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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实验小学离敏芝租住的家并不远,下午两时左右,她亭亭玉立地来到小学门口,却被告知程达康在红房子酒楼为教导主任庆生一直没有回来。
红房子酒楼离实验小学不足五百米,是一个非常醒目的二层小楼。
已经过了用餐高峰,酒楼门前车少人稀。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心怀忐忑的敏芝患得患失地上了二楼,居然失去了敲门的勇气。
她不是没想过程达康的家庭,也不想欺骗集威严正气于一身的程守忠,一旦想起程达康的猥琐以及那个诡异的梦,敏芝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包间的门。
充斥着烟酒气息的房间里,正对着门口的程达康粗鲁地把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搂在怀里,一边恶狼般狂吻着,一边用那只邪恶的爪子在女人半裸着的胸前大力揉搓着。
后悔是没有预兆的。就算程达康毫不怜惜地推开了那名摸不清状况的女人;就算他可怜兮兮地拉着敏芝的手诉说自己的相思,并求敏芝原谅他的酒后失德,敏芝依然没有继续那个方案的想法。
她嫌程达康脏!与其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龌龊的替身父亲,不如做个未婚妈妈来得干净。
“程达康,我是来还你戒指的!”敏芝心平气静地把捏在手里的戒指放进程达康的上衣口袋里,不带表情地道。
蹬、蹬、蹬,愣在一旁的女人小跑着溜了。
“敏芝,你真的是我程达康想娶的女人……”许是因为理亏,程达康赤红着一张脸没精打彩地垂下了头。
程达康十八岁便沾上了女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他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女人,不仅日里想着,夜里还掏心挖肺地念着。他不止一次地去青林医院找过已经离职的敏芝,还不死心地打听到她租住的家,傻呵呵地盯着那把几乎上了锈的门锁发呆。
“敏芝,金敏芝……”冷不丁意识到敏芝已经没了影,程达康心里一急,火烧火燎地追了出去。“敏芝,别躲我了,我是真的想娶你!我知道我有些犯混,刚才的状况……”程达康哭丧着脸,想也不想地抓起敏芝的手。“我……我刚刚把方老师当成了你……”
金敏芝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可以不把程达康的话当真,却不能不顾及父母的感受,更怕一出生便没有父亲的孩子被冠上私生子的骂名。
现实真的很残忍,金敏芝无法接受花心成性的程达康,又找不到留住孩子的方式。
她很累,想休息。却摆脱不掉像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后的程达康。
兜兜转转地走了近两个多小时,精疲力竭的敏芝好笑地发现,她居然在无意中转到了程达康曾带自己来过的君放大酒店周围。
委实走得太累,此时的敏芝既不能回瑞西山,也不能回自己租住的家。她一屁股坐到酒店一侧的花坛上,看也不看涎着脸皮蹭到面前的程达康。
程达康虽然好色,却是个咬定青山不松口的主。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几乎磨破了嘴皮子,不但要带敏芝去家里见父母,还自做主张地拿起电话请君放酒店的李萍为他俩做大媒。
金敏芝被程达康的幼稚与武断搞得苦笑连连,她又想起了程放,涩涩的疼就像一只带着利齿的虫迅速蛀空了她的身体。
与儒雅的程放相比,程达康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花花太岁。
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敏芝勉强站起身子,却被执着的程达康固执地拦了下来。“敏芝,李经理已经答应为我们做媒,再等会吧,她很快就出来了。”
金敏芝不太喜欢李萍,总感觉这人有点势利有点假,更何况,此时的她已经乱了心绪。
“程达康,我们真的不合适……”金敏芝心乱如麻地看着程达康,“你是官宦人家的儿子,我是小商贩家的女儿,就算李萍是君放酒店的经理,你家也不可能卖她的面子。”
一语点醒梦中人,让李萍作媒确实唐突,若想成其好事,除非程放出马。问题是,程达康很是敬畏程放,还真没那个胆子请他做媒。
“等等……”程达康不管不顾地扯着急于离开的敏芝,急切地道:“我知道我妈难说话,只要我爸在家,这事说不定也能成。我还忘了告诉你,李萍以前在镇上的招待所上班,是我爸把她聘来君放做经理的。”
君放酒店是一家豪华气派的私营酒店,蓦然想到那种可能,敏芝苦笑着掰开程达康的手。“如果君放酒店是你家的,我更不敢高攀了。程达康,我们真的不合适。”
“君放酒店不是我家的,是程放哥的!”程达康一激动,再次抓住了敏芝的手。
君放酒店是程放的?金敏芝极不自然地仰望着君放大酒店那几个烫金的门头字,再也没了摆脱程达康的气力。
“君放大酒店的法人代表是我姑姑程守心,我爸只是代我姑姑管理的人……”眼见敏芝不再挣扎,程达康一本正经地道:“你也知道程放哥的身份,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嫌。更何况,他与我姑姑从小要好,选我姑姑做法人,他放心。还有……”程达康有些犹豫,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地道:“听我妈说,程放哥的妈妈是青林地区首富,也出了名的女强人……”
提起程放的妈妈,敏芝又想起了那条短信。能把程放的妻子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肯定是个手腕极强的女人。
胸口上似乎裂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冷风呼呼的从伤口处灌了进去,撕扯般的痛。
程放既舍不了他的官位,也舍不了他的妻子,而她金敏芝只不过是个可以为他生儿育女的工具。
李萍开着黑色的奥迪车悄无声息地停在程达康和敏芝面前。她眼神闪烁地瞟了瞟被程达康紧紧牵着的敏芝,精致的脸上泛起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
许是想明白了程放的动机,感觉被算计了的敏芝越来越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