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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易望向凌紫瑶问:“当初,你在躺到棺材里时,有见过那棵倒生树吗?”凌紫瑶说没有。木易脸色更加凝重,轻声嘀咕道:“看来,那棵倒生树是后来才有的。”
我和二叔紧望着木易,想要她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
正在这时,凌紫瑶肚子里的孩子醒了,她睁开眼睛朝我们看了看,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我忙靠过去,望着哭泣的孩子焦急地问:“宝宝怎么了?”凌紫瑶的双手边抱着孩子边作摇篮一样摇篮,面色忧愁,并没有回答我。我见孩子哭过不停,心疼极了,便说:“我来抱吧。”说着将孩子抱了过来。
一到我的怀里,孩子就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睛望着我,她的眼睛黑黑地,又圆又大,可爱极了。
二叔凑了过来,伸手在孩子的小小的脸蛋上掐了一下,嘿嘿笑道:“乖乖,爸爸抱,不哭了……”
“哇……”小家伙突然又大哭起来。
我忙将孩子抱紧,也学着凌紫瑶刚才那样双手晃来晃去。她非常地轻,我抱在手里就像是抱着一只小小的枕头。可不管我怎么摇怎么晃,她依然哭过不停。我一时不知所措,求助地望向二叔、木易与凌紫瑶。
木易是个姑娘家,显然对带孩子不懂,也不像是很喜欢小孩的人,因此在一旁看着直皱眉头。凌紫瑶第一回做妈妈,也没有经验,在一旁看着干焦急。倒是二叔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说:“依我看来,小家伙应该是饿了。”
我立即朝凌紫瑶的胸部望去。小孩既然饿了,得吃奶了。凌紫瑶面露尴尬,腼腆地说:“我没法喂她。”我看她胸部挺鼓的,便问:“怎么没法喂?你不是有奶吗?”木易说:“她是鬼,不能用她的奶喂孩子,不然,孩子就会像母亲一样,也会变成鬼。”
“那……我们得找人给她喂奶,要不,我去城里买些奶粉回来吧?”我焦急极了。
二叔大大咧咧说道:“不用买,直接抱去老周家。”
“好。”我抱起孩子便往周伯家跑。跑了一阵,我见只有二叔跟上来,便问:“紫瑶和木易呢?”二叔说:“你的女人还在坐月子,难道你想她跟着你到处跑?况且她是鬼,不能见太阳,不然会死得很惨。”我哦了一声,下意识地将孩子往怀里抱了抱,又抬头看了看天,还好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心里也很担心,不知这孩子以后能晒太阳不。
待到了周伯家,我见周伯在他家门口织竹篮,劈头就问:“周伯,嫂子在家吗?”周伯抬起头,朝我怀中的孩子看了看,惊讶地问:“你……哪里捡来的孩子?”我哭笑不得,真想说,这是我自己的孩子,可我这么一说,周伯显然是不会相信的,若告诉他实情,非吓坏他不可,因此,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周伯,而是又急急地问:“嫂子在家吗?孩子需要吃奶。”
“在家。”周伯回头朝屋里喊道“翠花——”
“哎——”周伯的媳妇翠花从屋里走了出来,我一看到她,立即朝她迎去,焦急地说:“嫂子,我孩子饿了,要吃奶,你……帮我喂喂她。”
翠花朝我怀里的孩子看了看,抱了过去,睁大眼睛喜道:“哟,好漂亮的孩子。”然后又望向我问:“是你的?”我应道:“是啊,你快喂喂她吧。”翠花歉意地笑道:“我家小花已断奶好几个月了,我也没奶。”
“啊?”我一下就懵了,朝翠花的胸部看了看,挺大的啊,怎么会没奶呢?向翠花央求道:“这下怎么办?嫂子,你试试吧,也许有奶呢。”
翠花大概是见孩子一直在哭,心软了,便说:“好吧,我试试啊。”说着就搂起衣服将孩子的嘴往胸前放。孩子一碰到奶头立即停止了哭泣。
我见那奶子又白又鼓地,应该有很多奶才对啊……“咳咳!”二叔突然重重地咳了两声,我不解地朝二叔望去,却见他瞪着我,一脸生气的样子,又朝我使了使眼色,我突然明白了,二叔这是在提醒我不要盯着翠花的胸部看。我尴尬极了,忙将身子转向一边,也暗暗骂自己,太不应该了,怎么能朝翠花的那个地方看呢?唉,都怪自己太焦急了。其实,我是无意的。
周伯这时放下手中的竹篮抬起头望着我问:“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我连你媳妇都没看到呢。”
“我……”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二叔立即抢着说:“捡的,是捡来的。”
靠!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哪里是捡来的?明明是我亲生的好不好?不过这话我没有说出口,当真是面对自己的孩子不敢认,苦不堪言。
“捡来的?”周伯与翠花同时问道:“哪里捡的?”
“这……家门口捡的。”二叔又替我做了回答。
“家门口?”周伯与翠花相互看了一眼,半信半疑。
翠花笑着说:“要是在家门口能捡一个孩子,赶明日我也捡一个。”二叔边盯着翠花的胸部边说:“你已经有一个小花了,哪还再要孩子?”翠花说:“孩子多了不怕。”我心里直骂二叔猥琐,刚才提醒我不要看,现在自个儿倒看上了。我担心二叔这样一下看下去会看出事情来,忙问翠花:“嫂子,还有奶吗?”翠花放下衣服说:“没奶了,孩子吸了半天没有吸出一点。”
而孩子的嘴一离开奶头,立即又哇哇大叫。看着她哭成这样,我既焦急又难受,一时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想了一阵,决定还是去城里买奶粉,便将孩子从翠花手中抱了过来,对二叔说我要去城里。二叔点头道:“行。”
我抱着孩子急匆匆往家里赶,周伯在后头大声问:“二桥、封封,那孩子真的是捡到的?你们可别骗我啊,如果是偷来的,就赶紧还给人家!”
“操,偷来的?这话说的……”二叔朝我看了一眼说:“关于这个孩子怎么来的,我们得好好想一想,不能让他们知道这孩子是鬼生的。”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我心里很不爽,不过还是很赞同二叔的说法。
回到二叔家,凌紫瑶与木易正站在门口朝这边倚门相望,一见我们回来了,凌紫瑶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找到奶了吗?”
“没有。”我将孩子放到凌紫瑶怀里说:“我要去城里买奶粉。”
“去买奶粉?”凌紫瑶秀眉直锁,不断用手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我应道:“是的,没有人奶,只有去买奶粉了。”
二叔显然比我还心急,立马将三轮车给踩了过来,催促我道:“别罗索了,快上来,时间紧迫,孩子饿不得!”我正要跳上车,木易突然说:“我去买吧,你这破车,不知要开多久才能到城里。”
“那敢情好!”二叔立即从车上跳了下来:“你的车快多了,你真是当代雷锋,女中豪杰!”
木易没有理会二叔,面向我说:“你把孩子带上。”
“好好。”我忙将孩子从凌紫瑶手中抱了过来,对凌紫瑶说:“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买到奶粉后就会回来。”凌紫瑶朝木易看了看,似乎不太相信木易的样子,依然抓着孩子的小手问:“一定要带上孩子吗?”
“当然得带上。”木易说:“从这里到城里,需要近一个小时。来回得两个小时,如果你想让你的孩子饿两个多小时,你就把她留在家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