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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目光挪向窗台的方向,一眼都不想在看他。
季墨林静默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轻轻上、床躺在我的身边,只是我们之间没有了之前那般的亲昵,各自躺在一边,像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猛的起身,也顾不上穿鞋穿衣服,大步的向门口跑去,只是我还没走到客厅就被季墨林抱住,他环着我的腰,不让我动弹分毫。
“季墨林,你放开我!”
他死活不松手,将我懒腰抱起来丢到床上,我恶狠狠的看着他,“我恨你,季墨林,我想杀了你!”
季墨林翻身压在我的身上,对着我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我猜不透的情绪,“小曦,生气的时候那些绝情的话,很伤人。”
“你还知道什么叫伤人?”我冷笑几分,“季墨林,你自己性格有缺失,自己坐下的这些糊涂事,凭什么让我尝这苦果?你口口声声说对我一见钟情,我他妈就没看见谁会把一见钟情对象往死了逼的!”
“我说了,如果有其他选择,我一定不会这么做。”
“其他选择?你的选择是什么?如果我没记错,我被你强暴的时候也就是蔚斓结婚的时候吧,你说的其它选择是如果蔚斓没结婚你们双宿双飞吗?”季墨林的脸色一僵,我觉得我略微猜到几分,“我曾经看见过你抽屉里面的戒指,款式跟蔚斓喜欢的差不多,别跟我说那是你打算送给我的,那时候我们关系僵的跟仇人一般,你都不会正眼看我,那玩意也肯定不是给我买的!”
季墨林的手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目光暗沉了几分:“你还看见了什么?”
“你为什么留着我大学毕业时候的照片?”我质问他,“为什么?”
季墨林语塞,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我感觉下巴上面的力度在减缓,一把将他推开大口的喘着气,“你有本事就关着我一辈子,到死为止!”
季墨林看了我一眼,眼底里面有着说不出来的哀伤。
他的手机响了,季墨林看了上面的名字挂断,又响了,依旧是挂断,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终究是不耐烦,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你对邵家做了什么?”电话那边上来就是质问,像是季父的声音:“刚刚老邵打电话来,说你终止了跟邵家的合作,你知不知道那笔单子有多少钱,你……”
季墨林没听对面说完就直接将电话挂掉,他像是关了手机的样子,将手机丢到桌子上面,在也不去查看。
他给我手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期间他一直在轻轻的呼着气,想减轻我的痛苦,可是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叫疼,那包扎好了之后,季墨林还妥帖的为了擦干净了身上的血迹,自然的帮我换了家居服。
很快就到了晚上,天边的夕阳变成了漫天的星辰,我好像很累,却怎么都闭不上眼睛,身体也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季墨林起来去了客厅,我听见声响,觉得他应该是做饭了。
季墨林的手艺比我好,之前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要有时间,做饭这种事情他都会事必躬亲,那时候的时间真的像是偷来的一般,现在想来,竟然觉得特别遥远。
“小曦,吃饭。”
季墨林喊了我一声,我没有答复,他进来将我抱到餐厅的椅子上,给我盛了汤跟米饭,我的手不方便,他就用勺子喂我,只是勺子大奥了嘴边我不张嘴,他就那么举着,僵持了十分钟左右,他问我,“你不喜欢吃?”
我不说话,季墨林又问,“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哈市不说话,他的眉头渐渐皱起来,“小曦,说话。”
我想这样的场景也在我身上发生过吧,之前季墨林不说话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一遍遍的问,想着自己在他心中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能换来他的注意,可是在我的心里,我根本就不想理。
季墨林终于失去耐心,自己对着面前的饭菜也没有了胃口,“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想离开这里。”我说完之后流了一行清泪,“离开你。”
“去找周程昱?”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个男人的眼里,我就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吗?
难道他要埋汰我的时候,出了周程昱就没有别人可说了?
想来我也是该去找周程昱一趟,周爷爷刚走,葬礼我是一定要去参加的。
“别用你那狭隘的心胸揣测我,我跟周程昱还没有你想象中的不堪。”
“周老爷子去世,我作为小辈,也该去瞻仰遗容的。”季墨林放下碗筷,看了看时间,“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
他突然妥协的语气让我有些不安,可是只要我能出去这里,我就会想办法离开他。
“多少吃一点,要不然明天你逃跑没有力气。”
季墨林说完就进了书房,我想他说的话却是有几分的道理,手攥着勺子想吃几口饭,却出奇的没有胃口。
我找了找去都没找到我的手机,想着可能是被他放起来了,心里面便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我去了门口开门,可是那本被锁住了,我反复转动门把手都没打开,我找了玄关附近所有的抽屉,没有找到钥匙。
动静大的惊动了书房的季墨林我,他出来只是看了我一眼,自己去酒柜旁边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喝了酒的男人有多危险我怕知道,所以也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回到了房间里躺下,后半夜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的睡着了,印象中,季墨林没有回到床上,这让我身子不禁放松了几分。
因为心里装着事情,这个晚上我睡的并不怎么熟,早晨六点钟的时候我就醒了,外面已经有了轻微的声响,我起身除了卧室,看见季墨林正在准备早饭。
要是换在平常时刻,我是一定要扑过去给他来个法式热吻的,他不会嫌弃我没刷牙没洗脸,有时候来了兴致也会把我按在餐桌上……
想到这里心口又是一阵儿钝痛,每个生活的小片段,都能让我想到之前的种种,我想我这个人也忒没骨气了,我是爱他,但是也没有爱到看见他就走不动道儿的地步啊!
季墨林抬眼看见我出来了,也没说话,径直的去卫生间洗漱,想来他也是怕我在说什么,昨天我们谁都没说什么好听的话,那一句一句,都是扎人的疼,现在这般,也是有些尴尬。
我喝了一碗白粥,洗漱完毕之后找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跟黑色的风衣,我没有化妆,出于对周爷爷的尊敬,我唇膏都没有擦。
我们两个像是约好一般的各种都准备好,他看了我一眼,将我的包递给我,然后用钥匙打开门,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一路上他的手机一直在响,可是他却没接几个,车子去的地方很偏僻,那是一处很少人烟的郊区半山腰,院子也是稀稀落落的几个,其中一个院子门口停满了车,自然不比想,这就是周家。
季墨林停好车子,拉着我走向院子里面,我因为葬礼这种事情会在墓地,没想到会是这样别致的一个小院子。
老远就捡了神情悲痛的周程昱,依照礼貌,我要先进去给周爷爷磕头,当我一步迈向灵堂的时候,季墨林拦住了我,“一起。”
“放开我,灵堂这种干净的地方,别离我这么近。”我将季墨林的手甩开他又贴了上来,“季墨林,我小时周爷爷最疼我,要说让他知道你这么欺负我,他一定会来找你算账,所以你离我远点,别给他老人家添堵!”
他听见我这么说才松开,我进了灵堂行叩拜之礼,周家的人各个都鞠躬回礼,周婶看见我一脸欣慰,周程昱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眼睛下面有着浓重的黑眼圈。
“云曦,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周程昱带我到了偏厅,给我倒了一杯水,“本来不想让你来的,山路不好走。”
他说这是周爷爷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地方,他死后要将骨灰洒向大海,但是前提要在这里放满三年。
“程昱哥,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想到了周爷爷,眼眶也红了几分,伸手抹眼泪的功夫,周程昱看见了我掌心的纱布,“你这手怎么了?”
“碰了一下。”
我将手抽回来,不想在他面前提季墨林、
“周公子,周老爷子去世,请节哀。”季鹏飞那讨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回头一看,正是他跟蔚斓,蔚斓见到我礼貌一笑,保持这他大家闺秀的风范。
“程昱哥,你招待客人吧,我先出去了。”我放下茶杯往出走,走过季鹏飞身边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叶云曦,听说邵佳云欺负了你,季二毁了邵家的命脉,断了他一半儿的生意?”
我最烦听见季鹏飞在我耳边搬弄是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OK,算我多事。”季鹏飞做了一个遗憾的动作,对着蔚斓说道,“季太太,所有伤害过叶云曦的人都在付出代价,下一个就是你,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