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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八道!”祝御又好气又好笑:“那些不负责任的小道新闻,也就只有你这样的猪脑壳才信!都什么年代了,法治社会!一切都讲证据的懂不懂?”
侯义飞挠头道:“不懂!只要你没挨干就行。”
祝御叹了口气,扯过凳子坐下说道:“倒酒!我先发个短信。”拿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行文字发给周琳:沙发上你的挎包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是20万现金,密码六个0,注意收好。阿姨的病因我而起,这是我无法推卸的责任,必须承担!
侯义飞俯身扯过箱套,拽出两瓶啤酒直接用牙启开,大咧咧道:“倒个毛,吹喇叭!”一只手递将过来,一只手握瓶已经仰首进嘴,咕咚咕咚狂饮。
祝御放下手机,接过酒瓶也是一通狂灌,足足吹掉了半瓶,“啊”的一声呼出肺里的空气,抹抹嘴巴吼道:“真特么爽!”抓起一个烤猪蹄,狠狠咬下一口。
侯义飞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背里,嘿嘿坏笑:“你进去一天就憋成这熊样,要是那些判上个十年八载的混混们该咋办?不都得自杀啊?”
祝御不理,抄起酒瓶又一顿喝。桌上的手机“嘟嘟”震动,他拿起一看,传回了周琳的信息,简短而直接:明早来拿回去,否则朋友都没得做。
他摇头一笑,猜测到大致结果也就是这样。
在自助银行,祝御拿出了自己随身的一张闲置卡,往里面转账了20万现金,在病房里趁着周琳不备悄悄塞进了她的挎包。
这件事,就不能再指望着周琳能欣然接受了。就算祝御给出的理由再充足一万倍,她也不会答应的。如果周琳有那种拜金虚伪的性格,眼睛都不眨就坦然受之,她一开始也不会冒着风险帮祝御了。因此办法也就只有一个:暗中做手脚,然后明面上强势蛮横一些,不容她有拒绝的机会,不然此题无解。
这笔钱做为李桂蓉的医疗费,应该绰绰有余了。这样一来,祝御帮着周琳在单位安然度过危机,在家庭也尽到了责任,基本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母亲虽然重病一场,可是也因此医治好了多年的旧疾,排除了隐患,一劳永逸。
有很多事其实都要从两方面分析的,周琳担忧连累到了顾小梅的升迁,得罪了官二代仇艳,还被院长和教授点名要做为重点学术型人才培养,站到了风口浪尖,那也只能放到当下说;不然呢,不然会怎么样? 祝御不要挟高远帆去给她“平反”,恐怕麻烦就不止这些了吧?周琳也许就会面对着一批更愁人的苦恼和难题:下岗后怎么再谋生计,怎么负担母亲高额的医疗费用,怎么改变这个惨淡的落魄境地。
侯义飞瞪眼道:“你和谁勾勾搭搭的发短信呢,怎么有点不对路?”
祝御不理他,推了推啤酒瓶:“给我再来一瓶。”
侯义飞又拽上来一瓶啤酒给他,不无担忧的道:“祝御,小莹那边你打算怎么办?老关现在就像个疯狗,逮谁咬谁,根本不讲道理啊。你现在没事了,得去找他说明白,是警察冤枉你了。”
祝御摇头叹道:“他要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和小莹还能走到今天?义飞……我突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好累,关大叔就像座大山一样,这么多年时时刻刻都压在心头,甩也甩不脱。往往是一想到小莹,跟着就是他,都成了连锁反应了。”
侯义飞拿起肉串指指点点:“没人比我清楚!你呀,就两招……要么吹灯拔蜡,要么带着小莹躲得远远的,这辈子都别再和他掺合,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
“一招也使不出来了。”祝御黯然垂首:“小莹去加拿大读书肯定板上钉钉了,经过这次的事,老关大叔会更加坚定决心,急不可待的送走她。”
侯义飞道:“多大个事?这是误会,误会知道不?特么的警察要抓错人,那赖得着你啊?”
祝御摆摆手:“算了,这事先不提了……明个我去一趟他家,看看怎么说吧。”侯义飞对内情一无所知,和关向东的争执中也始终不明底细,不知道关小莹遭到绑架又被祝御救出这一细节,因此他索性也不说明了。这哥们脾气直来直去,知道多了一定缠着他问这问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工地怎么样?这几天活多吗?”祝御调整了下情绪岔开话题。
“活都没耽误干。”侯义飞神情多少有些落寞:“就是庞远杰突然死了,闹得大伙心情不咋好,都觉的怪怪的。好好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我到现在也不大相信这是真的。”
祝御不动声色的喝酒,问道:“他好像去你们工地没多长时间吧?大伙还和他处出点感情来了?”
“老庞挺仗义的一个人!”侯义飞唏嘘道:“和谁都行,花钱也舍得,隔三差五的请大伙喝酒,晚上还留在那和我们打麻将……他真不差钱,一宿下来不管赢多少,扔到桌上说‘你们分了吧’,拍拍屁股就走。”
祝御笑道:“临时工头管临时的事,他当然怎么潇洒怎么来。”
侯义飞一怔,问道:“你说啥?”
祝御道:“没什么,警察去工地找你们调查的时候,侧重问的是不是庞远杰在工地的表现?都和哪些工人交往的比较频繁之类的?”
侯义飞道:“是啊,怎么了?问我还问了一大堆呢。”
祝御道:“有没有问起我?”
侯义飞挠了挠头道:“还真没问你什么事,问的都是别人。”
祝御点头道:“那就对了,调查方向而已。警察总也得走访出他的一些社会关系,好判断谁有可能和他产生矛盾纠葛,谁有作案的动机,我和他认识才一天,要排除也得先排除我嘛。”
侯义飞喝了口酒说道:“今年你命里该有这个劫数,现在过去了,以后肯定啥事没有了。”
祝御突然又问:“让你找房子的事,留心问了吗?”
侯义飞道:“我还没问明白你呢,到底咋回事?市面上现在破房子行情一天三变,你说的那种高档公寓的租金可一直坚挺,没咋变动过。倒不是说有多抢手吧,反正不出到价位你肯定租不下来……人家那些房东们本来也都不是差钱的主。”
祝御道:“他们不差钱,咱们也不差钱。”
侯义飞一怔:“啥意思?”
祝御道:“新公司的主管对我不错,答应每月能给我报销80%的房租,封顶是两千块。当然了……这事得隐蔽点,他能做主的名额就那么几个,不能叫其他的员工知道,而且这钱只能租房用,没法走别的路子。所以我们俩一商量,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我还能住上好房子,得找一个靠得住的人以他的名义租一套房子,房租公司出。”
侯义飞诧异道:“卧槽还有这好事?你去那家啥公司啊,福利比外企都牛叉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祝御道:“总之有人拿钱,咱不住白不住。一个月两千块,我自己再拿几百元,就能租一套相当不错的房吧?到时候咱俩一起搬进去享受,你也不用每天在工地遭罪了。”
侯义飞哈哈大笑,摩拳擦掌道:“这好事你不早说明白,你小子真撞狗屎运了!好办好办,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就全明白了,租套房子,合同写我的名字是吧?这有什么难的,明天就能办妥!”
祝御微笑点头。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打算和侯义飞交实底了。
还是那句话,这哥们知道的越少越好。自己的钱“来路不正”,跟他解释明白了不合适;不说清呢租房子又需要理由,那就折衷一下,编个瞎话蒙混过关得了。
这样做能留下余地,可以等以后时机成熟了,一点一点透漏给侯义飞;也可以一直不说,反正这谎言轻易也不会被戳破。祝御只想好哥们跟着他享福就得了,这个享福的过程越简单越好。
他要搬家去高档小区住,还存了一个心思,就是减少被人骚扰的几率。
拿他现在租住的蜗居来说,无论是警方还是那些别有用心的幕后黑手,谁都可以随随便便的找上门来,甚至想进出他的房间都如履平地。周围的环境太差了,毫无安全可言。
高档公寓则不一样,起码硬件上提升了n个档次。规范严格的安保,健全尽责的物业,高高的楼层和进出必乘的电梯,都能对他的个人生活形成一种无形的保护。无论什么人再想来骚扰祝御,想轻而易举的避开这些客观条件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在这种有利的环境中,祝御起码可以更早、更及时的警觉到随时逼近的危机,发现、察觉到任何别有用心的可疑分子,做出预判和防范。
这种办法当然不是最根本的解决之道,可作用还是有的,而且值得一试。
祝御看着兴高采烈的侯义飞,突然又道:“好事还不止这一件,有个赚快钱的差事,本来是别人托我去做的,不过时间上很不方便,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侯义飞道:“啥事,怎么赚快钱?”
祝御神秘的一笑:“你得先跟工头请几天假,有了充裕的时间,这事就很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