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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产科生产室里,躺在产床上的徐柔萱此时就像个正常的孕妇。拼命地对准备给她引产的医生说:“您千万别听他的,这儿子我一定要生下来,请您一定别给我引产!否则我告你们医院!”
应一飞别无他法,也告诉医生:“这孩子一定不要,他不是我的!是这不要脸的女人和别人的孩子!”
“医生,别信他的话,他不是我老公!我的孩子我要生下来!”
在应一飞和徐柔萱左一句右一句的争辩中,医生显得很为难:“你说你是他老公,那请你提供你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否则我不会也不敢给你做这个手术。更何况她极力的反对引下这孩子!”
应一飞见医生犹豫了,很着急地转开了圈子:“这事真是千真万确的!我真是他老公啊!我常年在外国工作,有半年都没回国了,哪里来的孩子啊!这点乐姗和我的小姨妹都可以作证的!”应一飞说完,指了指妙言。
“你撒谎!你不是我老公!我不要做手术!”徐柔萱躺在产床上大叫,脸上同时抑制不住诡异地笑着。
乐姗见到医生还在犹豫,信誓旦旦地向她解释道:“成大姐,您应该是很了解我乐姗的吧?我来医院这么些时间您也带过我。应该知道像这种大事我不会也万万不敢骗您的,绝对不会害您!应大哥说的真是实话,您就相信他吧!”
成大姐看看乐姗和连连点头的妙言,犹豫着拿起手术器械准备手术。正当成大姐即将动手时,徐柔萱张开的双腿间,赫然伸出一只金黄色的嫩腿,脚趾直接插入了成大姐的双目。顿时,成大姐大叫一声,眼球爆裂,血流满面,双手捂脸仰面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徐柔萱在产床上声音稚嫩,骇人地狂笑起来:“想灭了我?没那么容易!哈哈哈......”
应一飞见势不妙,一边指挥乐姗和妙言扶起成大姐迅速离开,一边挽个手印定住徐柔萱。见暂时没事,拿出手机给师叔打电话,接通刘秋然的电话后,应一飞将现在的情况向刘秋然作了简要的介绍,说出自己的想法,想征求师父、师母和师兄的意见。
过不多会,刘秋然从电话里告诉应一飞,大家一致同意应一飞的想法,要他尽快将徐柔萱带回上官云黎的家,按照应一飞的打算来消灭徐柔萱肚子里的鬼胎。
乐姗和妙言送成大姐去急救室回来,应一飞要乐姗再去急救中心找辆救护车过来。准备将徐柔萱拉回上官云黎的家。
钢镚豆这时满头大汗跑来,看到徐柔萱被结结实实绑在产床上,心里也明白了大半。原来,不夸张的手到急症室通过多方面的检查,最后定性为“不明原因发热导致肌肉坏死性中毒”。现在手掌已经开始溃烂,再不截肢就会危及生命,不夸张现在已经进入昏迷状态。
听见钢镚豆的介绍,应一飞真是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来。徐柔萱肚子里的鬼胎能在十多个小时内长成六个月大小的胎儿,保不准明天这鬼胎就能长到自然分娩的年龄。这不夸张的手不截肢不但肯定影响他的生命,应一飞最担心的还是这尸毒深了引起不夸张的尸变。
钢镚豆不敢表态,一定要应一飞到急症室去签字。应一飞哪里敢离开这里半步。鬼胎刚才伸出的腿都泛着微金色,可见要是生产出来再经过修炼那可不是好对付的。
应一飞在这种情况下,只得把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向钢镚豆作了介绍,钢镚豆原本就是道家混大的人,一听微金色的小腿,直接就吓白了脸。忙不迭地要应一飞坚持住,自己去急症室签完字就上来搭手。
乐姗来到产房,告诉应一飞车已在楼下候着,还随身带来几个护工,应一飞果断招手,几个护工抬起笨重的产床到走廊等电梯。应一飞一脸严肃地说:“我们不能座电梯,我料定我们坐电梯一定要出事!大家辛苦点,我们走楼梯吧!”
有两个护工不太愿意,自己走了,剩下的三个同意走楼梯下楼,应一飞又答应给没人加了十元的工钱。
几个人抬着徐柔萱走楼梯下楼,很意外的是一直狂躁不已的徐柔萱此时一副悠然自得很享受的样子。她此时的表现,让应一飞反到心里发毛,他不知道这鬼胎又要耍什么诡计。因此,应一飞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心里也加倍提高了警惕。
刚来到一楼与二楼之间的踏步平台,电梯间发出一声巨响。电梯直接从二楼掉到了负一楼,在大家惊慌失措之际,应一飞看到从徐柔萱被绑着的两腿间伸出一只微金黄色的小手。要是颜色正常,到是一只可爱的胖乎乎的婴儿小手。可是那泛着微金的颜色让人看了很恐怖。
应一飞默念封血咒,打出一张符纸,那只小手看似犹豫了一下,翻过掌心,接住了应一飞打出的符张,挑衅地拿在手心里把玩着,又捏成一团,小孩打蛋子般弹向应一飞面部。
应一飞不敢怠慢,头一偏,这纸团打在应一飞身后的墙上,子弹一样将墙面上贴的瓷砖打碎,深深地嵌进瓷砖里。应一飞一头冷汗,操起拂尘拍向那小手。那小手停止解绷带的动作,动作如闪电般缩回了徐柔萱的小腹内。
其中一个护工看到了这极短时间内发生的事,吓得惊叫着抛开产床,不择方向跑得离产床老远老远。
应一飞猝不及防伸手想接住已经歪斜的产床,无奈事发突然,还没摸到这笨重的产床,就被撞得身体倾斜,脚又拌在楼梯上,就算想调整重心,已然来不及了。顺着下一楼的楼梯倒滑下去,重重的产床加上徐柔萱的身体压在应一飞身上,差点让他闭过气去。
路过的人想上前帮忙抬起产床,不料徐柔萱有如神助,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尽管笨重的产床还与她紧紧地绑在一起。她也是轻松地在一楼大厅里左冲右突,一路打倒了很多向上前帮助的人,步履轻盈地向医院门外跑去。
应一飞忍住剧痛,站起身来,放出白鹤,手握拂尘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门口,徐柔萱正好走到救护车旁边,应一飞忍痛一个箭步赶上打出“青冥箭”加上“定身咒”徐柔萱歪歪斜斜倒在车边。应一飞一挥手,两个护工加上应一飞,使尽力气好不容易将徐柔萱连同产床搬上救护车。
赶上来的妙言和钢镚豆迅速坐上救护车,应一飞关上车门对乐姗喊道:“不夸张就交给你照顾了,护工的工钱你付给他们。”救护车在应一飞的指挥下,加大油门绝尘而去。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驶入上官云黎家小区,妙悟早已带领高家二老和小白脸等人侯在楼下。
应一飞打开后车门,等候的人就像急救中心的大夫训练有素,七手八脚将徐柔萱连同笨重的产床抬到了上官云黎家。
需要的东西在应一飞和妙悟的通话中妙悟早已安排妥当,因此没费多大事应一飞就沐浴更衣准备停当。
妙悟知道,应一飞此次作法用的是只有师父妙谛才能够驾驭的“虚位坛”作法的方式,这种设“虚位坛”作法的方式,就是不设实物法坛,作法者只是在自己心里设法坛作法,不烧纸燃香,只用符张和净水。
这种方式一是要求作法者要有很高的道行,在作法过程中对所有程序和作法中的突发事件要有充分的认识和处置能力;二是在作法过程中对作法环境安静的要求很高,不能有杂音惊扰作法者使之分心。
“虚位坛”作法成功后,比之实位坛作法的效果要好得多但是风险很大,一旦失败,不但前功尽弃,还会危及他人。这种作法方式连妙悟都只是看到师父妙谛使用过一次。以她现在的功力都无法驾驭,就更别说高家二老和刘秋然了。
准备完毕,应一飞细细打量躺在产床上的徐柔萱,见她正在很平静的昏睡,这个表情让应一飞心里反而又咯噔了一下,这时表现这么平静的徐柔萱不是个正常的现象。
妙悟见应一飞准备作法,默默地驱散了客厅里的所有人到其他房间关好门,自己则和李老太太站在应一飞两侧做助手。
应一飞双腿盘坐在地上,双手并拢握拳,食指指天推于额头,双目紧闭。徐柔萱还是很平静地躺在产床上似睡非睡。
不一会儿,应一飞头顶袅袅升腾缕缕白雾,在头顶袅绕着幻化成一条轻盈的小白龙。同时,身体也在缓缓地离地而起腾在空中,就像魔术师在表演空中打坐。小白龙慢慢逼真起来,这时,应一飞双手食指直指徐柔萱,妙悟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符张贴在徐柔萱双脚的涌泉穴。
应一飞的额头释放出一股祥瑞的紫色之气,由谈变浓,合着头顶冒出的白龙飘向徐柔萱,两股真气合二为一,从头顶慢慢围绕徐柔萱的身体缠绕。
妙悟又拿符张贴于徐柔萱头顶百会穴,徐柔萱一副安详静谧的表情像是熟睡了过去,作法比较顺利,应一飞也在按部就班施行作法的程序,但是他知道,这过程不会有这么顺利,接下来肯定会有事情发生,所以又提高了警惕。
忽然,徐柔萱像是被噩梦惊醒那样惊恐地睁大眼睛,妙悟急切地上前爱抚地摸着徐柔萱的头顶,嘴里不断念着抚魂咒。徐柔萱又静静地睡去。
就在应一飞准备加大功力给鬼胎致命一击的时候,书房门“嘭”的一声被小白脸踢开了。声音大得连躺着的徐柔萱都惊醒了过来。应一飞由于准备充分,对这声音的反应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并未睁开眼睛。
随着小白脸出来的还有死死拉住小白脸双臂的妙言、钢镚豆和高老头。徐柔萱的小腹这时越发地长大了许多,徐柔萱被这猛然增大腹部的剧痛折磨得不住地大叫,脸上的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不停地往下流淌。
应一飞集中精力加大意念,额头和头顶的正气源源不断,缠绕在徐柔萱身上的紫龙也越转越快。小白脸拼命地挣扎着飞起一脚踢向空中打坐的应一飞。
由于应一飞全神贯注正准备作出最后一击,没防备小白脸死命踢出的一脚。瞬时被踢得飞了出去倒在客厅去厨房的门口。
他顾不得剧烈的疼痛,猛地睁开眼睛,见徐柔萱身上血水瀑布似地往下流。腹部很恐怖地穿出一个裹着血水微金色的小脑袋,口里还含着一片肉,徐柔萱早已了无声息。
应一飞跳起身来,愤怒地扫一眼小白脸,祭起拂尘打向这鬼胎。好个敏捷的鬼胎,闪电般侧身闪过应一飞攻击的同时,还顺口撕下徐柔萱腹部的一大块肉叼在嘴里,诡异地看了应一飞一眼,挑衅地蹲在徐柔萱胸部做了个歪头的表情,转身一闪即逝。待应一飞放出法眼搜寻,哪里还有鬼胎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