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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少急忙摆手。
我的后脑勺疼的厉害,伸手一摸,已经有人给我包扎过了。
“杜医生,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最后大梁砸了下来,刚好吹来一股冷风,把你往外拽了出来。”
谭大少激动地诉说着,连声说我运气好。
只是破了皮。
我会晕过去,是吸了太多的烟气,超出了身体的负荷。
“郝老板呢?”
谭大少的两个下人把人给救了出来,只是受了惊吓,身体没有大碍。
我把青铜令牌拿出来,问道:“是你救了我?”
有个声音嗡嗡地响起来,说道:“你能舍己救人,在我那个年头,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我就帮你。”
古代鬼又说:“就算我不帮你,你也不会死,有人护着你呢?”
护着我?我摸不着头脑。
谭大少见我跟令牌说话,就吓了一跳,里头有声音传出来,他更是吓了一跳。
“这,这是鬼?”
我没理他,说道:“别告诉旁人。”
他急忙点头。
“外头怎么样了?”
外面还能看到红光。
火没有熄灭。
谭大少把我按着坐下来,说道:“你都受伤了,就歇着吧。这会儿外头在救火,已经没有那么大了。”
他说的没错。
这儿是温泉,本来就不缺水。
着火的地方只有郝老板那几间屋子,很快就控制住了。
门被敲响了,是郝老板来了。
他噗通抱着我,大叫道:“医生,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都听婆娘说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他的热情让我有些吃不消。
谭大少就说:“郝老板,你让杜医生好好歇着,有事等天亮了再说。”
“是,是我孟浪了。”
他太太二话不说,就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我。
我急忙推拒了。
“我是医生来给你看病,就不会瞧着你死,东西收起来。”
开玩笑,谢余庆就在这上头吃了亏,我怎么会重蹈覆辙。
这两人都愣住了,郝老板说道:“这不是贿赂,这是谢礼啊。杜医生,你是不是觉得不够,我回头再给你加。”
“是啊,我们的命老值钱。”他太太的话更搞笑。
不过有钱人都这么想,我当然不会跟他争执。
我板起脸。
“郝老板,我救你的命是义气,不是贪图你的钱。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这夫妻俩目瞪口呆。
他太太忽然跟他嘀咕了几声。
郝老板看着谭大少,就拍手道:“哎呦,我咋忘了,你是谭大少的朋友,自然不缺钱。”
真是哪儿跟哪儿?
谭大少点头道:“杜医生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别拿钱来,这是看不起我。”
你别来捣乱。
“不管怎么说,你救我们夫妻两个,就是郝家的恩人,以后到了我们店里,想要什么拿什么?”
他居然还拿出一个字据,说是要画押。
我急忙打断了这个话题,问道:“谢余庆呢?我怎么没见着?”
这场大火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发生地,肯定有人搞鬼。
“不见了。”
我挑起眉头。
“他给我吃药,然后就没了人影。”
郝太太立马说道:“我看他跟那个小狐狸精眉来眼去地,谁知道滚哪个鸡窝里头了?”
这婆娘嘴碎,当着我们两个人的面,就搬弄是非。郝老板面目无光,骂道:“瞎咧咧啥呢?有话回去说,不嫌丢人啊?”
“你们去找找看,要是见到了人,让他来找我。”
我头疼。
就坐在屋子里静静休息着。
外头摆着了炭炉,架着砂锅熬煮汤药。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我是轻伤,用不着吃药。”
谭大少说:“是我吃,有点冷了。”
快到入夏的季节,还会冷?我看他脸发白,伸手摸了下,手指头跟冷冰冰地。
下人把药给端来了。
“给我看看。”
谭大少对我很信服,急忙把药拿来。
我看了下,就说:“这药不适合你吃,改天我重新给你开。”
瞧他眼巴巴的样子,我就说道:“你是想问你的病吧?”
谭大少忍不住点头。
我给他号了脉,然后说道:“你这病半是天生,半是人为。至于久治不愈,后者的因更加大。”
谭大少捏紧了拳头,说道:“还请先生救我,谭大少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要的就是这句话。
我替他扎了两针,渡了气过去,他的面色立刻红润许多,对我更加信服。
“想要去根儿,就得找到谁在害你。你一个大少爷,会跟谁结怨呢?这个人多半就是你家里的人。”
“我多半知道,要是他,我一定不会放过。”
门被敲响了。
外头来了两个妙龄少女。
“有事?”
谭大少说道。
“我们找杜医生。”
找我?可我不认识这两个女地。
“杜医生,郝老板把咱们姐妹买下来,叫来服侍你。”这少女露出一丝羞怯。
我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谭大少点点头,道:“算他有心,杜医生身边就缺几个照顾地。”
这都什么呀?
我急忙挥手,说:“你们走,我不需要你们服侍。”
郝老板从外头进来。
“杜医生,你就收下吧,她叫翠翠,她叫蝴蝶,都是正经的黄花闺女。”他拍着胸脯,说,“她们的工资我付了,每个月两块钱。”
“快领走,领走。”
“别呀,你救了我的命,总得让我表示下。”
我翻了个白眼,还有这样的表示?
郝老板神秘说道:“我买下来了,你要做啥,就能做啥?”他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微笑。
要不是我头疼,真想喷他一脸口水。
“我不是叫你去找谢余庆呢。”
他讪讪去了。
谭大少嬉笑道:“他不好意思说呢?”
听说我要找人,他也让人去打听。
有人看到姓谢的出了庄子,身边还带着一个狐媚女地。
“跑了?”
“姓郝地好脸,肯定不会说。”
我哦了下。
反正郝老板也没啥事了,这次出诊算是成功了。
我想睡会儿,可总觉得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头疼,一时想不起来。
“姓郝地这次逃过一劫,算是命大。”
我猛地跳起来。
谭大少被我吓了一跳,“怎么了?”
“快去,把郝老板跟他老婆喊过来,现在就去,快啊。”
谭大少见我着急,急忙吩咐了下人去办。
我不放心,也跟着过去了。
我知道哪儿不对了。
这次的出诊可能关系到名额考核,要不是觉得危险,谢余庆怎么会跑?
郝老板可能要出事了。
他没事,那黑手会不会再回来?
郝老板新换了个屋子,谭大少火急火燎地找人带路,我们在外头叫着,不见有人应门。
“会不会去其他地方了?”
“没有,就在里头。”我肯定道
谭大少去推门,被我拽住了。
我捡起了一个木棍,就把门戳开了。
一条黑影从上头掉下来。
“蛇,毒蛇啊。”谭大少尖叫。
铁鞭蛇。
要是人进去,肯定得挨一口。
嘶嘶,屋子里好几条的蛇发出声音。
这会儿天黑,刚才的火把电路烧断了,光靠煤油灯,根本看不清。
“你看他们是不是躺在地上啊?”
郝老板他们一动不动。
屋子里透着一股诡谲,还有冰冷的气息流动着。
很危险。
“杜医生,我们去喊人吧。”谭大少怕了。
我摇摇头,他能走,我不能。
谢余庆喊我来,本来就没安好心。
要是郝老板出了事,我就成了背黑锅地,他肯定会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
“你去喊人,记得带上公鸡和黑狗。”
谭大少应声去了。
我盯着屋子里头,很快就发现了一团黑影。
“没其他人了,你出来吧。得饶人处且饶人,郝老板跟你没有多大恩怨,何必要赶尽杀绝。”
害人一次不成,这就说明郝老板命不该绝,这人的心思未免太狠了,用邪术来害人本来就有伤天和,这次恶毒肯定不长命。
“你滚。”
不成,郝老板是我的病人。
“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他一条活路。”
“呵呵,小子,白天放你跑了,你偏偏要来蹚浑水,真以为我派了海定杨派?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这么说,就是表明身份了。
果然是仙芝堂的老头。
不对,是老鬼。
“如果我一定要管呢?”我丝毫不弱了气势。
既然他怕了海定杨派,那我就拿杨百川的名头来吓他。
“你敢害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实话,我不敢进去。
屋子里黑漆漆地,我看不到,但是蛇能瞧见我。
这种铁头鞭有剧毒,我可挨不起。
黑影不说话了。
我以为说动了,就道:“我知道你要报复谢余庆,可是牵扯了无辜,难道你孙子就能得到名额?”
名额才是关键。
“我要是放了人,你也愿意退出?”
“当然,杨百川愿意退出。”
我立马说道。
我又不是杨百川,说起话来毫无压力。
“姓谢地小子跟他老头一样狡猾,遇到危险,跑的比狗还快。但是我要杀他,他跑不掉。现在你退出了,我孙子就是唯一的人选了。”
他松口了。
后头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叫道。
“杜医生,我喊人来了,你别怕。”
我大叫不好。
老鬼发出尖叫。
“你不是杨百川?小子,你敢耍我。”
被戳穿了。
我大叫道:“我们有这么多的人,立刻放人,否则的话,叫你今天走不脱。”
老鬼大叫:“你们都去死。”
温泉庄子的老板来了,他带了许多看家护院。
看他们要冲进去,我急忙喊着。
“不能进去,里头有毒蛇。”
这老板生的肥胖,嚣张地叫道:“轮不到你来指派我,不就是几条毒蛇吗?给我进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