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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却之不恭
罗宣凯走了之后,云君月就沉思起来。
他们此次是为了报仇而来,但是,左右护法就是他们们报仇的最大阻碍。而如今,他们都在这里,想要轻易得手可不容易。
“你在想什么?”秦溟煜捏着她的手指头,捏完一个又捏一个,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玩得不亦乐乎。
她的小手很丰腴,骨架小,摸上去软呼呼的,手感特别好,秦溟煜几乎有些爱不释手了。
云君月脸颊微微发红,她小声的说道:“你觉得,左右护法跟大护法相比较起来,哪个的武功更高,更难对付?”
秦溟煜微微叹了一口气,有些忧愁地说:“我看见你刚才想的那么入神,还以为你是在想我呢。”
臭不要脸!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这里不正经调戏人。
“别打岔,要有什么办法,能够引开他们?”
左右护法的忠心这是不容置疑的,就连罗宣凯以前也是宁愿一死,来回报欧阳擎宇的恩情,而不是选择报仇。
没想到那个老狐狸收服人心,倒是有一套本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秦溟煜也正色起来,“如论武功路数,自然是身为大护法的罗宣凯更强大一些,但是他走的是明面的路,武功身法虽然劲猛刚强,但是要是跟那些旁门左道比起来,肯定是要略输一筹。”
一个用暗起,一个用毒,说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但是云君月却不会在意这种东西,不管是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只要他们的那些旁门左道,强大到令人忌惮,那便够了。
云君月皱了皱眉,“可是,罗宣凯手掌伤到了。”
若是要真刀真枪的干,也不知道一个罗宣凯能不能打得过两个护法。
而且最让云君月忌惮的左护法,那些无孔不入的毒药才是最令人恐怖的。
“的确,右护法暗器出神入化,但是我们这有可以对付他的人。”
秦溟煜说得斩钉截铁。
云君月一愣,她反驳道:“可是乌群已经死了。”
原本在计划当中,乌群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右护法的人,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没有了他的金钟罩,那些暗器又要怎么防起来?
秦溟煜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莫不是把我当成死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还含着一丝挪揄的意味。
云君月刚想说不是,但是转而大喜,脑子反应过来了,她有些急切的搂住他的手臂,“你说你可以对付右护法?”
“正是,为夫也不是那么无用的。”
云君月大喜过望,只要解决了这两个硬茬,后面的都不成问题。即使欧阳擎宇再怎么厉害,双拳难敌四手,最后总能取他的项上人头。
开心了,云君月也不吝啬夸赞他,她伸出手就像逗弄小狗一样,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哟,我的煜王爷居然深藏不露,还是挺厉害的嘛。”
秦溟煜受用无比,脸上也扬起了笑容,心情畅快的很。
“不过,右护法你可以搞定了,但是左护法……”
这个却是难办。而且云君月隐隐有些感觉,这个人绝对不会简单。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念头,也许是身为杀手多年的直觉告诉她的。而且一般这种关于毒啊什么的,都不太好办。
“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经走到这步了,也只能步步前行,走一步算一步了。”秦溟煜顿了顿,说道:“不过左护法最善用的是毒,他的那一身本事都是毒,他自身的本领应该不够强,要是能强在他用毒之前就把他制住,危险应该不大。”
话虽如此,但是他既然知道自身的弱点,就不会轻易的让人靠近他才对。
“不管了,想也没有用。”云君月有些烦躁地晃晃脑袋,“若是真要动手,到时候全都对上的话,你负责对付右护法,左护法让我来,至于罗宣凯……让他先拖着欧阳擎宇,等把左右护法都修理了,我们再一起对付他。”
秦溟煜连连点头称是,“娘子说的是,为夫都听你的。来叫一声相公,我们就就寝吧。”
“流氓!”云君月气红了脸,明明是在讨论这么正经的事情,他却又突然耍起了流氓,真是无时无刻都在不正经着。
“为夫对自己的娘子流氓,那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秦溟煜眨了眨眼睛,“娘子好狠的心。”
云君月起得踢了他一脚,“你少来这一套,扮无辜可怜这招不适合你。”
她走到床上,拉过被子,蒙头就睡。其实是睡不着的,因为她很担心秦溟煜会不要脸的跟上来跟她同榻而眠,但是她忐忑了许久,秦溟煜却还是没有动静。
云君月奇了,她偷偷地放下被子,往后看了一眼,发现秦溟煜并没有跟上来,他靠在桌子旁,以手支额,眼睛紧闭。他的一头银发铺洒在肩膀上,就像明月的银辉一样,散落的发丝就像白练,给他披上了一层华裳。
因为他们对外的名义是王爷的三王妃,既然是一对夫妻的话,那就没有分开睡的道理,所以他们准备的客房也是只有一张床的。云君月睡在床上,秦溟煜自然就只能这样子睡一晚了。
云君月心中泛起一股暖流。的确,她之前是很排斥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因为这样子太过亲密了。即使她心里现在隐隐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这么亲密的动作。
这个无赖,虽然平日里面表现得很不正经,但是其实是非常体贴人。
云君月心软了,这么冷的天,千万不要弄出病来才好。
“喂,你还不上来睡么?”
云君月放轻了声音,她不太确定,秦溟煜现在是否睡着了。
但是她下一刻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她的话音刚落下,秦溟煜就睁开了眼睛,里面闪动着得逞的笑意,哪里见半点朦胧睡意?
“既然娘子盛情相邀,为夫我就却之不恭了。”
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