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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遇见苏姗后,我这心里有些不安分,总觉得她知道我孩子的下落,但我联系不上她,也不敢问傅容庭要苏姗的地址。
后来,我没有遇上苏姗,倒是遇见了姚天明,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我从杨欢那里回来,因为没带孩子,我自己开了车,半路想起要给孩子买点东西回去,将车子停在路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进了旁边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买好东西出来时,听到旁边弄堂里隐隐约约传来痛苦呻.吟的声音,我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自从有了孩子后,跟楚天逸还有苏姗傅宛如打了这么多交道后,我变得警惕而小心翼翼了,可这次我鬼使神差的靠近,走近匍匐在地上地身影。
天色暗了,这弄堂里也没有灯光,我也看不清躺在地上的人是谁,打开手机手电筒走近,借着不是很明亮的光,我依稀看清随着雨水在地上流淌的是血,是从躺在地上男人身上流出来的。
我心中一惊,将手机慢慢地对准地上的男人,当看清这个浑身是血的人竟然是姚天明时,我吓的连手中的雨伞都掉在了地上。
姚天明苍白着脸,奄奄一息,他身上全被雨水湿透了,背上不知多少条伤口,看伤口痕迹大概是被斧头砍的,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也被砍了一刀,伤口在雨水里发白,看着触目惊心。
我腿脚哆嗦的后退了两步,地上的姚天明已经没有发出声音了,我害怕着他是不是死了的同时也在想到底是谁将他砍伤成这样。
我以为我会走,却跟中了邪的将手机收了起来,蹲在姚天明的身边,摇着他的胳膊:“姚天明,你怎么样了?谁干的?”
他虚弱地抬眼,看了看我,也不知道他看清我没有,毕竟没有手机照明的弄堂里真的很黑,要适应一会儿眼睛才能在黑夜里看清一些东西。
他抖动着发紫的嘴唇,有气无力地说:“救……救我,别让任何人知道……”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昏死了过去。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任何人是谁,此刻我没想那么多,只知道姚天明不能死,这个男人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他要是就这么死在这里,真是白浪费上天让我在这遇见他的恩赐。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雨水将我的头发打湿,刘海贴在眼睛上有些碍事,我胡乱地抹了一把,将姚天明扶着起来。
姚天明这么强壮一男人,至少得有七八十公斤吧,我后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将这么重的人给扶回了车上,姚天明这个样子,还不知道是被仇家给砍的,或者是傅容庭砍的,他肯定不想去医院,酒店旅馆肯定也不敢让我们住,没办法,只能将姚天明带去了以前跟沈晨南居住过的小区。
沈晨北走了,这房子就没有人过来,但我手里是有这里的钥匙。
天已经很晚了,我将姚天明带回了出租房,又给傅容庭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我晚点回去。
我没告诉傅容庭姚天明的事,一是因为姚天明昏死前的交代,二是我怕这事会是傅容庭做的,这也是我什么不带姚天明去医院跟旅馆的原因,万一招上警察,可解释不清楚。
姚天明的身上全湿透了,血都是顺着雨水将他的衣服给染红了,因为下雨,天气格外寒冷,又是夜里,我将空调给打开了,又将急救箱给找出来。
因为沈晨北之前在这里住过,急救箱里的东西都一应俱全,不过就是没有止血药,看着还在不断流血的姚天明,我咬了咬牙,又冲出去到附近药店买了止血药,又问了卖药的人一些止血的基本常识。
东西都准备好后,我拿出剪刀将姚天明的衣服都给剪开了,看着他背上被斧头砍伤的四道伤口,我心头颤了颤。
四道伤口纵.横交错地爬在背上,伤口泡在雨水里过久,皮肉发白,向外面翻开着,十分恶心与残忍,看的让人心脏紧紧一缩。
姚天明的身上可不止这四道伤口,还有不少旧伤口,看样子都是被刀或斧头砍伤的,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十恶不赦,替楚天逸做了不少坏事,心里还是忍不住心疼。
我哆嗦着手指先给姚天明清洗伤口,这可不能用水,只能用酒精,能起到消灭细菌的作用,否则他这伤口肯定得感染了。
我没有处理伤口的经验,也就按着卖药老板的话,先清洗,后上药,止血的,防止感染的,都一股脑儿往他伤口上倒,中途姚天明疼醒了一次,他看清是我,瞳孔一缩,带着戒备,试图想要起身,我伸手在他的伤口上一戳,他也就给我老实的躺在沙发上。
再牛掰的人,此刻也只能任我搓扁捏圆。
我冷冷地哼了一句:“我要是想要你死,你现在就在警察局了,老实给我躺着吧。”
姚天明此刻就是没有牙齿的老虎,也只能任由着我给他处理伤口。
这人其实也令人佩服,说起处理伤口,我这是连半吊子水平都不算,下手也没轻没重,这姚天明愣是没吭一声,顶多也就皱皱眉头。
上身赤.裸的姚天明,他身上的那些新伤旧伤都一清二楚,明明一副好身材,却布满了狰狞的疤痕,有些看着还有些年头了。
我这个人也就好奇的问了一声:“给楚天逸这么卖命,值得吗?”
兴许姚天明觉得我问得有点傻,怎么会问出他这样的话,他很是诧异的愣了愣,隐隐约约,我发现他的眼睛里涌起一股晶亮,不过转瞬间,陡然黯淡,顷刻间消失。
他没有说话,紧抿着唇,似在忍受身体上的疼痛,也在忍受心理的疼,反正这个人奇奇怪怪,我看不透。
缠上最后一圈纱布的时候,姚天明看了看我给他包扎的成果,嘴角几不可察的扬起一丝弧度,好似在笑,不过那很短暂,再看的时候,还是一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让人以为刚才的笑意,只是错觉。
因为姚天明背上都是伤,我将急救箱里的纱布都缠他身上去了,差不多包成了一个粽子,他手臂上的伤口,也让我用纱布缠粗了两倍,真正的麒麟臂啊。
其实吧,这个姚天明仔细一看还是挺好看的,特别是他的手,指节分明,从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就觉得他的手好看,人也挺阳光的,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憨厚,有点像傅容庭给我安排的那两保镖,阿勇跟阿彪,都给人一副很实在的感觉。
可知道姚天明干的事情后,我才不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善良之辈,而此刻他眼里带着一抹隐暗的光,还有一丝丝冷冽。
他动了动干裂的唇瓣:“谢……谢你。”
这个男人既然会对我说谢谢,那还算有点良知,我趁机讨要我的辛苦费:“你要是真感谢,就告诉我,我的儿子在哪里。”
这可是千年难得的好机会,要真是楚天逸偷走的,这姚天明肯定知道,此刻我救了他一命,他要是个报恩的人,就会告诉我实话。
可惜我太天真了,姚天明眯了眯眼,虚弱地没有说一个字。
姚天明失血太多,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看着他逐渐昏迷,我有些泄气。
而我看着沾满姚天明鲜血的双手,再看了眼昏睡过去的姚天明,这才惊觉自己干了件多么蠢的事,要是姚天明死在这里,我可是逃脱不了干系。
现在将他带走有点来不及了,因为傅容庭的电话打了过来,催我回去了,我只能将姚天明就扔在这里,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要是捱的过去,算他命大,要是挺不过去,算我倒霉。
走的时候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他身上,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衣服湿透,还沾着血迹,这回去肯定得把傅容庭给吓着,也瞒不住姚天明的事。
这出租房里有李曼青之前住的时候留下的衣服,我拿了一套换上回去,随便给傅容庭扯了一个谎,暂时瞒过去。
傅容庭也不知道是不想拆穿我还是没有起疑,只是抱着我不断地亲吻,凉薄的唇片从我的唇瓣离开后,缓缓滑至锁骨,猝不及防的在乳.房上咬了一口,那种感觉就像是初春时的风轻轻拂过刚冒出绿绒的青草,来不及一声欢愉的呻.吟,他又将你带至另一个销魂的云端。
那一夜,房间里有他身上淡淡地烟草的味道,有暧昧的味道,也有血腥的味道。
那不是我带回来的姚天明的血,而是他身上的血,深夜里,我的手攀在他结实的后背,轻轻一触,指尖黏糊糊的,是血。
我心底一惊,想要推开他问个究竟。
“老婆,做这种事怎么能不专心?”他得空在我唇角暧昧低语,下一刻舌头撬开我的贝齿,在我的口腔横扫,在我身上强而有力的撞击,根本没给我半点机会,开口的机会。
我睁着眸子看着身上动作的男人,他额头冒出丝丝细汗,性感迷人,长长的睫毛比女人的还漂亮,心底的惊讶与担心,在他的动作间渐渐地忘却,剩下只有欢愉,最后我还想问的,可已经累的睡着了,其实也不是睡着,是被做晕了。
说来这是第一次被傅容庭给做晕了过去,反常的他,让我心里生出很多猜想,他背上的伤口是不是跟姚天明受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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