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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还在吃到一半,傅容庭的手机就已经响了几次,后来他索性按了静音,我知道他挺忙,但他这样做,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赶紧吃了,然后他回公司,我回医院。
这晚傅容庭很晚才回来,当时我都已经睡着了,感觉身后塌陷了一块,我习惯性的翻一个身,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着他正在脱衣服,最后只剩下一条裤衩。
见我醒了,他声音低沉的说:“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支起身子起来,嘟囔着问:“你吃了没有,我给你去煮点夜宵。”
他握住我的肩膀,搂着我躺下:“别忙了,我吃过了,你先睡,我去洗澡。”
我有些不信:“真吃了?”
“吃了。”他宠溺地点了点我的鼻子:“继续睡吧。”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了,确实很困,他坚持说吃了,我也就裹了裹被子朦胧道:“你快去洗澡睡觉吧。”
男人冲澡挺快的,在我还没睡沉的时候就出来了,这次他将身子擦的干干的,刚洗澡出来,身上热乎乎的,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比较低,他将我搂进怀里,感觉很舒服。
接下来一段日子,傅容庭有时忙到都没有回来,他在筹钱重新将工程开工,可这笔钱不容易筹,将近一个亿,上哪筹?
我从琳达那里了解到关于这项目的一些事,当年要投资这个项目的人不是傅容庭,而是楚天逸,当时楚天逸觉得这块投资有巨大的利润可图,加上傅振华又支持楚天逸,不少股东也同意投资,那时公司的资金完全没有问题,傅容庭也看中这里面有利润,才会投标。
这个投资巨大,一共分为三期,两年了,去年年底一期算是完成,但后面二三期,资金就跟不上了,那些楼层都只盖了一半,目前已经闲置了三个月,再没有解决的办法,那些交了房钱的人肯定是不依的,现在是对外宣布交房时间延后,但这个延后可不是无期的,拖的越久,欠银行的利息都能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没想到傅氏竟然一下子走到了这个地步,按理说有傅容庭在,不会出现这么大的问题,不由得我开始担心起来。
老夫人的身子一直不见好,反而越来越糟了,公司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她,听到消息,老夫人的身子就更不好了。
我每天医院公司还有家里三边跑,我担心老夫人在医院里多想,担心傅容庭忙着顾不上吃饭,也担心我妈会出事,李姐一个人照顾着,不敢有一点分心,在医院里,至少还有其它人帮忙看着。
公司的事一时半刻也解决不了,那些银行知道傅氏资金链出了问题,都不敢冒险贷出这么大一笔钱。
半个月一晃过去了,傅容庭每天为公司的事焦头烂额,我能做的也不多,除了照顾他衣食,也就帮不上忙了。
因为公司的事,梁秀琴跟傅振华离婚的事也就没人再提,大家都在想办法怎么让傅氏度过这关。
这天我回了一趟老宅给老夫人拿衣服,从房间里准备出来,我又听见傅宛如房间传来吵架声音,其中还伴随着傅星月的哭声。
我鬼使神差的朝傅宛如的房间靠近,傅宛如哭泣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楚天逸,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可以那样做,不可以。”
我听不懂傅宛如话,只是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傅宛如哭,带着慌乱跟恐惧的哭,从来都只是楚天逸哄傅宛如,傅宛如可没正眼瞧过楚天逸,今天她怎么在楚天逸的面前哭?
楚天逸冷冷的声音响起:“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还想要富贵生活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带女儿,如果你的心还是收不回来,就别怪我楚天逸无情。”
傅宛如哭的更厉害了,傅星月也哭的响天彻地的,这两人又是在为楚天逸出轨而闹?
但怎么觉得又不像?
傅宛如凄凄切切的声音传来:“楚天逸,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别再用那些鬼话骗我,我傅宛如不是傻子,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你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就是苏姗对不对?你做这些是为了苏姗?”
楚天逸还真的跟苏姗有一腿?
我心里一惊,楚天逸竟然也没反驳:“是,你心里不也是装着傅容庭?这些年我当做不知道,你却更加肆无忌惮,如果不是看在你生了星月的份上,我们早就完了,喜欢上自己的弟弟,你不觉得恶心吗?”
“不,不是,不是……”
傅宛如拼命在否认什么,我不知道她是在否认自己心里装了傅容庭,还是不相信楚天逸会说出这样的话,觉得现在的楚天逸陌生,当时我肯定是没往其它方面想的。
“傅宛如,只要你一天还是傅家大小姐,有些事就改变不了,只有我能帮你,你要是还想过光鲜亮丽的日子,你就给我好好在家里待着。”
楚天逸丢下这句威胁的话就要出来,我赶紧闪进了对面的房间,楚天逸走后,傅宛如还在房间里哭,没了楚天逸,她只能对着傅星月撒气:“哭哭哭,你就只知道哭,当初怎么没把你摔死啊,你就是个孽种,孽种。”
能骂自己的女儿是孽种,还真是第一次听见,也是第一次亲耳听到傅宛如承认当初她摔下楼果然是故意的。
我走向阳台,看着楚天逸的车子离开,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傅宛如跟楚天逸的话里面虽然没有明确什么,但更让我觉得,楚天逸不再是当初的楚天逸。
傅宛如控诉他的到底是什么事?
苏姗死了,楚天逸要是喜欢苏姗,根本不会如此冷静,那不是一个爱人的表现。
当初的疑惑又浮在心头,那个神秘人当真不是楚天逸吗?
耳边细细分辨傅宛如的话,楚天逸到底为苏姗做了什么?
两人话里面看似很多信息量,到我这,却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我等着傅宛如的声音彻底没了才从房间里出去,下楼的时候,刘管家正从外面回来,神色匆匆的,我喊住他:“刘管家,这么匆忙是有什么事吗?”
刘管家见到我很是惊讶,神色更慌张了些,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说道:“少夫人,太太让我回来替她取点东西,要的急,所以匆忙了点。”
我不是三岁孩子,一个人的神色还是能看得出来,刘管家见到如此意外,一点不像是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慌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