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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一定不要离开车半步,保护车里面陆小姐和陆露的安全。”
“是,侯管家。”
枪声一响,所有人都进入战备状态。
陆雅宁跟陆露穿好了防弹衣,两个人伏低身子趴在座位上,陆雅宁把陆露护在身下。
阿卫从车上下来,手里也拿着一把枪,贴紧车身,挪到后座上的车门边看到前面的人不断有人倒下,子弹嗖嗖的擦着耳边穿过,保镖们也都大气不敢出的继续坚守在车子周围。
突然,阿卫叫到,“不好,我们的人抵挡不住了,赶紧带着陆小姐下车。”
阿卫拉开车门,先把陆露抱出来,在她耳边悄声道,“趴在叔叔的肩头,不要抬头,”陆雅宁紧跟在身后下了车,阿卫带了几个人护着陆雅宁往道路下面的田地里跑。
身后突然响起侯管家的暴呵,“陆小姐人呢?废物,谁让你们让人走了的,还不快去给我追,”
阿卫手上利落的将身旁的两个保镖,用枪把砸晕,带着陆雅宁在田里不停的奔跑。
耳边枪声猎猎。
“不要开枪,伤到陆小姐怎么办?”
侯管家赶紧带人从后面追上去,陆雅宁在麦田里,故意将自己摔倒,阿卫本来想要回来拉她的,又想了想抱着陆露跟进朝前面跑去。
侯管家带着人将跌在地上的陆雅宁团团围住,“陆小姐没事吧?”
陆雅宁将头别开去,不再看任何人。
枪战持续了有十几分钟,费长河的人终于赶到,控制住了局面。
陆雅宁被推进了费云礼的保姆车里,发现费云礼正倚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出神。
一点受到惊吓的表情都没有。
看到陆雅宁进来,遂问道,“还好吗?陆露呢?”
“被救走了。”
“也好,怕是回去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刚才你都没有害怕?”
“呵呵,可惜,保姆车是防弹的,我一点事都没有。”
费云礼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惋惜。
陆雅宁有些震惊,这个男人是想死啊。
“你若是想死刚才就应该跳下去,自己撞到枪口上。”
“你说的对,可惜,我没下去,还想着看看那个人最后的下场。”
“感觉你们全家人都太病态了。”
费云礼没有再说话。
车子开动。
终于在浩浩荡荡密集的车队中,回到了费宅。
一回去,陆雅宁就直接被侯管家带到了卧室,门被从外面反锁,门口也有了守卫把守。
侯管家一只手捂着胳膊上汩汩流血的伤口,把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的跟费长河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老爷,我没有看守住陆露。”
“好了,这不怪你,你处理的很好,把陆雅宁留下也行,派人看好了她,不许出任何差池,否则提着脑袋来见我。”
“我明白了,老爷。”
“下去包扎伤口吧。”
“是。”
路上发生的一切,费长河也从别人那里得知了,要不是侯管家反应及时,陆雅宁也就被费云曦的人救走了,那今天晚上更加损失惨重,连谈条件的筹码都没有了。
陆雅宁所有的手机电脑都被人收走了,她淡然的坐在床上。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起来,陆露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费云曦那里了吧。
舒婉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上面放着她的早餐。
给她送饭都让舒婉出马了,看来费长河这次真的快要到了绝境了,此时此刻,他唯一信任的人就是舒婉。
子女们通通被他逼成那个样子,早就没了信任的基础。
他自己心里也十分的明白,他高高在上,无坚不摧,任何人都不可以反到他的头上来,可是如果他遭受重创呢?想必大多数人也会看着他见死不救。
对了,费长河最信任的人是舒婉,那些绝密的资料,会不会由舒婉保管呢?
“雅宁,我都听说了,你别伤心,你费伯伯一定会把陆露救出来的。”
陆雅宁没必要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浪费口舌,但是她端进来的那份早餐她没有吃。
谁知道这次里面有没有再下药?
“雅宁,你吃一点,这次是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的,绝对没有再经过第二个人的手,上次的事情我已经代长河向你道歉了。”
“凭什么他犯下的错是你来道歉?阿姨,那以后如果费长河杀了人,你也去给他认罪吗?”
舒婉惊恐的瞪大眼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你怕什么?我只是说如果。”
“只要他需要,我想我会的。”
“你对费长河还真是忠心。”
舒婉眉眼微敛,嘴角噙着一丝苦笑,“我这半辈子,已经亏欠儿女太多了,补偿也补偿不了了,就让我一条道走到黑吧,无论结局是什么样的,我都会去承担,只希望,如果有来世的话,他们几个不要再做我的儿女了。”
费云礼说的没错,费家每个人如今都是病态的。
舒婉真的就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无论费长河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她都会选择留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呵呵。
不离不弃这个词语,竟然用到此刻,也特别的贴切。
费长河那种人也会有人对他不离不弃。
这可能就是一开始他所有事情都瞒着舒婉的最终意图吧。
一个拥有如此大商业帝国的费长河,这么多年的感情生活,一直是媒体追捧的模范。
一点绯闻没有,始终如一的对待舒婉。
才会让舒婉始终死心塌地的信任他。
舒婉好像就已经成了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雅宁,你吃一点吧,如果你不信任我,我可以每样都吃给你看。”
说着,她拿起勺子就要去舀那碗粥。
陆雅宁接过她手里的勺子,“你对于费长河也算是无愧于心,只是看的太重,迷失了根本,也不愿回头,我以前觉得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才会这样,现在看来,并不尽然,这么多年蒙蔽你内心的只有你自己。”
舒婉惨然一笑,“或许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尽管你现在对我并不信任。”
“如果要伤害我的那个人是费长河呢?”
她连自己的子女都保护不好,会忤逆费长河帮助她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