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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刚才还站在仓库里的员工都很识时务的离开,总不能打扰了自家总裁的美事,只剩下皇甫少擎和牧晚秋两个人的仓库里,他吻着她,好似两个隔了一个世纪后的久别重逢。
……
良久,唇分。
四目相视,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温热的指腹轻拭着她脸颊上脏脏的灰迹,醇厚的音质在此刻显得格外沙哑,“丑死了。”
牧晚秋嘟着被他吻的有些红肿的小嘴,“丑你还喜欢。”
皇甫少擎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双手环胸看着面前自信满满的和他犟嘴的小女人,“谁说我喜欢你的。”
牧晚秋白了她一眼,“不喜欢你干嘛吻我,刚才还那么着急的找我?”
皇甫少擎没打算承认这件事情,承认了太没面子,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你是我的员工,你出了什么事情都要我来负责,我担心我的员工,那是责任,至于刚才那个唇碰唇的动作,完全是因为……”
他的有所犹豫,让牧晚秋真想冲过去咬他一口,“因为什么?”她倔强的想要知道答案。
只见皇甫少擎促狭的眯了眯好看的眼睛,不羁的说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我还以为你就是那个意思,为了不让你太失望,我才那么做的。”
“皇甫少擎!”牧晚秋气的直瞪着面前高高在上,骄傲自大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绝对是他的人生格言。
皇甫少擎看她红着小脸被惹怒的样子,心里所有的阴霾似乎都消失了,这种感觉真好,好的他都觉得不太真实。
牧晚秋,谢谢你没事,谢谢你好好的,谢谢你还能和我吵架,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皇甫少擎微微一笑,指着牧晚秋洋洋得意的说,“牧晚秋,你看,你又用这种眼神看我。”
“……”牧晚秋都还没来及的说话,就被某人再次霸道的堵住了微启的的小嘴。
这一次,他只是深深的吸允了一口就放过了她,“牧晚秋,你一定是爱上我了。”
“爱你个大头鬼。”看他那放荡不羁,洋洋得意的样子,她就来气,真把她当成小白兔一样的欺负了。
恼羞成怒的有木有。
有。
牧晚秋往前一步用力的推开他,转身准备离开,她的背很疼,可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她受伤了。
“喂,牧晚秋,你在害羞吗?”皇甫少擎跟在她的身后叫她,他要确定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刚才那种环境下,她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
刚走到门口的牧晚秋脚下的步子一顿,心脏也跟着一怔,站在她面前的唐菲儿冷清间微微一笑,目光转向跟在牧晚秋身后走来的皇甫少擎,在所有人都毫无预兆的情况下。
“啪”的一声,在整个仓库里都产生了回音。
牧晚秋只感觉半边脸颊痛的麻木,她不可思议的怒视着唐菲儿,刚准备伸手把这一巴掌扇回去,脑海里突然想起答应过皇甫少擎的事情,她再也不会和别人打架,她更不能给他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得寸进尺的唐菲儿刚要抬手在扇一巴掌,就被带着一身戾气走过来的皇甫少擎用力攥住她细瘦的手腕,他绝情的用力一甩。
“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他冷声警告,看唐菲儿的眼神里全都是冷漠无情。
唐菲儿笑了,笑的有些扭曲,“这里不是我撒野的地方,那这里就可以是她勾引我未婚夫的地方吗?嗯?”
勾引?!未婚夫?!
牧晚秋差点就忘了,他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夫,他快要和另一个女人订婚了,就在一周前他才亲口告诉她的,他要订婚了,那晚,他还说,我们离婚吧。
可是,是那样吗?她在‘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吗?
“她没有勾引我。”皇甫少擎冷漠的看着唐菲儿,他不允许别人给牧晚秋带上这样的身份,她不是!
唐菲儿笑的更讽刺,口气更是揶揄的让人反感,“那就是你在勾引她喽。”
皇甫少擎对唐菲儿冷然一笑,完全没因为她的话而有任何的心情变化,就好比他后来那句话里说的,她,还不配,“我们是什么关系,还不需要和你解释,你还不配。”
皇甫少擎牵着牧晚秋的手往外走,留下唐菲儿一个人的时候,唐菲儿被气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攥着,紧咬着牙,她决不允许他们给她这样的奇耻大辱。
就算拿自己的生命交换,她也要得到皇甫少擎。
电梯里,牧晚秋挣脱掉被皇甫少擎牵着的手,垂眸看着两人分开的手,一时间心里有难言的苦涩,她用很小的声音说,“你不该这样的。”
皇甫少擎明白她的意思,将那只空了的手不着痕迹的插进剪裁地体的西装裤兜里,嘴角抹过一丝浓墨般难以化开的苦涩,“那你告诉我,我该怎样?”
他低眸凝着她,她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情不自禁间手指轻挑起她尖瘦的的下巴,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侧脸的红色五指红印上,这一巴掌,想必唐菲儿那个女人用了十分的力道,大拇指的指腹轻抚着上面的红色印记,“疼吗?”
牧晚秋看着眼前这个对她温柔呵护的男人,很想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毋庸置疑,她贪恋着他的温暖,他的心跳。
可是,他快要订婚了,和另一女人,那个他等了很久的女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他们才能谱写一曲王子和公主的浪漫旋律。
她轻缓的摇了摇头,“不疼。”
皇甫少擎微微抿了抿好看的薄唇,笑意似有非有,醇厚的音质在密闭的电梯空间里,显得更加沉哑,他说,“如果我刚才拉着她的手离开了,留下的是你,你会不会躲在角落里哭?”
他,最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她的每一滴泪如灼热的油蜡,每一滴都能滴在他心间最心疼她的地方。
牧晚秋心想,她可以理解成,这个男人在遵守曾经对她的承诺,不会留下她一个人吗?
她如实回答,“会。”
对于她的答案,皇甫少擎似乎很满意也很心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无意中便透露出对她无言的宠溺,“那不就成了,唐菲儿不会哭的。”她只会更恨他。
唐菲儿不会哭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难怪老人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现在是知道小时候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待见她了,那就是因为她不爱哭,也不会哭。
牧晚秋这才发现,自从生命中多了一个叫皇甫少擎的,她才变得爱哭了,一点点儿的小委屈,小受伤,都能让她躲在他身边哭的稀里哗啦。
电梯直达他的总裁办,他拉着她进了休息室,把她按在白色的沙发上坐好,自己则去了洗手间。
牧晚秋扫了一圈干净整洁,纯白的一尘不染的房间,就连她坐着的沙发都让坐在上面的她有强烈的负罪感。
她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刚好皇甫少擎拿着白色的毛巾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他不知道牧晚秋为何局促的站在那里,指了指白色干净的沙发,“坐那儿。”
牧晚秋干干的笑着,看了看自己,这才难为情的说,“不要,我这个样子会把沙发弄脏的。”
皇甫少擎不悦的皱了皱眉心,拉着她的手把她实实在在的按在了沙发上,然后顺手拉着她的手开始帮她认真的擦着,什么话都再说。
他擦的很认真,就好像她那只脏兮兮的手是他从古玩街讨来的稀世珍宝,擦好了一只手,他手里的白色毛巾就如同被灰色的毛笔画上了图案,他轻放下她变得干净的小手,准备拉起她另一只脏兮兮的小手。
牧晚秋倏的把那只脏脏的小手藏到了身后,“我自己去洗。”
皇甫少擎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拉过她藏在身后的手,也不说话,认真的擦着,比刚才那一只擦的更认真更仔细,他手上的力道很轻很轻。
牧晚秋低眸凝着他,他始终低着头,珍爱如宝的一下一下轻拭着,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摸一下他,另一只小手就那样轻抚在他的后脑上,他的发质很好,不软也不硬,如同他此刻的人一样,暖暖的。
如果可以,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吧。
等她的手已经擦干净的时候,她刚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他随即用力一握,转瞬之间他便松开,嫌弃的说,“连手都长得这么丑。”
那有,她的手明明就很好看的,细细的,白白的,还软软的。
半跪在地上的皇甫少擎,缓缓的抬起头来,凝视着牧晚秋,窗外的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身上,似是给他们镀上了一层耀眼却怎么都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眸的金光。
牧晚秋的另一只手还抚在皇甫少擎的脑袋上,他伸手握住,一点一点儿的往下移,紧抿的薄唇微微一笑,起身站了起来,拿着毛巾重新进了洗手间。
牧晚秋垂着脑袋,盯着自己干净白皙的双手,双眸不禁染上了湿润,朦胧间他已从洗手间里再次出来,和刚才半跪的动作一模一样的蹲在了沙发前,她的身前。
白色的毛巾热乎乎的还冒着袅袅热气,一下一下轻抚在她红肿的脸颊,暖暖的,让牧晚秋似乎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如暖暖的毛巾上冒着的热气,袅袅的正飘向云端。
刚刚还沉溺在温柔之中的牧晚秋,就突然被皇甫少擎突如其来的冷声给打破了意境, “牧晚秋,你不张脑子吗?”
……