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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惊骇,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一嘴黄牙的男人。但仔细想想,这个经理平时对我确实是“照顾有加”。
我原本以为,他看在我是公司中业绩最好的一位员工,这才对我百般容忍和夸奖。竟不曾想他这背后,暗藏了这么龌蹉的心思。之前我还打算求他让我留在公司,可现在想来也没有可能了。
“既然公司明文规定孕妇不能够在公司上班,那就请经理辞退我吧。”至于辞退的原因,今后我能够再设计界混口饭吃我都不在乎了,我只求不要再与这样的人同处一室。
经理听见我决绝的话,十分的惊讶。
“白素,据我所了解。你怀孕这么久以来,没有一个男人出现。想来应该是未婚先孕,而且你男人不要你了。如果现在离开公司,这以后的生活恐怕很艰难了吧?”他说着,竟想伸手抚/摸我的脸。
见状,我立即不露痕迹的躲开了。我看着他悬在半空中的手,心中一阵反胃,“经理,请您按照最合理公正的态度,处理我这件事情。其他的事,我想经理不必关心。”
他尴尬的笑着,听我说完以后突然换了一副邪恶的嘴脸,“白素,你别给脸不要脸。”
“请经理公正处理。”我仰头看他,并不示弱。
经理见状更是气,但他气极了反而笑了出来,“好,好,白素,是你让我公正处理的,到时候别怪我无情无义。”
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一句话也不说径直去了办公桌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以后的日子还很漫长,我总会找到属于我的生活方式。至于银政给我的黑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使用它的。
孩子五个月的时候,我在设计公司赚的钱已经所剩无几。而独自也渐渐大了,我的行动开始有些笨拙。
一天榕可打电话悄悄告诉我说,经理大肆宣扬我未婚先孕却还极力隐瞒,这成为了公司的反面典型例子,被无数个人当做教训一般铭记于心。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并不意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倒是榕可十分的担心,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我的情况,“素素,你没事吧?”
“没事,我还好。”我淡淡的回应,但握着听筒的手却开始泛白。心中有个小人在抱怨,而我只能强迫自己把他压下去。
榕可似乎有些放心,但她立马又紧张起来,“素素,你一个人在外地也不容易。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尽管给我打电话。我能做到的,都尽力帮你做到。”
“谢谢你,可可。”我感激的说道。虽然明知道这些只是客套话,但听完后心里一直觉得酸酸的,让人想要落下泪来。
挂断了电话,我才从悲伤难过的思绪中走了出来,我知道我面临的是最重要、最现实的问题,那就是——如何生存。
想要重操旧业恐怕是不可能了,如今我肚子里又有了孩子自然也无法做一些体力劳动。思来想去,依旧毫无头绪。
直到有一天,在我去超市买菜的路上。看见一位老人衣衫褴褛,但他拉着二胡沉醉其中。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独自处于音乐盛宴中。他的面前,是一个精致的盒子。走近了才发现,里面竟是装的钱。
法国是一个自由的国度,只要在你不违反国家安全的情况下,任何职业都是被人尊重的。
想着法国的国家制度,又看着沉醉于音乐的老人。我的脑海中顿时构造出了一片宏图,那块宏图上写了我和孩子的美好未来。思及此,我再也没有心思去买菜做饭,又迅速的回到了家。
罗列好了一系列需要购买的物品后,我这才重新踏出了家门。
晨光微熙,我心中逐渐有了对未来生活的向往。我将所有的积蓄都用来购买了上好的颜料、画板以及水粉纸。然后去往那位老人的身边,看着他认真的弹奏二胡,我自顾自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老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中,并未觉察到身边多了一个我的存在。而我,也乐得不解释。
我学着老人的样子在正前方摆放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撑开了画板,对着风景独特的法国建筑画画。
天色渐明,广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幅画结束后,竟发现盒子里盛满了法币。看着这样的情景,我眉目之间的喜悦不禁表露出来。
“闺女,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这生活啊,可不是那么好过的。”中途停下来休息的老人,看着我的样子好心的提醒。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遂点了点头,“谢谢爷爷,我知道了。”他说的我都明白,但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
这种方法不是长久之计,得想办法存钱。不然在法国我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不可能很好的把孩子带大。
夜晚躺在床上,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距离预产期也不过三个月,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必须存够足够的钱。如果单单靠画画来赚取,定然是不够的。
第二日一大早,我便早早的带着画板颜料去往广场。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带了更多的画架。我将所有画好的作品都一一陈列出来,上面标号出售的字样。但一上午,都无人问津。
老人收工的时候,特意去看了看我的画作。然后用略带赞赏的目光看着我,“闺女,你这画不错。卖给我一幅吧?”
略带探寻的语气,却隐藏着深深的关心。
我看着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的老人,眼眶逐渐有了热泪。我忍住鼻子酸酸的感受,说道:“爷爷,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你一副。这画不值钱的。”说着,便取了一副我认为最好的《拂过》递给了老人。
老人却不肯收,坚持给了我他今天赚取的钱。我感激的看着他,淡淡的承诺,“爷爷,五年之内,我一定会让你手中的画升值数百倍。”
老人却笑着摆摆手,意思是不用在意。我跟着他笑,但我知道,我所出的承诺就一定要做到。
晌午的太阳日益晒人,我也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小憩。但日落后再来这里看能否卖得出去。但身后去传来了一个略带询问的声音,“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