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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坦陈在他的目光下的那一刻起,丁一的头脑除了惊心动魄,就是一片空白,虽然紧闭着双眼,可眼前却是一片变幻不定的五颜六色,仿佛只有双手死死搂着他,才有安全感,才不至于迷失在那五彩的世界里……
丁一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挣扎了,就连气息都变得羸弱起来,气若游丝,尽管在迷离中,知道那只手的企图,但是她已抬不起手去制止他,任凭他温热的大掌抚摸自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完全软在他的爱抚之下了。
“宝贝,我想要你,想得都疼了……”此时,他一定要得到她,他无法再等下去了,他感觉他到了就要崩溃的边缘,再忍下去,他就会生生憋死了。
她微微的点点头。
这个微小的几乎不易察觉的动作,被江帆捕捉到了,就像勇士得到了进攻的命令,他一阵激动,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随着一个沉重的动作,一股撕裂般地巨痛袭来,像是一条紧绷的弦突然被扯断一般,丁一惊恐的尖叫一声,小手死死拧住了身侧地床单,脑袋一扬,正好顺顺当当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首古老的乐曲还在响着,在变换着各种器乐演奏着那支古老的苏格兰民歌,婉转、缠绵、抒缓的旋律,催动着丁一内心深处的无限激情,加上江帆深情的吻,使她渐渐放松了下来,她的眼里流出激动的泪水……
江帆也很激动,他充满无限爱怜的吻着她,在占有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内心就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柔情蜜意,弥漫了他整个心灵,身下这个女孩子,他江帆一生要定了!
终于向爱慕已久的女孩释放了自己,望着瘫软下去的小鹿,内心涌起无比的柔情和自豪……
当江帆把她送到北广校门口时,他习惯性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又将额前的头发背到她的耳后,说道:“洗澡的时候最好淋浴,不干净的浴池不要进去,你现在有伤。”
丁一的红了脸,赶紧推开门钻了出去,江帆哈哈大笑,心情从来都没这么爽朗过,感觉早晨的日出都是为了配合自己的心情出来的。
丁一红着脸,跑进了大门口,等到她认为可以转身的时候,发现他的车还没有走,他在目送着自己,回头,冲他招招手,便拐进了右侧的甬道。过了一会,她又走回来,往大门口他停车的地方看了一眼,他的车就不见了。
回到宿舍,居然一个人都没回来,其他两个人每次都是周一头上课赶回来,那么雅娟呢?她都两夜不回来了。
江帆由于要赶回去上班,所以他们早早就起床了,丁一看了看离上课时间还有段距离,就躺在了床上,身子跟散架子似的的疼,想起昨天他们的疯狂,她的脸不由的又红了,赶紧翻身趴在了床上,把脸埋入双臂中,她不敢想昨天的事了,更不敢想一些细节。想着就这样把自己交了出去,似乎有些不理智,但是她并不后悔,她知道市长是个好人,是不会辜负她的,上次他就说,他要处理一些事情,尽管会有些困难,但是他有信心处理好。对于这个问题,她没有细问,因为她感觉她应该信任他。
迷迷糊糊中,她就睡着了,直到雅娟从外面进来,她才醒过来。
雅娟凑到她的床前,仔细打量她后说道:“老实交代,昨晚干嘛去了?”
她扭过脸,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脸红了,就说道:“没干嘛?”
“没干嘛?那么干嘛早上还睡?”雅娟看着她说:“不对,脸红了,肯定你干嘛去了。”
丁一知道她在诈自己,就反问说:“你两夜没回,干嘛去了?”
雅娟看着她,说:“先别说我,先说你。”
“我怎么了?”
雅娟围着丁一走了一圈,说道:“我感觉你不对劲儿。”
丁一故作镇静的说道:“分明是你不对劲儿,怎么到成我不对劲儿了?”
“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说着,就向丁一走去。
丁一慌了,不知她要干嘛。
雅娟笑了,她一下扒开了丁一圆领针织衫的领口,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就失望的说:“看来,你的确什么都没干。”
丁一扭回头,不解的说道:“你找什么?”
“呵呵,我在找罪证?”
“找什么罪证?”丁一有些心虚。
“寻找浪漫的的罪证。”
丁一摸了摸脖子,不解的看着她。
“看来你太单纯了,单纯的连朋友都没谈过。”
丁一不敢看她那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就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朋友?”
“呵呵,谈过朋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在找什么。”
她坐了起来,下身传来的不适,驳斥了雅娟的话,她皱皱眉说道:“雅娟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告你说,如果你有男朋友,两人在亲热的时候,就会……这样,”她做了一个亲吻的姿势,“男人比较馋,他情急中就会不管不顾,会在你的脖子上、胸上留下吻痕的。”雅娟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丁一还是不太明白,说道:“吻痕能看见?”
雅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下的那个地方,就说道:“回头让你男朋友吻你一回就知道了。”
丁一突然站起来,冷不丁走到雅娟面前,调皮的拉下她的衣领,天哪,果然有好几个红印。这些红印的颜色深浅不一,看来不是同一时间吻的。她不由的惊呼:“你这里有!”
雅娟笑着就躲开了,说道:“你个死丫头,刚教会你,就在我身上试验。”说完,就追逐着她要打她。
丁一赶快滚到了床上,雅娟开开门,便对着门上的玻璃照着自己。
丁一贴着墙,坐在床上,看着雅娟,哧哧的笑了。她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她很庆幸江帆没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红印,心想雅娟的男朋友不好,夏天女孩子穿的本来就少,不该这样大劲的亲她,要是露出来被人看见,多难为情啊!由此她感到,江帆是真心爱她,也是很珍惜她的。
雅娟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就说道:“别美,你也会有那么一天的。”
丁一又笑了,她说道:“雅娟姐,我看你该老实说说,除去这个……”她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那么还做了什么?”
雅娟白了她一眼,说道:“干嘛,是好奇还是取经。”
“好奇。”
雅娟走到床边,躺在丁一的腿上,说道:“小丁,雅娟姐跟他做什么都不过分,我们好了都好几年了。”
“嗯,我懂。”丁一摸着她那一头漂亮的卷发说道:“这么说,你昨晚没去朋友家,是跟他在一起。”
雅娟“嗯”了一声。
“你们……该结婚了吧?”话说出后,丁一忽然想起了她跟市长的猜测,心里一惊,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他说还不是时候。”雅娟幽幽的说道。
“哦——”
“我现在也不逼他了,给他时间,反正我现在岁数也不大,等得起。”
“你,爱他吗?”
雅娟说道:“你真弱智,如果我不爱,能等他好几年吗?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投入了全部身心的男人,在他之前,我也谈过几个,但是他们都不能记起我的爱情,也不能点燃我的激情,可他不一样,我爱他,爱的心都疼,爱的死的心都有。”
丁一感到自己腿上有了湿凉,雅娟肯定流泪了。她知道雅娟是死心塌地的爱上了那个男人,就说:“只要爱过就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雅娟说:“我也那么想,但是有时候也说服不了自己,有时候就想离开他,真离开了又想的不行,丁一,你还没真正爱过,你不知道其实爱是一种很折磨人的东西,在我看来,爱对人的折磨,远远胜过她的美好,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话的含义了,有的时候用身心俱焚来形容毫不为过。”
丁一拍着她的肩膀,尽管雅娟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她明白此时她一定的泪流满面,因为感觉自己小腿越来越潮湿了。
也可能,此时的丁一无法理解雅娟的内心感受,也许,她目前被那满满的幸福包裹着,还体味不到她所说的“爱的折磨远远胜过美好”的感觉,更体会不到“身心俱焚”对人是一种怎样的折磨,她感到的,是江帆对他无尽的温存和爱恋。可是,当她真正知道什么是爱的折磨和身心俱焚之后,她的心早已是沧海桑田……
雅娟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坐了起来,说道:“小丁,别笑话我。”
丁一伸出手,替她拢拢头发,她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很像江帆,心就跳了一下,说道:“雅娟姐,别想那么多,只要真心爱着就够了。”
雅娟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最初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彼此真心相爱,哪怕没有婚姻也满足了,但是,时间久了,我发现,我还想要更多,可是有些东西,可能是他无法给我的,也许是自己贪心吧。”
丁一更加明白,雅娟是为什么而痛苦了,她爱的那个人,可能除去一样东西不能给她外,其余什么都能给吧。丁一不敢往下问,她怕问出所以然来,也怕一个严峻的事实,她甩甩头,说道:“雅娟姐,他,爱你吗?”
“这一点我从没怀疑过他。”雅娟说道。
“那他会给你想要的。”
“我也这么想。只是,有许多问题,是爱解决不了。”雅娟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忧郁和痛苦。
“我,不明白。”丁一的确困惑了。
雅娟笑了一下,笑的很苦涩,说道:“小丁,记住姐的话,千万不要招惹已婚男人,你懂吗?”
丁一的心跳了起来,雅娟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上,她忽然想起哥哥对自己的担心,半天她才点点头,艰难的说道:“我……懂。”
“好了,跟你说会话我心里痛快了好多,小丁,谢谢你,谢谢你听了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给姐保密,好吗?”雅娟握着她的手说道。
“好。”丁一点点头说。
雅娟跳下床,说道:“我去洗洗脸,呆会咱们去上课。”
她似乎轻松了,丁一却平添了一层心事,她不知自己是否会成为第二个雅娟,更不知道江帆会怎么解决他自己的问题,直到收到了江帆的短信,她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江帆在头上班前,赶回了单位,小许早就等在门口,见他回来了,赶快迎上去,伸手接过车钥匙,他要去洗车加油。
江帆来到办公室,坐下,拿起电话,给丁一打去传呼:已到单位,放心,帆。放下电话后,就见林岩站在旁边,他一愣,说道:“有事吗?”
林岩笑了,他似乎猜测了刚才市长的传呼是打给谁的了,心里暗暗高兴,脸上就有了笑意,作为秘书,和领导相处久了,就有一种息息相关的关系,高兴着领导的高兴,幸福着领导的幸福,忧愁着领导的忧愁。他当然希望市长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开心快乐,前一段见市长痛苦,失眠,不开心,他做事也十分小心翼翼。市长很少在北京住宿,他最近连续在北京过夜,估计和丁一有了进展。想到这里,他说道:“张市长一大早就来了,问您回来了吗?”
江帆想起他头回北京的早上,张怀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就“哦”了一声,说道:“他有什么事吗?”
“我估计是跟您发牢骚,寻求盟友吧?”
江帆嘴角挤出一丝笑,然后说道:“今天咱们有事吗?”
林岩翻着笔记本说道:“今天您应该跟雷总联系一下,跟他定什么时候去北京。”
“明天吧。”
“不行,明天是全市大会。”
“嗯?”
“整顿作风,提高效能动员大会。”
“哦。”江帆这才想起来,这是周五常委会定下的。他说:“你就今天跟雷总联系吧。”
林岩心说,市长刚从北京回来,是不是太累了,就说道:“今天联系恐怕也去不了,我让他定时间吧。”林岩说着刚要朝外走,江帆又说道:
“钟书记回来了吗?”
林岩说:“没有。”说着,看看表,“估计也差不多了,他从来都不迟到。”
江帆走进里屋,对着墙上的镜子看了看自己,不由的笑了,他摸了摸下巴,才发现自己没刮胡子,就坐在办公桌前,拿出剃须刀,开始刮胡子。边刮边看表,心想,她快上课了,估计不会给自己回话了,于是,他就拿起了内线电话,要了张怀的办公室,说道:“张市长,你找我?好的。”
张怀这两天可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钟鸣义就随意的这么一转,他就损失了两员大将,真是可恶,他可比任何人都狠。事情发生后的当天晚上,焦太强和苏凡就都找到了他的家,大骂钟鸣义不是东西,张怀知道他们是来寻求保护的。
听了他俩的诉说后,张怀不阴不阳的说道:“出了问题知道找我来了,早会干嘛着?你们那精巧伶俐劲头都用在哪儿去了?谁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人家在会上也说了,要到下边去转转,怎么你们就觉得无所谓?非得撞到枪口上不可?”
苏凡明白,张怀这话主要是冲他说的,上次选举一事,尽管后来张怀自己也转了向,舍命的为江帆拉车,但是对苏凡突然住院还是心存疑虑,为此,在选举结束的当天晚上,送走代表后,他就赶到了医院,但是他没有直接去慰问苏凡,而是找到了主治医生,得知苏凡的确是突犯肠胃炎住院的,这才心安一些。但是后来苏凡明显的跟他接触少了,这让他心里很不爽,他知道是苏乾在背后撤火了,心里暗骂苏氏兄弟是墙头草,见风使舵。但是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也没见苏氏兄弟跟江帆走的有多近,甚至都没看到他们来往过。这次选举风波过后,的确让张怀受到了影响,那些平日里走的近的人,也跟他渐行渐远了,所以,他很是郁闷,眼见樊文良调走了,他的心里刚刚放晴一些,新来的钟鸣义居然闹了这么一出。
要说钟鸣义是针对他的势力开刀可能会有些偏颇,因为他下车伊始,可能还没弄清谁是谁的人吧,再说,他张怀也跟钟鸣义也没什么任何冲突,他也威胁不到钟鸣义什么。人,你不得不承认,要是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本来在亢州权力场中,他张怀的权力份额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让王家栋和范卫东瓜分走了,这次倒好,两员大将折戟!作为他是倒霉,作为焦太强和苏凡,更是倒霉。
张怀很生气,尤其是对焦太强,说:“你胆子可真是够大的了,敢在白天上班时间打牌,他当众说了,让你到组织部报道,你让我有什么脾气?他下去干嘛去了?就是下去抓典型去了,不是给基层解决实际问题去了,新来乍到,不抓一两个典型开刀,怎么能快速树立起威信?你们傻呀?”
冲着他俩一顿臭熊,事情该管还得管。作为分管一方的行政领导,还是要维护自己的人自己的势力的。于是在第二天早上上班后,他老早就到了单位,因为钟鸣义在单位住,他就直接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他也不知道新书记的脾气秉性,只能硬着头皮试探了一下,说道:“钟书记,我来哪,有个事想跟您说下,您看白马乡那个乡长苏凡,那天的确是家里有事,他的哥哥是苏乾,现在是政协办公室主任,他们的母亲常年有病,那天下午他是接到电话后突然回家看母亲的。”张怀没敢先说焦太强,因为焦太强的错误比较严重,众目昭昭,这才把错误最轻的苏凡先提出来,看情况再说焦太强。
哪知,钟鸣义听完张怀的话后,坐在桌子后面,神情严肃的说道:“张怀同志,你是再给苏凡说情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