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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上次我姐姐来看我给我带了一些葡萄酒,说是可以邀请朋友晚餐的时候分享,你不嫌弃,我就送你一瓶吧。”萨米艾路真诚的说。
大概是瑞典人的礼节,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太过激动而导致所谓的“失礼”,之后的来往中他都是礼貌而绅士,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既不疏远也不会太过亲密,交谈的时候会很认真的看你的眼睛,眼神真诚而亲切,语调平和温婉。
可以说不脱线时候的萨米艾路真是个阳光幽默热情可爱浪漫绅士的小帅哥,然而脱线状态下的他…………呵呵,不说也罢。
“啊,不用不用!”我急忙摇头,“你别误会啊哪能白要你的东西啊!如果你肯割爱的话能以市价卖给我就很谢谢你了!何况我也是要送人呢,总不能借花献佛吧。”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送给你的男朋友!”他笑了笑,“可是我不能收朋友的钱。不如这样吧,我们不是一起上中文课嘛,你来做我的中文私教,帮助我年末考试拿A等,我送你一瓶酒当做谢谢你,怎么样?”他眨眨眼睛,笑的阳光的灿烂的。
我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妥,于是点点头。
“那之后我把我家里有的酒都拍下来发给你,你自己挑选。”
“好的,谢谢你啦!”
人有三衰六旺,衰过了,旺就来了。然而我还没旺几天,烦心事儿又来了。老天可真是任性,就不能让我我消停的过过平静日子。好吧,毕竟gadisagirl,她大概也是大姨妈来了吧。
事情的起因要从几天前夏玲姐决定搬出去和他的情人同住开始说起。
这件事夏玲姐是提前了很早就和我打了招呼的,我知道等她情人那边一切安排妥当,夏玲姐就会搬到大宫(他情人工作住宿的地方)去,我也没考虑那么多,只说她搬走了的话我会时常去找她玩儿。可是寸就寸在我们住的这个位于大山的公寓,到了合同期限。
那天是夏玲姐第一次主动出现在留学研究会的聚餐上。
她直白的说了自己的决定,并留下了多一个月的房租。
鉴于夏玲姐一贯的作风表现,中村教授的代表人--年纪最大的前辈:贾礼哥倒是也没有敢说什么刻薄的话,不过他下一秒眼神就扫射到我身上,勉强的扯出一个自以为很善解人意的笑容,道:“那笑笑之后的住宿问题倒是不太好解决了,大山公寓的合同到期了,教授的意思是不再续租。本来说给你们找个能距离你学校近一点儿的房子,现在夏玲要搬走,你一个人住既不划算,咱们也不太放心。”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不好在明面上弗了他的面子,“那就和教授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其实我自己住也没什么的,租个小一点的Loft也挺好的。”有的话点到为止,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好,那我明天问问中村教授,你这边儿要怎么办。”贾礼前辈点点头。
从东武练马出来的时候夏玲姐突然说要我做一个心理准备,我问什么心理准备,夏玲姐撇撇嘴,“你住宿的问题呗,我看还有得幺蛾子要闹呢。”
我将信将疑着,没成想第二天他们果然给我送了个打雷,霹的我是外焦里嫩。
接到贾礼前辈电话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因为周日没课,我一般都是睡到十点之后才起床的。所以当早晨六点被电话铃声震醒的时候,我的内心极度不爽。拜托!昨天打工,到家都快一点了!收拾洗漱什么的闹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的,这一大早的不是要人命吗!
“喂?贾礼前辈。”极力忍着负面情绪的我却被他接下来说的话一下子点着了。
“笑笑,我把你还有夏玲的情况和中村教授反应了。教授说不用管夏玲,反正他也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她爱上哪儿就让她上哪儿,反正到时候吃亏了才知道怎么回事儿。”
我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话?什么不是一路人什么吃亏的,真是无语。
“你的问题呢,教授和我商量了。我们的意思是不然你就先搬到咱们东武练马来住,反正咱们这儿也大,哥把哥现在住的单间让给你!你就安心在咱们研究会的核心基地住着!大家在一起又能照顾到你,还比在大山这边房租便宜!妹妹!你过来咱们还能………”
“贾礼哥!”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他荒唐的滔滔不绝,什么鬼?住东武练马,跟一群大老爷们一起??开什么鬼玩笑?
“这个办法不行。您看现在东武练马住的五六个都是男生,我一个女孩儿过去实在不方便。”我把自己劝了又劝,才忍住气没当场吼出来。
“哥不是说了么,把单间让给你!到时候你一关门,不就跟自己住是一样的!然后咱们还能照顾你,有什么活动直接就能一起出发,多好!”
卧槽你们这脑袋都是怎么长的,脑子里没有思想只有垃圾吗?
“哥,真的是不方便。您想想之前宁宁那事儿,是吧?哪儿能男女混住呢?”
“宁宁怎么能跟你比呢!笑笑,你就听哥的,我觉得你住过来真挺好的,也没啥不方便,我们回头都让着不就完了嘛!”
“哥,这不是让不让的事儿,您想我一个女孩儿住你们男生宿舍,回头传出来,话也不好听。”
“你就是想的多!你相信哥,没事儿,啊!”
卧槽怎么就说不听呢?
“哥,这事儿要告诉我妈我妈也不可能同意的。我要是敢私自就住你们那儿去了,回头我妈能飞到日本来打断我的腿!这事儿绝对不行。要是教授那边儿实在为难,我自己出去租房子住也行。”
“笑笑啊,你这是要脱离组织啊?”
“没有啊哥,我就是单独住而已。还是留学会的成员啊。”
“你这就是要脱离啊!是不是夏玲撺掇你了?我就知道她不安生也不想咱们都安生!”
“哥,这根夏玲姐真是没啥关系。要不您就再招个女的留学生进来,我跟她还住大山!”
“什么没关系!笑笑我跟你说,你可是个老实孩子,千万可别被那个夏玲带坏了!她是什么人啊!她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哎呦我告诉你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你不要听她的!”
“真的不关人家夏玲姐的事儿。那什么,哥,我今天还要去学校做小组报告,先不跟您说了。回头我自己跟中村教授说这个事儿吧。”我实在不想跟他鬼打墙了,找个理由就把电话挂了。
一抬头,夏玲姐站在我门口,脸上挂着复杂又神秘的微笑,懒懒的开口:“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事儿没完吧?你看吧,后头还有幺蛾子呢。”
结果因为这事儿下午和于歌吃饭的时候我也是没精打采的。
“哎……………鱼美人,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寸呢!我觉得我跟日本这地儿啊就是八字不合!怎么人家出国十年也碰不到的事儿我不到一年碰了个遍?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大师傅给我算算什么的?”
于歌拍拍我的头,轻声安慰:“别乱想。不过我觉得夏玲姐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你们这什么破留学研究会,就是个邪教。挣你们钱还限制你们自由!我看你就趁着个机会跟他们一刀两断算了!”
“会不会有点儿忘恩负义啊?我考学的时候人家研究会也出了力的。”
“哎呦我的傻姑娘!”于歌捏住我的鼻子,“这就是个等价交换的交易,你又不是白接受他们的帮助!”
“去去去,少揪我鼻子,花不少钱做的呢,你再给我捏坏了!”我挥开他的手,跟他开玩笑。
“你就贫吧!就你这鼻子,你也好意思跟我说你花钱做的。”
“嘶,于歌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嫌弃我!老子的鼻子又高形状又好!多少人羡慕呢!”
“这叫反戈一击!以暴制暴!”于歌丝毫不肯松手,“我的小王子,你叫我两声于哥哥,求求我,我就放过你的鼻子~”
“要点儿脸啊鱼美人!你比我还小三个月呢!就要当人家哥哥,不害臊!”
“我不管,你叫了我就松开!”
“宁死不屈!”
“还敢嘴硬!”
“哎呀……….”我鼻尖儿一酸,他还敢拧我的鼻头!
“叫不叫!”
“鱼姐姐!鱼美人!美人鱼!小美人!”我扯着嗓子乱吼。
最终在我“宁死不屈”的坚持下于歌败下阵来,松开了我的鼻子。我俩对视几秒,看着对方一个红了脸颊一个红了鼻头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和于歌每天就是这样调戏与反调戏,他每每都在我的各种手段中败北。
笑了一会,于歌扶起我替我理了理乱了的头发,浅笑着说:“怎么样,笑过之后,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儿?”我看着于歌温和含情的眼睛,感动一点点爬上心头。这个鱼美人啊,每次都是这样,默默地用自己的方法化解我的不开心。
“鱼美人,遇到你真好!”我轻轻的吻在于歌被我掐红的脸颊上。于歌轻轻地笑笑,也亲了亲我的鼻尖。
“决定啦!怕什么呀!不怂!明天就出去找房子,一会儿呢我就给中村教授打电话和他说这个问题。还想让我去住男生宿舍,摆明了欺负我是势单力薄!哼!绝不妥协!”
“就是呀,不过笑笑,你其实可以来我那儿住的,我房子大,绝对住得下。要不要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