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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庭还真是大手笔,这么忙还将自己的秘书留给我解闷,琳达少言寡语,跟她聊天,得你问,她搭,你要是不开口说话,她也就不会找话题。
女人在一起聊什么?当然是男人。
我半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杂志,喝着咖啡,瞄了眼琳达笑问道:“琳达,你有男朋友了吗?”
我想这么一座冰山美人,到底何方神圣能拿下她?
我也就好奇,哪知琳达还真有,她大方的说:“有,交往了快半年了。”
我惊讶:“不知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能虏获你的心。”
“哪天有机会,介绍给少夫人认识。”琳达微笑道:“其实这最有福气的人还是少夫人,傅总对你的心意,我看着都羡慕。”
自家的男人好不好,自己知道就行,对外那肯定得谦虚,我弯了弯唇玩笑道:“哪里,我们俩都差点离了,上次你也看见了,刚出院就去民政局,还让你准备离婚证件。”
我跟傅容庭的事琳达也大多数知道,没什么好遮掩的。
琳达好看的眉毛蹙着,一脸疑惑:“证件?傅总从来没有让我准备过离婚证件啊。”
“没有?”我讶异:“出院那天傅容庭不是打电话给你,让你把东西送过来吗?”
琳达好似想起来了,解释说:“那天傅总让我送的是签合同的资料,并不是什么证件。”
听到这话,我告诉自己不用气,被傅容庭摆的又不是一道两道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我跳了多少他挖的坑,不必为这事生气。
越这么催眠自己吧,心里就越不爽,平日里看着一声不吭的傅容庭,到底给我下了多少套啊,一环扣一环的,那天我还真以为傅容庭让琳达拿证件去离婚。
回老宅的路也不止一条,他偏偏选了一条要经过民政局的,这就是摆明给我挖坑啊,关键我还跳进去了,要是当时没忍住,就像楼箫说的,求傅容庭不离婚,那我的黑历史恐怕得让傅容庭笑话一辈子了。
还好我坚持住了,最后换来傅容庭拿着财产分割协议来求和。
为了平息心里的怒火,默默将两块抹茶蛋糕都吃完了,吃着吃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蛋糕太甜了,让这心里也跟着甜了起来,嘴角不由得轻扬着。
能让傅容庭花如此多的心思,算不算是一种幸福?
这婚姻就是一场博弈,没有谁输谁赢,要是你认为赢了,其实在那一刻,也就是你输的开始。
琳达见我又是气又是笑的,担心道:“少夫人,你没事吧?”
“啊?没事。”我回神尴尬地笑了笑,故作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
在公司里等到傅容庭下班,开完最后的会议回来,琳达已经出去了,我还躺在沙发上,有点儿吃撑了,摸着肚皮慵懒的半眯着眸子,听着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傅容庭走过来在沙发边上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等无聊了?”
“我是吃撑了。”我没有起身,揉着自己的肚子说:“傅容庭,今晚上给你节约一顿饭了,晚饭我可吃不了了。”
墨深的眸底隐着浅浅笑意,他蹲下来摸了摸我的肚皮:“你也太好养了,这点就把你给吃撑了。”
丢一个白眼给他:“难道你一直觉得我很难养吗?”
我从来吃的就不多啊。
“可不是。”嘴角的笑意更甚,他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
此难养非彼难养。
想到之前琳达说的话,我抬手勾着他的脖子粲然一笑:“老公,背我回家。”
“好。”
傅容庭笑了笑,是眉眼俱笑的那种,面部表情特别暖,特别柔软,旋即双手架着的我胳臂将我背上宽实的后背,那一刻的幸福,我永生难忘。
这跟枫叶林是不一样的,双手吊在他的胸前,脸蛋在他的后背上撒娇般的蹭了蹭:“傅容庭,这次你真要背我一辈子,否则的话下辈子我还缠着你。”
清冷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那我可不敢这辈子背完了,不然你下辈子就不来缠着我了。”
他的这句话让我有些热泪盈眶,我笑着说:“我下辈子还缠着你。”
这次,他的背只属于我一个人,不再是重走别人的路。
他背着我出去,公司里还有一部分员工没有走,看着傅容庭背着我,个个脸上惊诧不已,那脸上个个写着这还是那个霸道清冽的总裁吗?
不过傅容庭疼老婆是出名的,国民老公的称号可不是白得的。
这一背,将之前苏姗带给傅容庭的一些负面影响不攻而破了,也不知道谁拍下傅容庭背我的照片传到网上去,那夫妻恩爱的画面,我幸福的笑容,让傅容庭宠妻的名声更高,对于苏姗,那就只有四个字评价,自作多情。
不过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傅容庭一路背我到停车场,坐上了回家的车。
心里的甜蜜浓度不知道要多少包糖精才能相抵,回到家里,我说是晚上不打算吃东西了,一闻到香味,嘴还是馋了。
其实让堂堂的大总裁亲自下厨,我觉得这还是有点不可思议那多耽搁时间啊,我记得他曾经回答过这话,日子是两个人过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不真实,他想陪我过平凡的,偶尔做做饭,出去走走。
倚着厨房的门看着傅容庭煮他拿手的意大利面,我看着他的侧脸说:“傅少,我这里还有一个疑惑想让你帮忙解答。”
他侧头看我一眼:“什么疑惑?”
心里酝酿着措词,我犹豫着问:“苏姗耳朵的事,你知道吗?”
傅容庭能知道这么多事,苏姗应该是瞒不过傅容庭的,她连我都没有瞒过,瞒过傅容庭一时,但时间久了,傅容庭肯定会知道。
但若是知道,他后来还跟苏姗接触,这就让人有点奇怪了,难道说因为是初恋,不好拉下面子?
傅容庭手上动作顿了顿,继而点了点头:“我知道。”
果然知道。
心中一紧,我立正了身子,盯着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容庭转过身来,鹰隼般的眸子沉了沉,说:“她告诉我她怀孕的时候。”
“你早知道,藏的可真够深啊。”我说:“那她到底是怎么有胆量将孩子的事按在你的头上,你要是没做点什么,难道她还能让你相信,你摸一摸她,亲亲嘴就怀孕了,演韩剧呢。”
这可到重点了,傅容庭对这详细的一点一直没明说过,最初给的一句解释也就是,他没做过的事情,他心里清楚。
可苏姗又不是跟邓玉兰一样是神经病,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将屎盆子扣傅容庭头上,她疯了不成。
傅容庭脸色有点郁郁的,有点儿无奈,挫败,估计是怕我秋后算账吧,绕开话题,一本正经的说:“老婆,家里盐巴好像没了,你去楼上拿点过来。”
他说的楼上是指初夏那里。
我才不容他逃过一劫,指了指橱柜里:“喏,新拆的一包,足够吃一个月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傅容庭有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眉骨,摇着头说:“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
我看着他:“别想着转移话题,今天不老实交代,可没这么容易过关。”
他将身子转过去,继续手上动作,背对着我语气淡然地说:“喝醉了。”
心下一沉,我急问:“那你确定真的没有?”
这喝醉的人,万一断片了,还记得什么啊,果然是喝酒误事。
傅容庭确定地回答:“没有。”
他将事情原委都交代出来,原来苏姗为了能爬上傅容庭的床,在酒里还下了点别的东西,这睡过去的男人可不能办事了,苏姗掐准了时间,只能从别人身上怀一个了,再将屎盆子扣在傅容庭头上,试图利用信任,让傅容庭相信。
也是,谁都知道苏姗对傅容庭的心思,她这一说,谁会怀疑她怀了别人的,前者的可信度更大,奈何苏姗算漏了一件事,傅容庭压根上就没相信。
我也不知道傅容庭哪里来的这么大自信,都那样了,换哪个男人都会相信的啊。
苏姗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仅屎盆子没扣成,连自己假装失聪的事也被傅容庭发现,我看着傅容庭,只想说一句,苏姗心眼比我多都能在傅容庭身上栽了,我被傅容庭坑这么多次,也不算奇怪了。
我幸灾乐祸道:“傅少,被人算计的滋味如何?”
傅容庭扭头定定地看着我,一双星眸深不可测,我看不穿他在想什么,但能从那一丢丢表情里知道,他很失望。
是失望苏姗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往日情分生事,当知道苏姗耳朵失聪时,他那紧张愧疚的样子,苏姗一个电话,他立马过去,又是给她找医生,又是整夜陪着的,哪知从头开始就是一个谎言。
被人当傻子耍的滋味,很不好受,更何况是傲娇的傅容庭。
估计现在傅容庭一点也不想苏姗出现在他面前了。
这算不算,不作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