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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冯吃的心满意足,应承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出发,去他老娘家的寨子里猫瞧猫瞧,希望能对我们有所帮助!
我们都感到很欣慰,碰到这么一个热心的高人,胖子二话不说,直接买了好几条封条儿尾数是9的中华烟,还有几瓶儿茅台。老冯倒是不含糊,照单全收了。
回到酒店,娟子在席梦思床上长长的打着哈欠,蹦来蹦去:“还是昆明的房子好,我们昨天住的那个地方,真太臭太臭了!”
一晚上娟子跟我在床上扯淡闲聊,梅姐则是把衣服给洗了甩干......
第二天,老冯在酒店下面儿接我们,他因为工作需要,在昆明买的房,本来说把老娘接过来一块住,但是他母亲执拗的还要挨着苗寨,故土难离,她还在默默遵守当年对寨子里的人许下的诺言。
胖子这人会来事儿,大包儿小包儿的买了很多东西,坐上老冯的迈腾TSI我们全速奔往目的地。
老冯母亲所在的镇子,是屏边苗族自治县,云南省唯一一个苗族自治县,也是出了名的国家级贫困县,我们先到了红河州,然后折腾了半天才到了目的地。
娟子一路上被周围青山绿水的美丽风景所陶醉,我却深深的被这个地方的贫穷给震撼了!
这地方简直穷出了一种艺术!
全都是一些土房子,街道也全部都是土路,乍一看时,还觉得别具特色,有浓厚的少数民族风情,但是你只要往屋子里一瞄,马上让你皱着眉头扭过头,那里面满目狼藉,跟废品收购站似的,好像一百年也没有打扫过。
街上的行人大部分都是穿着民族服饰的少数民族同胞,也有穿着普通衣服的汉人,偶尔街道里会窜出来一群打闹的孩子们,他们都11-12岁了还光着屁股,浑身脏兮兮的。
见到了老冯的母亲,老太太很精神,身体特别好,而且十分的热情,她还穿着苗族的服饰,让我又想起来了那个老妖婆,一时间有点儿时空错位。
简单的聊了几句,她知道了我们要给一个朋友解蛊,不由犯起了愁。
老冯母亲说,自从和老冯父亲搬出苗寨后,也就被剥夺了蛊婆的身份,不允许她养蛊,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材料啥的都不具备,根本帮我们解不了,只是理论上知道蛊术的内情,有时候老冯问起来了,就跟儿子讲一讲,她自己是解不了。
当知道我们是想去生苗寨子,请寨主出面的时候,老太太更是无奈的直摇头,自从嫁给老冯父亲后,一直就没敢回去,直到老冯的父亲去世了,这才允许一年回去几次,探探亲,生苗寨子对外界依然是极为忌讳的,总认为汉人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老冯很热心,他的意思是,不管能不能帮忙,问一问总是不要紧的,要是不愿意,我们再走就行了。
老冯的母亲思量了很长时间,最后长叹一口气道:“那好吧,我带你们去,还是那句话,要是他们不愿意,你们赶紧离开,永远不要再来这个地方。”
我心里觉得好笑,搞得跟绝命逃亡一样,我们又不会跟老冯的爹一样去勾搭人家生苗妹妹。
一切商量妥当,老冯的母亲换了一身干净的苗服,又拿了些礼物,准备带着我们去试一试。
临行之前,老人家往我们每个人的口袋里分别放了一把类似于花椒之类的东西,有一股强烈的香辛料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
娟子好奇的问道:“奶奶,这是什么东西啊,气味儿怪怪的。”
老太太笑了笑:“远方来的客人啊,这一路之上多有一些蛊毒,放了这些东西,可以防止中蛊。”
我一听这话,菊花又是紧了紧,娘的,这路上还有蛊,真是要了人命了!难不成草丛里会钻出来一大堆,跟蛆一样的虫子吗?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向卡孟山生苗寨子的方向进发。
我们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走着,说它是山路,那是因为有老冯母亲在前面引着,如果没有她的带领,这跟本就是一堆长在山腰上的杂草丛,哪里来的路。
我一边走一边注视着脚下,生怕窜出来一只奇怪的虫子趴我身上,或者是爬出来一条毒蛇咬我一口,但是令我奇怪的是这一路之上除了杂草以外,都很干净,连寻常的虫叫都很少听到,更不用说那恶心人的蛊虫。
我们绕过一座山腰,就沿着一条小河继续向前行走,这里的河水极为清澈,里面游着一些小鱼和蝌蚪,一副浑然天成的原生态景观,踏着圆圆的鹅卵石,看着周围美丽的风景,我不禁感叹,这里真的好美啊,如果能在这里安个家,至少也能多活二十年。
走着走着,联想到老冯母亲刚才说的这一路上多有蛊毒之事,我不禁好奇的问道:“婆婆,这一路之上都是秀丽的风景,连个虫子也很少见到,哪里来的蛊毒呢?”
老冯母亲扭过头笑嘻嘻的回答:“小伙子啊,你们不知道啊,这蛊啊,分为粉、虫、液、卵、烟、膏六种,一般而言,人们耳熟能详的都是虫蛊,对其他几种并不了解,所以会好奇为什么见不到蛊毒,看见这清澈的河水了吗?里面很可能会有卵蛊,还有咱们这一路之上踏的石头,有好多上面都撒有蛊粉,叫石头蛊。”
“石头蛊?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也没听过石头也能下蛊,”梅姐好奇的问道。
老冯母亲笑着回答道:“这石头蛊啊,就是有人往石头子上撒了些蛊粉,放在路边儿,等路人一经过啊,这石头子就跳到人的身上,往肚子里钻,然而人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不知不觉中就让它进入了身体,刚开始的时候啊,只能感觉到肚皮下有一个硬块,慢慢的这个硬块会来回的移动,甚至能发出声响来,然后人就会便秘无法进行大便,最后活活的被憋死。”
听完老冯母亲的叙述,吓得我脑门子直冒虚汗,心说这他娘的太狠了吧,简直防不胜防,幸亏我们在死人工厂没有对那个死老太婆贸然行事,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倒抽一口凉气嘬着牙花子说道:“婆婆,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拿来奉献给国家用于国防事业的建设,找一架轰炸机,里面装上几麻袋这种石头子,往小日本儿和美帝国主.义上空一扔,让他们全部拉不出屎来。”
我的话把包括老冯在内的人都逗乐了,只有她母亲摇头道:“小哥儿啊,可没那么简单啊,这蛊术虽是害人之术,但是养蛊之人极讲究因果,你若不招惹这养蛊之人,他们也绝对不会凭空下蛊去害你,就比如这石头蛊吧,也就是通往生苗寨子的路上有,你如果不去骚扰生苗寨子,又怎么会沾惹上石头蛊呢?”
胖子听完之后,无奈的笑道:“我的亲婆婆哦,这养蛊之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讲究人儿,可是就有这不讲究儿的,我的那个朋友就是被这不讲究的人儿给下的蛊。”
“哦,说了半天,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那个朋友中的是什么蛊?”老冯母亲一边走一边问。
“娘,他们那个朋友中的是尸女蛊!”老冯答道。
“尸女蛊!”老冯母亲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扭头惊骇的看向我们。
“你们的朋友遇见行尸了?”老冯母亲神色紧张的问道。
我们几个齐齐的点了点头。
老冯母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啊,这个年月了,居然还有人懂这个邪术。”
一听老太太这么说,明显比老冯昨天给我们白乎的专业多了,老冯只是说,利用死人下蛊,还说,什么其实是鸡肋,没人会傻到跟死人发生关系,根本没说行尸俩字,而老冯的母亲一语中的,直接问我们见过行尸没有。
可见这种蛊,就是专门儿利用行尸给人下套儿的,老冯也是个二半吊子!他顶多就是知道这个蛊的症状,凶险牛逼不好解罢了!
见老冯母亲一脸惊骇的样子,胖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上前问道:“这个蛊,到底厉害不厉害啊?能不能解?”
“厉害不厉害都是为了害死人,结果是一样的,我惊讶的是这下蛊之人,居然还有这等高手,”老冯母亲扭过头,继续沿着小河向前走。
“此话怎讲啊?”胖子追问道。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道:“要想会这种蛊,必须先会痋术,利用封痋之法,封住死人的灵魂不散,然后再下蛊害人,而所下的蛊,其实也不是蛊虫,而是这一种尸痋虫,是用痋术炼化出来的,阴险无比。”
她顿了顿继续说:“说到厉害,任何一个蛊都厉害,只是用这个手段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老太太一席话,专业性和职业化充分体现了出来,不用知道活人化蛾子,就看出了老妖婆会痋术,而且还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概念,封痋,这个概念昨天老冯并没有跟我们提。
听她那意思,这个封痋,其实跟胖子锁魂法是一样的,效果都是把灵魂禁锢住。
老冯母亲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要想施展尸女蛊,必须同时掌握降头术、蛊术、痋术三大邪术才能办到,而且要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我一听这话,更糟心了,还要三大邪术融汇贯通,我的天爷!这祖宗到底还能对付吗?
降头我知道,就是拿别人身上的一个东西比如头发之类,扎个小草人通过对小草人的控制和折磨来实现打击对方的目的,想来那些女孩儿的肋骨,正是被老妖婆当成降头引子给收集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