可儿将师妹带走,他们现在一定活的很幸福,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挫折。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妹嫁给南宫珏。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还希望师父成全我,也成全师妹和慕容弈吧。”
晋玄愕然看向静默师太。
静默道:“你可想好了?这样一来,你逼死无疑。”
“师父,您常年不在山庄,徒儿也没有好好孝敬您,只有来世再报答您了。”
静默突然凄凉笑道:“来世?一旦这样做了,你将会魂飞魄散,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你如何报答我?”
叶梓渊茫然抬起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徒儿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不管怎样,我都愿意为慕容弈续命。我的热血在他身上,他带着我的血就像带着我对玉儿的爱一样,他会更加疼爱玉儿。”
静默眼睛有些湿润,伸手抚摸他头,“傻孩子…你在好好想一想,你若走了可儿怎么办?”
他怔住,随即摇头道:“师父,可儿师妹我都已经安顿好了,我抹去了她以前的记忆,永远都不会在记得我。她依旧在山庄,师父想她的时候,就回去看看吧。”
“自己都要死了,还为她们考虑。你不等玉儿了?”
叶梓渊回头看了看,笑着道:“玉儿她现在变强大了,以后还有慕容弈陪着,我可以放心的走了。师父,不要再等了,开始吧。”
晋玄点头叹息,“孩子,你还有什么心愿?或者还有什么话要带给他们的?”
叶梓渊想了想摇头道:“我希望,两位师父不要跟玉儿说是我救了他。”
静默师太点头,“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开始吧。”
安静的茅草屋内,四个人。两个德高望重的大师,一个昏迷不醒的慕容弈和一个已经做好准备的叶梓渊。三个神志清醒的人,同一个目标。
茅草屋外一群高手得命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
叶梓渊盘曲坐在地上,深吸一口含笑道:“来吧。”
晋玄和静默师太互相看了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一起运功,一边将慕容弈的血液全部放出来,一边将叶梓渊的血液输入进去,知道慕容弈脸色变得和正常无异后,晋玄喊了一声,两人才齐齐收了内力。
叶梓渊身子从半空中飘落下来,静默看到他的毫无生机的样子,心疼的扭头就吐了一口血。
晋玄内力也耗尽,虚弱的扶着静默冲外面喊道:“来人。”
“庄主?”护卫大喊了一声,晋玄道:“这是你们庄主的意思。带回去吧。对了,瑾玉他们有消息吗?”
那护卫道:“暗夜和影子已经去接应了,大师,我们这是回南梁,还是…”
晋玄叹息,“找一个客栈先等着吧,人都到齐了在回去。”
“是。”
慕容弈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和之前大有不同,就好像全身的血脉被更换过一样。他心里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看到两位师父就知道有人为了自己丧命了。
客栈里多了不少千水山庄的人,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叶梓渊出事了。
醒来的第一天晚上,他没有去看容瑾玉,一个人坐在叶梓渊的尸体前,整整坐了一个晚上。他什么也没有说,一壶酒两个酒杯,假装与他喝茶对弈。
“公子,您身子刚刚恢复,去休息一下吧。”影子感激的目光看了叶梓渊一眼,走过去将慕容弈搀扶起来。
“小姐还没有醒,公主受了重伤没有醒,大家都需要你来指挥了。”
他依旧一句话也没有说,端了酒杯给叶梓渊敬了一杯酒后,才离开了房间。
他心里压抑的难受,同时也恨透了安国皇帝。勉强的吃了饭,清洗了身子后,又变成了原来那般模样。
容瑾玉在他醒来的第三天醒的,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慕容弈。慕容弈坐在桌子上浅眠,听到了动静,才侧脸看了过去。
“弈哥哥?”容瑾玉掀开了被子,直接跳了下去。
慕容弈站起来,紧紧抱住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地上凉,我抱你去床上。”
容瑾玉哽咽道:“我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毒扇子爷爷告诉我,要救活你必须要以血换血。你醒来我很高兴,可是谁给的血?”
慕容弈抚摸她脸,擦了她眼泪,“以你的聪明才智,也一定猜的出来。”
容瑾玉哭着摇头,“不会的,我不相信。我要去找我师兄。”
慕容弈没有拦她侧脸看着她拉开了房门,看到侍卫就问道:“我师兄呢?”
那人地下头看了一眼另外的房间,她才松开手,大步走过去推开了房门,看到那口棺材,顿时就傻眼了。
“师兄?”她轻声喊道:“我已经做好了与他一起赴黄泉的准备,你怎么这么傻?”
凌灵听到哭声,从梦里醒来。她红着眼睛看着容瑾玉趴在关上前面,她才迈开了腿走过去后就跪在地上。
“原来你说的办法,就是用自己来救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血液也很好哇?用我的就好了。我一介女流能有什么作为?牺牲自己多不值得,这天下可就少了一个栋梁之才啊。”
凌灵哭声更大了,“你怎么不用我的,我也能救他呀。叶梓渊,你这个笨蛋。”
静默走进来,看着里面的叶梓渊,叹息道:“他这都是为了让你和他好好活着,所以你也别太难过了,人各有命。这个劫数本不应该是他来承担的,奈何你杀了南梁帝,凌铮当了皇帝,要不然今天躺在这里的就是凌铮了。”
容瑾玉扭头看着她,“师父,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宁可死,也不想任何人为我们和弈哥哥的事情死去,你为什么不阻止?”
静默什么也没有说,闭了闭眼睛后道:“这是他的命,我们尊重吧。”
“毒扇子跟我说过,他会魂飞魄散是吗?”
静默淡淡点头,“是!”
容瑾玉的腿软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她和慕容弈带着叶梓渊的尸体,走了好几天才到达南梁。迎接他们的是凌铮,当看到他们一身白色的衣服,诧异问道:“里面是谁?”
“王兄…”凌灵上前就抱住了凌铮,揪着他衣服哭的肝肠寸断。
“怎么了,哭的这么委屈?到底是谁出事了?”他看着那棺材,抚摸着她的头。
“是叶公子,为了救弈世子,将自己的血全部给弈世子了。”
凌铮愕然看着向慕容弈,在看看容瑾玉后缓缓道:“节哀吧。如果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好好珍惜,好好对玉儿,不要辜负了他。”
慕容弈性子比以前更加冷淡了,但是对待容瑾玉的感情只多不少。他紧握着容瑾玉的手道:“放心吧,我会带着他的那份爱,好好的爱她。”
凌铮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千水山庄,按照叶梓渊的遗愿将他安葬在后山。
他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了姚可儿。凌灵想要去打她,却被凌灵给拉住,他说道:“她已经失去了记忆,不记得我们是谁了,算了吧。”
姚可儿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拿着一个花环唱着跳着离开了。
凌铮侧脸问道:“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慕容弈看向容瑾玉,“自然是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凌铮笑道:“世人可知道你休了他,你们这是要在一起的话,是不是要重新成亲?”
凌灵跟着道:“这个必须要有吧,不如这样吧,你们在南梁成亲之后再回弈国如何?反正你们回去也还是要成亲的。王兄,这按理说,玉儿也算是我皇姐了,也是你的皇妹。你封他一个公主得了。然后嫁给弈国太子,岂不是更好?”
“你说的还能不好?”
在千水山庄留了两天,回到南梁皇宫后,凌铮就下旨封了凌灵和容瑾玉为公主。并且将容瑾玉许配给了弈国太子慕容弈。
他们在南梁拜堂之后,启程回弈国。
凌铮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像凌灵那么无拘无事,什么也不用管,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弈国。他这一生注定如此了。
皇城之上,皇袍加身。一双渴望自由眸子正注视着那支队伍。身在南梁,心却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弈国。
“皇上,回去吧?”
凌铮已经看不到那队人马,才收回了视线,“回去吧。”
又是十天的艰辛路程,到了弈国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面向百姓,接受百姓朝拜。两人穿着喜袍坐在鸾驾上,百姓高呼:
祝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恩爱百年,千岁千岁千千岁。
绕城一圈后,慕容弈侧脸问道:“累不累?”
她指着头,“这个凤冠很重。”
“我给你拿下来吧…”
她忙扭头,“别,还没有结束呢,还能在忍忍。”
他抿嘴微笑,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想去你回家还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二月初二的一场婚礼,莫名其妙被掠走,一走就是三个月,回来之后又耽搁了一个多余,这大热天的真是热死人。
慕容弈回了太子府后,就差人去冰窖里弄了一个大冰块放在他们的喜房里。容瑾玉换了衣衫出来,身子蓦然一凉,很舒爽的感觉,看到那冰块,笑着道:“还要热上一个月,难不成天天都是如此?”
慕容弈弯腰将她抱在床上,“不用担心,安国皇帝之前可都用着,也没见用完。主要是,及时将水放进去,就又能结冰了。”
“就不怕热气进去,到时候都融化了,咱们皇宫可就成了水宫了。”
慕容弈有些等不及,不待她说完,他就俯身直接堵住她唇瓣。酥香软玉在怀,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去诉说,但是这迟来半年的洞房,怎么说也不能再迟了。
红帐缓缓落下,帐内隐约可见一对儿痴缠的新人,用行动述说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