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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仪夫人一胎生三个、两女一子的消息当天便传开了。大街小巷、犄角旮旯、朝堂官场、深宅内院,凡三人成群,两人成伙,肯定是在议论明珏生孩子的事。
三胞胎呀!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捧着医书感慨,这可是几十年没遇到事了。褶皱从生的老稳婆踮着小脚到处宣传,她为几千人接过生,这是第一次遇上。
关键是生产顺利,就疼了几次,从肚子疼到生完也就是三个时辰。而且三个孩子都很健康,除了中间生的女儿心脉弱一些,另外两个虽说份量不重,但都很精神、很壮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女双全,真是福气。
消息传得沸沸洋洋,整个京城都洋溢着一股喜气。即使不是自己生的,这种几十年不见的稀罕事能活着遇到,而不是听别人说历史,总会情不自禁的高兴。
有人真心高兴,有人当喜事去传,有人当笑话去听,有人则嫉妒和怨恨。孩子出生的第二天,便有歹毒之人到处散播说生三胞胎是大凶之兆,因为“三”同于“散”,留这三个孩子在人世会危及家族荣耀和社稷安康。
不用查,就知道这些居心险恶的谣言是温家和五皇子一派编造出来的。就因为这些谣言,萧怀逸特意上奏折请启明帝下旨,命司天监为三个孩子测算。
司天监只负责给皇族的子女测算生辰八字、喜日吉日,或夜观天象,测算国家大事。别看萧家是名门旺族,没皇上的旨意,是请不动司天监的。
孩子出生在十一月初八,两个女儿生在末时,儿子生在申时。司天监的测算结果则是两个女儿都是富贵之命,会平安喜乐一生,而儿子则是安邦定国的栋梁之材。这消息从朝堂传出,很快就波及京城,那些别有用心的谣言不攻自破。
生下儿子,明珏在产房里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起来,睡了十几个时辰。中间她喝了六次水、吃了五顿饭,排泄了三次,睡得天昏地暗。
生完孩子就等于卸掉了包袱,肚子下去了,四肢也活动自如了。又睡了一天一夜,养足了精神,吃饱喝足,明珏感觉又轻松又痛快又舒服。
可是,好不容易生下孩子,不如意的事也多起来。她想洗澡,不行,必须一个月之后才能洗,再脏也要忍。她想出去活动活动,透口气,不行,必须在床上呆够一个月才行。这都是她生孩子之前的基本待遇,现在,全部取消了。
她也知道下人们是为她好,可若让她在床上脏兮兮地窝一个月,她感觉自己会疯掉。最后,在萧怀逸两方周旋之下,她才要到了一点点小小的权利和自由。
生完孩子五天之后,她可以下床活动,但不能走出卧房。七天之后,可以让丫头帮她擦洗身体头发,但不能洗澡。附加条件是她每天在床上的时间不能少于十个时辰,吃喝拉撒睡几乎占据了她的全部生活,不能有丝毫懈怠和马虎。
明珏怀孕的时候,大夫、稳婆,连同芳姑姑都说她怀的是双胞胎。她提前让人收拾了两个房间,奶娘、丫头及孩子的一应使用物品也备下了两份。生到最后,又多了一个儿子,房间、人手要重新安排,婴儿的使用物品也要再加一份。
她原计划给一个孩子准备两个奶娘,提前挑好了六个,四个是固定的,还有两个备用。这样一来,两个备用的奶娘也转能固定的了,正好安排给儿子。
萧怀逸进来,看到明珏正靠坐在床上数手指,微微一笑,问:“睡够了?”
明珏点点头,说:“我想看看儿子,你去抱过来。”
“不想看女儿吗?呵呵,我全给你过来。”萧怀逸脱掉外衣,坐到床边,在明珏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说:“我给儿子取名敏练,好听吧?”
“敏练?好听,对了,明天该洗三了,准备好了吗?”
“我昨天就吩咐管事准备了,你不用费心,我去抱孩子过来给你看。”
明珏用力点头,柔媚的大眼睛满含笑容,圆润的脸庞流露出幸福的神采。这三个孩子是她在这个时空血脉相连的亲人,又何尝不是她的三个小玩意儿呢?
“来来来,咱们去看你们的娘亲。”
萧怀逸两只胳膊抱着三个孩子,不偏不倚,步伐稳健,连走边逗他们。成堆的奶娘丫头拥簇着萧怀逸,也跟进了卧房,对明珏又是问候、又是恭喜。
明珏身体靠向床里,丫头忙铺平了床,让萧怀逸把三个孩子并排放到明珏身边。明珏亲亲这个,摸摸那个,脸上满含母爱温情的笑容荡漾开来。
紫竹怕明珏嫌烦,使了眼色,让伺候孩子们的丫头全退到了外间,只留下几个奶娘。明珏跟奶娘询问了各个孩子的情况,又向护理婆子问坐月子的事。
负责护理明珏的婆子夫家姓杜,五六十岁的年纪,也是干净爽利的人,年轻时也曾在太医院服役,对护理产妇和婴幼儿极有经验,是芳姑姑介绍来的。
杜嬷嬷正给明珏讲坐月子需要注意的事项,敏练突然哭开了,听起来他哭得很委屈、很伤心。明珏的心微微一痛,忙把敏练抱在怀里,又哄又逗。
“怎么老哭呀?”明珏很心疼,自己都快哭了,其实孩子也没哭几声。
“夫人放心,练哥儿身体没问题。”杜嬷嬷又给敏练仔细检查了一遍。
萧怀逸接过孩子,问:“是不是饿了?他今天吃奶了吗?”
明珏掩着嘴笑起来,她都没想到孩子饿了,萧怀逸这奶爸要比她细心得多。
奶娘忙抱过敏练喂奶,说:“练哥儿今天早晨排了胎便,从出生到现在,奴婢一共喂了他六次奶,喝了几次清水,他每次吃奶都不多,水倒喝得不少。”
敏练吃了几口奶,头就歪到一边,不吃了,又开始哭。萧怀逸忙把孩子抱过来,在怀里轻轻掂摇,又让下人赶紧去请大夫。杜嬷嬷向两个奶娘详细询问了敏练的情况,又看了孩子的情况,告诉明珏和萧怀逸说孩子一切正常。
“正常怎么会哭呢?”萧怀逸很着急,可敏练并不买账,声音越来越大。
“把孩子给我。”明珏接过敏练,解开外衣,让孩子的头靠在她的左乳下。
前世,她陪同学到医院生孩子,听医生说孩子在母体里十个月,早已习惯了母亲的心跳,闻惯了母亲的味道。孩子哭,除了生理原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没安全感,贴近母亲的心脏,只要他感觉安全,就会平静下来。
果不其然,敏练贴近明珏的心脏,片刻功夫就不哭了。他的小脑袋一个劲蹭明珏的左乳,蹭得明珏痒痒麻麻。他冲明珏挥动着小胳膊,嘴里哼哈有声,眼角挑起浅浅的笑容。他这模样象极了萧怀逸,尤其是萧怀逸在干坏事的时候。
“你们都去歇着吧!我照看他们三个。”
杜嬷嬷忙说:“那怎么行?夫人正坐月子,不能劳累。”
奶娘们也齐声说:“夫人第一次生产,又是多胞胎,一定要注意休养。”
“没事,就一会儿。”明珏给紫竹使了眼色,说:“你去招待各位妈妈休息。”
紫竹会意,忙把奶娘们带到卧房外面的暖榻上,与明珏的床榻隔了一架十六扇屏风。明珏见杜嬷嬷不放心,忙笑了笑,也好言把她打发走了。
萧怀逸正逗敏纤和敏缇玩,见明珏把人都打发走了,问:“你要干什么?”
“我要给他们喂奶。”
明珏小心翼翼把敏练放下,她身体靠在软枕上,坐正了,解开衣服,又把敏练抱到胸前。她左右比划了几下,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喂敏练吃奶。
这个时空,有钱人家的女人生了孩子,为保持身材,且又怕劳累,都是请奶娘喂养孩子。明珏是名门旺族的贵妇,就更不需要她亲自喂奶了。
哺乳是女人的一辈子的经历,应该体尝。她想亲自喂养孩子,可她一下子生了三个,胸前那两只虽说现在已经长成大柚子,也不够三个孩子吃呀!
可她还是想尝试,哺乳是母亲与孩子最直接的交流方式,无可取代。
“你有奶水吗?”萧怀逸看她一本正经的姿态,满脸无奈。
“现在还没有,过两天就有了,顺利的话明天这时候就有了。”
“那你现在让练哥儿吃什么?”
敏练扎在明珏怀里,吮吸得不亦乐乎,踢腾着手脚,小脸上浮现满足的微笑。
“什么也没让他吃,我正拿他练习呢。”明珏的语气坦然得无以复加。
萧怀逸陷入极度无语状,好半天,才苦笑哀求,说:“你饶了他吧!拜托了。”
明珏很不悦,“你怎么听你说话这么别扭呀!好象我虐待你儿子似的。”
“你说呢?”萧怀逸不想跟明珏多说,直接叫奶娘们过来,抱孩子们出去。
小玩意被“抢”走了,明珏噘着嘴,翻着卫生眼球扫射萧怀逸,只差媚眼飞刀了。萧怀逸嘴角勾起浅笑,也不理会她,靠在床头,顺手拿起一本书看。
丫头进来,说:“侯爷、夫人,平夫人要来见侯爷,被奴婢拦住了。”
“她有什么事?”萧怀逸的语气满含不悦。
“平夫人来问敏维小姐的嫁妆,她说府里的小姐出嫁,公中的嫁妆都是四千多两,她按例备好了。”丫头把嫁妆单子递给萧怀逸,又说:“她还说六小姐出嫁长房贴补了两千两,夫人又贴补了五百两,是不是也给敏维小姐按这个例。”
明珏冷哼一声,没等萧怀逸开口,她就说:“不能按六小姐的份例,六小姐是嫡出的,又是远嫁,长房从帐上贴补她两千两银子,是我、太太和七奶奶都同意的。至于我个人贴补她的五百两,那是我的私房,愿意给谁是我自愿。”
萧怀逸都没看嫁妆单子,就丢到了桌子上,说:“就按夫人的意思答复。”
“奴婢遵命。”
萧怀菱出嫁,长房确实又贴补了两千两银子,那也是有条件的。白迎芷嫁给萧怀达,白家给的嫁妆也不少,除了财物,还有一个小庄子,她死后都归到白夫人名下了。白夫也无心打理,就把庄子交到公中,给萧怀菱另换了两千两银子。
明珏给萧怀菱添了五百两银子,说明让白迎蓉掌管分配。白迎蓉一直听明珏的话,那些银子是对她的奖励,花到萧怀菱身上只有一小部分,众人都明白。肉烂在锅里,反正银子落到了他们这一房,白夫人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敏维的婚期订到十一月十六,还有六七天的时间,明珏正在坐月子,不会去参加婚礼。就算她不坐月子,她也不想踏进温家半步,也会找借口推掉。
不管萧家出多少嫁妆银子,都会变成温家的财物,亏温玉娥还敢厚着脸皮替敏维要嫁妆。明珏早就决定除了府里公中的份例,长房一文钱也不会贴补,她连添箱银子都不出。敏维不值得人疼,她也不怕别人说她这个嫡母可恶。
温玉娥之所以拿着嫁妆单子来找萧怀逸,而不是找明珏,就是希望萧怀逸第一次嫁女,能多给一些嫁妆银子。敏维嫁妆多了,温家既得实惠,又有面子。
萧怀逸能不知道温家娶敏维的目的吗?即使不知道温祥熙屋里已经有几个姑娘待产了,急需敏维去做嫡母,他也知道这是温家拉拢萧家的诡计。
明珏又想睡了,萧怀逸在身边,她不好意思再睡,就想把他打发走。萧怀逸知道她要睡觉,让下人先给她端来吃食,喂她吃饱喝足,排泄干净,才让她睡。
做“功臣”的滋味真不错,生产之前,她手臂活动不方便,吃饭喝茶都有人喂。萧怀逸也喂她,但不是经常的,自从生完孩子,她吃饭喝茶都是萧怀逸喂。
洗三是新生儿的大日子,各地都有这风俗,程序也差不多。孩子出生后,洗三需要用的东西和人手就都备下了,每一件东西、每一个人都是精挑细选的。
明珏想看洗三的过程,她在坐月子,不能下床,洗三就在她的卧房进行。洗三虽说是大日子,前来参加的人除了吉祥姥姥带来的人,其他人都是近亲。
萧家亲戚朋友多,现在又如日中天,明珏一胎生三个也是罕见事,借机前来凑热闹道贺的人很多,因萧怀逸防备严,真正进卧房参与洗三的人却很少。
许氏因洛明环之事与萧怀逸有过节,不愿意来,洛老太太和康氏来了,她们算娘家人。除了她们,还有萧怀蓝和秋月,本家就是陈氏、袁氏和陆轻灵。
白夫人见明珏一胎生了三个,而萧怀达耕耘播种多年,他这么多妻妾连只老鼠都没生出来,她心里不舒服,称病没来。萧老太自明珏生产那日挨了骂,又见明珏生出了儿子,恨得咬牙切齿,不用装病,她是真正气病了。
没有萧老太和白夫人,就会少很多是非,明珏心里也痛快了许多。洗三进行得很顺利,三个小玩意很给面子,进到水盆,一个比一个哭得响,简直是比赛。
宫中按例赐下赏赐,别人家里生孩子只有一份,而萧家一赐就是三份。萧贵妃也象征性赏赐了一些东西,都很普通,萧怀逸就让人直接丢进了库房。亲戚朋友送来的东西很多,其中不乏贵重稀罕之物,萧家一个洗三礼,收获颇丰。
洗三结束,又摆了三天流水席,招待萧怀逸的部属随从、萧家的本家和体面的仆人。醇酒佳酿、珍馐美味,宴似长龙,席如流水,一连热闹了几天才结束。
萧老太见萧怀逸这么重视明珏的孩子,气不过,躺在病床上就开始滋事了。
敏纾同温玉娥一起回到萧家时,还不满一个月,本打算到萧家摆满月酒。当时,明珏和萧怀逸刚回到侯府,明珏就被敏维刺伤了,平北侯府又是搜查,又是清理,敏纾的满月酒就耽误了,为此,温玉娥颇有微词,总鼓动萧老太。
到现在,敏纾已经四个月了,再补办满月酒就显得很牵强了。萧老太就巧立名目,答应给敏纾办一个半岁的酒席,不过,也要等到明年正月了。萧老太已传下话来,让管事看个好日子,正逢敏纾半岁,要广请亲朋,为敏纾补办满月酒。
明珏听到这个消息,说:“半岁还能补办满月酒,真是什么新鲜事都有。”
萧怀逸挑嘴一笑,满脸蔑视,说:“是我同意的,我要给她们一个‘惊喜’。”
“有‘惊喜’就好,希望这次之后,她们能老实下来,再安份几年。”
萧老太已年近七十,还能蹦跶几年?再得一次教训,希望她能安份到老死。
从明珏怀孕到生产这段时间,温家和五皇子一派没少滋生是非。明珏怕影响自己的心情,都忍耐了,也该找个机会同温家决战,分出你胜我败了。
敏练的奶娘小心翼翼进来,说:“夫人,练哥儿又不吃了,喂奶连嘴都不张。”
“给我吧!”
明珏抱过敏练,在他屁股轻轻拍了一巴掌,就解开衣衫,亲自喂他吃奶。敏练到了明珏怀里,又拱又蹭,小脸乐开了花,吃得很带劲。
生产之后,两三天就会胀奶,大夫给开了退奶的药,吃完就不胀奶了,也就没奶水了。明珏没吃退奶的药,她想亲自喂养三个孩子,奶水不够,由奶娘接补。
敏纤、敏缇也吃明珏的奶,也吃奶娘的,敏练就不一样了,自从明珏喂他吃了奶,他就不正而八经吃奶娘的奶水了,有的时候连嘴都不张,宁愿饿着,也非等明珏来喂他。明珏没办法,只能给他开“小灶”,他的奶娘都成摆设了。
“以后练哥儿由我来喂,你们帮忙照看就行。”
“那怎么行?夫人是贵人,哪能亲自喂孩子?”
“没事,我多喂练哥儿,少喂纤姐儿和缇姐,你们的月钱都按奶娘开。”
奶娘的月钱比照看其他下人的月钱高几倍,她们很怕明珏抢了她们的美差。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喂饱敏练,明珏把他放到床上,又让奶娘把敏纤和敏缇抱过来。她把三个孩子都摆好,逗他们笑,让他们哭,一一把玩。三个孩子出生的时间还短,都太瘦小,不好玩,但总比没有这几个小玩意儿强,要不,她坐月子的日子该多闷哪!
她先抱起敏练,逗弄了一会儿,凑到孩子耳边,低声说:“天王盖地虎。”
敏练没反映,眼皮也没抬一下,见明珏亲他,他弯起嘴角,露出笑容,嘴里吐出两个泡泡。明珏放下敏练,又分别抱起两个女儿,玩逗了她们一会儿,说了同一句话。两个女儿吭唧了几声,一点特殊反映都没有。
明珏有点失望,看样子这三个都不是穿来的,她想找老乡,哪那么容易?
她把玩孩子们,揪揪耳朵、捏捏鼻子、抠抠手心、挠挠脚心,先把几个孩子逗乐了。孩子们笑太久,她又觉得没意思,手劲稍重,就又把他们弄哭了。听他们哭了,她又心疼,忙着抱起来,又是喂奶,又是哄逗,直到孩子破泣为笑。
生产二十几天,明珏除了她的基本生活需求,每天固定三次,玩这三个小玩意儿。奶娘们都怕她下手太重,把孩子弄伤,每次盯着她,都不敢眨眼。
明珏嫌她们大惊小怪,她不会对孩子娇生惯养,这几个小玩意儿必须经得起她的考验。把玩他们只是第一步,以后怎么“折磨”他们,她心里早有谱儿了。
终于熬到孩子满月了,她好比坐牢一样的日子也结束了。她足足洗了三桶水,又用花瓣水泡了半个时辰,头发也反复洗了几次,才感觉自己干净了。
明天要给孩子摆满月酒,她要招待客人,今晚先穿好新做的衣服,自我感觉一下。她对着镜子摆出各种姿势,照来照去,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
她的身材丰满了许多,消去了少女的青涩纤瘦,增加了少妇的珠圆玉润。她依旧容貌姣美,神采盎然,眉宇间平添了妩媚富贵之气,更显美丽绰姿。
镜子里走来一个人,正笑意吟吟看她,没等她反映过来,就一把抱起她向床榻走去。她挣扎了几下,就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胡茬上印下轻柔的吻痕。
“今天干净了吧?”萧怀逸回应她的吻,问话的声调很暧昧。
“还没有,呵呵。”
“我给你检查检查,为什么还没干净?”
“哈哈……你别摸,放开。”
生完孩子没几天,萧怀逸就想跟她亲热,那时候还有少量的恶露,她嫌自己没洗澡,很脏,不想影响欢爱的情绪,就严令萧怀逸要忍到她坐月子结束之后。
久别胜新婚,自萧怀逸从漠北回来,他们就一天也没分开过。回到侯府,明珏又受了伤,月份也高了,肚子太大,行动都不方便,别的事就更不能做了。
朝夕相处,却看得到、吃不着,那种忍耐比真正分开还难受。明珏体谅萧怀逸忍耐的辛苦,就答应他坐完月子后天天换花样,争取早日把他喂饱。
“宽松了许多,弹力更好了,也更滑了。”
明珏听到萧怀逸的话,在他背上狠抓了一把,“下来。”
……
“不行,再换一种方式吧!被你压我觉得自己不象男人。”
……(为建设和谐社会增光添彩,此处省略一百万字。)
沉霾多日的天空终于露出了笑脸,寒阳低悬,金芒映衬冰雪,艳梅盛放飘香。
直到现在,淑仪夫人生下三胞胎的话题仍被人们津津乐道,已经传为奇谈佳话。谁不想生一次就儿女双全?因此,来找明珏取经的贵妇大有人在。明珏以坐月子为理由,恕不接待,弄得那些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洗三当日,平北侯府大宴宾客,又摆了三日流水席,隆重奢华令人感叹不已。
离满月还有十几天,管事们就开始准备满月酒席的安排,马上要过年了,需提前采买。单子报上来,萧怀逸大笔一挥,就要摆七天的流水席,被明珏拦住了。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备下摆七天流水席需要的银子财物,却只在满月当天摆酒席、宴宾客。剩下的银钱三成施于庵堂寺院,斋僧济道,为孩子乞福。
七成用于救济穷苦百姓,买柴米油盐分发下去,让他们过一个安乐年,为孩子积德。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哄动了京城,平北侯府的善举被人们争相传颂。
满月酒只摆了六十桌席面,比洗三当日还少,前来赴宴的宾客都是平时来往较多的人。而且都是平北侯府下贴子请来的,把巴结奉迎拉关系的人挡在了门外。
启明帝很给面子,赏赐了很多贵重物品,最引人注目的是三对紫金生肖。每只生肖有二两重,打造得栩栩如生,还镶了宝石,装生肖的盒子都价值不菲。
皇上的重赏确定了萧怀逸倍受圣上隆宠的地位,也将满月酒推向了高潮。丰盛的席面,热情的宾客,恭贺声声,笑语阵阵,好一副高门喜事的盛景。
又到了年底产业对账了时候,这段时间明珏最忙,今年的忙碌更胜往年。不只因为她的产业越来越多,做得越来越好,也因为她手下的人员接济不齐。
翠墨比明珏晚生产五天,给萧攀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夫妻欢欣喜悦。虽现在说出了月子,有孩子缠身,也没精力再照看产业上的事了。
紫竹本打算明珏生产时进来伺候一段时间,没想到她也怀孕了。不但不能伺候明珏,因胎儿没坐稳,不能劳累,连明珏产业的账务大权都交给别人了。
伺候明珏坐完月子,朱艳和丝菊就先后出嫁了。朱艳嫁给冬至,住在北郊的庄子上,替明珏打理产业,明年也不进来了。丝菊嫁给连州豆腐坊的管事,搬到连州城去住了,替明珏打理连州城的生意,明年也不进来了。
风兰和凝梅也订好了人家,明年也打算出嫁。她们年龄都不小了,明珏不想再耽误她们,让她们把丫头们带出来,就出去备嫁。她们出嫁后就帮她打理外面的生意,都不在她身边伺候了。她嫁到萧家之前使唤的丫头,基本都嫁完了。
现在,她身边的大丫头有凝菊、绽兰、紫玲、红枣,二等、三等丫头也都补齐了,个个忠心机灵。可要想除了伺候她,再替她管一些生意上的事,还需好好调教一番。一个丫头刚调教好,用不了几年,就要嫁人,这是一个很大的弊端。
“夫人,您可回来了。”奶娘迎上来,一脸无奈。
明珏到别苑召集铺子的管事对账,忙了几个时辰,天色将暗,才回到侯府。
“什么事?”
“练哥儿自从您出去喂了他一次奶,到现在几个时辰了,饿得一直在哭,却说什么也不吃奴婢的奶,只喝了几次清水,侯爷都急坏了。”
“这小混球,真是欠揍。”明珏嘴里嗔骂,脸上却溢溢着幸福的笑容。
敏练出生时就有六斤,比他的两个姐姐都重,这一个多月都长到十斤了,抱在手里象个肉团子。他也认人了,见到明珏就手舞足蹈,吐着泡泡连喊带叫。
敏纤这一个多月也长到八九斤了,没敏练活跃,也雪团般的柔嫩可爱。敏缇出生的时候个子小、份量轻,这一个多月长得也不多,现在还象一只小猫似的。
萧怀逸可怜他的二女儿瘦小柔弱,对敏缇比对儿子还上心,每天回来都要仔细问敏缇的事。敏缇很爱哭,明珏哄也不给面子,唯独见到萧怀逸才笑。
明珏喂饱了敏练,拍出奶嗝,把他放在床上逗弄,又把敏纤和敏缇抱来,三个小玩意躺成一排,明珏开始一一把玩,直到三个孩子哭成一团,又分别去哄。
“人家以童叟无欺为美德,你是专欺负孩子,还是欺负自己的孩子。”萧怀逸见三个孩子都哭了,敏缇哭得最厉害,忙把敏缇抱起来哄。
“我没欺负他们,只是挠他们的脚心了。”明珏边哄孩子边偷笑辩解。
萧怀逸斜了她一眼,轻哼一声,问:“光挠脚心会哭?”
明珏吐了吐舌头,低声说:“我用簪子挠的。”
“你……”萧怀逸一手抱着敏缇,一手冲明珏打去。
“打吧!我才不躲。”明珏把破泣为笑的敏练捧到头顶,去迎萧怀逸的手。
萧怀逸躲过敏练,顺手拧在明珏脸上,慢慢用力,问:“疼不疼?”
“讨厌,拿开手,疼。”
“以后你再用簪子挠他们的脚心,我就拧你的脸,不信你就试试。”
明珏揉着自己的脸,瞪着萧怀逸,说:“我愿意挠,我生的,我喜欢这么玩。”
“那也不行,愿意挠就挠你自己,用刀子剪子挠。”
萧怀逸抱着敏缇坐到床边,又用一只手抱起敏纤,逗两个女儿玩,明珏看他的样子很亲切,就抱着儿子靠在他身上,讲一些孩子们的趣事。
这三个孩子中,敏纤最老实,吃饱就睡,睡醒就自己玩,没人哄也没事,很有长女的沉稳。敏练是儿子,好动不好静,又倔强任性,长大后一定也调皮。最让明珏头疼的就是敏缇了,个子小,脾气不小,爱哭爱闹,最折磨人。
有时候,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感受到岁月的沧桑,一声长叹,却有一种充溢身心的幸福,久久激荡心间。
“侯爷、夫人,奴婢要话要回。”
“进来吧!”
丫头进来行礼,说:“平夫人派人来说话,说温家姑爷送来年礼,侯爷和夫人都不在家,她收下了,礼也回了,送礼单来让侯爷和夫人过目。”
明珏接过礼单,大致扫了一眼,冷笑两声,没说话,就递给了萧怀逸,让他看看。萧怀逸根本就不看,直接让丫头回复温玉娥,按定例处理。
第一年成亲的人家,给娘家送年礼应该新婚夫妇一起来,这是礼数。可今天来给萧家送年礼,只有温祥熙一个人来了,说是敏维病了,不能出门。
这里面能没有猫腻吗?敏维一心想嫁到了名门旺族之家,嫁到温家也完成了心愿。可温家的内院乌烟瘴气、脏淫不堪,且没有萧家平静。敏维嫁过去,却没给温家带来既定的利益,温家人目光短浅,能善待她才怪。
这个时空的人都早熟,敏维十二岁了,年纪不算小,路是她自己选的,就让她好好去体会吧!等她实在活不下去,再去拉她一把,也等于给了她教训。
“夫人,绚哥儿和缮哥儿来请安了。”
“让他们到外厅,等菜品送来,就在餐厅用餐。”
“是,夫人。”
接受敏维的教训,明珏对她的三个孩子保护得很严,连敏绚和多多都不能进孩子的房间。他们或许不会生出坏心,但不能保证他们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萧怀蓝一家昨天从秋狄的任所回来了,明珏打算请萧怀蓝和她的孩子们吃饭,就在岳阳春酒楼要了许多特色菜,一家人聚到一起,好好吃顿饭。
丫头送来一封信,是小乔写来的,约明珏到明月茶楼对账,并商量给明珏孩子送礼的事。孩子们过满月,只有程王妃按例送来一份礼物,小乔只跟来吃了一顿酒席,一文银子都没出。明珏严重抗议,并以减少分成威胁,小乔才答应补上。
明珏到达明月茶楼,小乔的随从便把她们主仆领上去,刚到楼梯拐脚处,就高声吆喝,知会小乔。进到雅间,只有小乔一个人,正抱着一堆账本,闷坐喝茶。
雅间很大,一架十六扇山水硝石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只在屏风一角留了一首小门,供人进出。屏风内侧,隐约有一个人影,好象也在喝茶。
“里面是谁?”明珏指着屏风里面的人问小乔。
小乔微微一怔,说:“我一个朋友,跟你对完账,我还有其它事要办。”
“好吧!那就赶紧对账,不耽误你的时间。”明珏摊开账本,得意一笑,很痛快地说:“我也不多收你的礼,我三个孩子,就扣你一千两银子吧!”
“什么?你要一千两?你……”小乔知道明珏决定的事不能更改,满脸委屈看着她,都快哭了,希望她能良心发现,不要扣那么银子。
“对,一千两,不二铁价。”
“你一胎生了三个,收了那么多厚礼,还不放过我。”小乔愤愤不平,狠狠白了明珏一眼,又说:“改天我生孩子,你要加倍送厚礼给我,听到了吗?”
“你生孩子?”明珏睃了小乔一眼,忍俊不住,放声大笑,“你天天都生孩子,一天不知道生多少个,数以亿计,到茅房里都能生,我给你……”
小乔拿起账本冲明珏打来,咬牙笑骂:“你可真淫呀荡――”
屏风隔壁隐隐传来笑声,明珏看向屏风,怔了一下,冲小乔抬了抬下巴。小乔摇了摇手,拿起账本,示意明珏赶紧对账,对完账付银子。
明珏喝了一杯茶,让丫头准备好笔墨算盘,刚开始对账,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小乔刚站起来,想迎出去,就见他的随从被人推进来了。
萧怀逸沉着脸进来,扫了明珏一眼,没说话,一把推开隔在雅间中间的屏风。
四皇子坐在屏风内侧喝茶,看到萧怀逸,他站起来,笑了笑,“好久不见。”
明珏看到四皇子,紧紧皱眉,恼怒的目光扫向小乔。小乔约她到茶楼,还特设了雅间,似乎并不只是想对账。萧怀逸又突然出现,这算什么?来捉奸?
“确实是好久不见。”萧怀逸直视四皇子,说:“我们也该好好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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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