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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踹开,愣神的时候我拿着刀子挥舞了过去,其实我还是清醒的,因为我对着的是他的大腿,却不是他的身上,因为我知道一旦出了人命,田姐也保护不了我了。
我想,我的命真大,田姐进来的及时,几个保安将那个人按住了,我被田姐搀扶起,我竟然还能冲她笑出来。
她无奈的叹气,对那边的一个人说,“多谢邹少帮忙。”
我愣了一下,睁着红肿的双眼瞧过去,看到邹一凡正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他的几个兄弟,手里的香烟才抽到一半,他没有看到,只对身边的兄弟们说着什么,我被架着出去的时候听到他说,“关进去,打死算我的。”
田姐也没拦着,保安将那个人扔在里面之后也跟着我们出来了,我不停的回头张望,田姐的声音就在旁边传了过来,“别看了,这件事也不说你一个人的事走吧!”
我知道,廖鹏或许是因为我的高密才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可现在他针对的不是我,我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因为外面的人,就包括周柯都以为我的靠山是邹一凡,可不知道,我其实谁都不靠,我就是命大。
被田姐带走之后没多久,周柯的人也来了,在周柯的几通电话之后,我被安排在了他的医院里面。
同一个病房,两张床,我在里面躺着,他在外面,偶尔他回过头来瞧着我的时候问我,“这个台好看,看吗?”
我呵呵的笑着,觉得现在的他才像一个大男孩该有的样子。
他喜欢看家庭婆媳关系的电视剧,时不时还会因为电视上面的剧情生气,跟着我大呼小叫,我招谁惹谁了,不过我现在跟猪头一样,也没有心思跟他计较,好的时候还能吵两句,平常都是安静的。
晚上的时候,他异常的精神,因为白天吃的药犯困,到了晚上不需要用药,他就跟一个打了小姐血的狂野少年一样,开着的灯,开始办公,审批文件,不断的签字看合同,累了就回过头来瞧瞧我,时不时的将他身边的小零食扔到我的身上来,我也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拆开了也不吃,喜欢闻着那些零食的问道。
日子变了,人变了,味味道也变了,零食还是当年的零食,包装和名字都没换,可味道就是不同了。想起从前的时候,我总是喜欢拿着邹一凡给我的零花钱去小卖店买零食吃,回来之后就蹲在院门口等着他回来,可我等了好几年,最后却等到那样一个结果,我冷笑一声,扔了零食,开始睡觉。
我在周柯的病房里好食懒做的好几天,其实伤也不严重,脸上的青紫消了之后我就能下地走动了,身上也没伤到骨头什么地方,估计是被打的皮实了,现在打一打都不算什么,我还开周柯的玩笑,“以后我练成了精钢不坏之身,你打我我就不怕了。”
谁想到,我这样一个玩笑叫周柯一天都没搭理我,我好说歹说的后来他才告诉我,“他很在乎这件事。”
是啊,一个因为小的时候的阴影造成的现在的样子,岂能不在乎呢,甚至还因为自己不受控制的恶习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怎么能不怨呢?
我没有说什么,这是忌讳,以后都不会再提了。
我削了一个苹果给他吃,他接过的时候吃的很香,看来是心情好了,吃到一半就将苹果放下了,慢悠悠的说,“我妈有精神病,都说是家族遗传,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有,不过我想我会控制的。当年我亲眼看见她亲手掐死了我姐,呵呵……”
我的心猛的一颤,脸上才露出的笑容又垮掉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都一样,谁也不谁好过,谁也不你谁高贵。
他仰头躺在枕头上,突然说,“我都听说了,那天邹一凡也在,后来带着人将那个杀手打死了。呵,够狠的……”
我白着脸瞧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周柯看着我,笑了一下,说道,“别害怕,那个人就是个杀手,没有户口的,死了埋了就一了百了,亡命徒就是做的杀人的买卖,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像这个社会一样。”
我低着头,听着他一字一顿的说,能够提到他从前还是一个公子哥,本来还在学校好好的上学,却突然成了财团的老总的那种责任感是如何的沉重。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你过去吧,还有几天我们的合同期限就到了,打你的事情我就只能做到这里了,你还是去找邹一凡吧,他还能保护你。”
我正在擦水果刀的手顿住了,梗着脖子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周柯,我,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做,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哪怕再被他打一顿呢。
“呵呵,你还想被我打?不了,我不再做那样的事情了,我不想伤害任何人,除非那些人想伤害我,可你是无辜的,你走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
“走吧,我叫人送你走,最近不会太平了,不过我也无能为力,相信那天的事情要不是邹一凡,我怕是也做不了这么好。”
我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不会在乎那件事,人的命长短不是自己左右,他能力在大也不能照顾周全,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出来卖的小姐,做小姐的不卖身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突然说,“要不然,我们睡觉。”
周柯猛地回头,瞧着我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还真是小姐啊,成了,走吧,我不需要,快走!”
周柯将身子翻过去,背对着我,不再看我。
我将水果刀放下,用纸巾包好了刚才不小心割破的手指,抓着手包往面走,临出门前我还张望他,想到,离开他,确实挺叫人难过的。
俩个月,几乎都没有在一起接触过,可我却觉得,他整天都在我身边一样,不知道这样的温暖是都就是作为同龄人的惺惺相惜呢。
我还是走了,并没有坐他的车子,而是提着高跟鞋,赤脚走在光溜溜的油漆路上,路上被白天的太阳晒的很烫脚,踩上去有些温暖,走了一段就觉得浑身难受了。
我穿上鞋子,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邹氏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