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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章:谁敢动你一毫,我绝不只伤对方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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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双眸布满了血丝,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都长了好长,眼窝深陷,脸上瘦的都没肉了,比他那次住院还清瘦,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

    他的嗓音黯哑无比,欣喜却是掩不住,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吻着:“老婆,你终于醒了。”

    这样的傅容庭,让我心疼百倍,张了张嘴唇,声音有些艰涩:“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礼拜了,整整一个礼拜了。”他的声音低低沉沉,里面透着余悸,他将头埋在我的手背上,没一会儿我感觉上湿润了,傅容庭他哭了。

    这个男人因为我而哭了。

    心里翻江倒海,我努力扯出一抹笑来:“我……没事,别担……心。”

    他应该是不想我看见他哭了,低着头手动了动,我知道他在擦拭眼角。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眼角果然有点儿湿润,他摸了摸的我脸蛋,柔声说:“我去叫医生。”

    他出去叫来医生,为我做了一遍检查,之后他跟医生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我也听不大清楚是在说什么,反正过了好一会儿傅容庭才推门进来,给我倒了一杯水喝,又拿棉签擦了擦干裂的唇嘴,一切动作都挺轻的,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唇上,之后他在床边坐下来,见他脸色不好,我缓和了一点,扯着嘴角问:“怎么了?医生都说什么了?怎么这幅脸色。”

    “没什么,医生只是让你好好休养。”他抓着我的手,眼睛看着我说:“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点儿也不晚,我的命不是还在嘛。”我语气故作轻松的说,想起苏姗最后在我耳边说的话,我心里愤恨无比,也不知道傅容庭会把他们怎么样,但好像傅容庭没打算跟我说。

    他为我掖了掖被角,满眼疼惜道:“再睡一会儿,刚醒来,别太说话了。”

    虽然刚醒来,其实我也是脑袋也是昏沉的,还是很想睡,点了点头,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一次我醒来时是下午,当我再一次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病房里挤满了人,睁开眼睛,看到的全是人脸,一张张脸上,充满担忧与欣喜之色。

    傅容庭,老夫人,杨欢,初夏,连成杰跟萧寒都来了,就连沈晨北,也来了,傅容庭没把沈晨北赶走真是奇迹。

    大家肯定是担心坏了,睡了一个礼拜,不知几次在死亡边缘上挣扎。

    眼睛扫过一张张的脸,心里感动无比,杨欢激动的抓着我的手:“妞儿,你快把我们都给吓死了。”

    老夫人双手合十,朝着空中作揖:“菩萨保佑,小笙啊,你可算是醒喽。”

    连成杰神色担忧,眼里带着疼惜,温声重复说:“楼笙,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萧寒自责道:“楼笙,这次都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一个人走,不然也不会险些没了命。”

    “萧寒,不怪你,跟你没关系。”

    苏姗要对我下手,总会找到机会。

    沈晨北嗫喏着嘴角,好似千言万语,却终是一句话没说,但他的眼神里的东西,我看得透透彻彻,他也是自责那晚没送我,心疼跟悔恨在他眼里交织着。

    每个人一一说过看过之后,傅容庭下逐客令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当着众多人的面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对着我满眼柔情,转头看向他们,脸上神情就是淡淡的了,淡然地说:“我老婆刚醒过来,需要休息,人太多了,也不利于她的休养。”

    言下之意,大家都识趣的走吧。

    人多确实不利于养病,老夫人说:“小笙,你好生休息,想吃什么跟奶奶说,奶奶这就让人做。”

    我点点头:“嗯,奶奶,我知道。”

    其实他们都不想离开,但也只能识趣,一一说了要我好生休息的话,他们也就回去了,病房里最后只剩下傅容庭,他将胡渣都给刮了,显得精神了些,看着也不那么颓然了,轻轻抬着我的肩膀,在我背后放了一个软枕,左右两肩都是伤,也好在昏睡了一个礼拜,不然指不定怎么疼。

    想到苏姗那晚的阴狠,我可是在生死边缘上走过一回的人,若是傅容庭晚来一会儿,我这命就交代了。

    傅容庭从家里带来了补血粥,一勺子一勺子喂我,吃了一会儿,我看着他,很是平静地问:“苏姗现在怎么样了?”

    愤恨之余,其实是平静,苏姗在我身上落下的每一刀,我都会双倍还回来,但这不在声色上,而是在行动上。

    傅容庭语气比我更加平静淡然,回了我三个字:“命还在。”

    心底微微一惊,命还在?

    我的惊讶不是因为傅容庭将苏姗的命留着,没下死手,而是他说这句话的冷冽平淡,好似不是在说一条命,而是在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之前不管苏姗做什么,他没放在眼里,不动声色,但苏姗有什么事,他做不到像陌生人一般漠视,而现在,苏姗的命此刻在他眼里,好似只是一只蚂蚁的命。

    云淡风轻的语气里,带着杀气,带着一股让人心寒透的冷。

    命还在,那就说还剩下一口气,至于身上受了什么伤,那可就说不定了,但我想,傅容庭绝不会轻饶。

    而我如果没有醒来,苏姗绝对为我陪葬。

    被抛入河中时苏姗在我耳边说的话在脑海里萦绕,我攥紧了被单,说:“把她的命留着。”

    我孩子的命绝对会让苏姗陪葬。

    “好。”

    我没喝几口粥就喝不下了,傅容庭将碗放在桌上,扯了纸巾替我擦嘴唇,我的手现在根本无法抬起来,动一动都能扯动伤口。

    想到脸上的伤,我让傅容庭给我拿一面镜子来,还好,我这脸不是疤痕体质,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脸上的伤已经结痂,等再过点日子也就没事了,我心底松了一口气:“这脸要是给我毁了,我定在苏姗脸上划个十刀八刀。”

    傅容庭深邃的眸子里含着疼惜,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蛋,薄唇半抿:“我已替你还了。”

    我错愕,傅容庭竟然会在苏姗的脸上动刀,我不由得好奇:“傅容庭,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你先养伤,到时你就知道了。”他将手收回来,眼底一片冰裂:“谁敢动你一毫,我绝不会只伤对方一分。”

    心底动容,我笑了笑:“我相信。”

    其实我们说来也是同类人,别人不犯我则已,但要犯我,并且想要我的命,还想让我留着对方的命吗?

    现在是有法律管着,但每年多少无头案?

    有傅容庭在,想弄死一个人,只是做与不做的问题。

    傅容庭已经在医院里待了一个礼拜,公司那边一直都是楚天逸跟傅振华管理着,琳达打了一个电话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傅容庭面色凝重,挂断电话后,他让我好生休息,让护工来照顾我,自己便去了公司。

    傅容庭前脚没走一会儿,沈晨北进来了,他原来一直没走,就等着傅容庭离开。

    在他刚才一个字没吭声我就知道他一定还会再来,经历过生死,一些恩怨就看淡了许多,我让护工先出去,沈晨北坐在之前傅容庭坐过的位置,他的眼里透着余悸:“若是知道你会出事,那天我就是拽也要把你拽上车。”

    沈晨北很悔恨自责,就连多年之后,他也曾这样对我说过,他说此生最后悔的不是没在最初对我坦白,不是在后来为我双目失明,而是在苏姗将我带走那晚,他没有强硬起来,将我拽走。

    因为在那天,我的命差点栽在苏姗手里。

    在他认为,我的命就是在他的犹豫中差点没了。

    我淡笑着说:“没发生的事,人永远无法预知,若是你硬将我拽上车,说不定我还会跳车。”

    沈晨北一时哑然,他知道我这话只是在安慰他,我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干跳车这样的蠢事。

    他担忧着,目光看着我的伤口处:“你的伤确定没事?”

    “没事,医生说养几天就好了,就是长新肉有点痒。”

    其实医生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傅容庭那话也好像是在敷衍我,不过我现在感觉伤口除了痒之外,也没什么异样。

    昏睡一个礼拜醒来,听着挺严重,是将他们担心坏了。

    “没事就好。”沈晨北目光森然的说:“以后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在沈晨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我可以怀疑沈晨北说的任何事,做过的任何事,甚至强硬将丫丫留在身边,但不能否定,他对我的心思。

    他将丫丫留在身边,就连我想看丫丫也得必须他在身边这些要求,我知道是为什么,所以那天我愤怒沈晨北得寸进尺,更多的是不想沈晨北越陷越深,因为我给不了他任何东西,回应不了他任何情,不只是因为他是沈晨南的弟弟。

    “我也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肯定惜命。”我故作轻松的说:“这段时间丫丫只能由你照顾,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