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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川对他说了那些话。可是，依照史密斯对顾川了解，他若不是感兴趣是不会和他聊那么久的。
显然，这个女人在顾川心中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当然，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又何方一试呢？”
唐薇薇抓住史密斯的这一心理，让利益更深刻。
“就算是没有达到你的要求，再杀了我，于你也没有损失。”
唐薇薇尽量循循善诱，让史密斯相信她的说辞。
“一旦成功，你想要的全部都有。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
唐薇薇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而史密斯也需要消化消化。
“史密斯，杀了这个女人，我们再去找炎帝。”
莎莉似乎早就看唐薇薇不顺眼，或许是女人之间的天生敌意，让她对唐薇薇起了杀心。
唐薇薇表面保持镇定，内心却已惶恐不安。
她不知道顾川什么时候会到，可是眼前的莎莉却是可以左右史密斯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史密斯始终没有行动。
莎莉已没有多少耐心，她看了看唐薇薇，又看了看史密斯。
她知道，史密斯难以下决定，毕竟，此事还牵扯着炎帝。
可是，这个女人，她不能放过。
趁着史密斯不备，莎莉直接拿起一个铁棍直冲唐薇薇而来。
“莎莉！”
史密斯的呵斥没有阻止莎莉的行为，这反而让她的动作加快，朝着唐薇薇更为猛烈扑去。
幸而，唐薇薇不是毫无准备。她想要一脚踢开莎莉，而莎莉却在接近她之前，提前遭遇了一颗小小的枪子。
“嘭。”
加了消音器的子弹没传出多少声音，可对于史密斯来说，这却是惊天巨响。
“不！”
他大喝一声，手中的抢已经举起。可不等他行动，顾川的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
“炎帝！”
史密斯狠狠盯着顾川，那眼中有浓浓的仇恨，无法抹去。
他的莎莉，他的莎莉。
“莎莉，莎莉……”
史密斯眼睁睁地看着莎莉没了声息，而他，却无法去抱着她。
唐薇薇已经到了顾川身后，无论她在外面有多么强势，可只有接近顾川，她才能心安。
果然，她没有看错人，顾川真的找来了。
“现在，我来问你。”
顾川丝毫不顾及莎莉对史密斯的影响，他只想知道真相。
“是谁派你来调查我的？”
依照顾川对史密斯的印象，他不是一个好管闲事之人。
无论是“佛首”，还是绑架唐薇薇，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他却如此执着于此事，可见，他背后人有多么想要知道结果。
就算是多年后的今天，他背后之人依然没有放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史密斯艰难保持冷静，他实在不想面对顾川。可是，抵在头顶上的抢在告诉他，若是他不配合，等待他的将会是如莎莉一样的下场。
他不要死，他要活着！
“如果你好好回答，兴许还能救她一命。”顾川摆出了自己的诚意。
他并未打中莎莉的要害，只要时间允许，莎莉有极大可能性被救。
“什么？”史密斯又惊又喜，他看着顾川，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莎莉，最终艰难的摇摇头。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有着他的职业操守，他不能出卖那个人。
在顾川的威逼利诱之下，史密斯更是不发一言。
饶是顾川帮助他救治莎莉，他也只道不知。
“你听到了？”
顾川忽然开口，只是他的话史密斯却没听明白。
在他惊恐的目光下，莎莉缓缓站了起来。
“你没死？”史密斯感到吃惊，他明明……
他眼睁睁地看着莎莉从衣服里掏出一包血袋，散落着的鲜血曾是他惶恐的存在，如今却变成了嘲笑。
她居然和顾川合伙骗他！
史密斯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
唐薇薇也转变了态度，将一包干净的衣服扔给了莎莉。
这是她和莎莉的赌约，若是史密斯为了救她而道出真相，那么他们也会同样告知史密斯“佛首”的真相。
莎莉跟了史密斯很多很多年，从她年少无知到如今风华正茂。
她有些等不下去了，她十分想知道，她在史密斯心中到底占有怎样的地位。
如今，她知道了。
却又不想知道了。
“混蛋！”
史密斯朝着莎莉怒吼，“你这个笨蛋，你毁了我计划！”
如果不是莎莉叛变，他还是能够完成任务的。
最起码，顾川对这个女人并非不在意。
莎莉一声不吭，直接朝着史密斯手中塞了把手枪。
“杀了我。”
她知道，史密斯身边从来不留叛徒。
她不是第一个，但愿是最后一个。
“你……”
史密斯没想到莎莉居然这样洒脱，杀了她？
她以为他不敢吗！
史密斯第一次，拿着枪的手在颤抖。
他何尝对莎莉没有感情，这么多年，他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可唯有莎莉一人，留到了现在。
若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可是，感情不能成为背叛的根源。
如果谁都如同莎莉一样，他还怎么活下来。
史密斯的手虽然颤抖，可到底还是扣响了扳机。
预料之内的响声没有出现，甚至连细微的响动都没有。
史密斯惊奇了，他又对着空处按动了几下，这才明白。这又是莎莉的考验。
“砰！”
他直接将手枪摔到地上，朝着莎莉怒吼。
“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耍着我很好玩是吗！”
史密斯气急了，他恨不得将莎莉千刀万剐亦泄心头只恨。
一天之内，被一个女人玩了两次。
史密斯都怀疑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
“看到了？”
唐薇薇朝莎莉递出纸巾，这是莎莉给史密斯的第二个考验，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莎莉不愿相信史密斯会对她下手，结果证明，史密斯并没有那么爱她。
一滴清泪从莎莉眼角落下，她其实是悲伤的。
人性的复杂就在于随机性，可因为随机，却也真实。
“史密斯，我们分手吧。”
莎莉对着史密斯，语气平淡而认真。
而处于暴怒状态的史密斯，完全不曾察觉莎莉眼底的哀愁，他大吼：
“分，分手，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