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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的样子,能想象,赵敏给他的压力更大,虽然他的崩溃程度不如我来得激烈,但也不是没有。

    “我无法跟你一起生活了。”我说。

    “你要怎样?”他抬头茫然地看着我。

    “如果你现在没想通,不想离婚,那我们分居吧。”

    “怎么分?”

    “你出去。”我慢慢吐出这几个字。

    虽然与余辉的分手协议未能达成,但我知道,我心已死。

    余辉未搬出去,这一点让我觉得,他确实没有想要去和那女人在一起的欲望。但是我也明白,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我多离不开我,其实在摊牌后的这几天里,他都未对我说过一句,他还爱着我的话,也许在他的心里,也如我一般吧,爱已死。

    他之所以不离开这里,也不愿再与那女人继续,其实都是缘于他的自私。他不想失去目前已经建立好的平衡,他不愿为了一个也许从未付出爱的刺激而交付过大的代价,这代价里包括他的财富、他的声誉、他的心智。

    在他心里,只有他自己,并无他人。

    在他进出的这些日子,我总是冷冷地看着他,或是根本不看他,仿佛突然间我顿悟了,一切了然于心,也超然于世了。

    秦姐还是每天都来,但我告诉她,不用做饭了,只需要把房子打扫干净就行了。

    因为我不想在家里进食,特别不想与他共同进食,但是还是要保持这房子的干净,至少,还是要让环境给予我心理的平静吧。

    两天后,我去明康,准备跟郑彬正式提出辞职。

    刚进公司大门,菲菲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桐姐,你病了吗?脸色好差。”

    我微微笑笑:“没事儿,已经好了,郑总在吗?”

    “嗯,他今天很早就来了。”她点点头。

    在过道里我遇到了小丁,她礼节性地跟我打招呼,我停下脚步,打算跟她说几句话,自从接了装修那工作,小丁对我几乎是敬而远之的,除了交接账外,她几乎不主动来跟我说话。我要知道原因。

    小丁正要离开,我开口了:“小丁,我们聊两句,行吗?”

    “我还有事呢,桐姐。”她淡淡的口吻。

    “我马上要离开公司了,以后难得有机会再碰上的,你说呢?”

    “离开公司?”她吃惊地看着我。

    “对,我今天就是来跟郑总辞职的。”

    “为什么?”

    “原因就不说了。”

    “因为你老公吗?”

    这回轮我吃惊地看着她了。

    “怎么这么讲?”

    “公司在传,说郑总要签下你老公公司的办公家具,你好像要求避嫌。”

    我不得不佩服公司制下的小社会力量,就三天时间,根本不明朗的事情,已经被这些人士传得有模有样了。

    “那件事,跟我没有直接关系,我不想说这个。我叫住你,是因为我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想问你。”

    “什么疑问?”

    “小丁,以前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可我发现,自从我来明康上班了,你反而对我冷淡了,这是为什么啊?”我看着她。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咬咬嘴唇,我平静地等待她,最终她还是开口了。

    “因为郑总。”

    “我不明白。”

    “公司还在传一件事。”她看我一眼。

    我明白她即将要讲出来的话。

    “说你跟郑总的关系不一般,桐姐,你是结了婚的人,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女人。”她没看我。

    小丁的直率与正直是我欣赏的,这也是郑彬一直重用她的原因,所以在她无任何公司背景的情况下,仍然让她在财务部里担当重任,而毫不顾及其他两位跟大股东有亲戚关系的人员的感受。

    我突然叹口气,说道:“一切都会结束的。”

    然后朝郑彬的办公室走去,我能感觉身后小丁迷茫的眼神粘在了我的背上。

    我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

    郑彬不在,也许到哪个部门去了吧,我打算坐下来等他。

    我静静坐在班台边,靠正座面前的班台上,零散堆放着一些文件资料,旁边放着一支铅笔和一支签字笔,看样子,他刚刚还在这里批阅文件,我对着那支铅笔发了会儿愣。

    一个老板,也会有用到铅笔的时候,可见他是多么严谨细心之人。他的每一项决策与行动,一定都有他的目的与缘由的,而我,属于我的那部分是什么,是爱吗?我不禁抽动了一下嘴角,何来的爱?

    我又打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比起正在装修的那套,这里显得寒酸了不少。想象着他将来在那间气派的办公室里,该是何等的霸气,那些属于他的商人狼性该如何得以展现。

    我转头,窗外一览无余的城市风景,在灰暗的天幕下显得尤为冷漠,仿佛一声长啸划过天际,也不会引来一丝一毫的骚动。

    郑彬进来了,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你来了。”

    他转到班台后坐下,惊喜般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

    我起身走过去将门关好,然后再回到他面前坐下。

    他眼里透露着微微的吃惊,但很快回复了平静,开始说一些关切的话,我没有回应,而是直接告诉他我的来意。

    他十分不解地望着我。

    “为什么?”

    “我想,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及家庭状况,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了,感谢你如此抬举我,给了我很好的职位,只怪我没那个能力。”

    “身体状况和家庭状况是指什么?”他盯着我。

    “我跟余辉提出分手了。”我迎着他的目光。

    “这么快?”他奇怪地。

    “那天从你家回去后,他就全面向我摊牌了。”

    “他想要怎样?”

    “我不管他想要怎样,我只管我自己想要怎样。”

    “你想离婚?”

    “是的,都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怎样。”我一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