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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傅容庭的语气骤然冷了几分,也将我往他的怀里更加禁锢几分,他的鼻尖几乎要碰上我的鼻子,说了句让我胆战心惊的话。
他说:“楼笙,这么想把自己的老公往外推?你可真大方。”
我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没想到这么一问。
这话不是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水里,荡起丝丝涟漪,而是一块大石头,猛的往水里一砸,溅起无数水花,水波就跟海浪似的,一浪高过一浪。
将我淹没。
自己的老公。
这个事实,就跟傅容庭明知我是楼笙,却在欢爱至极时唤出苏姗的名字是一样的,永远无法认清的事实。
我楼笙不大方,很小气,别人欠我的,我十倍拿回来,别人想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那肯定是不可能,想抢,我得跟人拼命。
沈晨南以前多少美女倒贴上来,全被我一个个解决,在沈晨南的心里牢牢占据第一。
但现在沈晨南身边美女如云,他不属于我了,我没资格再做那些蠢事,所以毫无关系。
傅容庭,他也不属于我。
哪怕他给我一丝让我能有勇气去争取的希望,我想自己头破血流也会抢,可没有,一个连在做最亲密的事的时候都喊着别人名字的男人,我拿什么去争取?
“傅少,我只是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给别人。”我弯了弯唇:“别跟我玩暧昧,你知道,我楼笙的心是冷的,在奶奶们面前逢场作戏,已经让我吃力,就别再这个时候耗损精力,否则我怕下一次在奶奶面前,力不从心。”
其实不管怎么饰演恩爱,在老夫人的火眼金睛下,都无所遁形。
平常在傅家人面前,每次装作恩爱的样子,表面上笑的幸福,可心里是何种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有时候我也在想,傅容庭当时心里怎么想的?以前沈晨南在我面前演戏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态?
演戏跟看戏的人,一个逢场作戏,一个不过是,将计就计。
“你想提前结束?”傅容庭眉心紧拧着,能在他的脸上看见情绪,真是难得。
“不是我想,而是事实。”我笑说:“傅少,当初我们两个都是被抛弃的人,可你等的人会回来,我的,再也无法回头,算来你比我幸运多了。”
堂堂的傅少会被人抛弃,说出去,还真没几个人会相信。
明明就不是什么情比金坚的恋人,在这搞的如此深情,让我差点……又当真了。
傅容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眸子里含着一抹我看不明白的光芒,随后他放开我,凉凉冷哼:“还惦记着那人?”
“不是惦记,有些痛来的深刻,不爱,却恨的让人无法忘记。”
“不能忘记,就是还惦记。”
我错愕去看傅容庭,这是什么逻辑?
我想反驳,但仔细一想,好像无力反驳。
“结束之后,你想干什么?”傅容庭沉吟了一会儿,又补充道:“离开我,你能在北城生存下去?”
最后这话,还真是霸气。
能生存,就是太艰难。
“人总是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我说话粗鲁,傅容庭果然眉头紧蹙,能把人人羡慕的傅少奶奶位置比作茅坑,估计也就我了,我笑笑说:“树挪死,人挪活,或许我可以考虑回老家去。”
“看来还真是委屈你了,让你在茅坑里待了一年。”
傅容庭的表情比这十二月的天气还冷,我扯了扯嘴角,为了不让傅容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我转移话题道:“傅少,这一年来,为什么你不去找她,你明知道她在哪里,心里既然惦记着,为什么不去争取?”
“你心里不也惦记着,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还要跟我结婚?”
这是第一次傅容庭跟我抬杠,真是新鲜。
傅容庭跟我当初的情况不一样,我可是真真切切被抛弃,还有一条人命横在中间,望着像墨一样黑的夜空,我玩笑说:“若我真回去,那不就没人陪你‘相依为命’了,多孤独。”
“所以,我该感谢你?”
醇厚的声音,真是深邃的好听,我侧头看向傅容庭,惊奇的发现,他的嘴角含着笑,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但很快的敛去,让我几乎以为那是错觉,看花眼了。
我扬唇:“感谢这事不能在嘴上说,得用行动表示,到时签字时,傅少多给点补偿费吧,免得我一离开你就饿死了。”
刚才傅容庭没有回答我,我也知道没机会再问了,但知道不知道傅容庭不找苏姗的原因都不重要,也就随口一问。
“不会让你饿死。”傅容庭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我呵呵笑,说:“外面太冷了,还是回去吧。”
我起身,傅容庭忽然抓住我的手,叫住我:“楼笙。”
我身子一定,回头去看他,却见他凝视着我,没有下文的意思,疑惑道:“什么事?”
“没什么。”傅容庭淡淡的说了句,并没有放开我的手,反而将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紧扣着。
我看了看他的神色,目光落在手上:“傅少……”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冷吗?”傅容庭低头看了我一眼,不等我再说什么,牵着我就走。
傅容庭的意思,是帮我暖手?
可我手不冷啊。
刚才还如此冷凛的傅容庭,转瞬又做这么暖的事,我还真适应不过来。
像这种为人取暖的方式,不是应该恋人之间才消遣的事吗?
傅容庭的手真大,真暖,两只手在他羽绒服口袋里紧扣着,这么冷的冬天,既然出了丝丝热汗。
用余光偷偷瞄了眼傅容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忽然有种在恋爱的感觉。
我跟傅容庭走到楼梯口时,遇见楚天逸从房间里出来,随口问了句:“姐夫,这是去哪里?”
这么晚了,老夫人跟梁秀琴他们都睡了。
楚天逸温笑说:“宛如想要喝热牛奶,我这下楼去给她热。”
“姐夫对姐真好。”想到傅宛如对傅容庭的禁忌之情,再看着楚天逸对傅宛如如此宠爱,既有些感慨。
楚天逸虽是孤儿,入赘在傅家,但长的一表人才,又有能力,对老婆宠爱,这种男人,那可是精品了,傅宛如遇到如此好的丈夫不珍惜,真是浪费。
楚天逸看了眼我揣在傅容庭口袋里的人,笑道:“你跟容庭的感情才让人艳羡,好了,你们早点回房睡觉,我去给宛如热牛奶,等久了,又该生气了。”
回到房间,我将貂皮一面换下来,一面在想傅宛如对傅容庭感情的事,有些事纸包不住火,我能发现,也总有一天,傅家别的人会发现。
正在是思绪间,傅容庭的手从背后环着我的腰,帮我脱里面的打底衫,心一紧,我赶紧将衣服往下扯,退了两步,防备道:“傅容庭,你这是干什么?”
“你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傅容庭气定神闲的站着,冷冽勾唇:“奶奶让我们生孩子,不主动点,怎么行。”
“傅容庭,刚才不是说明白了吗?你怎么……”
“刚才说什么了?”傅容庭逼近。
我以为刚才说的明白了,虽然跟傅容庭滚了不知多少次床单,但我以为苏姗要回来了,这种关系该收敛了,没想到傅容庭这样一问,难道真如杨欢所说,傅容庭已经不爱苏姗了?
我吐了一口气,提醒道:“傅少,苏姗要回来了,我们这种关系是不是该……”
“现在还在协议期间,老公要过夫妻.生活,楼笙,你能拒绝?”
“可是你不是爱苏姗吗?你不怕她生气?”
“我喜欢跟你做,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粗暴而简单的回答。
傅容庭好似烦了我的一问再问,拉着我就往浴室走,以最快的速度将我剥了个精光,在傅容庭面前裸着不知多少次,我自然不会再什么羞涩的去遮住,而是坦荡荡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脱自己的衣服,看着他伸手打开花洒。
精壮的身材,我都不敢往他下面看,想到傅容庭待会想要做的事,我站在花洒下,温水淋下来,将他的轮廓渐渐模糊,我问:“傅少,男人可以生理上眷恋一个女人,心里再爱着一个女人吗?”
在傅容庭眼里,我就是个泄欲的工具吗?
傅容庭狭长深邃的眸子如幽潭深不见底,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用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他喜欢我身体,仅此而已。
在浴室战了半个小时,傅容庭又转战在床上,他贴在我后背上,双手按着我的手,一次次将我带往云端,直到他在体内释放。
这次我没有再质问,也没有任何反应,完事后,他贴在我后背上没有打算去清洁,我的身子就被他包围着,过了好一会儿,我耳边的粗喘声渐渐平缓,他说:“楼笙,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就像你,也不止我一个男人一样。”
傅容庭这话钻进我的耳朵,无比难听,又无比真实。
我不知该感激他的坦然,还是该自卑我的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