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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语的心沉了又沉,背上冒起寒意,愈发的不敢睁开眼了,只怕一睁开眼睛,一切美好都化为泡影。
虽然看起来很和美,可是,还是有什么东西,阻隔着他们。子璃,我在努力走近你,我在努力相信你,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回到王府,笑语便去安排人准备午膳,子璃去了书房,笑语吩咐翡翠去叫他吃饭,翡翠回来很久了,他还没有回来,笑语便又亲自去了一趟。
书房的门关着,她推了推,没有推开,便轻轻敲了敲:“子璃…..子璃,吃饭了。”
子璃在屋内应了一声,里面有一阵响动,接着门便被打开了,笑语扭头看去,子璃拥住她的肩膀说:“走吧!去吃饭,我饿死了。”
笑语嗔怪说:“既然饿死了,怎么翡翠叫你,你不来?”
子璃笑着说:“刚刚在看一本杂书,看得上了瘾,放不下。”
笑语也来了兴致,忙说:“什么杂书?才子佳人?还是野史?我要看我要看!拿过来让我瞧瞧吧!”
说着,就要回头向书房走去,子璃忙一把拉住她,伏在她耳边低声说:“是春.宫图,云.雨三十六式,你要不要看看?好,你要看我给你拿去,学学正好演练一番,反正我也快好了……”
说着就要回头,笑语羞红了脸,一把拉住他,低声嗔怪道:“你怎么看这种书?还堂堂六王爷呢!传出去让人笑死了……”
子璃嬉笑着说:“我若是不学学,怎么侍候小王妃你?”
笑语脸更红了,瞪了他一眼,扭头向前院跑去了。
子璃轻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都成亲这么久了,亲密的事情也不是做了一次了,小丫头还是这么害羞。他倒是在真的希望她也热情主动一些呢!
笑容慢慢敛去,又换上了几分苦涩。他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夏沫儿?那天在她房中,罗清月说有事便离开了,他也想去找小王妃,夏沫儿却叫住了他,问了他很多东平的风土人情,他也不好贸然就离开,却总感觉,夏沫儿看他的眼神,有些熟悉,又有些让人怜惜。她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想看他,又不敢惊扰他,越是这样,就越让他觉得愧疚。
唉,算了,别多想了。既然夏梓洵想要寻访名医,他就尽心去问问吧!若是能把夏沫儿和夏梓洵都尽快治好了,他们早点回去,他也就了了心事了,见不到,便不会患得患失了。
午膳后,子璃便匆匆出门去了,笑语在房中干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今天去叫他吃饭时,他房中的声响。笑语有些狐疑,站起身,向他的书房走去。他到底在书房里干什么?真的是在看杂书吗?
走到书房门前,看到书房的门关着,推了推,是虚掩的,没有上锁。笑语将门推开一道缝,正要走进去,又突然停下了。
这算什么?自己明明答应了要相信他的,却要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去窥探他的秘密?如果只是自己多想了,压根就没有什么秘密呢?
叹了一口气,她又退了出来,将门重新关上。
倒是自己太小人之心了,总是疑神疑鬼的。唉,这脑子啊!明明他对自己很好的,是不是?为什么要给自己找堵呢?
自嘲的笑了笑,她又转身回了后院,安心的等着子璃回了。
可是,一直到夜色很深了,子璃也没有回来,饭菜端上桌很久了,都有些凉了,子璃还是没有回来。丫鬟们劝笑语先吃,可是笑语坚持要等着子璃。
托着腮做了很久很久,她无聊的都要睡着了,子璃还是没有回来。
看看桌上的饭菜,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很想很想撕个鸡腿先啃着,可是,又觉得没意思,还是忍下了。
将下人们都遣退了,她趴在桌上慢慢等着,等着等着就迷糊了起来,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王爷!”一名乞丐装扮的男子弯腰参拜道。
“起来,不用多礼。”陆子璃点点头,指指身边的椅子:“坐!”
乞丐在椅中坐了,微微放低声音,对他回禀道:“王爷,最近他很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妃出逃却没有受到惩罚的事,而有所收敛。”
子璃欠了欠身,瞪了他一眼:“王妃是没有受罚,本王受罚了。”
乞丐唇边有些隐忍的笑意,忙低下头说:“王爷,据属下探得的消息,没有看到他有异动啊!也许,我们猜错了?”
子璃摇摇头:“不!本王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对方的目的,都引向了田家,可是,当时又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揪住不放,直接将田家扳倒呢?”
乞丐摇摇头说:“王爷,舅老爷的根基太深,岂是他想扳倒就能扳倒的?”
子璃叹了一口气说:“树大招风啊!以本王看,田家是早晚会出事的。惟今只愿母后和皇兄不要涉足的太深,否则……”
乞丐忙说:“他大概也不会知道,王爷也掌握着他的动静呢?”
子璃摇摇头:“你千万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了,有时候我们看到的,往往并不是真相,而是对方想要我们看到的。”
乞丐忙点点头:“王爷教诲,属下谨记于心。”
子璃压低声音,又问:“羽逸的事情,你打探清楚了吗?”
乞丐摇摇头:“萧公子看起来孤身一人,身边顶多有一个小丫头,其实,在他的周围,有许多我们看不到的影子在暗中保护着他。我们想要靠近一些,就会被不知不觉的阻隔开来,可是,我们又实在发现不了那些人的存在。但是,属下可以肯定的是,萧公子和大盛朝过往甚密,偶尔也会去南理。但是,我们跟到半路,就会被他甩掉,从未有过一次可以一直跟随到底的。”
子璃幽幽叹道:“羽逸啊,你究竟是谁?蛰伏在东平的目的,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倘若你真的是别国的奸细,我又该如何去面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