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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也因与天下第一美人别人的未婚妻通/奸而有损向来的贤德之名声。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若是一个向来风流好色荒唐的王爷纳了个美人、抢了个美女、或从哪家夫人床上下来那大家虽有谈资却也见怪不怪,可是若是一个向来一本正经英俊潇洒能力卓著骁勇善战并有有贤王之称的王爷睡了别人的未婚妻,那就是十分新鲜的事了。
原本看好他的人会大吃一惊:原来他竟也是这样的人,不过如此,女色一关都过不了,竟和别人的未婚妻通奸。
原本敌对他的人会落井下石:看到了吧,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不仁不义之徒。
“章小鱼”穿越多世,在朝廷、官场、上流社会、娱乐圈早混成了一条“章老鱼”,她于人类这种微妙的心理把握得很准。所以,她抓住机会让杜绍桓抓奸,看着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后续却是步步算准的了。
这一切让秦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而宫宴上,贤贵妃看到儿子是又气又怒又不得不为其打算,她在宫宴上看相看各家小姐。
最说如命运一般,贤贵妃看上了程千山的嫡长女程玉蓉,程玉蓉说话十分得体,并且对她还有一丝异样的讨好。
贤贵妃把自己贴身的血玉镯送给了她,另外她还看上户部右侍郎家的次女。
三天后,贤贵妃求来赐婚圣旨,立程玉蓉为秦王妃、孙佳欣为侧妃,择日完婚。
礼部尚书的严大人家的孙女严若华向来与程玉蓉交好,听说了这个消息进府看望待嫁的程玉蓉。
在屏退左右后,严若华十分担忧地看着喜上眉梢的程玉蓉,说:“蓉姐姐,你真要嫁给秦王殿下吗?”
程玉蓉道:“圣旨已下,这还有假?
“可是……可是,那杨紫潋已经进了秦王府。”
“一个侍妾而已,秦王殿下自我表姐去逝后便是一个人,难免……我嫁过去后,杨紫潋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程玉蓉那年才十岁,她的亲表姐就是先秦王妃王氏,王氏出嫁时,她随着母亲去姨母家喝喜酒,那时听说是新郎官来迎亲了。她小孩心性偷偷摆脱了嬷嬷丫头们跑到了大门前等待看迎亲队伍。
俊美无双的少年郎一身华贵的红色喜服,骑着白色的骏马而来,那一眼就让她无法磨灭。
她一次次忍住相思,可还是偏要相思,她知道不能对不起表姐,但还是偷偷地想长大后就是给他作侧室也是愿意的。
表姐去逝后,他很伤心,一次踏青,她遇上他,他当她是表妹,于是她还说笑话给他听,他抑郁稍解。然后,她想起她带了亲手做的点心,她让他等片刻,她要去拿给他,可回来时却偷偷看见杨紫潋在那儿做作勾引。
自那以后,她看杨紫潋分外不顺眼,还有一些人同样看杨紫潋不顺眼,就是长公主家的敏仪县主。
两年多前的一次赏梅诗会,原本敏仪县主在赛诗时夺了魁,世家小姐、公子们纷纷赞赏,可是正在那时,杨紫潋却在梅林中抚琴唱曲,歌道:“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她就这样清冷孤绝地唱着弹着,任众人走近她也“无知无觉”,唱完后仰头看着梅枝,露出漂亮的半边侧脸。
当时再也没有人记得敏仪县主的好诗,只记得她在梅林中的绝唱。
敏仪县主好诗书,原本就有才女之称,程玉蓉与她相处起来觉得并不困难。但是程玉蓉也知敏仪县主什么都好,就是难免有文人相轻的一丝小心眼。
一年多以前,杨家二小姐那件事她在也场,程玉蓉却觉得杨家二小姐十分无辜,应该是给自己姐姐挡了灾。
那事若非是真的是意外,能安排得这么巧妙又让人抓不到把柄,自然只有主人家。可是杨家就是怀疑也没有证据,一个倒酒的丫头手抖了抖湿了人的衣服总不能杀了她吧,一个喝了酒意外闯进向来无人住的厢房也是无罪名可按,主人家当时客人太多,只是没有安帮丫头帮她们看好门,这又怎么追究?
以上也不过是程玉蓉感慨和回忆。
这时,严若华愤愤不平,道:“那天杀的不要脸的狐媚子!康宁侯府会这样把她送进去,显然也是没有为她撑腰的打算了,蓉姐姐进府后,可好好的收拾她!”
程玉蓉却叹了口气,她若说不介意怕也是自欺欺人,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却说杨紫潋得到秦王被赐婚的消息时惊呆了。
为什么?她和秦王相爱了,他怎么还是被赐婚了,还是如前世一样要娶程玉蓉和孙佳欣?
杨紫潋看着那些看不起她的下人丫头们,她以后自是有办法收拾他们报仇,但她现在必须搞清楚秦王他打算怎么做。
他说过的,他爱她,只娶她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
秦王府漪澜院,迎风阁。
迎风阁四面通风,地占高处,可俯瞰秦王府全景。
三名男子正在阁内坟香煮茶。
其中一名年轻男子身着月色锦袍,面冠如玉、龙眉凤目,带着入骨的雍容华贵,正是秦王徐廷煜。
其他两名男子,一名男子身着青衣,年过四十,三缕青须,面目清矍,湛然若神,另一名男子三十来岁年纪,一身蓝衣,倒似富贵的江湖人打扮,剑眉星目,气度任豪侠,让人一见心生尊敬和好感。
这两个男子一个是秦王的首席幕僚沈清河,一个是秦王的结拜大哥裴家庄的庄主裴世境。
秦王亲自煮好茶,为沈清河倒了一小杯,道:“先生请用,这黄山来的青茶向来是先生所爱,只不过今年风雨不调,口感难免略差,先生不要嫌弃才好。”
沈清河哼了一声,还是裴世境在一旁打圆场,说:“沈老哥,你就别为难我兄弟了,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又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十几年前,我还去凤来阁为了凤依依与人打破头呢。”
秦王在一旁听了反而颇为尴尬,又郑重的站起身,朝沈清河作了一揖。
皇室中人,有这样龙章凤质且礼贤下士的品格胸怀的人真不多,沈清河是秦王十五岁时去南方巡视河道时听说他的才名,亲自上门去拜访的。秦王性谦逊,诗书读得好,武艺也好,却也不乏皇家霸气。
秦王在当年巡视南方时,对沈清河的给的建议就算不是言听计从,那也有八成采纳。
沈清河慧眼识珠,原本在山中度日,却因为秦王而有出山之心。
后来秦王又和任侠之气的裴世境不打不相识,误会消后一起喝酒。
裴世境不拘小节,当时和秦王一见如故,他不知他身份,拍着少年秦王的肩膀说:“小兄弟,你武功好、酒量好、长得也好,很不错呀,咱们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秦王也当真有普通皇子没有的豪爽,真心一丝也没觉得这会有失身份,欣然应允。
如此,如一只老狐狸一般的沈清河和江湖朋友遍天下的裴世境就成了秦王的幕僚。
那开了幽兰居为秦王招揽人才,寻找人才的办法就是沈清河所出,又是裴世境帮忙实施。
沈清河还是喝了秦王的茶,叹道:“如今事已成定局,也就没什么好补救的了。”
秦王心中一悬,担忧地看着沈清河,说:“孤当日确实荒唐,如今形势却是除了先生无人可以帮孤了。”
裴世境也一掌拍在沈清河的肩上,道:“老狐狸,你休要欺负我兄弟!”
沈清河一双精光的眼瞟了裴世境一眼,手中折扇打开了他的手,一派名士风度打开扇子。
沈清河微微一笑,说:“风流又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你以前太正经一点都不风流,所以,你出了个风流韵事反而被人说道。所以,我才说没什么可以补救的。”
“先生,你可能不知如今的朝中情况……”
沈清河摆了摆手,说:“你听我说完。自古英雄谁又没有些个风流韵事?汉武帝、曹孟德,哪个不是爱美人又爱江山的?我原以为你可成为仁德之君,那么谦虚守礼为佳,不过既然你爱美人那不妨就成为如汉武、曹孟德一般的霸/君。”
“霸/君?”
“不错。好武骁勇是你的优势,你又何必去和卫道士去比假正经?食色性也,也无可厚非,想那汉武重色一日不可无妇人,可是纵观汉室,时人常称颂文景,但依我看来只有汉武才是真正的千古帝王。”
其实沈清河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你所幸就更不要脸,你看吧,真正天下无敌的可都是真正不要脸的人。只有真正不要脸的人才能更加霸气:想要什么女人就要,有仗就拉开阵式打得你满地找牙,有人反对你就灭之,有人才就不管勾栏马夫不拘一格地大胆用。总之,百无禁忌,才是真正的雄主。
既是“雄主”,那自然是雄性/荷尔蒙/泛烂的,抢个把别人家未婚妻、扒一下儿媳妇灰又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徐廷煜同志忽觉顿悟,豁然开朗了。只不过他到底是正经了许多年,这就像是一个刚从业的妓/女,多少有些羞羞答答。
徐廷煜又不禁想起和杨紫潋说情话时啥一生一世一双人都答应过的。徐廷煜自然不是傻子,母妃好不容易为他争取来的亲事,一正一侧两妃都是极好的人家,那程千山的嫡长女尤其选的好,不但可得当朝手握重兵的程将军为老泰山,而且她还是原秦王妃王氏的表妹,这与王家倒也不会就远了去。
现在他不但要娶别人,还要彻底成为一个百无禁忌的风流霸君,当日情话也彻底成空了。
徐廷煜叹道:“可是,到底有些对不住人家。”
沈清河道:“成大事者,岂可在这样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太子最近风头如此之盛,与从前截然不同,我猜他帐下定有能人,如此要紧时节,殿下切不可再大意失荆州呀。从前我盼殿下能成为仁德之君,那么太子风头盛些,太子许还得圣上猜忌,那时殿低调些未必就是吃亏,然如今殿下不得不走霸君之路,再低调贤德下去反而不伦不类。帝王可以贤德仁仪、可以霸道,却最不能让人感到像伪君子。”
徐廷煜想起之前沈清河是让他忍,也没这样谨慎地提起太子帐下有能人之事。
徐廷煜道:“孤也着实好奇,太子却哪里得来这样的人才。”
沈清河叹道:“破阴谋,擒敌首,设国号,征粮草,治洪涝,调药品,平瘟疫,恢复生产秩序,件件桩桩一步接一步,该做的事都做了,该连结的人反而能借灾难时拉扰,不该得罪的人一个也没得罪。原本我以为此次太子必败基业,却竟然有如此人才能力挽狂澜,还一改太子颓势。如此手笔,精妙老练,我都自愧不如,当真是宰相之才!”
裴世境拍了拍椅子,道:“这般英雄人物,当真想见见。只不过这人怎么这么瞎呢,怎么就投到了太子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