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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院门以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院子里面,就像修罗地狱一样,满满的一个院子里面铺满了血!血已经被高温抽去了水分,只留下干涸的血渍。血渍就像头皮屑一样,在地上剥成了一块块指甲大小的皮。
二胖的尸体,静静的倒在石磨旁边的血色地面上,脑袋已经不知去向。脖子上面是参差不齐的撕口,看起来就像是被活生生的拽去了脖子,断开的脖子里面,不停的往外冒着鲜血。在他正上方的石磨上,摊着一大片红白之物。已经被石磨碾的稀碎,哩哩啦啦的铺了一大片。他的旁边摆着一只没了脑袋的鲤鱼。巴掌大小,死状和二胖一模一样。
村民们这下可是吓惨了,缓过神来之后,赶紧通知二胖的家人,顺道打了报警电话。几个胆子大的中年人,还围上去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胆小的挤在门口,他们一边害怕着,一边好奇着,脖子勾的就像长颈鹿一样。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于二胖无论是从性格,还是从名字来看,都很有可能是那个大汉!如果真的是那个大汉的话,那么杀死于二胖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疯女人!我难得思路这么清晰,一推理完毕就赶紧告诉了千尺幢。
“哪里有这么简单?就算于二胖就是集市上的那个大汉,可是,你想没有想过,他那个体型,别说是那个疯女人,就是五个疯女人也打不过他啊!再说了,没有人能证明于二胖,就是那个大汉!”
千尺幢的话又让我陷入了深思,是啊,没有人能证明那个大汉是于二胖。如果,有人知道大汉的名字,事情不就简单的多了吗?我忽然想到,中午坐在我旁边吃凉皮的两个老乡。我记得其中一个人说过大汉的名字,他叫孬子!
孬子,这种名字一听就不是大名,应该是小名或者外号。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无邪,想问问无邪知不知道他的小名。如果,于二胖的小名真叫孬子,那么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无邪听了我的话以后,鼻子都气歪了,伸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去打听一下情况,我哪里知道他小名叫什么?得了,你别瞎琢磨了,要是顺着你这思路走,能走到喜马拉雅山去。”
“那他的耳朵有没有受伤呢?”这也是一个突破口,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在集市上的时候,疯女人失口咬掉了大汉的耳朵。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只是知道大致的情况,人家怎么说的,我就怎么学给你们。他们又没有说耳朵的事情,我哪里知道啊?对了,你们还听不听了?我还没有说完呢!”
我一听还有消息,赶紧催着无邪抓紧时间说,别在这卖关子了。
“我告诉你们啊,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无邪似乎为了强调事情的诡异,特意在匪夷所思四个字上加重了语调!我无所谓的撇撇嘴,我做梦都梦到过一次了,大致情况已经差不多清楚了,你还能说出什么诡异的事情呢?不就是疯女人拖着一具无头尸体吗?哪里料到,无邪口中所说的事情,竟然另有其事!
我们接上刚刚的故事往下讲:五点半的时候,派出所的人接到报警赶了过来。这个时间点,为什么村民会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警察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半年级的小学生放学。
那个时候,山村的小学,是没有幼儿园的,只有半年级。半年级的小朋友比其他班级少了一节课,所以五点半的时候就放学了。所以,大家才会对这个时间记得格外的清楚。
派出所来了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由于案发现场太过血腥,所以乡亲们是站在院子外面的大槐树底下等警察的。
警察下车以后,例行询问一番,然后跟人去了案发现场。进门之后,大家都傻眼了!整个院子里面干干净净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血迹,更没有无头尸体!最让人惊掉下巴的是,明明已经死掉的于二胖竟然活了!不仅活了,而且还正靠在自己家的堂屋门框上喝酒。这个情况,着实把乡亲们吓了一大跳,几个胆小的妇女甚至默默的抱着孩子走了。大多数人仗着人多势众,和心中的疑惑,暂时的留了下来。留下来的这些人,一个个脑门子上就像水洗了似得,滴答滴答的不停的往下滴着汗水。
于二胖仰起脖子灌了一口酒,抬眼正好瞧见警察来了,拍拍屁股扶着门框,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打了个招呼:“哟!稀——稀客啊!”于二胖喝的醉醺醺的,话都说不利落,咣当一声撞在了门框上。
警察狐疑的扫了一眼周围的老乡,发现大家全部大眼瞪小眼,陷入了一种呆滞的情况。这是什么情况?不是说于二胖死了吗?这不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的吗?不会是谁没事报假警吧?出于职业素质,警察也不好发火,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拍了拍旁边的老头,心平气和的问道:“大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哪里有人死了?以后啊,千万要看仔细了,这报假警可是犯法的啊!行了,念你们是初犯,这次就算了。好了,同志们我们收队吧。”
老头一听收队,这才缓过神来,匆匆忙忙抓住警察的手说道:“警察同志啊,你稍稍等一会儿。俺给你保证,俺肯定没有报假警!不信,你问问大家伙,刚刚俺们所有人都瞧见了,二胖就是死了!就躺在那里!”老头生怕警察不信,伸手指了指刚刚二胖躺着的位置。
二胖喝的醉醺醺的,别的话没有听见,就听见这句他死了!他那个愣头青的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如今加上酒精的作用,他的脾气更大了!甩手就扔出了手里的酒瓶子,指着老头骂道:“你个老——老不死的,你说——说说谁死了呢?你全——全家才死了呢?滚!滚!”
二胖骂骂咧咧,抄起院子里面的耙子就把众人往外边哄。大家见他喝醉了,怕他手中没有轻重,就没有跟他一般见识,纷纷退出了院子。
嘭的一声,院门被二胖摔了起来,在院子里面指桑骂槐的骂了起来。警察们离开了,剩下一群老乡,还站在二胖家门口的大树底下久久不肯散去。
大家伙心中,都有一个同样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呢?于二胖明明死了啊,怎么又活了呢?你要说是个别人看错了,情有可原。可是,这么双眼睛,总不可能全部都看错了吧?
老头叹了口气,不死心的望了一眼于二胖的院门,咂嘴说道:“今儿个真是奇了怪了,俺明明看见他死了,咋又活了呢?这青天白日的,还能闹鬼了不成?”
“二爷爷,恁可别瞎说啊,多晦气啊!”
“行了,二爷,你也别叹气了,许是我们看错了。”一旁的人搭茬道。
“放你M的屁,看错了?这么多人能看错吗?”
“行行行,没看错成了嘛?恁老人家冲我发什么火啊?我也没招你惹你不是?”搭茬的人,一肚子委屈,平白无故挨了顿骂。
院子里面二胖还在跳着脚骂街,内容粗俗不堪,老头越听越是生气,自己明明是好心,怎么还招了一顿骂了呢?几个脾气不好的乡亲,压不住心中的火气,商量着要撞开于二胖的院门去和他理论理论!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就这个节骨眼上,于二胖骂街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远的村道上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几个人。打头的两个正是于二胖的爹娘,后面几个是去送信的村民。
有人可能会问,为什么老两口现在才到呢?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父子俩的关系并不好。
老爹看于二胖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就经常念叨于二胖。念叨的久了,于二胖就烦了,一生气就把老两口赶出了家门。老两口打又打不过于二胖,只好委屈自己在半山腰上打了个窝棚。眼不见心不烦,没有这个混账儿子,日子倒好好过一些,老两口也就没有找儿子的麻烦,外人自然也不好多问。如今,听人说儿子出事了,老爹原本是没有打算过来的。按照他的话说,死了就死了,最好被狼叼走了,生的碍眼!一个父亲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讨厌到了这个份上,可见于二胖做人做的又多失败?这也就怪不得村民们不待见他了。
可是,架不住老伴和送信的人劝,老爹心一软也就过来,这才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到了门口之后,一听自己的儿子又活了,老两口直接蒙圈了,这人还能一会死一会活不成?老两口心里放心不下,决定进去看看。
老爹喊了一嗓子,并没有人应答。咋了?连你劳资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不开门是吧?老爹的火气蹭的一声就上来了,一脚踢开了院门!
说到关键的地方,无邪忽然停下了,神神秘秘的冲我一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挑眉问道:“你猜猜,下面怎么着了?”
我不耐烦的瞟了一眼无邪。埋怨道:“你能不能痛快一点,卖什么关子啊?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还不赶紧说,说完我们好睡觉!”
无邪刚刚要说话,车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我本能的扭过头去,只见车窗外面的山道上,出现了一伙人。这些人打着手电筒从村子里走出来,沿着山道向我们来时的地方走了过去。为首的是个黄袍道士,后面跟着一群壮劳力。
他们中间,起初有些人在低头小声的交谈着什么。只是,在走到我们车子旁边的时候,似乎是怕被我们听到,突然就停止了交谈。几个不友善的目光,瞟了我们一眼,慌慌张张的径直离开了。
这个队形,对于我而言太过熟悉了。我故意留意了一眼,他们的队伍后面。那个位置有四个劳力抬着一张床板,上面盖着一块干干净净的白布!果然和我梦到的一模一样,但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甚至隐隐有些害怕!我不明白这到底代表着什么,但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梦”想成真,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就像是诅咒一般可怕!那些曾经远离我的东西,似乎正在慢慢的向我靠近。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熟悉的气息,他好像就在我身边,只不过我看不见他。
我见人群走远了,这才惆怅的收回了目光。这个鬼疫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一开头就这么复杂呢?我回过头来的时候,正上对上千尺幢满眼的眸光。他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别害怕,有我呢。不过,今晚上我们恐怕不能睡觉了,潮儿,你还记不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千尺幢说话的时候,用嘴巴努了努窗外。我跟着他的目光望去,窗外的人群已经到了山道拐弯的地方,转眼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在我梦里的时候,他们去了很长时间,大概是在午夜的时候,他们才回来。而且,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像被狼撵了一样,一个个狼狈不堪的。对了,就是在他们回来以后,我才遇见疯女人的。他们好像就是被疯女人吓成那个样子的。”
“要不然这样,我们跟上去看看?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无邪忽然提议道。
这个提议真的不错,除了韩俊以外,我们全票通过。不过,考虑到韩俊现在中了招,我们必须留下一个人照顾他,免得再遭什么意外。提议是通过了,问题是谁留下呢?我肯定不行,我本事小保护不了韩俊。最后,还是千尺幢做了让步,让无邪和我一起踩着夜色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