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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一飞这时侯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和钢镚豆的行为可能会导致一系列的问题,这一想法马上让应一飞惊得后悔不迭。从潜意识里,应一飞好似知道了自己就是女魔的克星,要是现在被无端的关三十天,那女魔不就可以很放心的滋润自己,很放心的肆掠人间了?
遐想中,鬼役的叉魂枪在应一飞的背上戳了一下,打断了应一飞的思考。连应一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怎么了,或许是本能的反映,他反手就给了戳他的鬼役一巴掌。这鬼役被应一飞无意中打出的一掌打了个正着,软软地倒在地上。
这一掌被站在阶梯上面的秦广王和老怪物看了个清楚,也让他们对应一飞的能力产生了意外的惊喜,当然,这惊喜只限于老怪物,对于秦广王来说,他的感觉或许是惊奇、或者是惊愕。因为在地府这种神鬼共惧的地方,应一飞居然能够挥手将得到了天地授权的鬼役打倒在地,除非是得到了上天的意外授意。
应一飞自己感到像是犯了大罪,只能装得不知道鬼役被自己打倒了一样的懵懂。钢镚豆跟在应一飞后面,很懂事的扶起了鬼役。
一行人来到大殿的入口,看到的是老怪物和秦广王的握手。这挑了老冇和戳了应一飞的鬼役简直有点想不通,秦广王明明看到了应一飞打了自己。还想到上来后能够有机会诉苦,谁知道上来看到的是秦广王和老怪物的握手,他判断,这下到酒库的两个“神”或许就是、一定就是这胡须挡满嘴的老东西带来的新神,要不他们也不敢造次。所以就打消了告状的念头。
钢镚豆比应一飞在观察人和事的方面要强得多,上来看到老怪物和秦广王的握手,就知道这两个老东西已经达成了某种一致,知道下面有好戏看了。
秦广王看到这从地下室上来的一行也已站在大殿被审处,自己就上了案头坐好,惊堂木一拍:“下站何人?阳世间所犯何事?为何亡故?一一道来!”
下面被拘押的应一飞和钢镚豆从未经历过此种场合,就没有觉得这秦广王在案台上正儿八经拍案问话是对自己,所以根本就没半点反应,特别是钢镚豆,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还在四处张望,没把秦广王的问话和自己联系起来。
“大胆狂徒扰乱地府,该当何罪?”秦广王见应一飞和钢镚豆还是毫无反应,只觉得没面子,又鉴于老怪物在旁边一脸的戏谑,只好再把他的威严放下来一点,语言更加明确地说道:“嘿!嘿!你们,就是你们!未听到本王的开堂词吗?你们所犯何罪?一一道来!”
谁知道这时的钢镚豆知道了秦广王开始的那些话是对自己和应一飞问的,没回答秦广王的问话让秦广王自觉没面子,他才又在这句话中提醒自己和应一飞。
钢镚豆还是装得没听明白:“哦,对不起了老大,我们以为不是问我们的话呢,我作为证人可以作证了吗?这小鬼在刚才很没人性的用叉魂枪叉了我们的朋友,所以我们情急之下就去救了朋友,我作证:这小鬼没人性,甚至连鬼性都差点!您可以处罚他了,但是别太认真哈,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我现在就求个情,算是卖个人情给他了!”
秦广王在历时上千年的审判生涯中,还真的没碰到过像今天这样的情形,居然堂下被审的魂灵敢用如此的胆子和口吻来对自己,一时间还真是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这秦广王在地府第一殿执政上千年,每天所做的事就是拍拍惊堂木,问问话,就像现在人世间的老师每天面对课堂里的学生,自己所讲的课都是对的,没有任何学生敢为难自己!自己的程序走完后,剩下的事情就是判官查查阳间的记录后就定罪,还从来没碰到过自己跑来作证的魂灵。
这话又说回来,要是今天不是老怪物站在自己的旁边,这堂前小鬼的嚣张也不算什么,就是自己喊一声“属下何在”后,交给鬼役一顿暴打和各种折磨,再厉害的恶灵都只能服服帖帖地认罪,至于发送他到哪个殿去受罪,还不是自己的一句话。这些当然是应一飞和钢镚豆不知晓的。
秦广王最近几十年判案的方法实际上多多少少还是被人世间有的法官和警察判案和办案的方法所影响,难怪面对堂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他感觉到了压力。
老怪物站在秦广王一旁实在是想跑下来狠狠地教训钢镚豆,但是囿于神魔界铁一般的法度,他也没敢有所异动,只是在心里暗暗叫苦。本来他和秦广王私下也已达成了协议,让秦广王过过堂表示一下就可以将事情办得很圆满,可钢镚豆这一通的乱来带来的影响就不是老怪物和秦广王能够摆平的事了。连老怪物在开堂审案的时候都不敢有半点造次,更何况应一飞和钢镚豆等等无名小辈。
在阴间的法度至高无上这点,应一飞和钢镚豆不会认识到,也是不可能了解的。他们还以为就像生活在现阶段的人世间,只要有钱、只要有权和只要有色或者有关系,任何事情都能够摆平。没想到的是原本老怪物费尽心思设计的计划被现今人世间来的两个垃圾魂灵,以他们对他们生活的世界认知的感觉来在阴间运用,结果就出现了差异!
“你们也别说什么了!你们生活的世界已经不能和这里比,你们那里是人间,有人情!但是现在你们是在阴间,别说人情,连鬼情都是不会有的!难怪到现在你们都还是用一种侥幸心理来面对阴间的法度,亵渎阴间的法度!”秦广王怒容满面,激情慷慨,根本就没顾及站在一旁老怪物的面子!
老怪物虽然面带尴尬,但是为了为应一飞和钢镚豆开脱罪责,还是用很细微的动作给了秦广王一个暗示。
这动作提醒了还在发怒的秦广王,他不解恨地看了钢镚豆一眼,用比平时大了许多倍的声音吼道:“带酒坊小鬼穆本有到场!”
旁边的小鬼役知道,秦广王生气了,后果还真严重!他们口里叫道:“得令!”身体早就移动出去好几步了。
老冇被几个鬼役押解到场,由于身份的不同或许是来了两天被吓傻了的老冇,来到殿前就全身都在抖,钢镚豆不知好歹的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想好好记住这死老冇的丑态,以便以后有机会幽默他。
“下站何人?阳世间所犯何事?为何亡故?一一道来!”秦广王千篇一律的问话让在场的任何人都觉得恶心,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些鬼役听了上千年的这话是什么感觉。
老冇听到秦广王的问话,虽然今天是老冇来到这第一殿听到这问话的第三次,还是老老实实的跪拜在地,恭恭敬敬的说道:“在下穆本有,因应酬喝酒过量而亡故,在生之年虽不敢说十全十美,可是心存善念,也是尽力为之,只可惜的是没有早日知晓向善的好处,所以未曾尽享上天庇佑,无端故去!”
“看来你在人世间算是好人,只是无由广结善缘,因此充分考虑了你的善恶,才将你放入酒库酿酒,谁知你今天心生变故,违反了天条,所犯何罪你自己知道!该如何处罚得由判官依律来定!也罢,这次我就在我的范围内给你法外开恩,以最低处罚惩处你!判官,你看如何?”
“只要不超出法度,您说了算!”
“那就放入干渴牢,到了时间我这老朋友来领他回去!你看可好?”
“可以,可以!”
“这三十天的干渴很是难熬,这就要看你的宿命了!剩下的两人所犯的罪行比之不同,应一飞责罚打魂鞭二十,钢镚豆责罚鞭刑三十,受刑之后由保人带走,你看如何?”
“应一飞虽然冒犯鬼役,但是实属无意,有情可原,责罚二十公道清明!这钢镚豆语言轻慢,藐视地府,心存不轨!是否责罚轻了?”
“那你看如何处理比较好?”
“四十打魂鞭比较合适!”
“依你所言,马上执行!属下何在?立即执行!”
秦广王说完,下意识看了老怪物一眼,见老怪物面无表情,知道他比较满意这判罚,所以也就安下心来。
“等等等等!我可否有点申辩和陈述的权利?”
“说!”
“四十鞭我认了!一个小小的要求能否满足我?”
“说!”
“放了穆本有,让他跟老怪物和飞哥一起走,干渴牢我替他坐好不?”钢镚豆此时担心的是老冇受不了这地府干渴牢的折磨,自己好歹也是能够坚持几天不吃饭都没事的道家人,所以豪情万丈地说出了让老冇极度想流泪的话。
“我看可以!这小鬼也该被教训一下,磨练磨练他的棱角!”
“好的,我同意!”
钢镚豆听见秦广王和判官都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哈哈大笑道:“这也没啥!我不就是再晚三十天吗?当修养生性!”
老怪物走下台阶,来到钢镚豆身边,表情复杂地解下背在身后的葫芦很慎重地递给钢镚豆,眼里赞许的目光看着钢镚豆,钢镚豆像英雄般的想推辞,又被老怪物的竹鞭狠狠地打了一下才接过这硕大的葫芦背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