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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陆子乔这人也太直白了点,好歹我也是个女孩子,虽然和一般女孩子比,也许特征不是那么明显。
“不吭声代表默认?”
我豁出去了,反正陆子乔也不是临风,“是啊,我喜欢他,碍你什么事啊?原来你也这么八卦。”
陆子乔直视着前方,“你喜欢他什么?”
我终于明白过来了,陆子乔未必是八卦,也许是觉得无聊,所以没话找话。他跟临风关系那么好,肯定希望自己的朋友早日觅得如花美眷,那么他是准备帮我了吗?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那次我被上司骚扰,是临风见义勇为,把我带回了家。”
“你的意思是说,谁救了你,你就喜欢谁了?”
我嗤之以鼻,“那也不是,我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怎么说也得是个帅哥才行啊。”
陆子乔突然转头看了看我,害得我心跳加速。不过这可不是因为心动,而是我不想因为陆子乔的疏忽而提前结束自己的如花岁月,总而言之,开车最重要啊。
“你觉得我是帅哥吗?”
平心而论,陆子乔的外表一点儿也不输给临风,两人算是各有千秋吧。
“算是吧。”我不情不愿地承认。
陆子乔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话说小正太本来是在跟我闹别扭的,不承想几天不见,见了我竟然兴奋地扑了过来。我张开双手,等着把小正太抱到怀里好好地培养一下感情。
可是小正太直接忽略我,扑到了陆子乔的怀里,“子乔哥哥!”
我尴尬极了,看见陆子乔眼里一抹不可抑制的笑意,恨恨地想:你就嘚瑟吧!
临风温柔地笑着,“洛洛,工作还适应吗?”
不等我说话,陆子乔先开口了:“临风,你应该问我是不是适应她。”
陆子乔就是改不了当着我未来夫君的面损我的毛病,真是气人。我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却当作没看见。
临风继续说:“洛洛是不稳重了些,但是应该还好吧?”
瞧瞧,我的未来夫君多了解我!这一刻,我是铁了心要跟他共结连理了。
陆子乔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说:“叫她倒杯茶,她能把茶洒到文件上;叫她打印东西,格式弄得乱七八糟的,还理直气壮地跟我顶嘴。”
这个我绝对需要解释一下,茶洒到文件上纯属意外,这个意外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我正跟海琳八卦的时候,陆子乔突然出现了,还叫我倒茶给他。我心慌意乱的,手那么一颤,茶就洒到文件上了。至于打印文件,我绝对不承认我弄得乱七八糟的,了不起就是陆子乔怎么给我的,我就怎么打印出来。我又不知道他希望我排版,这能怪我吗?他居然还怪我没有美感,姑奶奶打娘胎出来最大的爱好就是欣赏美的事物,怎么可能没有美感呢?
可是鉴于我的未来夫君在面前,我不好跳起来跟陆子乔对着干,只好喝了口饮料,笑着说:“误会!误会!”
正在埋头吃东西的小正太,突然抬起头来说:“原来你这么笨啊。”
难怪孔老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想到我跟未来小叔子的关系闹得这么僵,我就懊恼不已!心里琢磨着怎么再次收服小正太,难道要我辞职回去陪他打游戏?
我陷入了沉思当中。
贝贝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睡觉。如此悠闲的周末,不睡到昏天黑地真对不起国家的双休制度。小正太和我赌气,难得没来吵我。
“洛洛,我替你算了算,今天你出门会有好运哦。”
我岿然不动。
“洛洛,起来我请你吃大餐!”
我继续在床上挺尸。
“洛洛,今天我要见一个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卓尔不凡、鹤立鸡群、温文儒雅、风流倜傥的大帅哥,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就……”
我闻言,立刻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边找衣服边对着手机大吼:“夏贝贝我告诉你,你要是撇开姑奶奶独自去见帅哥,我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贝贝在那边奸笑着,“别急,别急,我带你一起去就是了。不过你也得找时间让我见见你那位未来夫君啊,怎么样?”
鉴于贝贝那声夫君叫得我心花怒放,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
等我赶到咖啡厅,贝贝这厮已经坐在那儿背淑女守则了。我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喂,不用这么装吧?”
贝贝白了我一眼,“你是我最好的闺蜜,应该明白我不是装的。我本来就是优雅温柔的淑女,具备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上得厨房,下得厅堂。”
我伸手摸摸贝贝的额头,“你没事吧,先把成语学好了再说,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贝贝恼怒地挥开我的手,“我这叫幽默,幽默,你懂不懂?”
我不禁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与我齐名的夏贝贝装得如此辛苦?
“喂,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贝贝瞪了我一眼,无限怨念,“自从你住到你未来夫君那,就把我撇在一边了,我天天都好孤独。还好我碰上了一个同样孤独的美男子,他有着高雅的风度、磁性的声音、独到的见解、脱俗的气质,足以令一切女人疯狂!”
看见旁边的客人直盯着贝贝流口水的样子,我难得地脸红了。
我不得不打断贝贝继续发花痴,扔了张纸巾给她,“把口水擦擦!”
贝贝听话地抹了抹嘴巴,然后问我:“还有吗?”
我摇摇头,“如果你不继续发花痴,那么就没有了。快交代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我很后悔问了这个问题,因为贝贝脸上又出现了花痴的神情,并且有增无减。贝贝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一甩长发,“缘,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我一抖,一口水就这么喷了过去,非常均匀地洒在贝贝的脸上。贝贝恼羞成怒,“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你什么都不准吃,什么都不准喝!”
我站起来替贝贝擦脸,“是是是,都是我不好,但是您老这么不高兴,有损形象啊。给您洒点水,您看起来也滋润点不是吗?”
贝贝怕帅哥突然来到,只好暂时不跟我计较,“他是华裔,已经入了英国国籍,洛洛,以后我去了英国,就怕你一个人在国内孤单,我舍不得你!”
嘿,她已经入戏很深了,都想到去英国了。我不忍心打击她,好歹她也是我最好的死党。
不过我有必要替她把把关,我绝对不允许我最好的朋友被骗,同时我也希望她幸福。
“你们怎么认识的?交往到什么程度了?”
贝贝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我是在一个无聊的夜晚遇到了他,两颗寂寞的心就这么碰撞到了一起,擦出了爱的火花。”
我喝了口水,“这都超过约定时间十分钟了,他是不是不来了?”
贝贝一听急了,“他不会不来的,估计是路上堵车了,所以才会迟到。”
这时候,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贝贝拉一拉嘴巴张成O形的我,“这就是周浩然,你别这么丢脸。”
这厮自己也没比我好多少,居然还嫌我丢脸。我们都是颜控,这是连月亮都知道的事,只是碰巧她刚才已经把口水流光了而已!
再抬头一看,我们的夏贝贝小姐已经一脸痴迷地看着周浩然,怎么看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我居然不知道,和贝贝分开的这些年,这丫装蒜的功力已经彻底超越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秘籍。
贝贝娇羞地说:“浩然,这是我最好的姐妹林洛洛。”
我终于知道贝贝叫我来的目的了,这厮今天得把淑女装到底,所以需要我来调节气氛。我也不能辜负了她的期望,看贝贝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经相中人家了。好了,现在轮到我出马。
“周大帅哥,芳龄几何啊?”
贝贝不满地瞪了我一眼,“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浩然今年三十,男人的黄金年华!”
我点点头,“不错不错,再大点就更好了。”其实在我认识临风之前,我一直觉得男人过了三十才有味道,临风只能说是个意外中的意外。
周浩然微笑着问:“你喜欢老男人啊?”
我笑了笑,“三十几岁不算老男人吧,顶多算个成熟男人。”虽然目前我们家临风是年轻了点,但是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经历三十而立的。
贝贝温柔地拍拍我,“浩然,洛洛的审美眼光向来奇特,你习惯了就好。”
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念在她前段恋情刚刚结束,我很人道地不和她计较!
我受不了这么安静,尤其是受不了夏贝贝这么安静。以前贝贝和我联合,据说顶一万只鸭子,而现在有我们两个在的地方居然会鸦雀无声。
我调整了下坐姿,“那个,周先生!”
周浩然温柔地笑笑,“叫我浩然吧,很高兴认识你。”
我仔细打量了周浩然一番,难怪贝贝反应如此失常,这周大帅哥和陆子乔还有临风,简直是集天地之精华啊!大概精华都被他们吸去了,所以我们才会觉得其他男人寒碜。只是周大帅哥比起陆子乔和临风,身上又多了一种气质,一种玩世不恭的气质。不过我们也就敢在心里议论,要是被他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我扭头一看,贝贝还在那作欲语还休状,我不由得笑了。这厮嫌我丢脸,殊不知她此刻的表情是多淫荡!
“浩然。”真是奇怪,叫临风觉得温馨,叫浩然就怎么叫怎么别扭。“不知道你择偶有何标准?”
此刻,我看起来比贝贝冷静多了。这丫如今跟吃了迷幻药似的如梦似幻,只要周大帅哥勾勾小指,估计她就屁颠屁颠地跟到爪哇国去了!
周浩然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只有两点要求。”
回忆起高中时代,我所有的室友都恋爱了(现在的孩子都早恋),恋爱的人最大的通病就是同情心泛滥,她们把多余的精力都用在我身上,轮番给我介绍男朋友。在多次失败后,她们终于忍无可忍地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我就如此刻的周浩然一般,一甩帕子说:“我就只有两点要求,男的,活的!”全体室友都去挠墙了。
这样想着,我试探性地问:“女的,活的?”
周浩然惊讶地看着我,笑着摇摇头,“美的,会做饭的。”
我真不想老是喷水,可是一听他的回答,我再也忍不住,一口水就这么喷了出去。
周大帅哥大惊,“怎么了,我的要求太高了吗?”
我说:“不不不,你的要求一点儿都不高。我只是想起了有一样事物一定符合你的要求,保证你满意。”
周大帅哥很配合地问:“是什么啊?”
我毫无形象地笑趴在桌上,吐出一句话:“美的电饭煲!”
一直在装淑女的贝贝听完这句话,终于装不下去了,支着下巴的胳膊一滑,很没形象地倒了下去,然后比我还夸张地爆笑出声。
我用胳膊碰碰她,“形象,形象。别笑得这么豪放!”
贝贝一边抹眼泪一边大笑,“洛洛,你太有才了,电饭煲,哈哈,美的电饭煲!”
周大帅哥也不顾帅哥形象,大笑起来。
旁边的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们,仿佛我们三个是从精神病医院里跑出来的,我们此刻的表现的确和精神病患者区别不大。
笑了一会儿后,周浩然对我说:“我从来没有碰到过像你这么好玩的人。”
我朝天翻翻白眼,敢情我是用来玩的?姑奶奶我是玩人的祖宗。
小正太以为他的下一句话安慰了我,而事实上,陆子乔只会打击我,奴役我,无论从哪里都没看出来喜欢我!再说了,我也不指望他喜欢我,我只要临风喜欢我!
陆子乔不知道为什么要出差一个星期,我也没空理会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我趁他出去,翘班逛街,当然,对外我都会有正当理由。我还利用这段时间修复了和小正太的关系,小正太不记仇,没几天就已经对我洛洛姐姐长、洛洛姐姐短地叫得欢了。我利用带他去游乐园的机会还顺便打探了一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狐狸精勾搭临风。
小正太豪爽地说:“我替你看着我哥哥呢,你放心好了!”
我伸手在小正太的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奸笑着,“哎呀,我说辰辰怎么这么可爱呢?也不枉姐姐疼你一场啊。”
小正太怒了,“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这么放肆。”
我看着小正太,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是临风的弟弟,倒像是陆子乔的弟弟。这脾气、这神态,还有这说话的语气,活脱脱一个小陆子乔啊!
见我不说话,小正太又恢复了友好的语气,“子乔哥哥不知道你翘班吧?”
我有种去撞墙的冲动,现在的小孩真是了不得,智商比大人还高,我都觉得不好对付了。我谄媚地笑着,“辰辰,你应该不会告诉你子乔哥哥吧,好歹我翘班也是为了陪你嘛!如果你告诉他我翘班,我就告诉你哥哥你没去上课。”
我说完,发现小正太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被陆子乔鄙视我还能接受,但是一个小破孩也鄙视我,这让我无法接受。我怒了,“干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
“你不威胁我我也不会告诉子乔哥哥的,可是你居然敢威胁我?你以为我们男人和你们女人一样没义气吗?告密这种事,只有你们女人才会干。”
我大义凛然地告诉他女人是多么的伟大,从女娲造人讲到母系社会,再讲到生育的痛苦,讲得口沫横飞,末了总结了一句:“怎么样?小瞧女人了吧!”
小正太抹了一把脸,跑到远处去了。我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如果打扰了他面壁思过岂不是更加糟糕?
不一会儿,小正太回来了,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递给我,“给!”
我摇摇头,“我不渴。”
小正太一脸不相信,“你口吐白沫地讲了一小时,居然不渴?”
有一小时了吗?我怀疑地看了看手机。其实以前我就想做老师来着,幸好我没有做老师,如果现在的孩子个个都像小正太的话,那还不知道是谁教谁呢。
“是口沫横飞,不是口吐白沫!老师没教你吗?”
小正太也不生气,哈哈大笑,只差在地上打滚了,“洛洛姐姐,你也知道你是口沫横飞啊!”
原来小正太设局害我,等着我找机会报仇吧。
我走过去摸摸他的头,“玩一天了,饿了吗?”
小正太点点头,握着我的手往吃饭的地方走去。
我警惕地说:“我可有言在先哦,我宁可饿死也不吃肯德基。”
小正太很合作地说:“放心吧!今天我也不想吃肯德基了。”
我摸摸他的头,以示褒奖。
小正太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脸天真地说:“今天我们吃麦当劳!”
我有种去撞墙的冲动。
“辰辰,你哥哥对我的印象怎么样呀?”陪吃陪玩了一天,再不套点有用的情报,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小正太老气横秋地说:“其实你不是我哥哥喜欢的类型。”
呃,小正太不是一般的直白,一点儿也不知道顾及一下我脆弱的心灵,我忍着郁闷问:“那你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啊?”
小正太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最后有些抱歉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子乔哥哥喜欢你这样的。”
小正太以为他的下一句话安慰了我,而事实上,陆子乔只会打击我,奴役我,无论从哪里都没看出来喜欢我!听小正太这样一说,我忍不住沮丧起来,认识临风也快一年了,可是他一直对我彬彬有礼的,还带着一丝拒人千里的意味。
“洛洛姐姐,你别泄气啊。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棒都能磨成针嘛!”小正太见我不说话,忍不住安慰起我来。
我笑了笑,“辰辰,你知不知道这句话还有另一种说法?”
小正太摇摇头,“老师只教过我这种。”
我得意起来,摇头晃脑地吟道:“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棒磨成绣花针。”
小正太抬起头,困惑地问我:“后宫佳丽和绣花针有什么关系?”
我当然不能给他解释这话是怎么来的,可是小正太正处于求知欲旺盛的时候,一定要我解释清楚才行。我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没事说这些给他听干什么呢?
我告诉小正太说,后宫里只有一个皇帝,所以宫女和妃子都没事情做,只好无聊地把铁棒磨成绣花针。小正太将信将疑,又无法找出有力的证据反驳我,只好作罢。我大大地松了口气,要是临风知道我给他弟弟灌输这些黄色思想,非把我逐出家门、永世不得再进不可!
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我是帅哥,快接电话!我是帅哥,快接电话!”
小正太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拜托你下次把这个铃声换掉好不好?太幼稚了,我都嫌丢脸,下次出来,你别说认识我。”
我做了个敲打的动作,看了下来电显示,居然是陆子乔。更糟糕的是显示的居然是办公室电话,我的脑子高速运转起来,得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搪塞过去才好?该死的,他不是明天才回来吗?难道就是为了对我进行突击检查?
我战战兢兢地接起电话,“喂,您老找我有何贵干?”
陆子乔的声音传了过来,“上班时间你不在办公室,上哪去了?你的语气怎么这么奇怪?做了什么亏心事?”
靠,嘴巴毒也就算了,连听觉都这么灵敏,他属什么的?
不等我说话,陆子乔语气不佳地说:“你那里怎么有男人的声音?你跟谁在一起?”
陆子乔管得也太宽了!我语气不佳地说:“我是和男人在一起,不过目前这男人只能称为男孩,我跟辰辰在一起呢!”
陆子乔似乎不信,“你跟辰辰在一起?今天他不应该去上学吗?”
呃,不小心把小正太给出卖了,还来不及想对策,陆子乔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叫辰辰听电话。”
我捂住手机,飞快地对小正太说:“你子乔哥哥叫你听电话,我警告你不准出卖我啊。怎么应对你子乔哥哥,你自己看着办吧,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我把手机塞给小正太,小正太白了我一眼,不爽地说:“子乔哥哥,今天班里又有人感冒,所以放假了。哥哥不在家,我一个人好害怕,就打电话给洛洛姐姐了,你不要怪她。”
我捏捏小正太的脸,真是孺子可教啊,只是老拿感冒做借口好吗?看来回去得多想几个借口,以备不时之需。
过了一会儿,小正太把手机递给我,“子乔哥哥叫你听电话。”
靠,陆子乔自我感觉太好了,叫谁听电话谁就得听电话吗?不过我还是很没骨气地接过手机,语气不佳地说:“喂,还有什么事啊?”
陆子乔惊呼,“还有什么事?你居然这样问我?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找你当然有事了。”
我撇撇嘴,心想:翘会儿班都不得安生。
看见小正太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借口,“那辰辰怎么办?”
陆子乔沉吟了下,“我叫司机过来接你们,先把辰辰带去我家,你回来上班。”
我哭丧着脸,心里咒了陆子乔不下千次。小正太倒没有不高兴,我想他是体会不到我的心情的。
“洛洛姐姐,你翘班是不对的。如果我是老总,我绝对不用你这样的员工,太过分了。”
我已经够郁闷了,小正太居然还敢来挑衅我,“刚才你怎么不这样说?说去游乐场玩的时候,你跑得比谁都快。虽然今天我翘班了,可是别忘了,你也翘课了,我不是好员工,你也不是好学生,我们彼此彼此。”
小正太的脸涨得通红,我忍不住开心起来,赢的感觉真不错!虽然小正太资质不错,毕竟道行还浅。
小正太突然孩子气地来了一句:“你欺负小孩!”
我乐了,“我不欺负小孩,难道还去欺负大汉吗?我找死啊我?”
一句话说得小正太哑口无言,他不服气地瞪着我,大有跟我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上了车后,小正太还故意把头扭到一边,看都不看我一眼。
路上陆子乔又打了两个电话来催,我不耐烦地说:“快到了,快到了,别催了。”
我脚不沾地地赶到办公室,看见陆子乔居然悠闲地坐在老板椅上喝咖啡。我气不打一处来,生硬地说:“你这么急叫我回来什么事啊?”
陆子乔惊奇地看着我,“上班时间你跑得无影无踪,回来不觉得汗颜,居然语气还这么差?”
我不跟他计较,垮着脸说:“你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我还以为公司着火了呢!”
陆子乔冷哼一声,“公司着火我绝对不会找你的,等你回来,估计该烧的早就已经烧完了。”
“知道就好!”我冷冷地说:“那你叫我过来干什么啊?”
陆子乔瞪大眼睛看着我,“我叫你回来上班是天经地义的吧?就算我不叫你,你现在也应该在公司里上班的。”
我烦躁地挥挥手,“算了算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您老有何吩咐?”
陆子乔伸手一指,“等下我要出席一个签约仪式,你会打领带吗?”
我顺着陆子乔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沙发上放着十来条领带。我无比郁闷,陆子乔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问我会不会打领带?电话里不会问啊?估计陆子乔知道电话里问我,我肯定会告诉他我不会。
“会啊,干什么?”
陆子乔差点儿被咖啡呛死,咳了一会儿才惊讶地问:“你居然会打领带?”
这话真的打击到我了,我有这么差劲吗?如果他觉得我不会,还这么火烧屁股地叫我回来干什么?
我忍住郁闷,云淡风轻地说:“当然会了,很早就会了。”
陆子乔笑着说:“看来我小看你了嘛!”
我翻了个白眼,自豪地说:“那当然了,我小时候红领巾都是我自己打的。”
陆子乔不敢相信地说:“你指的会打领带就是会打红领巾?”
我点点头,“是啊,不过你放心啦,不都是挂在脖子上嘛,大同小异啦!”
陆子乔无奈地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那堆领带前面说:“你觉得哪条最好看?”
我指了指一条金色条纹的领带说:“这条。”
陆子乔拿起来在身上比画了一下,“你最不喜欢哪条?”
“墨绿色的那条。”
陆子乔呵呵一笑,将那条墨绿色的领带递给了我,“挑你最不喜欢的那条就对了,反正你认为好看的绝对不能打。”
靠,这家伙居然变着法子告诉我,我的眼光有问题。
我恨恨地扯过领带,往陆子乔脖子上一甩,陆子乔皱皱眉道:“女孩子漂不漂亮是天生的,但是不漂亮还不温柔的话,很有可能会嫁不出去的。”
我气极了,回道:“你放心好了,想娶我的人从复旦排到外滩,我未来夫君早就等着娶我回家了。”
陆子乔的眸子很亮很黑,“你未来夫君?别是你一厢情愿的吧?他说娶你了?”
我恨不得拿领带勒死陆子乔,居然这么打击我!这样想着,我下意识地一扯,眼前居然是陆子乔放大的俊脸。我吓了一跳,不习惯和男性如此近距离相对的我,只能呆呆地看着陆子乔!
还是陆子乔先回过神来,戏谑地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挑逗我?”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好吧,我承认陆子乔是很帅,可是我未来夫君也不输给他,我至于去挑逗他吗?
“不想被我勒死,你就闭上嘴,也别乱动!”
被陆子乔这样一闹,我失去了平时的水准,领带打得歪七扭八。我看着自己的“杰作”,抱歉地说:“我打得不好,要不我去找个会打领带的人来帮你打?”
陆子乔从镜子里审视了一下自己,“还可以,比我想象的要好。”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目送陆子乔出去,过了一会儿才发现陆子乔的话不对,比他想象的要好?难道我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堪吗?靠,骂人的段位可真够高的,下次一定要注意了,因为——陆子乔是绝对不会夸奖我的!
我追了出去,反正签约仪式就在大厅里举行。
刚下楼,我就听见行政部一女的说:“子乔,你的领带歪了,要不我帮你整理一下?”
陆子乔酷酷地说:“不用,我自己整理就好。”
那个女的不死心,“这个领带打得不够好看,还是让我重新帮你打一下吧。”
我心想,也许她练习打领带已经很多次,就等着这次机会呢。但是她批评我打得难看,这让我很不爽,虽然她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谁都知道,实话通常都不中听。
陆子乔回道:“没关系,就这样吧。”
“你一定是还没有女朋友,所以领带才会打成这样。”
陆子乔居然很温柔地说:“那也未必,也许她打领带的水准只能如此呢?”
我不由得一抖,陆子乔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公司里的女性还把他当成梦中情人,真是有眼无珠。
我抬脚想溜,陆子乔却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上班时间又想去哪儿啊?”
我故意无视他,心里默念着: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他不是在跟我说话。
“林洛洛,我在叫你呢!”陆子乔在我背后喊。
我转过身来,谄媚地笑着说:“我没想去哪儿啊,我就是想去给你倒杯茶。”
陆子乔扔给我一个“你有这么好吗?”的眼神。我翻翻白眼,这家伙真难伺候。
“快去快回,我不希望你倒的茶,茶叶是现买的,水是现烧的。”
这家伙真会讽刺人,虽然上次我出去给他拿照片,早上八点半出去,下午五点才回来,可那是因为我在路上碰到了同学,一起逛了会儿街。就这么点小事,陆子乔至少已经拿来说了我十八次。
我愤愤地想,要不是看在你是我boss的分上,要不是看在临风的分上,我才不会任你打压呢。不过这话也不对,基本上我和陆子乔是势均力敌。有时候他会让我跳脚,但是我人品爆发的时候,陆子乔也只能生闷气,然后狠狠瞪我。
我琢磨着怎么和临风的关系更近一步,虽然暂时借住在他那里,可是他早出晚归的,基本见不到面,即使见到了,最多也只是聊上几句。
突然有一天,临风过来问我:“洛洛,周末有空吗?”
我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有!有!”
临风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子乔不是说你另有安排吗?”
我愤愤地想,居然敢破坏老娘的好事?看来下星期要给他的茶加点料了,省得他以为老娘好欺负。
我羞涩地说:“我就是周末不想加班才这么说的。”
临风笑着看着我,我差点儿迷失在他的笑容里,“可是周末子乔也会去,你还去吗?”
陆子乔也去?那他一看见我,不就知道我骗了他吗?不管了,他心里又不是不清楚我不情愿加班。
“我去!我周末爱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他管不着。”
临风温和地看着我,“你对子乔感觉怎么样啊?”
我心中一喜,难道他吃醋了?“我跟他不熟,更别说有感觉了。”
我心里想,就算有感觉,也是相看两相厌。估计陆子乔也是碍于临风的面子,不好开除我。
“子乔是个不错的人,到底哪里跟你合不来?”
“我也不知道,估计我跟他八字不合吧,他就知道打击我。”
临风笑着说:“子乔不是这种人啊,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我翻翻白眼,“管他是不是这种人,反正我又不嫁给他。”
很快就到了周末那天,我起了个大早,顺便把小正太收拾利索了。我满意地看着小正太,越发觉得我有长嫂的潜质。我拿过旁边的红领巾,打算给小正太系上。
小正太手一挥,“难怪子乔哥哥说你没大脑,今天是周末,不用系这个。”
我凶狠地瞪着小正太,“你子乔哥哥说我没大脑?”
小正太扭捏起来,“我不是故意的,子乔哥哥说过不能告诉你。”
好你个陆子乔,居然敢在背后中伤我!想我林洛洛向来以机智聪明著称,陆子乔居然这么说我,真让人难以接受。
我温柔地说:“辰辰,你子乔哥哥还说了什么啊?”
小正太一脸防备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子乔哥哥说不能告诉你。”
我郁闷地想,看来几个月的时间还是无法和几年时间相比。小正太已经明确地告诉我:他不会出卖陆子乔的!
我们到了目的地,原来是处豪华的私人别墅,一进门就是一个大游泳池。
跟陆子乔同来的还有上次见过的夏晴,看见人家的打扮,我立刻就泄气了,觉得自己很像个保姆。果然,陆子乔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吐出一句话:“你怎么打扮得跟个安徽小保姆似的?”
平时陆子乔说我也就算了,可是他当着我未来夫君的面这么损我,叫我情何以堪啊?我动作敏捷地蹿到他跟前,“你怎么那么了解安徽小保姆的打扮?敢情你平时都在研究安徽小保姆吗?安徽怎么了?你搞地域歧视啊?难道个个都得当总裁吗?再说了,总裁很了不起吗?总是裁衣服的人才自称总裁,你还不如保姆呢!”
陆子乔被我轰得晕头转向,脸色很难看。夏晴笑着打圆场,“子乔,洛洛好可爱的,你别生气。”
我立刻对夏晴产生了好感,我以为我如此炮轰她的未婚夫,她应该把我视为头号敌人,然后怂恿陆子乔把我开除了才是,想不到她居然替我打圆场。谁说豪门千金都是颐指气使,难以相处的?
陆子乔冷冷地斜了我一眼,“她就这样,间歇性发作,你别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