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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那声音带着几分沈晨南的味道,我甩了甩头,努力撑开眼皮眼前的人有好几个影子,像是沈晨北又像是沈晨南。
不对,他们两人本来就长的一样,一模一样。
我推了推他,可是一点作用也没用,反而被他摔在了床上,头砸在床上让我更加昏昏沉沉,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模糊间,男人脱了衣服,欺身上来,我只感觉身上很重,然后我的衣服被撕掉了,很凉,男人在靠近我一瞬,头埋在我脖子上时,他的味道钻进鼻孔里,就算我意识是不清楚的,可我能清楚的辨识这根本就不是沈晨北的味道,只是我没法挣扎反抗,药效彻底发挥时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辈子,我败在苏姗手中,傅宛如手中,我认了,但没想会栽在自己亲妹妹的手里。
那杯酒换做任何人我都不会喝,只因为楼箫,她跟我同一个姓,留着相似的血,这果然是一场仪式,断绝姐妹之情的盛大仪式。
我真想永远的沉睡下去,不再醒来,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傅容庭,这种侮辱比在身上划多少口子还要让人生不如死。
可老天还是让我醒了过来,我慢慢地睁开眼皮,房间里有些昏暗,我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房间内的布局,我还是在酒店里,楼箫将我骗来的这间房里。
顿时我倍感绝望,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身下的痛更是告诉我一个事实,我所希望的美好破灭了。
耳边传来水声,有人在浴室里,当时我什么也没顾,愤怒从心底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喷出来,我掀开被子下床,抓起之前楼箫用来处理伤口的钳子冲进了浴室:“我要杀了你。”
男人背对着我在冲凉,他早听见了我的动静,轻而易举的截住了我的手。
“老婆,这心口可是被你刺过一刀了,要再来一次,你可就要守寡了。”
戏谑而宠溺的语气,我这才抬头看清眼前的人,眉眼带笑的男人,那一刻,我不知道到底傅容庭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哭了,是庆幸。
手中的钳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哭出了声:“老公。”
我抱住了傅容庭,心底的愤怒被一盆冰冷的水给泼灭了,我在傅容庭怀里哭的稀里哗啦,他不停的拍着我的后背安慰我:“好了,不哭了,哭丑了,我可就真不要你了。”
傅容庭的话让我破涕为笑,我用了许久才把情绪给平复下来,然后才注意到,我跟傅容庭此刻都是……裸的。
脸颊迅速窜上两抹红晕,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但这场面让人有点尴尬。
傅容庭笑着做出邀请:“要不一起洗?”
莲蓬头的水没关,哗哗的流水声还冒着热气,让气氛变得特别暧昧,我抹了一把脸说:“谁要跟你一起洗,你赶紧洗了给我出来。”
说完我也就跑了出去,打开了房间里的灯,之前只开了一盏壁灯,有点儿昏暗,现在全开了才将房间里看的清清楚楚,衣服凌乱一地,之前我跟楼箫喝的酒还在桌上摆着,就连她摔的杯子也还洒在地上,这一切都没有变,可为什么最后出现在房间里的会是傅容庭?
虽然我确信那个人不是沈晨北,但也不是傅容庭啊。
这些不用想,反正待会问傅容庭,我赶紧找了衣服穿上,傅容庭没一会儿裹着浴巾就出来了,刚从浴室出来的傅容庭可真是诱人,健硕的身体,薄薄的肌肉,处处透着一股爆发力,似乎要喷薄而出,想着身下的不适,脸颊又是一阵发烫。
傅容庭可是有一双火眼金睛,自然能瞧出我心底在想什么,大手特别流氓的捧着我的脸,嘴角勾着一抹颠倒众生的笑:“还想要?”
我咽了咽口水,稳定心神:“谁想要了,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呢?”
我问的那个人傅容庭自然清楚,他既然在这,那之前来房间的那个人铁定知道。
傅容庭勾唇云淡风轻的回答:“废了。”
“废了?”
想到那人在身上的感觉我就一阵恶心,也想将对方碎尸万段,但听到傅容庭语气淡淡的说废了,我却有点心惊胆战的感觉。
傅容庭在我面前解开浴巾,漫不经心的穿上衣服,一颗一颗将纽扣扣上,刚才还十分禽兽的样子一会儿就变成正人君子了,我吞了吞口水,他走过来牵着我说:“一起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们走出房间,隔壁房间门口站着一名保镖,就是之前傅容庭派给我的,见到我们出来,保镖十分恭敬的喊了一声:“傅总。”
傅容庭语气淡淡地问:“人醒过来没有?”
我还以为傅容庭问的是之前来房间想要轻薄我的人,没想到保镖回答说:“沈总还没醒过来,可能还要等一会儿。”
沈总?
真是沈晨北?
我疑惑的看向傅容庭,他解释道:“沈晨北被人打晕,就在隔壁,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我被下药,沈晨北被打晕?
这是事先都准备好的?
傅容庭带着我进了对面的房间,而非隔壁的房间,我进去看着一个男人被捆了手脚扔在地上,身下还在流血,这才知道傅容庭说废了的真正意义。
这个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但他此刻就跟死狗似的在地上哀痛呻.吟,身子疼的不断抽搐,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见到傅容庭,瞳孔深处掠过一抹恐惧,哀求道:“傅总,求求你放过我,这是别人拿钱让我做的,我真的不知道是你的老婆啊,这跟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不知道我是傅容庭的老婆,不然他也不会在进来的时候说那句话,叫出我的名字。
傅容庭走过去,铮亮的皮鞋踩在男人的脸上,用了几成力道,疼的男人龇牙咧嘴不断求饶。
“谁拿钱让你这么做的?”
傅容庭这话其实就是明知故问,我们都知道是那伙人,不是楚天逸就是傅宛如,苏姗倒是不可能,至少现在她是没有那个能力。
“我不知道啊,那人坐在车上,我连面都没见到,丢给我两沓钱,让我来这个房间,说是有人会告诉我做什么,傅总,我真的只是拿钱办事,其它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