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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多少人做到萧寒的地步?
世上恐怕没有几人,若苏姗也能如此想,楼箫也能看得开,沈晨北,还有后来的曼青,若大家都如萧寒,也不会有后来的痛苦。
可我们都是红尘中人,能有几人做到不沾尘埃。
我微笑着说:“他永远是你的,你的幸福,将不止于此。”
我是真心的祝愿,连成杰这个人很自律,他的感情,也把握的很好,对于不该奢求的,他不舍弃,但不妄求。
这点,他跟萧寒是一样的。
萧寒一笑:“谢谢,谢谢你的祝福。”
跟萧寒闲聊几句,她也就去招呼朋友,沈晨北有李曼青缠着,也没空过来跟我抬杠,我吃了一口蛋糕,也就放下了,自己端了一杯红酒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拿出手机给傅容庭打电话,他很快接了,我笑话道:“是不是一直在等我电话?”
好听的嗓音传来:“刚准备给你打过去,宴会结束了?”
“没有,大概要十点左右吧。”话刚落,我听到傅容庭那边传来琳达的声音,琳达好像是在跟他打招呼,说先走了,我问他:“你怎么还在公司?”
“开了个视频会议,准备马上就回去了。”
“你还没吃东西吧,先在外面吃点东西再回去。”傅容庭一做起事来,还真的有时候直接不吃了,这是琳达告诉我的。
傅容庭嗯哼一声,故意拖长了尾音:“现在学会管着我了。”
一直以来都是傅容庭打电话嘱咐我吃饭,这还是我第一次叮嘱他一定要吃,当情到深处时,不再轰轰烈烈,百肠柔结,更多的是生活上的关心,事无巨细,对方吃好了没有,吃饱了没有,穿暖了没有。
我笑着:“我可不敢管着堂堂的傅大总裁,不过这饭一定得吃了才能回去。”
那端的傅容庭沉默了一会儿,沉默到我以为他又去干什么了,我疑惑的喊了一声:“傅容庭?”
“我在。”他深邃而低沉的声音如潺潺流水:“楼笙,我喜欢被你管着。”
我一怔,这话多甜,甜到心里头去了,我弯唇笑了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早点回去吧,不用来接我了,待会我自己回去就行。”
以前吧,跟傅容庭说话是应付,要么就是针锋相对,现在听着他的声音都觉得是一种享受,明明都已经老夫老妻了,搞得跟热恋中的小姑娘似的,那份悸动时不时的出现,让人觉得踩在棉花上似的。
聊了一会儿,挂了电话时嘴角都还是不自觉的翘着,若要问幸福是什么,就是这点点滴滴吧。
我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眨眼间,连成杰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笑着问我:“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
“我这个人嘴笨,不太会跟人交际。”我想到刚才萧寒的神情,多嘴一句:“你今天给萧寒准备的生日礼物她很高兴,这么好的女人,你还得要珍惜。”
他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眼不远处的萧寒,抿唇道:“我心里有数。”
他说着有数,经过他对楼箫的处理,我觉得这个男人情商上面有点儿欠,但外人还真是不好说,只能点到为止。
这话之后,我跟他一起沉默下来,但这份沉默不像之前显得尴尬,挺自在的,就像是多年的好友。
坐了一会儿,他找了点话说:“我听说你将楼箫送进戒毒所了?”
“嗯,之前是我太纵容了,这次不敢再任由着他胡来了。”我轻轻摇晃着手中酒杯,那红色液体微微荡漾着,我头上高挂着五彩灯光,投射在里面,映着我的脸蛋上,晃了晃眼:“当初你说送去国外,这还没送,倒先是跟我闹起来,一时心软,又妥协了,这次我或许是怕自己后悔吧,只能硬下心肠了。”
“你的用心,楼箫会明白。”连成杰安慰着我:“别太担心了,对了,你跟晨南,是怎么回事?我见你这好像是刻意在避着他,他可是几次朝这边看过来了,却没过来,这一点不像他的性格。”
“他的性格。”我盯着不远处的沈晨北,喃喃道:“或许我们谁都不了解他吧。”
“楼笙,你说什么?”
我的话他没听太清楚,摇了摇头:“没什么,沈晨南的脾气这两年多来不都一直这么阴晴不定,也就见怪不怪了,不是吗?”
“这些年他的变化确实有点大。”
聚会到了晚上十点还有再继续的苗头,更是有人提出玩到凌晨,傅容庭还在家里等着我,我可不想玩这么晚,在这里沈晨北一直有意无意的瞄两眼,浑身有点不自在,还不如回去抱傅容庭的身子,躺在他怀里听听音乐,看看电影睡觉。
我向萧寒告辞,萧寒挽留,我婉拒:“不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回去了,晚了怕他担心。”
这里的他谁都知道,大家一阵起哄,李曼青说:“楼笙,你跟傅容庭的感情可真好,你是给我们这里的单身狗撒了一地狗粮啊。”
场中有人接话笑说:“可不是,我们这些没结婚的,可被好好的虐了一把,我本还想着一辈子不结婚,现在看着你们的感情,我都想赶紧结婚了。”
有人拆台打趣:“你想嫁,那也得先找着男朋友啊,你未来老公现在指不定在哪里迷路了。”
“去你的。”
大家哄笑一团,感觉一道让人不舒服的目光落在身上,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沈晨北,我对萧寒说:“我先回去了,祝你们玩的愉快,可别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
“那好,路上小心点,让成杰……”
萧寒的话没说话,沈晨北截住:“我正好有点事回去,顺路送你。”
我自然不会让沈晨北送,而连成杰,今日萧寒的生日聚会,她心里肯定是想连成杰陪着的,我也不能让连成杰送,只得说:“不用了,我老公打电话说过来接,现在应该到了。”
没去看沈晨北阴沉的脸,我招呼了声离开,沈晨北估计信了我的话,他刚才已经放了话要走,那肯定不会留下来,冷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我前面去了,李曼青跟萧寒打了声招呼,也跟了上去。
我走出去打车,今天夜里的风有点凉飕飕的,我紧了紧衣服,站在路边拦车,这个点,路上偶尔有着几个过路的人,还是小车经过,出租车有点少,就算过来一辆也是有客。
等了一会儿,我实在没打到车,掏出电话想打给傅容庭,想着还是让他来接好了,找到傅容庭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迟迟没人接,我想着是不是傅容庭在洗澡,刚想挂断了,电话那端接了起来,傅容庭还只喊了一声:“楼笙……”,我感觉有人走近,刚要回头去看,我的脖子上忽然一重,整个人就没了意识,手机掉在了地上。
就是在那么一瞬间,从来只在小说或者电视里看到过人被手刀砍晕,那时候我还在想,这怎么可能被砍晕,肯定也就是那么演的,是假的,当真正自己被砍晕时才知道,这手刀还真能将人砍晕,找准位置,力道到位,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人就晕了。
后来我不知道自己被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被人套上麻袋带上车拉走,只知道后来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眼前是一片漆黑,后脑勺还疼着呢。
我的手脚都被绳子捆住了,嘴里被塞了布,眼睛上被蒙上了黑色布条,背后有什么咯着我,我蹭了蹭,才知道是树木,我被人绑在树上,耳边远远地又汽车鸣笛声,有风声,还有水声,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但我知道,这应该是某处郊外,而我被绑架了。
在北城,我得罪的人也就只有苏姗一个,虽然我是傅容庭的老婆,新闻上偶尔也有富豪家人被绑架勒索的,但我想,没人会把注意打在傅容庭头上,除了苏姗,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想到苏姗,我心里有点儿紧张,那个女人疯狂起来真让人忌惮,她对自己都这么狠,更何况对我,沉寂了这么久,忍到这个时候动手,已经出乎的我意料,但时间越久,这压制的怒火爆发时也就更吓人。
四周好似没人,这让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既然绑我来了,就算主谋没在,带我来的帮凶总应该在啊。
不管在不在,此刻我应该想办法自救才行,大概猜到是苏姗,我害怕的同时也有所镇定,因为我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绳子捆得很久,一点儿活动空间都没给我留,挣扎身子,只能让后背被大树蹭破皮,自己找罪受。
脚被捆在一起,我抬脚在能活动的范围用腿摸索一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比如石头之类的,可身子跟时针一样转了转,能触及到的范围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别说石头了,连小石子都没有。
顿时,我有点儿绝望。
我拿耳朵听了听四周,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有一辆车朝这边开过来,大概在距离我十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是绑架我的人,还是路过的人,嘴巴被塞了布,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抬脚砸了砸地。
一会儿我听见开关门的声音,听着脚步,我猜想大概有四五个人的样子,不过那些人没急着朝我过来,模糊不清的我听见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你先回去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留在这里不合适。”
苏姗的声音,就算是再隔过十米八米,只要那一丁点儿声音传进我耳朵里,我就能听出是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