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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看脸,听话听音,撒旦这么说,是故意拿话挤兑我,跟我玩心眼呢。
论诡辩,我不可能是他对手,当下时间紧急,我没精力跟他耗,直接问:“到底怎样才肯帮我?”
撒旦桀桀地笑,“你又不信我,还想害我,心性比我都要反复无常,让我怎么放心的帮你?”
这话让我郁闷,心塞,但说的都是事实,我还无从反驳。心里嗨一声,姿态继续放低,“那是我之前幼稚不懂事,现在已经知道,别人都靠不住,只有你才会实心实意的帮我。”
撒旦放声大笑,笑完了才问:“你之前对我宣过誓的,难道忘了吗?”
宣誓?
那日和李纨在宾馆的事?
我当然没忘,后腰哪里被电打了个疤,现在还时不时地痒,怎么会忘。当下语气放低,恭恭敬敬称呼:“主人,请帮帮我。”
撒旦声音恢复平和,“帮你,如果你老老实实信仰我,这些小事不在话下,但是你对我总是反复无常,比恶魔还要卑鄙,叫我无法相信你。”
我道:“以后绝对不会了,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有任何违逆主人的心思。”
撒旦说:“你的誓言一文不值,还是说点实际的,我可以帮你搞定订单,但你要付出一半所得酬劳。”
一句话让我瞪眼,搞了半天,费了这么多口舌,撒旦你还是要钱?
心里盘桓一番,唉地一声叹息,一半就一半,总好过一点都没有。美达的订单分红,一半也有不少呢。
撒旦又恢复成萌哒哒的娃娃音,笑嘻嘻道:“我可以让他们的设备无法运转,但是你自己也要努力,我会给你一个号码,你去联系她。”
挂了电话,撒旦又重新添加我微信,久违的骷髅头像在我手机上出现,让我内心五味陈杂。
撒旦给我一个号码,名字为李熙珍,女的,她是朴理事在中国包养的情妇,看到这介绍我明白了,这是要我走夫人外交的路线,从李熙珍身上下手。
撒旦问:明白怎么做?
我回答:明白,我这就去办。
走出门外,却有些尴尬,走夫人外交,那只能用钱砸,那么问题来了,我现在正好没钱。
在车子跟前等了十多秒,心思一动,陈阿勇不是说要把二百万还给我吗?反正现在有了撒旦相助,订单已经是囊中之物,我还要陈阿勇干嘛?
当下给陈阿勇打电话,唉声叹息,一番诉苦,既然美达光学的订单搞不定,老板只能放弃。
陈阿勇是明白人,他知道哪些钱烧手,几百万呀,又不是几千块,说吞就吞,二百万港币,足够买他陈阿勇一条命的。
当手机信息提示卡里多了二百万港币时,别提我心里多激动,瞬间兴奋的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第一时间跑银行,按照当下汇率,二百万港币是174万人民币,先换一百万,把那些网络贷呀信用卡以及债务都清除,剩下的再慢慢打算。
有钱之后,先去理发店做了个发型,头上那个疤已经好的差不多,露出一块清茬子头皮,狗啃似得难看,发型师左右选择,最后建议,“老板,我觉得以你这个头型,给你设计成孟非老师那种发型你觉得怎么样?我知道现在很多文艺先锋,都是这种发型,比如葛优啊,乐嘉啊,这些名人……”
我直接摆手,“别废话,剃光头就行了,扯什么设计。”
设计师笑,“话不是这么说的,不是人人都适合留光头的,我这是根据人体美学和视觉美学以及现代流行潮综合……”
我直接起身向外走,心里愤愤不平,麻痹剃个光头还那么多废话,老子不剃了行不行。
转弯找了家平民理发店,十块钱弄了个电灯泡,清爽无比。又给自己淘了身衣服,正儿八经皮尔卡丹,白衬衫黑西装,站在镜子面前打量,别说,确实不一样。
光头本就够彪悍,再加上脸颊也破了皮,伤疤没扯,表情严肃起来,更添英勇凶猛,宛如影视剧里的高级社会打手。
我很满意自己的造型,但不满意自己的车,怎么看都觉得吉利低端,这马上要谈上亿的大生意,开个吉利怎么行?客户看了都没信心。
转弯去车行,手里捏了上百万骚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直接往高端车子跟前走,什么奔驰宝马奥迪,我呸,烂大街的货,开出去辨识度非常低,尤其是些急切需要装逼来标榜自己成功的小资,开个宝马三系就骚的不知道自己是谁。
嗯,跟我差不多,只不过我更骚而已。
我看中一款凯迪拉克CT6,威武霸气,简约而不简单,外形看着就尊贵,关键是人家有现车,可以直接开走。
要知道,吉利的车牌也才刚下来两天,我这里又入手一台新车,人生不能更得意。
开了车直奔美达光学,按照撒旦提供的线索打过去,问对方是不是叫李熙珍,得到确切回应,自我介绍是友华业务员,想请李小姐赏脸吃个饭。
“友华业务员?”李熙珍疑惑询问,是东北口音,“你找我是什么事吗?”
我说:“是想请您吃饭。”
“哦,不好意思,我不和陌生人吃饭,再见。”
“别啊姐姐。”我急了,“我不是陌生人,我是朴理事的朋友。”
“朴理事的朋友就去找朴理事吧,再见。”说完挂电话,搞得我一愣一愣,心说这女人靠谱啊,跟陌生人吃饭都不去。
这就为难了,要给人送礼,连面都见不上怎么行。咦,不是有她手机号吗?加她微信呀。说干就干,搜到她的微信,结果是个韩文名字,头像是只萌哒哒的小狗。
发送添加信息,自称是朴理事的朋友,结果被对方拒绝,再发,系统显示,对方拒绝你的请求。
如此就无奈了,只好再向撒旦求救。微信说明情况,让撒旦帮忙。
撒旦回复的第一句话是:你哪里来的钱?
我去,我新买的车这就被他知道了?
我回答:公司嫌我开吉利丢人,所以新配了辆。
撒旦:来常平火车站接我。
一句话说的我炸毛,撒旦让我去接他?我能见到撒旦了?还没等我惊喜过两秒,对方又回了新信息:我是林静。
好吧,我承认自己激动过分了。
林静穿着一件露背裙,戴着白色遮阳帽大蛤蟆镜,一副刚从外地旅游回来的疲惫,事实上,她的确是刚从外地回来,身上还带着成都的火锅香味呢。
我抽抽鼻子,说你身上有火锅味。
林静就笑,“来的时候几个姐妹送我,喝大了些。”
我接过她的行李,带领她出火车站,走到新车面前。
林静绕着凯迪拉克转,手指划过车面,笑眯眯感慨:“可以啊,这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我撇撇嘴,“这算什么,你早就拥有过的。”
林静笑,问:“说说吧,钱哪来的?”
我有些尴尬,“这不该你问吧?”
林静手指点我鼻子,“调皮,你忘了吗?你可是对我发过誓的,你的人,你的钱,你的时间,你所有的一切,都归我支配。”说着拍拍车,“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说买就买,也不跟我说一声。”
这话问的怪异,我反问,“你是撒旦?”
林静笑,“有什么区别?”
我点点头,面目开始严肃,“难道我没有自主支配经济的权利?”
林静依然在笑,“从誓言上说,的确是这样。”
我张了张口,没说话。
林静笑,“当然,你可以选择不遵守誓言,没人会怪你什么。”
“但是你会给我惩罚,对吗?”
林静摊手,笑,“算了,不聊这些,带我去吃饭吧,坐了十六小时的车,好累。”
走在路上,我狐疑,“你干嘛不坐高铁,或者飞机?”
林静笑,“谁说我没坐?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这话古怪,莫名其妙。
我再问:“雪儿怎么回事?她好像不认识你?”
林静收了笑容,“她当然不认识我,她是王建明的女儿,要是认识我还得了,不得跟我拼命啊?”
“可是你用她的微信号?”
“这有什么稀奇。”林静说:“我有她微信账号和登录密码,这就够了。”
这么说雪儿还不是撒旦核心成员?那林静用雪儿微信的用意?
“当然是迷惑了。”林静笑着,手在液晶屏幕上来回点,选了一首赵雷的《成都》,高保真立体环绕音响效果的确不同凡响,车里宛如是演唱会现场。
林静说:“这两天在成都,大街小巷都是这首歌,给你感受下。”
我没心情感受,想起另个疑问,“你当初让我打钱给她?”
林静一声叹,“我霸占了老王全副身家,雪儿要上大学都没钱,要靠在网络上开直播赚钱,怎么说我也是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见不得孩子这么可怜,就让你给她打赏了。”
哎呦我去,林静这一番话让我刮目相看,赞她:“看不出你还是好心肠。”
林静立时怒目,“我几时坏心肠过?”
我板脸哼哼,“让我偷李纨内裤。”
“那又不是我。”林静说,“你到现在还搞不明白,我只是撒旦的代言人,但不是撒旦,他跟我不一样。”
我点头,笑,“理解,理解,对了,你见过撒旦吗?”
林静摇头,“没见过,也不可能见,他又不是人。”
又是这一套,我就烦林静总是神神叨叨忽悠人,反驳她,“撒旦如果不是人,他怎么会怕夏小青?”
“怕?”林静嗤笑一声,“那是骗你的,撒旦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怎么会怕夏小青?”
“什么?”一瞬间,我大脑当机,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