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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傲温柔笑笑,亲她一下,“你不是没用,是心太软,不管旁人害你多少,你终究见不得他们在你面前丧命,是还没吃够北堂馨月的亏?”
“我的心也不软,”凤若桐被他取笑,不服气起来,“谁欠了我的,我不是一样都讨回来了吗,像我的妹妹们,哪一个不被我报复过?”
“那又怎样?”赫连傲挑眉,一语道破,“她们又有哪一个是直接死在你手上的?”
凤若桐怔了怔,仔细想了一下,还真没有,“可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她们都被我收拾惨了,我其实也是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恶人,打的虽然是报仇的幌子,害了旁人却是不争的事实,以后我死了,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那又怎样?”赫连傲还是这一句,尽显狂傲之态,“我们不对旁人动手,他们就会杀了我们,难道我们乖乖任由他们杀,就是良善之人,就能得善果了?全是屁话!这世道从来都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如果替自己打算,不为旁人所杀而杀人就要下地狱,那就下,无所谓!”说完又嘻嘻笑道,“反正你无论上哪,都有我陪着,你怕什么。”
“那倒是,”凤若桐被他这一说,心里好过点了,拿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王爷,你可记住你的话,无论我去哪,你都陪着我,这辈子我认定了你,你是怎么都甩不掉我的,要不然我就自行了断,下辈子也不让你找到我!”
“放心,那种不会发生!”赫连傲拍着胸膛保证,“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谁都抢不走!若桐,咱们回京,待千柔大婚一过,咱们接着就成亲,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赫连傲的女人!”
凤若桐嫣然一笑,“嗯。”
——
河穆王与雪池国太子勾结,意欲谋反之事,景熙帝并未向朝臣透露,故所有人都不知情,只当河穆王府上下都已葬身火海,除扼腕叹息之外,并无引起其他**来。
当然,被河穆王调动,分批欲离开京城,投奔雪池国的三千兵成,也因为赫连傲的先一步安排,还没出京就都被拦下,严令他们不得多言,否则格杀勿论。
这些人差点就成了通敌叛国的罪人,得铁王之恩,既往不咎,自然个个都出了一身冷汗,只盼着不被问责,对此事还不三缄其口,谁敢主动去提啊,找死吗?
如今二皇子、河穆王这些隐患已除,赫连天阳被立太子,萧靖雪也成了侧妃,朝廷中终于安稳下来,景熙帝惋惜于河穆王行差踏错之余,也算是安了心,可以好好操办一下弟弟妹妹的亲事了。
“将河穆王的首级好好安葬了吧。”景熙帝叹息一声,不愿意再看昔日兄弟今日惨状,移开了视线。
赫连傲冷哼一声,“乱臣贼子,就该是如此下场,皇兄何必替他难过。”河穆王父女如今曝尸荒野,正是对他们所做所为的惩罚,自作孽,不可活。
景熙帝白了他一眼,“总之死者为大,此事又不曾声张,你难道还想将河穆王的首级挂上城墙不成?让人安葬了吧,算是了结了朕跟他之间最后这点兄弟情分。”
如此,赫连傲也不再反对,让人照办,“皇兄,雪池国太子与河穆王勾结之事,其皇上可知情?要不要臣弟前往试探一番?”
景熙帝目光有些冷,“雪池太子已被押在天牢,想来其皇上就算知道此事,也不会承认,毕竟他们刚经历了兵变,民心不稳,当以安内为要。”
赫连傲点头,“正是如此,臣弟会让人密切注意雪池国动静,一有情况,马上回报。”
景熙帝自是相信他的办事能力,不再多说,转了话题,“若桐认祖归宗之事如何了?”
赫连傲颇有些得意,将事情前后一说,末了道,“那高皇后跟卫王妃都是妇人见识,还想阻拦臣弟跟若桐在一起,若不是看在若桐和岳父大人面子,臣弟会让她们好过才怪。”
“你少不知轻重,高皇后到底是一国之后,你难道还要动她不成?”景熙帝有些接受不能,“不过朕没听错吗?十一弟,你已经跟若桐洞房了?”还没成亲就先洞房了?他是有多着急!
“是啊,”赫连傲得意洋洋,“若桐已经是臣弟的人了,这下高皇后他们全都傻了眼,再怎么反对也没用,哈哈!”
景熙帝哭笑不得,“你呀,这法子也就你用得来,有什么好得意的!”这个十一弟,也太任性了,哪有这样行事的!就算他不受礼法约束,也得替若桐想想吧?旁人还不把她看成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于她声誉有损吗?
其实他还真不知道,如今赫连傲早已是扬名琅琊国,无人不知了,试想有多少人会先洞房再成亲的?就算有,也是偷偷摸摸,唯恐被别人知道,可赫连傲倒好,居然嚷嚷的无人不知,拿这事儿堵高皇后他们的嘴,硬是成为了奚耶族有史以来,第一个娶了奚耶族女人的非奚耶族男人,真成了前无古人了。
“总之臣弟已经跟若桐成了好事,皇兄就不用担心了。”赫连傲挑挑眉,当初皇兄还说他不会,还要教他,现在怎样,自己以实际行动证明了,没问题,绝对将爱妃拿下。
“臭小子!”景熙帝一拳擂在他肩窝上,“好好对待若桐,不然母后也不会饶了你。”
赫连傲信誓旦旦,“皇兄放心,臣弟知道该怎么做。”
“如此甚好,”景熙帝点头,“腊月初十就是好日子,要是过了这天,就得到年后了,你跟若桐就这一天大婚吧。”
赫连傲大喜,一揖到地,“是,多谢皇兄成全!”当然这之前,要先给千柔和夜洛离操办完大婚仪,接着就是他和若桐,一切都顺顺当当,很好。
凤府。
“什么,他们拿血瞳来说事?”白姨娘顿时有些慌,“那——”自己当初只是想着换一双好的眼睛给若桐,却万没想到还会耽误了若桐认亲,这是存心让她不好过吗。
凤若桐赶紧安慰道,“放心吧,白姨娘,那只是高皇后和卫王妃想出来的梗,就是不想我认祖归宗,不过有父王和王爷在,怎么可能让她们的计谋得逞,再说琅琊国皇上又不是笨蛋,分得出轻重,不会任由她们两个乱来的,我现在已经入了高家族谱了,你就放心吧。”
“那还好,吓死我了。”白姨娘拍拍胸口,这才放了心。
薛氏颇有些不平,“认了祖就好,既然卫王府容不下你,以后少回去也就是了,高王爷若是想你了,就来看你。反正你这就跟铁王成亲,以后都留在天龙国,回去的时候也少,不用担心。”
这倒是正好,女儿成了亲就会留在铁王府,离的她可近,以后想女儿了,就直接过去看看,多好。要是女儿留在琅琊国,那她想见女儿一面,还真是难了。
“嗯,母亲放心吧,我成了亲之后,还是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尤其是我的弟弟妹妹,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这么可爱了呀!”凤若桐对这一双小人儿真是喜欢的不行,摸摸这个,捏捏那个,嘴巴就没合上过。
想想才出生那会儿,俩小家伙皱皱的,丑丑的,可这些天不见,真是漂亮了许多,还会撇嘴表示不高兴了,饿了就哇哇哭,可有精气神了。
白姨娘微笑着,虽然不能亲眼看看这两个孩子,不过只要想到大姐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就由衷地感到高兴,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自己的孩子,当然怎么看怎么好了。”话是这么说,可薛氏比任何人都高兴着呢,虽然老爷找了奶娘来,可她能自己喂,还是自己亲自来,不舍得让一双儿女受半点委屈。
“本来就好嘛,”凤若桐小心地抱起男娃,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问道,“母亲,父亲给弟弟妹妹起名字了吗?”
说到这事儿,薛氏就忍不住笑,“男孩的名字本来就定下的,只是没想到是龙凤胎,所以老爷就让他一个人占了两人的名字,就叫凤麒麟,女孩么,老爷说直接叫凤凰。”
“不要吧?”凤若桐也咯咯笑起来,“弟弟的名字好,可妹妹这名字太招摇了,不好不好。”
“可不是吗,”白姨娘也笑了,“老爷原本还想让女孩叫若桐呢,说是你认了祖,就改名若凤了,可大姐说你肯定听着不习惯。”
凤若桐撇撇嘴,“是父王非要我改名,不然没法入高氏族谱,‘若桐’这名字叫了十几年,骤然一改,当然是不习惯,所以我跟王爷都说好啦,平时还叫若桐吧,在父王面前再改口不迟。”
薛氏笑笑,没什么意见么,名字嘛,也就那么一叫,没什么打紧,也就老爷那么在意,非把自己的姓氏加进若桐的名字里去,跟小孩子一样。
“啊,我想到了,”凤若桐喜滋滋道,“妹妹就叫凤落桐吧,跟我的名字差不多,喻意还好。”
薛氏高兴地点头,“我听着好!本来老爷也是舍不得你离开,女儿就叫落桐,以后他叫着也当是叫你好了,呵呵。”
“落桐,妹妹!”凤若桐把弟弟一摞,转而抱起妹妹,亲亲热热叫起来,“你乖乖的哦,等你长大了,姐姐买糖给你吃啊。”
薛氏微笑着看着她,总算是完全地放下心来,遥想当年,若桐还只是襁褓中的孩子,如今一晃眼,也这么大了。现在好了,所有灾祸都已经过去,她也得到了自己应得的一切,以后一家人和和乐乐,平平安安,她就再无所求了。
——
腊月初八,天公作美,艳阳高照,暖和的很,宫中上下也早已是彩灯高挂,红绸满天飞,一派喜气洋洋。
太后喜的合不拢嘴,一边替信阳公主梳发,一边念念叨叨,“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信阳公主娇羞满面,一身大红嫁衣的她千娇百媚,两腮若桃花,我见犹怜。“母后别辛苦啦,这样就好了。”
“看到你终身有托,哀家再辛苦也值得,这梳头不能马虎,哀家要说完。”太后认认真真把所有的吉祥话儿都说完了,这才满意地道,“好了,哀家的女儿就是没人比得过,瞧瞧这小脸,多好。”
信阳公主笑的脸更红,“母后这话要是给十一哥听到,他又该急啦!”在十一哥眼里,当然是若桐天下无双,没人能比得上。
太后也忍俊不禁,“傲儿的亲事也就这两天啦,哀家一下子了了两桩心愿,总算是放心啦。千柔,你和若桐都要快快给哀家生孙子和外孙,哀家等不及要抱啦。”
信阳公主羞的抬不起头,“母后急什么呀,该有时就有了嘛。”
“好,好,呵呵……”
时辰差不多,喜娘领着新娘子出来,早已等候在外的夜洛离也是一身新郎倌的喜服,喜气洋洋的脸上满是心满意足地笑,一见信阳公主出来,立刻迎上去,“千柔。”
“洛离。”信阳公主低着头,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喜气。
喜娘高声叫,“时辰到,新娘子上花轿啦!”
所有鼓乐手顿时吹吹打打,信阳公主被搀上花轿,一路欢喜着,往扶云山庄而去。
赫连傲和凤若桐早已等在扶云山庄,夜家男主人夜云霆及夜夫人都是一身艳丽的装扮,笑容满面地等待着儿子把媳妇给接进门来。
真是没想到,儿子一直对周围的女子看不眼,易水柔和蓝初霜两人对他纠缠了那么久,他也没有半分意思,到头来居然把皇室公主给娶回来了,这可是夜家天大的福气呀。
最重要的是,信阳公主虽然贵为长公主,却一点脾气和架子都没有,到扶云山庄来过几趟,更是温和亲切,不拘谨,不拿捏,随和的像是自家人一样,夜氏夫妇对这个儿媳妇,简直太满意了,直说是夜家烧了高香呢。
夜夫人看一眼一旁微笑静坐的凤若桐,心中也不免好笑,当初她是看出儿子对凤若桐有意,也替他相中了这个媳妇,谁料铁王先一步把人给抢了,自不免有些遗憾。不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没能娶到若桐,娶了个同样合心意的长公主,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铁王妃。”
忽然响起的语声似乎带了些怒气,凤若桐微一惊,难道又有谁想找她麻烦吗?还有完没完了?转过头一看,原来是易水柔和蓝初霜两人,俱都是一副气不过的样子,看来她们倾心夜洛离这么久,最终输给了信阳公主,虽然不敢造次,心中终究是不甘愿的吧。“两位有何指教?”
赫连傲眉一扬,才要发作,凤若桐已翻腕住他的手,他撇了撇嘴,没言语。今天是千柔的好日子,只要这两人别闹的不像话,他也不想扫了夜家的兴。
蓝初霜扯着大嗓门道,“王爷请息怒,臣女并无意对王妃不敬,只是有件事情想要请教。——王妃可还记得,当初给我们两个出的难题?”
易水柔提醒道,“就是如何将一根头发从玲珑玉钗中穿过。”
凤若桐恍然,不禁暗暗好笑,这都过去多久了,俩人还记着呢,看来是一直没能窥破其中奥秘,而今夜大哥更是跟千柔拜堂了,她们实在是憋不住,要问个究竟。
也罢,诸事都是要圆满的,事已至此,她们两个也不可能再闹,告诉她们也罢。她微一笑,“我还记得,既然两位想要知道,那就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说穿了,不值一哂。”
所有人也都看将过来,见她将头上那枝珠钗拔下,从顶端摘下一颗原本用金丝穿着的小珠子,大小刚好能从中空的玉钗当中穿过,然后拔下一根头发,将一头穿过小珠子中间的孔,轻轻系住,再将珠子放进玉钗,慢慢转动,那珠子即随着玉钗的螺旋走势,一圈一圈转过去,最后从另一头滚落出来。
“啊!”易水柔惊喜大叫,“穿过了,穿过了!”
“原来是这样,王妃果然聪明,佩服佩服。”蓝初霜也拍着手掌大笑两声,这么久了,她快被这个问题给憋死了,这下豁然开朗,顿时通体舒泰,以后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夜氏夫妇等人也都笑起来,纷纷夸赞凤若桐不但貌美,而且聪慧无双,夸得她相当不好意思,“诸位过奖了,其实我只是耍了一点小聪明,算不上聪慧。两位小姐也是一时未转过弯,算不得什么。”
“不,王妃就是很聪明,”蓝初霜倒不跟她计较以前的事,真心夸赞,“咱们甘拜下风!”
“蓝小姐过奖了。”凤若桐微一笑,将珠钗戴了回去。
爱妃被夸赞,赫连傲脸上倍儿有光,揽着她的肩膀,得意地直晃。
“新娘子到了!”
喜娘一声叫,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纷纷挤着看。蓝初霜和易水柔彼此交换一个虽有些不甘,但也无奈的眼神,随着人群过去。罢了,谁让咱们入不了夜哥哥的眼,只能一边儿看着了,希望以后还能碰到像夜哥哥这么好的男人,到时可不能再错过了。
一对新人在众人的鼓掌叫好闹腾声中,拜完了天地,被送入了洞房。夜氏夫妇高兴莫名,夜夫人更是喜极而泣,就盼着过上一两年,小两口能给他们添几个孙子孙女,那就太圆满了。
洞房里红烛吡吡燃着,火苗跳动,映衬着这一屋子的喜气。
夜洛离对付完外面的酒宴进来时,已微有些醉,挑了信阳公主的红盖头,笑的傻傻的,像个孩子,“千柔,呃,我终于娶到你了。”
窗户下,赫连傲拉着凤若桐偷听墙根,乐的颠儿颠儿的。
凤若桐一边努力听清屋里的动静,一边道,“王爷,咱们这样不太好吧?跟做贼似的。”
赫连傲忍不住笑喷,“不好你还听那么起劲?口是心非。”
凤若桐笑的快要坐到地上,捶他腿,“讨厌呀你,谁叫你硬是拽我来听的,不就是夜大哥跟千柔说些情话嘛,有什么好听的。”咦,怎么没有动静了,千柔不说话是想闹哪样啊?
赫连傲耸耸肩膀,“学着点呗。”
“学什么?”凤若桐不以为意,随口问一句,悄悄起身,从窗户缝里往里看。
赫连傲摸一下鼻子,没言语,才不告诉若桐,他要学着到时候在洞房里要说些什么呢,不然显得自己多无知,多没面子。现在想想,那会儿皇兄问他会不会洞房的时候,他真不该逞强说会,跟皇兄学两招就好了,要不然真到了洞房的时候,他应该对若桐说什么呀?
不过倒也没所谓了,反正他跟若桐都已经“洞房”了,到时候还说什么说,直接压倒就是了呗,耽误那功夫做什么。
信阳公主娇羞满面,看一眼他**的醉眼,故意打趣道,“哎呀,瞧你说的,好像你娶到我有多不容易是的,你是披荆斩棘啦,还是打跑情敌啦?你这小冤家,还不是我一直对你有意,巴巴在这儿等着你来娶吗,你还委屈了?”
夜洛离忍不住大笑,抱住她狠狠亲了一口,“是是,这么晚才来娶你,都是我的错,夫人莫恼,我一定好好补偿你的,如何?”
“讨厌你!”信阳公主被他亲的吓了一跳,好气又好笑,“谁要你补偿,你又不欠我什么。”
“欠了欠了,”夜洛离嘻嘻笑,借着酒劲儿,热火劲儿也上来了,拉扯信阳公主的腰带,“今晚咱们洞房花烛夜,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让夫人失望。”
还要这么说?赫连傲抓抓头,想起自己跟若桐洞房的时候,若桐喝的醉熏熏,说什么都没用,等他们两个成亲的时候,得补上才行。
“讨厌,不要说啦!”信阳公主羞的不知道怎么好,“不知羞你!”
“好好,不说了,我用实际行动证明,如何?”夜洛离动作轻柔地替爱妻宽衣,一边亲吻她的脸颊,缓解她的紧张和不适,也是无比期待。
再听下去似乎有些不妥了,凤若桐脸红心跳,提醒道,“王爷,咱们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才要到妙处呢,”赫连傲贼笑,“不是说了要学着点吗?”
凤若桐好气又好笑,“还没学够哪你?让夜大哥和千柔知道咱们偷听多不好,还是回去吧?”
赫连傲才要答话,就听夜洛离提高了声音道,“十一哥,你们也听的差不多了吧?外面冷,早些回去吧,别把若桐冻坏了。”
凤若桐“卟”地笑喷,拽着赫连傲就跑,“快走,果然被发现了!”
赫连傲心道妹夫本来就会武功,早知道他们在,还以为他大方,任由他们听呢,原来到了紧要处才开始赶人,无趣。
信阳公主羞红着脸笑骂道,“坏蛋十一哥,看你成亲的时候,我也去听你墙根!”洛离也真是的,知道十一哥和若桐在外面,也不说一声,刚刚她都说了些什么呀,还不让人笑话死!
“那是后话,暂且不提,”夜洛离把娇妻拥入怀中,细细密密吻上去,“千柔,咱们继续。”
一室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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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赫连傲跟信阳公主的大婚之日太接近,所以宫里挂起的彩灯红绸都接着用就好,各处的忙碌也继续进行,喜气当然也一直延续,宫人们才得了信阳公主的赏,接着得铁王的赏,那当然个个都兴高采烈,做起事来也格外勤快,自然把铁王的喜事给办的风风光光,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薛氏虽然还在坐月子,但女儿出嫁,她自然半点也不怠慢,事事亲力亲为,替女儿打点的嫁妆简直令人咂舌,送嫁妆的队伍排了好长一段路,一眼都望不到边,惹得京城百姓无不各种羡慕妒忌恨,都感叹自己怎么没这么好命,得了如此丰厚的嫁妆——当然他们还不知道,卫王命人送过来的嫁妆,比这阵势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景熙帝和太后给的厚礼,在铁王府专门腾出三座院子来放,都满的要溢出来咧。
这么粗粗一算,别说凤若桐和赫连傲了,就连他们往下好几辈子孙,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吃穿不愁,尽享荣华了。
大婚之仪当然要景熙帝亲自压阵,给足铁王夫妇面子。看着这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拜两拜三拜,景熙帝就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给忽略了,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什么,甚是苦恼。
繁琐的仪式结束后,赫连傲终于如愿以偿,拥着娇妻入洞房。
夜洛离从旁笑的很“奸诈”,风水轮流转,终于到他“报仇雪恨”的一一天了。
外面的宴席终于散去,别说赫连傲了,景熙帝都喝的有点过了,脸通红通红的,平时严谨的他,这会话也多了起来,不停地问身边的内侍,“十一弟进了洞房了?他这回算是安定下来了是不是?”
内侍掩着嘴笑,“回皇上,正是,王爷跟王妃已经入了洞房啦,这会儿快要成好事了。”
景熙帝呵呵一笑,“十一弟天生威猛,那可不成好事了吗?臭小子,不声不响就把事儿给办了,比朕当年还要强。”
“是啊,多亏了皇上送的大礼,”内侍笑的越发眯起了眼,“王爷这回是有备无患啦。”
“等等!”景熙帝被冷风一吹,忽地清醒了不少,听内侍这话更是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了,“你方才说什么大礼?”
内侍愣了愣,“回皇上,就是皇上让奴才给王爷准备的大礼啊,皇上忘了吗?”
“坏了!”景熙帝一拍脑门,“朕好歹想起来是什么事了!那、那不用了!”十一弟都已经跟若桐洞房了,那大礼当然就用不上了,而且十一弟若是看到,还以为是自己在嘲笑他呢,明儿个还不得找他算账啊?
啊?内侍一惊,“皇上这话何意?”难不成是送错了?当时他还百般确定来着,皇上很是确定,现在怎么又不用了?
“你给送去了?”景熙帝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但愿还有挽回的余地。
然内侍的话却无情地找破他的幻想,“回皇上,奴才已经亲自送到王爷手上,还按皇上的吩咐,特意禀报王爷,一定要进了洞房再看。”
惨了。景熙帝回头看一眼身后不远处的铁王府,拔足狂奔,“快跑!”
什么情况?内侍呆了呆的功夫,主子已经跑远了,他赶紧紧追上去,“皇上慢些,皇上慢些!”有轿子皇上不坐,跑什么呀这是?
不能慢了,慢了十一弟出来逮人,那还了得!一国之君完全不顾形象,啪嗒啪嗒跑的欢,身后是气喘吁吁的内侍和一大帮高手侍卫,所有人都撒欢儿似的奔跑着,如果是白天,又是一大奇景。
某王的洞房里。
一片耀眼的红自是不必说,凤若桐在香堇服侍下,到后面去沐浴,赫连傲摒退所有人,把皇兄赐的“大礼”,一个漂亮的锦盒拿出来,一边拆一边嘀咕,“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一定要到了洞房才能看?”方才瞧那内侍神情古怪,似乎这里面的东西,很不一般?
锦盒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摞书,装裱精美的封面,没有字,只画着一男一女相拥在一起,表情动人,栩栩如生。“看书?”皇兄搞什么啊,洞房花烛夜,让他读书?这是告诫他,不要沉迷于男女之事,时刻记得修身养性?
他不屑地撇嘴,皇兄又不是不知道,他从来都不喜欢坐下来看书,会闷死的。翻开第一眼,才瞄了一眼,他顿时怒火三千丈,“啪”将书扔在了地上,里面竟然是——
然而下一秒他就灵犀一点,恢复了面色,贼笑着把书捡起来,看的津津有味,“原来是这样……哇,这样也行……皇兄好色,哇啊啊,这些他是不是都试过了……哇,这个肯定不行,若桐害羞,肯定不愿意……”
凤若桐沐浴完毕,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好笑地道,“王爷看什么呢,这么高兴?”没见过谁看书也能看得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何况王爷从来不是好书之人。
赫连傲抬头,沐浴后的凤若桐只着月白内衫,额着刘海上还有未干的水珠,整个人犹如一株洒了露珠的百合,楚楚动人,比之刚刚一身凤冠霞岥、富贵明艳的她,另添了一种清新怡人的气息,让他心底那把火“腾”一下就熊熊燃烧起来,虽说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但还是无比的冲动和期待,差点就狼扑过去了。
不过,为了让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多些一辈子都难忘的情越,他眼珠一转,把书藏到被子底下,“这书我看可以,你不适合。”
“为什么我不适合?”凤若桐顿起好奇之心,过去就要掀被子,“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书。”
“你不能看,”赫连傲用力压紧被子,嘻嘻笑道,“若桐,你今晚好美,这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上次你不是说没有印象吗,这次我还你一个最好的洞房花烛夜,如何?”
凤若桐顿时羞红了脸,虽然人都是他的了,但当面说这些,她还是会害羞好不好,谁让她脸皮嫩,比不过这家伙皮糙肉厚,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脸红呢?“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啊,快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越不让她看,她越要看个究竟。
“好,给你看也行,”赫连傲假装拗不过她,开始谈条件,“那你看过之后,就必须按照书上来,不然就不给看。”
“来什么?”凤若桐茫然,“书到底说什么了?王爷,你别卖关子好不好,快点给我看啦。”
“你先答应我,不然不给你看。”赫连傲把书从被子底下拿出来,用力举过头顶。
“给我给我!”凤若桐扑过去抢,纤细玲珑的身体被他整个揽进怀里,蹭来蹭去的,已经把某人的火给彻底点燃,她还不自知呢。
“就不给,除非你答应我!”赫连傲一边躲闪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趁机摸来摸去,大吃豆腐。
抢了一会,凤若桐累的气喘吁吁,终于是抢不过他,只好答应,“好啦好啦,最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给我看。”
“真的?”
“真的,快给我!”
赫连傲这才把书给她,“要看就得看完哦,不能半途而废。”
“没问题,这么薄薄一本,我看的完。”凤若桐一把夺过来,封面看着真美,她兴致勃勃地打开来,只看了一眼,就脸红脖子粗,反手将书甩在赫连傲脸上,笑骂道,“赫连傲,你好不知羞,居然、居然看这种东西!”
她简直是败给他,洞房花烛夜,他、他居然在看春宫图,简直羞死人了!亏得自己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被耍了,可恶!
“这有什么不知羞的,这是皇兄送的大礼,”赫连傲把书拿过来,嘻嘻笑道,“爱妃,你答应过为夫,要看就看完,而且要照书里面来哦,你不是这么快就反悔吧?”
“谁知道你看这种下流的书!”凤若桐羞的无地自容,心道皇上怎么能这样,哪有旁人成亲,他送春宫图的,这算什么哥哥!
“这不叫下流,这叫房中情趣,”赫连傲一本正经地解释,“爱妃,人无信不立哦,来,咱们一起把它看完,然后照做。”
“我才不要!”凤若桐笑地直不起腰,哧溜一下钻进被窝里,把全身都捂的密不透风,“谁要看!谁要照着做,不要不要!”
赫连傲硬是扯开被子钻进去,连哄带骗,“来嘛来嘛,一起看,今天先来第一页。”
“不要不要!”
“要的要的……这才是第一本,皇兄送了满满一锦盒……”
“什么?”凤若桐震惊,“一锦盒?”
“嗯,长夜漫漫,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研习……”
不止是今夜,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两人房中都会专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婢仆们纷纷感叹,战神就是战神,不管是战场上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都勇猛无比啊……
经风经雨经磨难,终究还是有个最好的结局,谨以此文,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