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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眼我把手机放回去,问他“找我什么事?”
裴遇凡摸摸鼻子,“不是说要回去?行李收拾了?!”
我心想,他还真是巴不得我赶紧走,什么时候还关心起我的行李来了,难不成是怕我最后不走了?“吃完饭再收拾。反正也没几件行李。”
“……那先吃饭。”他说着自顾自往前走。
我觉得他有点奇怪,不过也没往心里去,进餐厅后走到他那桌,菜很快就端上来,我差点都以为他提前点好的。
“丁锐跟你说了什么?”裴遇凡提起筷子。
“没什么。”我夹了几块排骨,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堆雪人好玩吗?”
“没堆雪人,打了雪仗,挺好玩的。”说完我就沉默地吃饭,期间裴遇凡也没再问话。
回到房间,我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当看到那几本《丁丁历险记》时,我就想起丁锐跟我说的话。在雪地里我就想好了,要把这当成礼物送给他。
我一溜烟跑出去,敲丁锐的房门,没等他开门,就把书放在门边,转身走掉。该说的话,刚才已经说完了,现在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相信他看到会明白。
裴遇凡站在门口,看着我风风火火地跑来跑去,他没问我也没说。把东西收拾好,眼看还有点时间,我决定不泡温泉,早点出发到机场,正好慢慢选礼物。
我站起来,裴遇凡就先我一步把行李推出去,我看着他,他并未回答,只是戴上了口罩。下楼后,已经有车等着,却不见司机,我这才想到,原来裴遇凡要充当司机。
一路上,我们并未说话。到了机场后,我直奔免税店,给大哥买了古龙水,虽然他不太用这东西,又给爸妈买了保暖的羊绒围巾,还给奶奶买了胸针,至于公公婆婆的礼物跟我爸妈的一样。
裴遇凡竟然有时间等我上飞机再走,也算是头一回。
终于要过安检了,我回头看他一眼,想跟他说句注意身体,谁知他竟走在我前面。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可他的确是过安检。
他要跟我一起回国?他不是要留十天半个月吗?还是怕不好向公公交代,所以才跟我一块回去?种种疑问在我心里,一直到上飞机。
他就坐我旁边的位置,靠着窗旁,我不禁想,他是不是看到我订票的信息了,不然怎么会知道我坐哪里?他不是坐头等舱吗?
“你……”我想问他为什么跟我上飞机。
他却嗯哼一声,闭上眼睛。我只好闭嘴。算了,裴遇凡的心思,我是猜不懂了,干脆不要去猜。
“嗨,这么巧。”
熟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一抬头,就看到丁锐站在过道上,后面的空姐让他赶紧坐下。
这怎么回事?丁锐也要回去?那是不是许子悦也要回去了?这算是组团吗?
丁锐坐在另一边,跟我隔了一个位置一条通道。
“你回国?”我不敢置信地问。
“订票晚了,没选着好位置。”丁锐看了我旁边的裴遇凡一眼,“居然是他订的,真没想到。”
我怎么觉得丁锐和裴遇凡间的气氛特别古怪又透着一股较劲?虽然两人脸上都没透露半分,但这暗涌太强,还是被我给看出来了。
裴遇凡是怎么想的?如果按照许子悦给听的那段录音来看,他根本就不在意丁锐对我怎么样,可现在他的行为却让人掂不清。
快要起飞,我旁边的位置还是没有人,丁锐正想坐过来,裴遇凡踢了下我的脚,轻哼了一声,看我的眼神冷冷的,仿佛在说,你敢让他坐过来试试。
我只好把自己的背包放在那儿,跟丁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丁锐也没说什么,拿出两本《丁丁历险记》来,其中一本给我,还叮嘱我下飞机一定要还给他,我笑得乐不可支,搞得像什么宝贝一样,明明就是不值钱的旧书,我都看好几年了,只是因为爱惜,成色还算新罢了。
长时间的飞行,我看了一会儿书就忍不住闭上眼,睡着睡着就歪向一边,又怕裴遇凡把我推开,只好往另一边歪去,可不知怎么回事,最后还是歪向裴遇凡那边,不过他没推开我,反而让我的头舒服地靠在他肩膀上,我自然睡得更沉了。
我做了不太好的梦,梦里裴遇凡挽着许子悦的手,跟我说一切都结束了,我说我们明明没有离婚,他却拿出两本离婚证来,我惊出了一身冷汗,然后醒过来。窗外还是黑乎乎的,裴遇凡盖着厚厚的毯子睡着,而我的毯子早就掉下去。
拉起毯子来,我忍不住在小灯下打量裴遇凡,他的侧脸是我见过的男人里面最好看的,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把好的一切都给了这个男人,他的确拥有高傲的资本。所以,他根本看不上暴发户的女儿吧?我突然想到他的兄弟给我的这个称谓。
“嘘嘘!”的两声,我转过头去,见丁锐拿出笔来,翻开书的后页写着什么,然后递给我。
我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只见上面写着“苏锦年,你发花痴的样子太丑了。”
我拿起书里夹着的笔,给他回了一句,“你发一个好看的我瞧瞧。”
书递给他,他看完后朝我做了个特别夸张的发花痴的表情,我捂着嘴,很用力才忍住笑。不行,笑出来会把裴遇凡吵醒的。
这样一来一回传了几次对话后,丁锐困了,我刚想把书还给他,一个不慎,书掉了。发出的声响把我旁边的某人惊醒了,我小心地看他一眼,他半睁眸子警告地看我一眼才闭上。
我深吸口气,幸好他没说什么!把书还给丁锐后,我还是觉得精神,于是在纸袋上画了个小人,特别丑的那种,我写上裴遇凡三个字,还在小人的脸上画叉叉,心里暗爽!
谁知我刚想毁了纸袋时,旁边伸来一只手,把纸袋捏走了。
我担心地看着裴遇凡的反应,他皮笑肉不笑地拿走我的笔,在纸袋上添了两个字“配偶”,整句串起来是“裴遇凡配偶”,然后他报复性地用笔戳那小人的眼睛。
我立刻有种错觉,眼睛好像有点疼!
他戳完后吃了一次药,然后接着睡。我后半程不敢再乱动。
十几个小时过去,我们一下飞机,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他只能边走边讲,出了机场就有车来接。
我犹豫了下,最后没有上车,“公司跟家里不顺路,我自己打车。”我拖着行李箱就要走。
他却拉住我,“不差这点时间。我可不想被老头子念!”说罢,他钻进车里。
我只好把行李放好,车门刚合上,我就看到丁锐钻进一辆SUV,他自己开车。还架了副墨镜,都不知他要怎么看路。下飞机前,他让我把书还给他,他特别小心地把书放进一个盒子里,然后放进背包里。我看傻眼,他也太会来事。
丁锐的车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我的手机正好响起,是我妈打来的“锦年啊,你到家了没?”
“在机场路呢。”我想问妈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到的,昨天明明只是临时起意。
“我今早碰到你公公,他说你今天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要多玩几天。”妈突然话音一转,“对了,女儿,妈想问你,这趟出去玩,有没有好消息给大家啊?!”
我妈的嗓门透过手机传来,我赶紧按住手机,裴遇凡就在我旁边,被他听见了会怎么想。“妈,回去再说。”我几句话就挂了妈的电话。
叹口气,我无奈地想着,不离婚就算不错了,还好消息呢!孩子的问题是两家人都关心的事,奶奶关心,我爸妈也关心,幸好公公婆婆倒挺明智,没催我生。
裴遇凡好像听到刚才我妈问的话了,他瞥我一眼“跟奶奶说话,你最好别用这种态度。”
我瞪他“我知道,我会演好戏的,行了吗?”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有动怒的痕迹,不过很快就压下去,“知道就好。”
快要到家时,我手机有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居然是个陌生的号码,“苏锦年,你这招使得真好!等着!你以为这就算完了?!”
我皱眉,能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的,除了许子悦,就没有别人了。真是好笑,我连她说什么都不明白,还能使招数了?
车子停在家门口,裴遇凡丢下一句话就让司机开走了。他说,他一会儿接我,让我换身衣服,回家陪奶奶吃饭。
我惊诧了一下,他也会想到偶尔陪陪家人吃饭?还真不像他。是受什么刺激了?哦,我怎么给忘了,当然是受许子惜的刺激。
我和裴遇凡回到奶奶家时,裴遇晴早就等在大门口,她脚上还穿着拖鞋,双手抱胸“回来了啊。”
“你在这里干嘛?”裴遇凡探出头。
“我听说你们带了礼物,这不是在等吗?”她边说边拉开车门,拉着我的手“嫂子,下车!”我只好下车来。
裴遇晴拉着我往前走,等见不到裴遇凡的身影了,她才怒气冲冲地甩开手,一双眼睛差点把我剜出一口子来。
这是怎么了,我真觉得无辜,还没开口,她就朝我发难。
“苏锦年,你还真不要脸!”
我皱眉,虽然她从来不屑我这个嫂子,但也没说过这么难听的话。“裴遇晴,你怎么了?”看着这个比我小半岁的小姑子,我有点搞不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