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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NO.105 耗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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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校长通知前去校长室的时候,浅浅还以为是代理学生会长的事情出了问题,有点惶恐的瞄向同样被召唤的真田和柳生,却见那两人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谁知在校长室门口见到同样接到召唤而来的网球部其他人,浅浅立刻觉得不妙。等到推开校长室的门看到等在里面的高木和佐藤,浅浅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那天在双子大厦见到Gin的事情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要紧张,”佐藤看着浅浅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有点好笑的拍了拍他的肩,指了指校长室里的沙发对着一群人说,“只是问点事情而已,坐下说吧。”

    “找你们也不为别的,”高木看着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坐在了沙发上,这才从随身的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照片摆在茶几上,“其实是昨天在双塔大厦的套房里,发现了遭刺杀身亡的尸体。这个人你们见过的吧,西多摩市市议员大木岩松。”

    是那个摸了自己屁股的醉鬼,浅浅的手一顿没说话。一旁的真田却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马上就怪异起来,顿了顿才哼了一声,“见过。”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佐藤点头问了一句,“因为现场是还没有正式开放的新大楼,所以听说大木向常盘要求在B大厦住宿时你们也在场,所以也要例行询问一下。”

    真田看了浅浅一眼,把当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却特意揭过浅浅被摸的事情。等真田说完,浅浅才轻吐了口气问:“我可以问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吗?”

    “啊,这个啊,”高木朝一旁看了一眼,见到佐藤点头才说,“大木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到凌晨零点之间,凶器是刀,但现场没有找到。另外,大木的手上还握着被一分为二的小酒杯。这种小酒杯属于高价品,大木很喜欢喝酒,很可能是跟日本酒一起带来的,我们认为这很可能是死者用来暗示犯人的死亡讯息。””

    小酒杯?死亡信息?!要是Gin他们应该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证据才对,浅浅松了口气紧跟着又一口气吊了起来。看着高木又抽出一张照片急忙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是被分成两半的酒杯样式很常见,就是日本喝酒时常用的那种宽口前底的瓷白色小酒杯。

    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烦躁,浅浅抿了抿唇问,“那么,警方认为的嫌疑人是谁?”

    高木和佐藤对视了一眼,紧跟着高木又在桌子上摊开了几张照片。浅浅低头扫了一眼,不出所料果然就是在大厦里见过的那几个人:常盘美绪、她的秘书泽口、幸村的老师如月峰水、电脑程序设计师原佳明、还有跟在常盘身边西装男双子大楼的设计师风间英彦!

    身边的真田突然一震,浅浅转头正好注意到他的视线在如月峰水的照片上停顿了几秒,跟着又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拽了拽帽檐挡住了脸上的神色。

    “那这几个人有没有什么杀人动机?还有,不在场证明呢?”

    “我们已经传讯了这五个人,其中只有原佳明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高木翻了翻笔记本,看了看上面记载的东西说,“至于动机还在调查中,大木虽然是市议员,但是实际上似乎握有比市长更大的权利。像这次的双塔摩天大楼也是,将原本不允许建设高层建筑的市级条例强行修改后通过的。所以他对常盘美绪提某些过分要求的时候,她也拒绝不了。”

    “除此之外,这个大木的私人作风也有问题。”佐藤顿了顿,视线在真田脸上一扫而过,“而这五个嫌疑人里,以犯罪成功率而言,常盘美绪最有可能。因为大木住宿的B塔67楼上,68楼正好就是她的住处。对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真田坐着一言不发,浅浅闭了闭眼睛摊手,“没有,当时我们只顾着欣赏富士山了,没怎么注意。”说着看到高木笔记本一侧突出的照片一角,于是飞快的伸手把照片抽了出来。

    是死亡现场的照片,大木坐靠在衣柜边死去,胸口衣服都被血染成了红色。突然注意到照片左上角飞溅在衣柜处的诡异血迹,浅浅顿了顿问:“高木刑警,死者房间里面有丢失了什么东西吗?衣柜上有什么东西被移动过吗?”

    “没有,”高木愣愣的回了一声,匆忙收回浅浅手中的照片,“这个可不应该给你们看,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浅浅眯了眯眼睛,过了一会才说,“一时想不到什么线索,等想到了一定会告诉你的。”

    等到从校长室出来,浅浅立刻烦躁的转身对扎墙壁一阵脚踢。原本见到Gin的事情就够让人如鲠在喉了,没想到现在还出了这种事。那么明显的线索不像是组织的手笔,浅浅一时之间到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另浅浅心底发沉,因为不是组织的人就证明杀害大木的凶手就在刚才看到的五个嫌疑人里,而幸村的老师也是其中之一!

    “啧,真是见鬼了。”越想越烦躁,浅浅不爽的啧了一声,然后才深吸了口气调节情绪,看见脸色不怎么好的真田,忽然想到了什么问,“真田,你刚才看见幸村老师的照片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真田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画日本画的时候都会用到一种乳钵的小碟子,跟那种酒杯很像。”

    浅浅一下子抿紧了唇,一直在一旁关注事态发展的仁王忍不住开口,“我说,你们该不会是怀疑幸村的老师吧?”

    “不是怀疑不怀疑的问题,只是他现在的确有嫌疑。”浅浅深吸了口气,想起幸村曾跟自己说过关于他老师的事情,恨恨一拳砸在桌子上,“你们给我听着,一会见了他别提这件事,也许是我们想太多了。”

    但是事情却不是不提就可以揭过的,当事隔一天再次在医院门口见到高木和佐藤的时候,浅浅这才知道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唱盘集团电脑程序设计师原佳明今早被发现死在家里,死因是胸口中枪。”高木捧着笔记本念着,脸上一片凝重神色,“现场也有被一分为二的小酒杯,死者手里还握着银质的餐刀。另外原佳明电脑里的所有文件都不见了。”

    “电脑文件?”浅浅鄂了鄂,凝神想了一会问:“那这次谁又不在场证明?谁比较有作案动机?”

    “作案动机还在调查中,”佐藤很认真的看着浅浅,开口,“至于不在场证明,剩下的四个嫌疑人里面只有如月峰水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死者死的时候,如月峰水正在家里接待柯南一行人。我说浅浅,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柯南?浅浅再次愕然,然后急忙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没想到案件发展成了连续杀人案。”

    送走了高木和佐藤,真田他们却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见浅浅还站在医院门口发怔,仁王连忙说:“浅浅不会还在怀疑吧?就算大木的死幸村的老师有嫌疑,可是现在有了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就能证明幸村老师是清白的。”

    这我当然知道!浅浅笑了笑,摇头,“我在意的是凶手为什么会删除原佳明电脑里德所有文件?”说着看了眼幸村病房所在的窗口,“算了,今天我就不去了看幸村了,你们帮我说一声,我还有事。”

    说罢也不等真田他们阻拦,打开鞋上的滑轮一溜烟消失了踪影。直到跑出了老远,浅浅立刻拨通了柯南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原佳明的死你是第一发现者?”

    “啊?”柯南没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你已经知道了啊。原本步美他们是找他玩游戏的,谁知道到了他家就发现人已经死了?”

    “是吗,那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浅浅侧头想了想,“为什么会删除电脑里的所有文件?”

    “不知道,”柯南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说,“但是,有一点让我疑惑。当时小酒杯的碎片掉在血泊里,但是警察收集起来的时候,碎片上却没有沾着血。”

    浅浅眸色深深浅浅的变化起来,半天没有说话。柯南等了一会,忽然问:“你说会不会是组织做的?”

    “我觉得不是,”浅浅仰头看了看天,“灰原怎么说?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她说有事,这两天老是不见人影,不知道再干什么?呐,浅浅...你不会是怀疑灰原吧?”

    “谁知道,但是我预感Gin出现在大厦跟灰原脱不了关系....”浅浅吐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憋屈的慌,“哇靠,为什么我们总是这么被动啊?!哪能事事都让他们占先机,哇塞,这世界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话说,我到底烦躁个什么啊,真是手痒的想揍人!”

    “喂喂喂,冷静!你是女生吧,稍微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浅浅一噎,这才留意到自己周身小小的真空地带。没好气的抬眼,恰好瞅到一个穿着灰白色制服冲天发,一脸凶恶的男生正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浅浅立刻抓狂般的一脚踹上了路边的垃圾桶,“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发飙吗?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不要命令我!”冲天发男生立即条件反射般的吼了一句,然后冷汗着看到路边垃圾桶上多出来的一个坑,再瞅瞅瘸着脚跳走的诡异女生,沉默了一会转身朝暗巷走去。

    电话那头当的一身闷响,柯南忍不住抽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耷拉着眼皮问:“喂喂,你做什么了?不会毁坏公物了吧?”

    浅浅抱着脚哆嗦了一下,心虚的正想吼两句,忽然看到马路对面和自己反方向走的灰原,立刻挂了柯南的电话追了上去。灰原只是半垂着头慢慢走着,什么也没带却好像背负了无比沉重的东西一样,背影看起来无比的孤寂。浅浅追到近前,只看到灰原在一张电影海报前停了许久,然后走进了电影院。

    来看电影?浅浅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走到灰原关注的海报前看了看,随即怔在那里。灰暗色调海报,仿佛充满了浓郁的悲剧色彩,浅浅扫了眼海报上的电影简介,神色不由自主的暗了暗。

    关于背叛者的故事,好像和灰原很像呢。轻叹了口气也买了票走进电影院,看电影的只有寥寥几人,很容易确定了灰原的位置,然后在隔着她几排的地方坐了下来,浅浅这才去看荧屏上播放的电影。

    极尽渲染的悲伤氛围,崔人泪下的配乐,最后倒在亲人怀里男主角,他脸上带着无尽的哀伤,最后露出认命的微笑:“反正背叛者的下场就是这样...”

    浅浅眯眼瞅向灰原,那边好像又凭空添了些许沉重寂寞。走出电影院,灰原继续漫无目的的行走,浅浅想追上去却不知道该和这时的灰原说什么,于是只好茫然的尾随。看着灰原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浅浅一怔惯性的朝旁边躲了躲,这才发现灰原并不是发现了自己而是走向了路边的公用电话亭。

    要给谁打电话么?浅浅转身靠在墙上吁了口气,不是怀疑灰原,只是觉得灰原再这样往自己身上加压,总有一天也会迫于这种压力而崩溃,最后自寻死路的回到组织那边。想了想,浅浅仰头闭了闭眼睛,还是抬脚朝灰原走去。

    “哟,灰原?”装作偶遇的样子拍了拍灰原的肩,浅浅笑呵呵的打招呼,“真是巧遇呢。”

    灰原脸色一变,立刻惊慌失措的一把挂上电话,浅浅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转头扫了一眼公用电话,正好在显示屏上的数字消失之前看到了灰原拨出的电话号码。

    “阿笠博士叫我出来买东西,我要回去了。”

    飞快的说了一句,灰原匆匆转身就走,浅浅看着灰原的背影愣了愣开口,“灰原,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灰原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什么也没说的走到浅浅身边,然后一言不发的跟着浅浅上电车,坐公交,最后站在一座古香古色的日式宅院前沉默。

    “如月峰水?”指了指门牌上的名字,灰原终于开口,“要我陪你来的,就是这里吗?”

    “啊,我想问点事情。”浅浅说着,上前一步按响门铃。其实叫住灰原只是条件反射,原本浅浅是想跟灰原去喝个咖啡什么的,可是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的沉默,等到浅浅回神的时候,已经站在这里了。

    原来自己还是心底不安,可是到这里能干什么?就算如月是杀人凶手,事隔这么多天那还能等自己来找什么线索证据。想着不由抚了抚额,回头想和灰原说点什么缓解心情的时候,才发现灰原已经走出老远了。

    “喂,灰原。”无语默了一会,浅浅几步追上去又把人拉了回来,“既然来了就陪陪我好了,你跑什么?”

    灰原还要说什么,门却正好打开,看着来开门的人,浅浅不由再次愕然,“幸村?”

    “浅浅?你怎么来了?”幸村一脸的讶异,疑惑的瞄了几眼灰原,然后才让开了门,“进来吧,浅浅不是说想见见老师吗,正好。”

    “哼,”灰原哀轻勾唇角轻哼了一声,“原来如此,专门来接人的么?看来我成了灯泡一般....”

    浅浅一把捂住灰原的嘴,干笑着把人拖进了庭院。幸村也不再说话只是笑的让浅浅觉得浑身发毛,直到见了如月峰水才松了口气。

    跟着幸村一路来到如月峰水的工作室,浅浅最先看到的就是被厚重的窗帘遮住的画室正朝着富士山的落地窗。不动声色的行了礼跪坐在地上,如月峰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叫幸村继续完成刚才的画。

    没想到幸村在,有些话倒是不好说了。浅浅叹了口气歪了歪身体,不习惯这种跪坐不一会就腿发麻的不想自己的。呲牙咧嘴的来回侧着身体缓解,可是如月峰水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一个眼神飞过来,大声喝道:“你连跪坐都不会吗?!脚并拢坐正!”

    这老头吃炸药了?!浅浅心底腹诽,瞥见幸村担心的眼神,立刻收拢姿势坐好。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如月的再次大喝,却不是对自己:“精市,作画的时候不准分心!”

    我有那里得罪这老头吗?浅浅皱着眉想了一会却什么也没想到,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就听见一旁的灰原小声说:“下次这种机会不要再找我来了,这种爱的考验可跟我没关系。”

    “喂喂,别乱说话。”浅浅瞄了背对着自己作画的如月一眼,无声的侧了侧身体缓解腿部的麻木,“我只是来调查的,没想到幸村也在这里。”

    灰原不置可否一脸深沉,浅浅脚麻的实在受不了,看着如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走出画室,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乱跳。

    “呵呵,”幸村看着浅浅的样子轻笑摇头,紧跟着又皱了皱眉说,“老师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浅浅你别在意,等我们画完了就一起回去。”

    浅浅呲牙咧嘴的摆了摆手,实现飞快的扫过画室里所有的东西,最后看向被厚重窗帘遮着的窗户,侧耳听了听画室外的动静,然后脸上表情不变的走过去掀开窗帘一角。

    直到被如月峰水赶出宅院的时候,浅浅这才摸了摸被敲了一拐杖的手臂,抿紧了唇小声嘀咕,“真是怪脾气的老头!”

    “我们都提醒你了,”灰原事不关己般淡淡的说,“话说,那帘外到底有什么,你看的都入迷了?”

    浅浅眯了眯眼睛,半响摇了摇头,“没有,真是抱歉了,幸村,害你也被赶出来了。”

    “呵呵,没什么。老师今天好像很怪...”幸村抓过浅浅的手看了看,“对不起,要不是你来接我的话,也不会被打了。”

    你真的别误会,我不是来接你的!浅浅眨了眨眼,却好像百口莫辩。又是一路沉默的回到东京,灰原哀立刻躲避不及的转身走人,浅浅无语跟着幸村走到医院门口,看着他走进住院大楼脸色这才一点点的严肃起来。

    事情似乎都堆积到了一起,迫得人有种要发疯的错觉。总要一件件的解决吧,有压力就要纾解。浅浅沉默的把玩着手机,指尖不受控制般的按下了几个键,在屏上显示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那是灰原在公用电话亭里拨打的号码。

    脑海里有些事情不断的翻腾,浅浅眯眼仰头深吸了口气,迟疑了几秒还是打电话告诉切原纯子自己今晚住朋友家,然后再次乘坐上了电车。

    同一时刻,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东京某个公寓楼下,Gin和Vodka从这里出来,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楼上的某一房间。房间里面的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只有房间正中的小桌和上面的电话还完好无损的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大哥,就是这间房间。已经跟管理员确认过,房租也预付了一年的。而且根据邻居说,有时会有电话打进来,而且会在电话里留言。”Vodka说着,渐渐疑惑起来,“但是当我刚要听电话留言时,留言却并没有被录音。不知道是谁到底想做什么...”

    “没想到居然背着组织躲在这种地方!”随手翻了翻丢在一旁的书,Gin冷哼,“哼,女人毕竟就是女人。车子里有电脑去拿来,我有新开发的软件,逆向追踪程序,用这个的话,照耀20秒就可以逆向追踪。”

    是夜,不知为什么逐渐转暖的天气又有了点寒意,浅浅瑟缩了一下来回的看着四周,地方偏僻没什么人,也没有任何电子眼之类的任何东西。抬脚走进电话亭里呵了口气搓着手,然后满意的笑了笑,看了看时间手机上的数字显示全部变成了零,浅浅这才深吸了几口气拿起了公用电话的话筒。

    ‘叮铃铃’电话铃突然响起,打破了一室沉寂,坐等在电话机旁的Vodka和Gin同时抬眼,静静的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我是宫野,现在不在,请在提示音之后留下你的大名和事由!”录制在电话里的前奏音说完,接着传来两人无比熟悉的声音,“姐姐,是我。后天要参加双塔摩天大楼的开幕典礼....”

    Gin叼着烟看着电脑上飞快闪烁的数字一个一个的慢慢确定,和Vodka对视了一眼,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但就在电话号码的数字还差两位就全部明确的时候,电脑上却突然显示:无法探知!

    另一边阿笠博士家里,柯南拔掉电话线,看着惊了一下的灰原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果然你是打电话给你姐姐,打到你姐姐宫野明美生前偷偷租的的房间里的电话。虽然我不是不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不管怎么说都太危险...”

    “我的心情谁都不会理解!”灰原一下子激动起来,飞快的推开柯南跑开。

    与此同时,浅浅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最后一个号码,然后听着电话那头嘀了一声,紧跟着响起一个仿佛很久远的声音:“我是宫野,现在不在,请在提示音之后留下你的大名和事由!”

    宫野明美住宅,Vodka一拳砸在电话旁的小桌上,“可恶,还差几秒就成功了!大哥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感觉到我们在这里,还会再打来吗?”

    “不,不会的。”Gin又点燃了一根烟掉在嘴里,这才说:“我们在电话旁偷听的事,她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吧。应该不会再打来了,不过我总觉得老天似乎在帮我们,双塔大楼的开幕典礼吗?”

    “哼哼,终于可以见到你了,雪莉!看到,你那死后发青的脸!”Gin站起身一边狠笑,一边吩咐,“把电脑收了,我们走...”

    可是电话铃声却在这时突兀的再次响起,将Gin跨出门去的脚拽了回来,转身望向电话,宫野明美的声音之后是长长的静默,随后像是传来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看向一旁的电脑屏幕上的追踪显示,Gin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这一次,电话号码全部全部显示出来了!

    什么也没说,Gin冷厉的眼眯了眯转身走出房门,身后Vodka抱起电脑疾步跟上。

    久违的记忆翻上脑海,浅浅轻轻的叹了口气挂上电话。灰原哀大概是想听听姐姐的声音,才一次一次在寂寞难耐的时候不自觉的打电话吧,那遇见Gin他们似乎就说得清了,是因为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所以才去双子大厦的吗?

    转头看向公用电话,浅浅惯性的眯起了眼睛,大概刚才自己的电话也被听到了吧?那他们会不会想办法查处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追来呢?过年以来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满月对决的试探之后又是这次的电话窃听事件。想想似乎每一次都是组织的家伙门占先机呢,可是怎么总能让他们拽着鼻子走,影响自己的心情。我不舒心,你们也别想舒心,没谁说必须要跟你们硬碰硬是不是?

    我好像已经扭曲了!侧头默了好一会,浅浅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用石子整整齐齐认认真真的压在电话机上。退后两步看了看,浅浅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大步流星的隐入夜色中。已经告诉了切原纯子自己今晚睡同学家,现在好像是无处可去了,犹豫了一会浅浅直奔医院,悄悄溜进幸村的病房借宿!

    同一时间,Gin和Vodka赶到了追踪显示的地点,看着眼前颇显孤单的电话亭,两人长久的沉默。冷风从推开的门中吹进去,吹得挂在话机上那张纸哗啦作响。

    “大哥,什么线索也没留下。”Vodka有点不安的说,“指纹、毛发、汗液统统没有。附近也没有监视器,也没什么人,不知道是谁在这里打过电话。”

    Gin阴沉着脸站在电话亭门口,叼在嘴角的烟慢慢的自然成半截。又过了一会,Gin才取下嘴里的半截烟丢在地上用脚碾成了灰,随后一把撕下那张纸,映着暗沉的月色,Gin看见上面写着的话:深夜的耗子们,去死吧!!!

    看着无与伦比加大加粗的感叹号,Gin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一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随后将纸揉成了碎片,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