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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桐被秦悦歆这么一看,有点心虚,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已经被逼上梁山了,而且那样的事情,谁说得清楚,餐厅里面那么多人都看着。
她的角度也把握得好,咖啡厅里面因为是新开的,还没有来得及装监控。秦悦歆就算是真的没有推她,现在只要她一口咬定,秦悦歆也是有口莫辩。
只要她这一次让秦悦歆吃了这个亏,赵一燊一定会让钟红放过秦悦歆的。她要的也不多,也不是真的要让秦悦歆被怎么样,她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嫁进赵家。
别看钟红刚才似乎很在乎她,可是她也不是傻的,钟红明显就是看不上她的出生,想要孩子不要母亲。
她就想着利用这个机会让钟红承认她,让她嫁进赵家,做正经的赵家太太。
她跟了赵一燊这么多年了,不说爱不爱,付出了那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苏曼桐看了一眼秦悦歆,决定咬着牙不承认:“是,我确定,就是你推的我!在场的人都看到,就是你过来扶我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难道你以为是我自己推自己,然后装上那桌子的吗?!”
秦悦歆冷笑,没有说话,将手机直接拿了出来。
她早就料到今天苏曼桐找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事了,从一开始的故意用陆晨安试图激怒她,再到用所谓的消息想要套近乎,直接到后来自己推开她嫁祸到她的身上。
所有的一切,苏曼桐都是有预谋的。
她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想不到她想干什么。苏曼桐一个孕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难以逃开责任。
所以在她装肚子疼叫她去扶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把原来在录音状态的手开了录视频,用咖啡杯固定着,她才走过去的。
苏曼桐太入戏了,或者是当她秦悦歆是傻的,根本就没有料到她会有有所防备。
而苏曼桐当时是回头的,就她们的位置而言,手机拍摄下来的视频,将苏曼桐伸手推开秦悦歆的那一幕拍得十分清楚。
之后就是秦悦歆站在那儿低头质问苏曼桐,因为苏曼桐当时在地上,太低了,手机拍不到她。
后来就是钟红过来,扔包包向秦悦歆。
画面和声音停止在救护车到来,秦悦歆的手拿上了手机,然后视频一黑,就终止了。
苏曼桐实在是很不幸运,碰上了秦悦歆;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秦悦歆爱陆晨安,所以今天陆晨安在那儿就能让她失措。
她忽略了秦芷茹,在秦芷茹面前,秦悦歆只会越来越清醒。
视频播放完,谁都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钟红和赵一燊的脸已经发青了,苏曼桐怔怔地坐在那病床上,整个人都懵了。
她根本就没有料到秦悦歆会有这样的一手啊,她更没有想到,她自以为选的方位可以躲开那些侍者的视觉,却没想到刚好就被秦悦歆将她推人的一幕全部都录了下来。
秦悦歆本来是想要让苏曼桐自己承认的,但凡她开口,只要她不在把事情都往她的身上推,她就不会把这个视频拿出来。
可是机会她给了,只是苏曼桐没有珍惜,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和她没有一点儿的关系了。
不,还有一点的关系。
她抬头看向钟红,一字一句地开口道:“钟女士,我要澄清一点,我没有勾引你的儿子,我和你的儿子,早就没有关系了。”说着,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赵一燊:“还有,你的儿子的纠缠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了,我的未婚夫随时都有可能产生误解,我的感情随时都面临着质疑。所以,劳烦您管好您的儿子。”
说着,她看了一眼许淮南:“淮南,我们走吧。”
许淮南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病房。
赵一燊想要追上去,被已经气得发抖的钟红直接伸手就拦住了:“赵一燊,你要是敢追上去,你以后就不要再回赵家了!”
“妈!”
“闭嘴!”
他们已经走远了,秦悦歆眼睛听不清楚病房里面说了些什么。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侧头看向许淮南:“对不起,又麻烦你一次了。”
许淮南向来都不会笑的,这个时候也只是点了点头:“没什么,毕竟,我作出了那样的事情,就应该和你一起承担后果。”
秦悦歆知道他在说哪件事情,就是在秦芷茹和陆晨安的订婚宴上求婚的事情。
她心底有些酸涩,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明明许淮南才是最无辜的。
“我送你回去?”
秦悦歆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的时候,秦悦歆下意识地怔了怔,放在膝盖上的手开始发凉。
一旁的许淮南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在想事情,开口提醒了一句:“到了。”
她怔了怔,笑了笑,点着头开始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她住的房子要拐个弯,从巷子的口走进去将近一百十米的地方转弯。
不过是一两分钟的路程,两个人很快就走到拐弯处,一拐弯,就看到了那个倚在她家门口的陆晨安。
许淮南眉头一皱,低头看着她,“悦歆?”
秦悦歆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今天穿着相对休闲的衣服,上身一件短袖polo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牛仔裤,站在那儿勾着那双一向好看的桃花眼,十分的赏心悦目。
她微微吸了口气,抬头对着许淮南笑了笑,抬腿走过去,脸上已经换上了一片冷意:“陆少。”
她站在离他半米的距离,直直地看着她,许淮南就在她的身边。
她下意识地摸向手指间的求婚戒指,尽管知道是假的,可是她还是觉得这样能够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有更大的勇气去淡定。
陆晨安站直了身体,看了一眼许淮南,很浅地勾了勾唇,看不出来到底是笑了,还是没有笑,视线最后落到秦悦歆的身上:“我事想跟你谈谈。”
她也笑了笑,看了一眼许淮南:“淮南是我的未婚夫,没什么不能当着她的面说的。”
陆晨安突然笑了出声,“如果是谈以前的房事,也没关系吗?”
秦悦歆满脸发烫,又气又羞,摸着戒指的手紧了紧,最后深深吸了口气,才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然后看向许淮南:“淮南,你先回去吧。”
许淮南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突然之间抱了她一下,低身在她的耳边开口道:“悦歆,冷静点。”
声音一贯的冷硬,却让她心口泛着无边的暖意。
她抬头看着他,闭了闭眼眸,将眼底的翻涌盖了回去:“好,你路上小心。”
许淮南收回了虚虚抱在她腰上的手,点了点头,离开前看了一眼陆晨安。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小动作,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这不过是朋友之间暖心的鼓励。
但是从陆晨安的角度看过去,便不是这样,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两个人明明是在耳鬓厮磨。
许淮南已经走出了院子,人在那墙角的拐弯处走去,已经消失在两个人的视线中了。
秦悦歆收回视线,紧紧地握了握手,转身看想陆晨安:“先进来吧。”
陆晨安挑了挑眉,站在她的身后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低头看着她开锁:“歆歆,你是故意秀给我看的吗?”
他靠得极其近,低头说话的时候,那开口的气息直直地打到她的脖子上。
秦悦歆的手微微一僵,想起曾经无数次亲密的时候,他紧紧地贴着自己的颈项,一声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也是这般的。
那温热的气息扑上来,整个人都是酥麻的。
钥匙卡着手心,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猛然清醒过来,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把门推开,抬腿走了进去,倒了一杯冷水给陆晨安:“陆少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知道你贵人事忙。”
他伸手摸着那水杯,坐在那沙发上抬头看着她,一边抿着那冷水一边看着她:“歆歆,没想到,离婚之后,连一杯热水都喝不到了。”
她站在那儿,整个人都是发颤的。
可是她不想让陆晨安看到自己的狼狈,她知道,自己就算是在这个男人的跟前把眼睛哭瞎了,他也不会心疼一下。
她抬腿走了两步,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冰冷的水沿着喉咙滚下去,那冰凉瞬间就沿着脉络蔓延开来。
她闭了闭眼,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才转头看向他:“节省时间,我喝的也是冷水,陆少不必计较这些细节。”
他笑了笑,将水杯放下:“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刚才走神,并没有听清楚他问的是什么,秦悦歆下意识地开口:“什么问题?”
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从陆晨安的嘴里面能够吐出来的,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的问题了。
这个男人的绝情,她已经领教了不止一次了。
可是她的话已经说出口了,她也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
陆晨安已经抬头看着她,挑着眉一边笑一边开口:“你是故意和许淮南,秀给我看的吗?”
她整个人一颤,嘴唇都是发抖的,抬手就将手上的水杯扔了过去:“陆晨安,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虚伪的!”
陆晨安偏头躲开她的水杯,可是里面的水去直直地往他的身上泼了过去。他的脸色微微一沉,嘴角的笑意突然染了几分冷意:“恼羞成怒了吗,歆歆?”
秦悦歆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反倒是突然之间冷静下来了,微微喘了口气,看着他脸上没有半分的表情:“陆少今天过来就是想被我泼冷水的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慢走,不送了。”
她的逐客令下得直接又简单,可是陆晨安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抬头看着她:“真的嫁给许淮南?”
陆晨安的问题让秦悦歆想笑,事实上她也笑了出来了,低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与-你-何-干?”
他眉头微微一皱,没有再说什么,伸手将手上一直拿着的东西扔到桌面上:“这些都是属于你的东西。”
秦悦歆眉头一皱,抬腿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那都是一些财务的归还说明,以及房产的过户。
她翻了两页,直接就扔了回去:“这是给你们陆家少夫人的,我不是,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陆晨安直直地看着她:“这是奶奶给你的,就是你的。”
“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是我的,你为什么不还给我!”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
两个人离婚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了,她将所有是陆家的东西全部都还给他了。除了那一份她外婆给叶华英的嫁妆之外,她全部东西,就算是当初叶华英给她的见面礼,她也还回去了。
有时候她就是这样固执得可怕,那些东西是叶华英给陆晨安的太太的,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就一点都不会要,也不能要。
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大家都心照不宣,本来是秦悦歆的,如果不是陆晨安伪装得太好了,将她所有的心思都拿捏在手中,根本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让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落到了他的手上。
从离婚到现在,陆晨安到底算计过她什么,她都不敢仔细地去想,可是如今,是他亲口将她逼到去翻旧账的。
她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这一次能够说些什么话出来去反驳。
这一次,陆晨安难得的没有开口。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着,屋子里面静谧得能够听清楚两个人的呼吸声。
陆晨安不动,秦悦歆也不动,她就站在那儿,整个人好像被固定了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晨安才开口:“这些东西都是你的,歆歆。”
他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之后,尽是不容抗拒的冷硬。
她一直在忍,一直在忍,可是忍到如今,秦悦歆发现自己根本就忍不下去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桌面上的那几份过户协议,还有那些归还说明,冷笑了一声:“凭什么?陆晨安,我要就罢了,我不要了的东西,你凭什么还能够往我的手里面塞。”
说着,秦悦歆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我还有一样东西,一直忘了还给你,但我觉得,任何东西我都可以不还给你,可是那样东西不可以,麻烦陆少稍等一下。”
说着,秦悦歆直接就转身上楼。
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上楼的陆晨安,一向都是舒展的眉头难得皱了起来。
秦悦歆重新下来得很快,不过是两分钟的事情。
从远处看,并不能看到她到底拿了什么,直到一步步走到陆晨安的跟前,她才弯下腰,将手上握着红色锦盒放在他的跟前:“还给你,陆晨安。”
这是结婚的时候转么定制的戒指,她和陆晨安结婚有两套婚戒,一套是简洁的,拿来平日里面带的,还有一套是当时在婚礼的时候用的。
婚礼上用的那一对婚戒上面的钻石是她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见的,设计也是找人专门说设计的,可以说,那个戒指戴在手上,她就是带了一套的别墅在手上。
从前她不敢戴着,如今她也不必留着了。
她的手指纤长白皙,落在接戒指盒的上面,上面的订婚戒指十分的明显。不大不小的钻石,简单大方的款式,那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十分的好看。
说完,她站直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陆少,没什么事的话,请移步吧。”
陆晨安的眼眸动了动,看着她突然之间站起身,挑着眉笑了起来。
秦悦歆看着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却伸手拦在了她的后腰上。
她整个人进退不得,陆晨安就近在咫尺,那熟悉的气息,却没有了曾经的缱绻和痴缠。
再次感受到,她只觉得那漫着无边的冷意,从心口一点点地渗开来,直至全身。
她没有动,抬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如同那玉石一般坚硬冰冷:“陆少,麻烦你松一下手。”
他话音刚落,手指突然一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伸手就摸上了她的手。
秦悦歆反应过来要挣扎躲开,可是他就捉着她一根手指,她挣扎了一会儿,只觉得手指发疼。
他很快就松了手,站在她跟前不到半米的距离,笑得没有边际:“戒指这么松,不适合你。”
秦悦歆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冷笑:“没关系,戒指松了,我长胖一点儿就适合了,关键是人选对了,就好了。”说着,她顿了顿,弯了弯身体:“陆少,请。”
陆晨安看了她一眼,讳莫如深的眼眸里面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可是秦悦歆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也没有任何的精力去看懂了,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只想让自己努力地从他带给自己的伤害中走出来。
他最终还是抬腿离开了,秦悦歆的视线落在那桌面上的东西,看着他的背影禁不住开口叫了一下:“等等。”
陆晨安抬起的腿顿了顿,站在那门槛前,看着她转身去拿他带过来的文件,以及那个戒指。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变成阴测测的冷意,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过来。
她直接就把手上的东西塞到他的怀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陆少把你的东西带走。”
他的手一动,怀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就摔在了地上,秦悦歆脸色一僵,抬起头,已经看到了他眉眼间的笑意了:“我陆晨安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扶着门框的手微微一紧,她看着他,觉得整个人都是发颤的,却还是咬牙将话一字一句地说出口:“行啊,既然陆少嫌麻烦不愿意带走,那改天我就把这些都给你的未婚妻吧,哦,或者该叫陆太太了。”
他的眉头难得皱了皱,视线在她的脸上顿了将近两秒钟,最后抬腿离开。
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就只留下了他最后说出来的两个字:“随你。”
随你。
陆晨安永远都是这样,自己拿着刀一刀刀地往别人的身上剜着肉,还开口假惺惺地问别人疼不疼。
他以为就这些东西给她就能补偿到什么吗?
如果用这些东西能够把过去的那两年的时间买回来,她会毫不犹豫,即使倾家荡产,她也愿意买回来,然后从最开始的那一天开始,远离他。
可是不可以,即使是留下了千百万,她过去的两年还是被狗啃了,怎么都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那些协议撒在地上,到处都是,红色的戒指盒摔开了,里面的戒指不知道摔到哪儿去了。
秦悦歆怔了怔,连忙弯下身体去找。
可是那戒指就好像突然之间消失了一样,哪里都找不到。
她看着那满地凌乱的协议书,坐在地上,只觉得一股气从心口不断地蹿上来。
她伸手捉了一份,想着方才陆晨安临走前扔下的两个字,眼泪竟就这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凭什么!陆晨安凭什么!”
凭什么要这样地她!凭什么!
她忍了这么久,终归还是没有忍住,抬手捉了一份说明,直接就撕了起来。
被撕碎的协议在地上飘得到处都是,就像是她被陆晨安践踏过的心一样。
秦悦歆最终还是将那枚戒指找到了,就在那木门后的一个位置,她关门的时候就被那钻石反射的光刺了一下眼。
刺得她眼睛都是疼的,眼泪晃在上面,仿佛回到了她嫁给他的那一天,主持人问她愿不愿意。
不愿意。
她多想回到那一天,说不愿意了。
不愿意了,现在就没有这么痛了。
她到底还是没有把那些东西都给秦芷茹,她怎么会给秦芷茹,给她那么多便宜的事情,她是笨,可是她不傻啊。
东西被她捐出去了,听说那枚戒指拍卖的最后成交价是两千五百万,被不知名的土豪买走了。
叶华英给她的东西她到底是留下来了,不管她和陆晨安闹成怎么样,叶老太太对她是真的好。
能给的,全都给她了。
七月中旬的时候南方刮了一场大台风,听说沿海的好几个城市损失都过十亿。
立华的股票掉到了史上最低,陆启华和叶美芳的事情不知道被谁爆出去了,陆启华的私生子陆然明开车撞死陆婷仪的事情也被爆了出来,除此之外,陆然明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强女干了一个中国留学生的事情也被爆了出来。
陆启华被董事会投票一直要求其下台,拥护陆子杰上台。但是在股东大会的那一天,陆晨安以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持有力压只有百分之十五的陆子杰,成为了立华的决策者。
这些都是从新闻上看到的,至于其中到底有多么的残暴血腥,秦悦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就在陆启华被挤下去的两个星期之后,陆启华被查出在任立华董事长的期间,以职权之便牟取私利,涉案金额已经高达三亿。
秦悦歆看着电视上播报的一切,直到陆启华被带走,她才将电视屏幕关了。
这些早就和她没有关系了,没必要关注这么多。
听韩舒雅说,苏曼桐生了个女儿,钟红一心想要抱孙子,结果生出来的是个孙女,再加上污蔑秦悦歆的那一件事情,钟红给了苏曼桐五百万,让她自己抚养孩子。
赵一燊钟红开始安排和一些世家女相亲,苏曼桐眼见自己嫁人豪门无望之后,拿了五百万不知道去了哪里。
许淮南这段时间正处于研究结果出来的阶段,忙得几乎没什么时间吃饭,所以两个人基本上都没怎么再见过了。
其实两个人也不是在真正的情侣,见不见也没有关系。
韩振虽然也忙,但也偶尔约她一起出去吃饭。秦悦歆是他们当中最空闲的人,闲得都不知道今天是几号。
所以韩振约她出去的时候,她没有半分的犹豫和怀疑。
直到她从计程车下来,看到一些装饰上标着“七夕情人节”的字样,她才反应过来。
她想回去,可是人已经到门口了。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离开,韩振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秦悦歆抬手摸了摸脸颊,微微吸了口气,还是走了进去。
餐厅里面的布置很浪漫,秦悦歆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一些。
看到韩振的时候,她有些讪讪,“师兄。”
“怎么了,吓到你了?”
他怀里面抱了一束玫瑰花,很大的一束,十分的惹眼。
秦悦歆看着他递过来的那一束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后还是韩振开的口:“好了,这花太大了,我先帮你拿着,坐吧。”
她勉强笑了笑,看着周围的情侣,还有餐厅里面为了营造气氛而特意暗淡下来的灯光,有些不自在:“师兄,我——”
“好了,来了就别多想,这里的东西好吃,我只是看着刚好是情人节,免得你没花收,才给你准备的。”
这算是给大家都是一个台阶下了,秦悦歆微微松了口气,笑了笑,接过餐牌看了看,随意点了一个套餐。
这顿饭吃得有些忐忑,其实她很害怕拒绝人,特别是韩振,两个人的情分不是简单的普通朋友或者是追求者。
是的,她知道韩振喜欢她。
韩舒雅暗示得那么明显,她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又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有回响的,她那么爱陆晨安,还不是落得这么一个惨烈的下场。
自己爱不爱韩振,秦悦歆一清二楚。
如果会喜欢的话,早就喜欢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两个人认识了将近七八年了,虽然中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可是她对韩振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
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刚才站在这西餐厅的门口的时候,她就有些犹豫了。如果进去了,韩振要表白的话,她一定会拒绝的;如果不进去的话,她也找不到什么借口,而且这样的一个节日,让韩振一个人在里面确实很难堪。
一顿饭的时间,半个多小时,秦悦歆一直害怕韩振会开口说些什么让大家都尴尬的话。整个过程,只要韩振一开口,她整个人就好像进入了全身戒备的状态。
到了最后,倒是韩振无可奈何了,“悦歆,你不用这样,我又不是逼着你干嘛,你就不能好好地陪我吃顿饭吗?”
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他继续补充了一句:“吃吧,我今天就是想约你吃个饭。”
其实不是的,可是就在刚才,看到她见到自己怀里面的那束花时那惊吓的表情,韩振就知道,今天晚上,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陆晨安对于秦悦歆来说,已经成了砒霜了,只要碰一碰,都有可能中毒身亡。以至于现在的秦悦歆,面对感情就是一只惊弓之鸟。
韩振没有明说,但是秦悦歆也能听明白他话中隐藏的意思。
这么一说之后,秦悦歆倒是放松了下来。
周围的情侣气氛暧昧,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只是到了后面,秦悦歆觉得还是有点不太妥当,讪讪地笑了笑:“师兄,我们去江边散散步吧,消消食也好。”
在这样的气氛下,就算韩振不说点儿什么,她的脸皮也没有那么厚,能够若无其事地继续待下去。
韩振也觉得不太妥当,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看着那一大束的玫瑰花,无奈地笑了笑:“这花还要吗?”
“要,长这么大,还没有人送过我花呢。”
说开了之后,她倒是放开了不少。
低头看着那束妖冶的玫瑰花,心口都是凉的。
和陆晨安结婚两年,他从未送过她一束花。
原来,有些事情,再怎么伪装,都是有破绽的。怪只怪,她一心入戏,不愿意出来看清楚全局。
见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韩振知道她大概是想起陆晨安的事情了,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路:“好了,捧好了,这花可不轻。”
秦悦歆愣了愣,随即勾着唇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接过那束花。
确实是不轻。
重得她遇到陆晨安的时候,视线还是落在那玫瑰花处,刚才的一个碰撞让她有些拿不稳,整束花一歪,几乎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