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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她是他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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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整个人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我季墨林跟蔚斓很多关系,多亲密的都想过,此时面前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让我受到了一万点的重击。

    一向洁癖的季墨林,这个时候抱着别的女人,刚刚还自闭症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的季墨林,这个时候在帮别人舔着伤口。

    真是有意思啊!

    “叶小姐,来看季太太么?”

    季鹏飞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来,我怔在原地,面前的蔚斓抬头就看见了我,然后慌乱的擦着眼泪,从季墨林的怀里出来,努力的深呼吸一下,叫了我的名字:“云曦。”

    “叶小姐进去坐坐?”

    季鹏飞从我身后走过来,还没靠近病房就被季墨林一圈打在下巴上,季鹏飞一个踉跄倒在了一边的茶几上,手碰着嘴角的血迹,“心疼了?”

    季墨林还是不说话,上来就是又给了季鹏飞一拳,季鹏飞这下倒在沙发上面,整个人还没起来,季墨林的拳头又对着他的脸就打了过去。

    季鹏飞不躲了,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季墨林的出手很重,三拳,季鹏飞的脸上已经肿的老高,鼻子一直在流血。

    在第四拳头还没落下的时候,蔚斓过来抱住了季墨林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墨林,别打了。”

    季鹏飞张狂的笑着,“动手啊,你他妈的有种打第一下,没种打死我是吗?”

    季墨林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季鹏飞起身,吼了一句,“蔚斓,滚开。”

    蔚斓抱着季墨林手慢慢松开,眼泪汹涌的流出来,“鹏飞,你在外面是很么事情我都不管,你爱睡谁就去睡,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问题,可是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他已经六个月了,昨天还在我肚子里面动,今天就化成了一摊血水,你到底有没有心!”

    “心?”季鹏飞冷笑一声,“孩子是我的吗?”

    蔚斓听见这话,愣了一下,“你……你什么意思?”

    季鹏飞快步的走到了蔚斓面前,手抓着她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就问你,孩子是我的吗?你他妈的跟季墨林以前那点破事儿我不知道是怎么着?我上你的时候都带套,你他妈的给我解释解释这个孩子是哪来的!”

    “你……”蔚斓语塞,嘴巴哆嗦着,“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套子也不相信你!”

    季鹏飞刚刚说完,季墨林上去就又给了他一圈,季鹏飞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冷笑一声,“女人当初是你送给我的,怎么,我玩的开心娶了做老婆你不高兴了?”

    季墨林突然牵起了蔚斓的手,冷声说了一句,“你不配。”

    我怎么感觉好久都没有听季墨林说话了,这三字,像是一记耳光打在了季鹏飞的脸上,像是一顿鞭子抽在我的心上。

    季墨林拉着蔚斓那一刻看见了我,我觉得我当时特别的傻,看着他们三个打了这么一阵儿,竟然一步都没挪开。

    蔚斓想跟我说话来着,季墨林看了我一眼,另外一只手要拉我,我躲开了。

    他没停留,拉着蔚斓就出了门。

    季鹏飞站起来看着我,无奈的笑着,“叶小姐,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太太是你朋友的初恋情人这件事你不知道吧?”

    我没回应,季鹏飞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要不要报复他们一下?我问过蔚斓,她说我的比季二的大,还爽,来一炮?”

    “有病!”

    我掉头就往出走,季鹏飞不死心的再后面喊,“其实跟了我又什么不好呢?季二这个人有洁癖,不过是玩玩你罢了,爽够了还不是一脚踢开!”

    我快步的走出病房,三冬子在外面等着我,见我脸色难看紧紧跟着。

    我没有去停车场,而是直接出了医院。

    一路上我走走停停的,三冬子就在后面跟着,“嫂子,你这是上哪啊!要不先跟我回去吧,行吗?”

    我摇了摇头,脑袋里面乱的很:“回哪去啊……”

    “你得回家啊,二哥回去看不见你该着急了!”

    “是啊,他会着急。”我停下脚步,抹了一把眼泪,“我会觉得可笑。”

    三冬子不在说话,我不知道走了多远,脚酸的很,在马路牙子边上坐了下来。

    没多大会儿,涣涣个人楚云也都到了,估计三冬子事先跟他们说了什么,涣涣直接坐到了我的身边,“云曦,其实二哥跟蔚斓之间没有可能的,真的。”

    我盯着涣涣:“他们之前在一起过吗?”

    “额……我不清楚,”涣涣看着我的目光带着闪躲,“就算是在一起,也是……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就是在一起了?”

    “云曦,你别这么想。”楚云解释,“蔚斓跟季鹏飞结婚已经好几年了,季二一直在国外,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联系,现在这哥非常时期,蔚斓脆弱了点,季二只是……”

    “只是什么?”我打断了楚云说的话,“只是陪着?安慰?还是别的什么,楚云,别跟我说你的那些大道理,什么季墨林有病,他有很多事情身不由已之类的,那些都是理由吗?现在你们应该赶紧去找他才对,毕竟跟他在一起的女人对他来说才是重要的,我是什么,呵呵,我他妈的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在你们的眼里季墨林对我跟别人不一样,我知道他对我好,我=我该去相信他,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看见了什么?我是不是更应该相信我看见的?蔚斓伤心,季墨林比她更伤心,季墨林的自闭症世界里面唯一能容纳的人是蔚斓……我不傻,我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楚云词穷,不说话了,涣涣也没见过我这般歇斯底里,在一边急的不行,只有三冬子好好声劝着,“嫂子,真的不是那样的。”

    这句嫂子,真是透着十足的讽刺。

    其实到现在我才明白了好多事情,我跟季墨林在吃西餐那次,蔚斓当场感谢季墨林,说那么晚还要他跑一趟,季墨林说他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了……还有之前季墨林去医院,身上有蔚斓香水味道的时候,我只是隐约着有点预感,可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欠我的那个答案,我突然间不想要了。

    喜欢我又能怎么样呢?

    即使他又自闭症,他的世界也可以有她一个人。

    而我,终究是什么都不算。

    &

    傍晚来临,日落西下,几个人陪着我的时间太长了,我也不是非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我看了看时间,说道,“刚刚是我语气太激烈了,各位对不起,时间不早了,咱们各自都回去吧。”

    三个人都看着我,涣涣过来搀着我的胳膊,“云曦,你想通了吗?’

    我点了点头,“嗯,想通了,我们回家吧。”

    他们把我送到了季墨林家门口,家里是禁止别人进门的,这点他们清楚。

    家里赵姐做好了饭菜,我进门就招呼我,我也确实是饿,坐在餐桌前一阵儿的狼吞虎咽。

    季墨林爱吃的白斩鸡我吃了半只,还有两碗米饭,若干炒生菜……

    吃到后面再也塞不下去的时候,我又回到房间,抱着我那撑得满满的胃掉眼泪。

    晚上季墨林没有会来,我猜他也不会回来的,不管怎么样,蔚斓现在都比我更需要他。

    我之所以会回到这个地方来,是因为很多事情我想问问他,就算他给我的答案会把我伤的体无完肤,我也要试试,哪怕知道之后我会恨他,会恨我自己,我也想知道!

    他一天一夜没回来,我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是蔚斓的声音,“云曦?”

    “蔚斓……”我本来要说的话被打乱,本能的问,“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关心。”

    我们拿着电话都沉默了半分钟,她问我,“你找墨林吗?”

    “嗯。”

    “他在做饭,等我把电话拿给他。”

    “不用了。”我赶忙回应,“不用了。”

    “等会儿,他马上就炒完菜了。”

    呵呵,炒菜?

    我真的有点无语,季墨林,原来你会做饭的呀!

    我的期望跟绝望双双存在着,电话那边是他一贯好听的声音,“喂?”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季墨林回答我:“事情忙完就回去。”

    我的眼泪却没忍住,吧嗒一下掉落在手背上:“你……确定还会回来?”

    “有事儿?”

    我攥着电话的掌心除了薄薄的一层汗,他问我有事?

    像是之前我们相处的模式中,他问我有事的时候语气,带着淡漠疏离。

    “没事。”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倒在床上,而季墨林的电话,再也没有打过来。

    我以前总是觉得那种等自己男人回家的女人挺可悲的,每天都是漫无止境的等,有什么可等的?难道就不能自己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吗?

    事实证明,能真的那么豁达的人,要么是不爱了,要么是决定离开了。

    我想,我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