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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吃过午饭,土根雇了辆微型车,拉上土生的行李,把儿子送到几公里外的主干道公路旁,等待开往州府的大客车的到来。
阖外甲知道这是土生要上大学去了,他特地来隐身用视频记录。本来他是可以用自己的“驰者”飞奔将近300千米,把土生送到学校去的,但他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土生的生活经历变得简单顺畅。
土根为主把行李——其实就是一口大点的可以拉动的箱子和一个双肩挎的大布包——取了下来,付了车费,打发微型车走了之后,对儿子说:“都是你不要我送你的,不知你一个人能够顺利地找到学校么?”
“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不熟悉?再说,我可以打电话叫艾媚姐来接我,反正是到她老公的学校嘛!”土生不以为然地回答父亲。
“你真是的,人家艾媚是你家什么人?你就好意思指使人家?”
“她在我的案子中赚得还少吗?我……”
土根拍拍儿子的肩后,朝周围望望:“别到处声张那个!”
“这怕什么?”土生鼓鼓嘴,注视着来往的车辆。随着“嗤嗤——”的开门声,一辆前后挡风玻璃上都贴着“州府←→兮水”字样的长途大客车在他们身边停下来,车门大开。
土生在它慢慢驶近时即看清了这正是他要乘坐的车,便提着大箱子要上。这时,车上一个中年妇女下来了,她问土生:“帅哥是到州府去的吧?”
“嗯。”土生点点头。
女的打开车下面的行李箱:“来,把这个箱子放到里面,挎包你就自己背着啰!”
“噢,好!”土生要把箱子放进行李箱。
土根看到儿子有点吃力的样子,便伸出手帮了一把,箱子放好了,他对土生说:“你上去吧,注意自己的东西。”
“嗯,我知道!”土生快速地登上了汽车。
那女的关好行李箱,也上了车,车门“嗤——”地关上后便缓缓启动了。汽车的窗玻璃是无法打开的,土生在车上看到父亲还站着没动,便对着他挥了挥手。汽车加速的轰轰声中,土生看到父亲的身影很快就被行道树所遮掩,就在车内寻找座位。在倒数第二排中,还有两三个空位置,他便把自己的双挎包信手仍在头上的行李架上,在空位置上坐下来。他的心语:怎么后面坐满,我的左右却空了一排?是后面的几个年轻的家伙嫌我的这一排比后面逼仄,他们要到后面放心打瞌睡?
三水州的公路都还好,即使像兮水县内的比高速公路差一个档次的一般高等级公路,汽车也可以在上面以每小时70~80千米的速度平稳行驶。不过,为了揽客捞钱,像土生现在乘坐的汽车就是疯跑一阵,碰到路边有人招手或是车内有人要下,只要不是明令禁停的地方就会停下来,供乘客上下,所以,从土生上车的地方到州府,将近300千米,还有一半左右的高速公路可以让汽车以每小时120千米左右的速度飞驰,但汽车仍然要耗费将近4个小时的时间。在车上,为了消磨时间,土生先是拿出手机想给糜歆和巴果等同学发短信玩,但由于他们的学校都比土生的学校好,开学时间也稍早,新生上学初始,没有太多的空余时间或恬静的心情来和他玩,都只是和他有两三个回合之后就谢绝了。土生感到郁闷,便开始玩手机中的游戏。当然,他还是比较注重社会公德的,那就是不要让游戏中的音乐或音响吵闹了车内的其他人,所以他是戴上耳机玩的。正在他刚完了不到10分钟的时候,那个司乘的女人过来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请买票!”
土生只好暂停了游戏,拔掉耳塞,从长裤后面口袋里掏出一张最大的钞票递给了她。
司乘的女人给土生找了一张新的小钞票:“你是帅哥,给你张新的!嘻嘻……”
“谢谢!”土生把所找的钱仍旧塞进长裤后面的口袋里,继续塞上耳机玩起游戏来。在汽车轻微的颠簸中,一阵阵睡意不可抗拒地袭击着土生。他的心语:NND,就能疲倦成这样?
阖外甲读出的土生心中的画面:土生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迷迷糊糊中辗转反侧,晦暗的夜色中,他朝左,糜歆笑容可掬,他伸手一模,当然什么也没有;他翻身向右,是一个和糜歆有几分相像的美女的笑靥,她比糜歆穿得更薄,可以依稀看到她的隐秘之处。土生又伸手,他探到的又是虚空。于是,他把手放进了所盖的毛巾毯,在里面有节奏地动作起来。不一会,土生的动作停止了,他睁开眼睛,额头上渗出些许细小的汗珠。
汽车在有节奏的轻微的簸动中行进,突然一声短暂的鸣笛,打断了土生的思路。他的心语:TMD,混蛋!我和这喇叭都是混蛋!
土生靠在座位上慢慢睡去。对于土生来说,不知睡了有多久,直到他又被两声汽车的鸣笛所惊醒。其实阖外甲很清楚,土生睡了也就不到40分钟,汽车是在马上就要转入匝道上高速公路之前应后排的3个年轻男子的下车要求而停的。现在汽车已经在匝道尽头的读卡机上刷卡完毕,开始进入高速公路了,喇叭是在汽车启动时告知前后车辆的,这同时也就惊醒了土生。土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继续玩手机游戏,可他睡前拿在手里的手机不见了,耳机还在耳朵里面呐!他以为是打瞌睡时掉在了身旁的座位上,于是扭转着脑袋仔细查找,一无所获。和他隔着走廊靠右边边上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问:“你的手机不见了吧?”
“是啊,请问您看到了吗?”土生礼貌地问。
“嗯,好像、好像是看到了,不过现在肯定是不在车上了!”
“嗯——?请问大叔,那是怎么回事?”土生奇怪地问。
“可能是刚才下车的几个年轻人拿走了。”回答的声音很低,几乎被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所造成的噪音所淹没。
“嘿,这些可恶的小偷,我的手机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可惜了我的手机卡里面的信息,得到网上折腾半天了,还不一定能够完全复原……”土生愤愤地咕哝着。
在土生站起来查找手机的时候,周围还有人看到了他的裤子后面的口袋被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所以,另外一个男乘客带着奇怪的笑容告诉他:“嚯,你裤子后面的口袋也划破了!里面的钱只怕也飞了吧?”
土生把手伸进去,几根手指头从破口里露出来,里面自然是空空如也,他只有再次愤愤地:“狗杂种,连先前买票的大姐找给我的零钱都摸走了,歹毒!”
“你头上行李架上的包包是不是你的?”告诉他裤子口袋划破了的男子问。
“是啊,怎么啦?”
“人家也仔细翻找了一会的,不知拿走什么没有?”
“是啊,我们还以为是他们自己的包包呐!”中年男人说。他的心语:其实我知道这包不是他们的,但人家3个人,我能管那闲事么?即使像他们顺手拿走你手机时我们都不敢说。再说,谁要你只顾睡觉,让你付点学费也好!
土生看看上面的包包,拉链都没有完全拉好,里面的一本书的角都露了出来,他站起来拉好拉链:“切,里面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让他们翻去吧!恼火地是手机卡丢了太不方便。这位大叔怎么不、不碰醒我呢?”
中年男人底气十足地:“我和你隔得这么远,怎么能弄醒你,再说,我还以为他们是和你开玩笑呐!”
“谁认识他们噢!”土生咕哝着。
司乘的女人插话了:“帅哥丢钱不多吧?”
“嗯,钱是不多,但割破了我的裤子,还有就是手机卡可惜!”
“这些都是小损失,只要人安全就好!就不要太在意了吧!只是以后在车上打瞌睡可要小心,不要睡得太沉啰!”
“嗯,也是!可是,要是大家互相关照点,也许就……”土生的心语:真TM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旁边的人看到了却不提醒被偷的人?
“不是说你完全没道理,但你太年轻……”司乘女人的心语:我知道那3个小子不是好东西!可我们能够和他们公开干么,我们天天要跑这条路,如果得罪了他们,那我们的饭碗还要不要端了?
“嗯,确实!”右边边上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扶着前面座位背上的拉环站起来,摸了摸自己放在行李架上的包裹,“那些小子没有动我的包吧?”
土生看到他臀部的裤口袋也被划破,便惊叫起来:“大叔,你的口袋也被割开了!”
现在轮到中年男人的手指穿过被割破的口袋在外晃动:“天杀的!我的几百块钱啦!”
“嗨,您怎么也在不经意间受到割礼啊?呵呵,我多了一个同伴。”土生笑着说。
中年男人显然并没有明白“割礼”的意思,只是尴尬地默笑了。在他们的对话之中,前面坐着的人们都纷纷或隐蔽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摩挲了自己的口袋,还好,没有发现更多的被盗者了。
土生现在只有望着车窗外往后飞闪的景色,偶尔听到别人接听手机或玩手机游戏发出的细小音乐声。还好,将近70分钟,高速公路就走完了,大客车绕下匝道,渐渐进入了州府繁华的街道。正在土生漫不经心地观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的时候,大客车拐了个急弯,站口“西客站”3个红色的大字映入他的眼帘。土生出了口气,轻轻念叨:“终于到了!要想办法给艾媚姐一个电话,请求她的帮助。”他的心语:被盗了,正好作为请求她帮助的条件,否则,她会说我没出息。可是怎么打电话?虽然银行卡在,但要拉着行李到处去找提款的柜员机,挺耗时,况且现在已经快到晚餐时间了,可不能晚上了还麻烦人家。嗯,这个司乘的女人刚才还使用手机通过话,就借她的手机用用,她应该不至于小气到不借吧?男子呐,在外胆子要大点。不过,先查查她的电话号码。虽然老子的记性还可以的,但没有想到马上就要用到她的电话,没有用心记住,好在有所准备,记在了小本上。
人们陆陆续续地下车了,土生赶快在双挎包里掏出小本本,看到艾媚的手机号码后很快就记住了。他走到站在车门边的司乘女人身边,礼貌地:“大姐,我可以借你的手机给州府的熟人打个电话么?”
那女人听到后稍稍一愣,看到土生俊俏的脸带着温暖的微笑,马上把手机递给他:“可以,你打吧!”
土生靠着旁边座位的靠背,很快拨完了号。电话里响起艾媚手机的美妙音乐铃声,少顷,艾媚接听了:“喂——请问您找谁?”那声音娇娇的,软软的。
“艾媚姐吗?我是土生!”
“噢,土生帅哥呀!”艾媚又变成了热情奔放型的。“你现在是不是到校了?”
“唉,大姐,我在车上被盗了……还好,只丢了不多的钱和手机,所以我现在是借别人的手机给你打电话的……嗯嗯,我想请你帮忙,就是到西客站来接我下,能行么?”
“当然可以呀!好,那你在出站口的左边人行道上等着我噢。不过,你要有耐心呐,因为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时段,路上堵车厉害。反正,我们不见不散!啊?”
“好的!再见!”土生听到艾媚也说了声“再见”,便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主人,“谢谢大姐!”
“噢,不客气呐!不过,你赶快下吧,我们马上要开出站去啊。”
“好的!”土生答应着,作为旅客,他最后走下车,带上自己的两件行李,在进进出出的人流中走出车站,在大门左边不远处的人行道上等起来。
此刻,本来就已经夕阳西下,在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之中,即使这个车站是朝西的,也看不到日光了,所以,周围高楼顶上的霓虹广告牌陆续放出它们绚丽的色彩来。土生转过身来想看看自己身后也就是东方的天空怎么样,在这里,他没有看到突出的夺目广告,倒是见到珍稀的两三块火烧云,发出胭脂红,似乎在和这些绚烂的广告光辉一决雌雄。这让土生觉得很过瘾:他在家里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也由于整个环境的尘霾日重而难得欣赏到这样的自然美景了,但他今天初来州府,这美丽的红云就来欢迎他了!正当土生扭着脖子欣赏那难得一见的火烧云的时候,传来一个苍老的女性声音:“帅哥,打发点儿吧?”
土生急忙回头看,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近7旬的老太太拄着一根木杖,还算干净的右手举着一个毡帽大小的里面装着一些零碎钞票的绿色塑料网篮,伸到土生的面前来。再看看老妇的装束:织着深色花朵的棕色头帕缠在头上,把几乎全白的头发遮蔽了一大半。衣襟和裤脚带着黑紫色花边的一套灰色衣服还算整洁,只是黑色的布鞋颇有一些灰尘。她嘴唇微张,露出一线白色——可见她的一口牙齿还整齐白净。老人用一双略微混浊的眼睛盯着土生。
土生发出歉意的微笑:“对不起,老奶奶,我刚刚下车,您看,我在车上被盗了,”土生说着,稍微扭转身,掀起自己的衬衣后摆,让老人看他裤子上被割破的大口子。“我已经身无分文了,所以不能帮助您了。”
“噢,看来你不像在骗我。”
“就是嘛,谁会把自己的裤子扯得这样了来省一点打发给老人的零钱?”
“那你需要我的帮助吗,小伙子?”老人的眼睛虽然是略微混浊的,但里面明显地传出真诚和善意。
“呵呵,那也不至于喽,我请别人来接我的,她一会儿就要来了。”
“噢,那好!祝你好运,孩子!再见!”老妇人拄着木杖去找另外的人乞讨了。
“再见!”土生的心语:这老太太,还很有善心和礼貌的,看来我今天的结局还是够可以的,既看到了好看的火烧云,还碰上了这样善良的老奶奶。
正在土生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短暂的汽车鸣笛在他身旁不远处响起来,土生回过身来,看到一辆鲜红轿车的车门打开了,艾媚穿着鲜艳,含笑从车上走了下来。
“艾媚姐!来得还快呢!”
“为了不让你多等,我绕了点道,走高架桥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开过来的,所以基本上没有被挖烂的道路和下班的车流堵住。”她伸手要帮土生提双挎包。“诶,你老爸没有来送你?”
“这个就不要你费力了吧,你只要打开后备箱。现在正是农忙时节,我老爸他们要捡棉花,我看这州府又不远,所以就自己来了。本来不该麻烦你的,可谁知那该死的小偷们!”土生拒绝艾媚帮助拿包,但他侧转身又让艾媚看被盗的印记。
“嗯,真可恶!没有划到你的屁屁吧?哈哈……”艾媚轻轻拍了下土生的臀部。
“嘿嘿,看艾媚姐说的,人家划到我的皮肉我还能不醒来么?再说,人家小偷可没有这么笨呐!”
“那倒也是!可惜了这条裤子,等会去买一条吧!”艾媚走到自己的车后,拉开已经弹起来一点的后备箱盖,帮着土生把行李放了进去,正要关上,不料土生却拦住她:“你的车有小冰箱吧?”
“有哇!干什么,你想吃冰棒?现在可没有这个了!”
“哪里呀,我爸妈说你们帮我上大学,太麻烦你们了,所以要我带来一点土产,就是一些土鸡蛋和一只已经宰杀好了的土鸡。我怕时间长了会坏,所以问你……”
“噢,你们太客气了,那你就拿出来吧。”
土生在自己的箱子里找出用塑料袋包了几层的一只已经挦了毛的鸡,再把后备箱关上。
“好啦,上车吧!”艾媚接过土生手里的鸡,放进驾驶座旁的小冰箱里。土生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艾媚叮嘱土生:“系好安全带吧,免得它老是叫!”说着自己也把安全带系了,把车开起来,又问:“帅哥你还没吃饭吧?”
“嗯,呵呵……”土生点点头。
“那就这样安排:我们直接到三水大学去,我知道离学校正门不远处有个小餐馆,味道不错。吃了饭我再帮你登记,怎么样?”
“你只把我送到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自己来,不好再麻烦你了!”
“嘿,你还客气什么?你刚来,什么都不熟悉,就一切听我的啦!”
“嗯,好吧!”土生只好不说了,比较投入地看艾媚驾车。
艾媚猜测土生对驾车感兴趣,便问:“知道你会开摩托,但还没有开过车吧?”
“是啊,我还没驾照呐!”
“等你满18岁了再找机会学去吧。拿到驾照后我来教你实习。”
“好啊,我已经18了,但要等我攒足几千块钱的学车费了再说吧?呵呵……”
“嗯,好好读书,等你毕业后找个好工作,个把月的工资就可以解决了嘛!”
“哈,艾媚姐说得真好!真希望能够得到像你说的高薪,可那不是我这样的货色一毕业就可以想的噢!”
汽车在高架桥上高速行驶,这里只有呼呼的车流,所以艾媚可以和土生乱侃。“货色?你的货色不错呀,是典型的帅哥呐!只要你好好把握,前途无量嘛!”
“多谢大姐夸奖!不过,我听到过长辈们教育我:你不是女孩子,帅是不能当饭吃的,只有自己努力奋斗,才能有出息。”
“嗯,不错!”现在汽车已经走完了高架桥,进入了通向三水大学的马路,这里人和车多起来,艾媚得集中精力开车,所以只是口头敷衍着,但她的心语是:这小子到底是个才18岁的嫩崽,还没有体会到男子帅也是很棒的资本……
车慢慢在一个空车位处停下来,艾媚招呼土生:“帅哥,我们就在这里吃点饭,再带你去学校注册登记。下车吧!”
“好的,我到过的最大的城市是兮水县城,到州府就是典型的乡巴佬了,所以一切听大姐的,呵呵……”
“那好,你就跟着我吧!”
两人走进一溜几家餐馆中一家叫做意归的餐馆。这家餐馆的大厅里摆着的十多张桌子大部分被食客们占据着。专门负责迎客的年轻女子把他们往里带:“请问几位?”
“最多3个,你先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吧。”艾媚对迎客女说。
“好的!”迎客女把他们带到最里面靠窗的一张可坐4个人的小方桌旁:“2位请坐!”说着,把反扣在盘子里的茶盅翻过两个来,操起桌上的茶壶斟满茶,分别送到他们两人面前,“2位请喝茶!我去叫点菜的人来。”
土生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口渴了,端起杯子就把那温热的茶一饮而尽。艾媚看着笑了,指指茶壶:“口渴就再来点!”说着也端起茶盅咪了一口,然后开始拿出手机拨号。
土生真的又拿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这回也像艾媚那样只饮了一小口。
“喂,教授先生,你过来吃饭么……是啊,你们大学旁的老地方……嗯嗯,我带着土生……这小家伙在车上被盗了,没了手机和所有的现金……是啊是啊,我要帮他注册登记了再回来……你现在不来算了。不过,还有一些需要关照的事情由你明天帮他办啦……啰嗦,明天办不完的,就后天或者后天的后天嘛……好!”艾媚关掉手机。
在旁边桌上点菜完毕的点菜女马上过来对艾媚:“请大姐点菜?”
“噢,我们只有两个人,四菜一汤吧,因为我们要赶在9点之前到大学办完所有的手续,否则,帅哥你就只有在学校体育馆里打地铺混一个晚上了。吃什么菜?帅哥你点?”
土生摇摇头:“我随便,大姐点得了。”
“那好,韭菜花炒牛肉丝、红烧鳜鱼、豆角茄子煲、苋菜、西红柿蛋汤,快点上啊!”
“大姐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点的菜都是我们这里有的又是最好吃最实惠的!您放心,我会要他们尽快上菜的。”点菜女才走几步,就把点菜单交给一个专门端菜的男服务生,然后又到别的桌旁去点菜了。
前面已经说过,阖外甲对地球人热衷于在满足食色二性方面毫不吝惜地耗费精神和物质的痴迷状态是不以为然的,所以,他此刻又要通过调看散布在世界各地的若干隐形摄影机提供的视频来决定马上到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