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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虽然有三处住房,被兰馨骗走了一套,一年后才知道,心里很是不平,在家人面前发脾气,发脾气也是没有用的,现兰馨人找不到,家里人没有一个能联系上她的。
这是姐夫花了十年的“心血”才能购的一套房子,就这么被一个小女子弄跑了,烦是烦,闹心是闹心,也只能在家里骂娘,还不能在外面大张旗鼓的去说。
姐夫跟小姨子,在当地是常见现象,可他是有头有脸的人,所谓的当地名人,而且小姨与他年龄相隔太大,他与她姐结婚时,还常抱过她,这事说出去是丢人,现人们也只是在背后说说,绝对不会当面说。
现在的人与过去也不一样,别人的闲事,没有人去问津,说是现在人聪明,不如说现在人没有责任感了。
举一例子:有一家人出去旅游了,家里门前水管破裂了,水往上冲起一丈来高,左右隔壁的人见到了,就像是没有见到一样,路边的行人更是这个样,等半个月回来,不说水被浪费,这家人交水费就交了七千多元。
在乡下,人们好串门子,走走说说聊聊,现没有了,坐在一起就是打麻将,不会再有相互聊聊家长里短的事了。
现也同城里差不多,到家门一关,就是隔壁也不会有事无事的向人家跑,不管门前雪,更不问瓦上霜了。
在兰馨去找黄华章时,姐夫为什么不要这套房子,那时候,姐夫也正处在风口浪尖,有人在收集他的材料,说他有贪污的嫌疑,事情过了几个月,他的事情不仅摆平了,而且自己还调到了县里,虽然官职还是同副镇长平级,但地方不一样,这是县城,他就是想提前要回自己的房子,没有想到,他住的一间房子,姨妹也没有给他留。
他是一个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人,到了县里,他有的是时间来调查姨妹卖房的始末。
他调到县里了,没有房子,只得租房子住,他住在租的房子里,越想越气,姨妹设这个骗局,他都没有看出来,感到自己好蠢,当一生的干部,连一个小姨子都对付不了,不光是面子,说出去也不好听,这是他十年在刀口尖上弄来的钱,也是不容易。
他以为是他的智慧,钻的一些空子,当然也有人帮他,给下属一点点好处,下属才不管,你领导怎么做,他也不负责,跟在后面捞点好也成,有了事,领导兜着。
他的事摆平后,又调到县里来了,心情特别的好,心想总算走出了泥坑,再不走,不换一个地方,呆久了,保不准真的要出事,赚了近千万,也可以了,过几年就要退休了,认为这时候抽身是最好的时机。
对他来说,就是被姨妹骗走了百万,心里不舒服,开始办厂,和小姨妹合股的钱十来万也就算了,可这百万,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字,他到了县里,捞钱就别想了,只能是拿点死工资了。
姨妹卖房的事有了些眉目,但姨妹还是杳无音讯。
他想兰馨到底去了哪个城市,孩子也不管了,丢在老娘那里,总会有一日会出现,兰馨的孩子现是自己的老娘带,钱是黄华章的父母每月一千,一直扶养到十八岁。
一天,兰馨的姐夫终于找到了兰馨的下落,兰馨还是去浙江,浙江她有一定的根基,有一些熟人。
他也认为兰馨去浙江的可能性要大些,便通过浙江的一些关系,找到了兰馨的下落,准备前去。第二天,他上班再请假,次日出发。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他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两名警察突然来到他身边,说跟他们去所里一趟,有事情要他配合调查。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疑惑地问道。
“没有搞错,你是从某某镇副镇长,调县某局当副局长。”哪一天报到的,都说得清清楚楚。
“我犯了什么事?”
“这个你走了就知道了。”两名警察对他说。
“我能不能回去拿两件衣服?”
“这个可能不行,回头叫你家人送去。”两名警察这么一说,他就知道他的案情此较大。他心里想,这姨妹逃过了一劫,姨妹是幸运的,他也是幸运的,要回来了,他的罪又会大得多。
两名警察来抓他时,还有两处在行动,一个是他住的出租房,还有一个就是他的老家。
在那两处,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他被逮捕,兰馨在浙江也听到了些许风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自然没有人追她要房子的事,心里没有了这个压力。但她毕竟与他有过染,而且还跟她好过,心里虽有一丝酸楚,也仅是一瞬间的感觉。
当天晚上,兰馨就准备了一下,吃过晚饭,开着自己的小车上了高速,她没有目标,就在高速上行驶着,开了一夜车,来了一个小山庄,又租了个房子住了下来,住了一个月,因这是一个小镇上的小山庄,环境十分的优美,小桥流水,山花灿烂,有草坪,有小塘,还真的是一个陶渊明描写的“世外桃源”。
她不缺吃不缺穿,缺的就是男人,她想的是自己内心里那种想象的男人。
她在离开这个小山庄时,用老板的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也就是报一个平安,这是她离开小县城三个月来,第一次给家人打了电话。
她有时也偷偷的掉泪,都不让别人知道。她也想儿子和亲人,有什么办法呢,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自己做错了,还是生活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她也不清楚。
车开到分叉路口停了下来,她有些扛不住了,在纠结是向回走,还是到别的地方。她也知道,她这个年纪还是需要男人的,可这世界上两情相悦的爱情,实在太少。这个男人不能兑现他的承诺,说恨他,却还是止不住的想他。她还常常在家人中说他的好,其实他也是没有办法,只是一千条一万条理由都是苍白无力的,她心里明白,又能怎样呢?
她要走,他能理解,因她还很年轻,虽然对性不是很强烈,不提一点也没有,一提还是有要求。
她是向北,还是向南,在这十字路口,她停了好久号久......
她坐在小车里,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最后一点也看不见了。
她本想发动车子,但停住了,她想着她与多少男人有染,什么样的男人是优秀的,可是都是走不到一起的,名不正,言不顺。
她也想过出家,但也只是瞬间的想法,毕竟是红尘中人,对凡尘还很贪恋,肯定受不了那些清规戒律的。
她四十几岁的人,没有烧过一顿正规一餐饭,没有为男人做过什么,只有男人为她付出,女人做到这个分上,也算是可以的了,小时候父母伺候她,还有姐姐伺候她,长大了男人们伺候她,若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她还真的不习惯,她真的活得没有一点滋味,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她的世界。
她想到在风尘中的“杜十娘”的辛酸,在深情厚海后也没有“杜十娘”的悲愤和壮烈,在风尘气中渗透了铜臭,香艳跌成俗艳,而人们依然非常兴奋的喜欢这个噱头十足的名字,人们依然籍着这个名字不断制造着绯红的笑料,活色生香,倒和自己距离远了,而她到底是谁呢?她觉得她永远无法清楚了,是红尘里自我蹂躏的一粒沙?是自甘沉没的一条船?好象都不对,她是一个轻松的所在,她有让人欢喜的举止,只是用了一些小技俩,远远与杜十娘无法媲美。
她想想也是,自己是在男人堆里趟过的女人,不说是阅人无数。基本的观察力还是有的,她不仅能细心地发现别人的情绪,而且会不动声色地满足他人的要求。温婉多情、善解人意,这是她抓住男人心的杀手锏,只要跟她一接触,没有几个男人能逃脱她的手掌心。
岁月催人老,要是她还能重来,她的人生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
车子慢慢的发动了,燕子向南飞,她也要向南么?向北,她受不了那里的寒冷,她要去到一年四季,春暧花开的地方。
见到路边的小花,随口骂道:“路边一个小野花也敢在她面前招遥!”
她回念一想,是不是自己老了,连路边的野花都敢在她面前摇头晃脑,她想将车停下来,用她那似麻杆细的脚踩几下,可她已没有了这股勇气。
她眼前一面迷茫,家那边平息了,浙江这边又起风了。这些男人都追着她,不像过去,追她,好像是爱着她,现追她,是要索回他们付出的东西,她不敢回去,回去就会有更多的男人上门找她。
她想离这些男人越远越好,不然,她就不会有一天的安宁。
她从喜好男人,只有男人她才有土壤,有了养分,就像有了阳光雨露,有了空气和水,她就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